《重生之质子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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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质子皇后-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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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就老实点。”权枭挑眉一笑,片刻后叹道,“枭这个字,早晚是要被人拿出来做文章的,百姓不是瞎子,流言总是掩不去事实,他们会明白的。”

    楼子裳垂眸,抱着他的腰收的更紧了些……可是,他不希望这个字以恶意跟着权枭,一点点也不行。

    权枭蹙眉,垂眸不断轻吻他的发心,暗叹一声,今晚……可得把人看紧了,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祭司祈雨之地位于杭州,自古以来祭祀求雨地点无非就是境内山川,先贤祠庙,佛寺道观和祭坛,江南一带地势平坦,山川少见,然河水湖泊较多,珉河乃是最出名的,每每雨季来临之时,声势浩大,似飞天而下,而珉河旁边官府更是设有祭坛,这无疑是最佳的祈雨之地。

    酉时,夜幕降临,楼子裳一袭白衣自知府府中而出,左手边觅芙一袭白裙相随,右手边正是玄衣墨发的权枭,百姓都是一愣,怔怔的看着权枭,眼中带着质疑,更有甚者眼中满是愤意。

    虽然他们对肃王印象不错,但那传言谁也说不出真假,而‘枭’之一字确实不详,祈雨之事如此盛大庄重,不详之人跟随难道不会触怒天威,到时候真真天降大旱谁担得起?!

    众人变得有些暴躁,有一男子忍不住站出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权枭,厉声道,“祭司!如此神圣的时刻……肃王紧随,是否不太合适?!”

    他说完就有不少人开始附和,权枭倒是无所谓,看着来人挑眉一笑正待开口,就听楼子裳冷笑一声,不咸不淡道,“哦?为什么不合适?肃王乃皇子皇孙,天生受上天庇佑!降生之日,紫气东来,气运相伴,你倒是给我说说,有什么不合适?!”

    说到最后那语气俨然算得上狠戾,周身似是布满寒冰,楼子裳最恨的就是有人拿权枭的名字说事,而一般百姓心中再怎么也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挑战皇权,这无疑是被利益诱惑活着威胁,楼子裳冷冷的看了那知府一眼,知府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垂眼不语。

    百姓都被楼子裳吓住了,楼子裳一直温和的很,一时间都静默了下来,权枭轻咳一声,勾唇一笑,扫视一圈,带着极大的压迫感,那男子吓得脸都白了,双腿之打颤,权枭不疾不徐道,“本王知道大家什么意思,枭么,不详不孝……大家忌惮也无可厚非。”

    “然而有些人似乎忘了,当日父皇为枭取命,取的是‘骁勇’之意”,权枭眉眼一沉,厉喝道,“难道诸位这是挑战天威吗?!”

    众人心中一抖,连知府脸都白了些,上前想要说什么却被听楼子裳笑道,“子裳明白诸位的意思,这样吧……”

    “吾乃祭司,自不会拿我大齐百姓玩笑,今日肃王陪吾左右实在是……”他似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子裳想借王爷的气运一用,众所周知,自肃王归来,打北狄,建药堂,为国为民,想必大家都看在眼里。”

    他微微一顿,大家交头接耳,看着权枭的眼神都带着佩服,确实,北狄猖狂,若不是肃王,边境百姓还不知道要苦的什么时候呢,楼子裳轻笑一声继续道,“祈雨自然要气运极强之人伴随左右,肃王归来之后,我大齐是强了还是弱了,想必大家一目了然,而如今,常久无雨,大齐传言是肃王影响所致,更有甚者……有些人见到了‘颙’,与肃王一模一样。”

    “子裳今日且问上一问,各位可有谁真正的见到了?”

    楼子裳说完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权枭不甚在意的道,“有谁见到,但说无妨,本王恕你无罪,绝不追究,说实在是……本王也有些好奇。”

    楼子裳和权枭并肩而立,笑吟吟的看着他们,片刻之后众人不禁摇摇头,有人嗤笑道,“这等邪物,是一般人能见到的吗?”

    “哦?”权枭勾唇一笑,颠倒众生,懒洋洋的靠在楼子裳肩头问道,“邪物?大家看本王像邪物吗?”

    他墨发微束,明明是高大挺拔的身姿此时却懒散的靠在他们的祭司身上,眉眼精致又霸道,只是一笑,江最有名的才子也是比不上的,不少丫头媳妇,甚至俊朗男子脸都微微红了起来,愤愤摇头。

    楼子裳扫视一圈,不满的瞪了权枭一眼,权枭登时收起笑容,喉间却发出沉沉的笑声,那笑似暮鼓钟声,低沉有力却又绵绵不绝,让人忍不住回味,有些人脸更红,楼子裳轻笑转身咬牙,若不是场合不对,他肯定将这家伙关在青衣殿!

    看楼子裳那神色,权枭神色一收,传音哄道,“好子裳,权宜之计,且饶了我这次吧?嗯?”

    说是权宜之计不如说他想逗逗楼子裳,但点到为止,他灼热的气息扑在楼子裳耳侧,“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嗯?”

    楼子裳耳根一红,给了他一肘子,力道甚重,轻咳一声,不疾不徐道,“诸位自己心中想必亦有了答案,也许还有疑虑,但且看看今晚吧,祈雨之事需肃王相助,肃王对大齐而言是福是祸,自有天意,子裳言尽于此,诸位自行判断便是。”

    楼子裳说完瞪了权枭一眼,权枭闷声一笑站直了身体,即刻有人上前轻声唱诺,缓缓走出两排青衫少女,手中拿着扫把,楼子裳一步步向前,她们拿起扫把在两侧清扫,而又有两百青衣少女紧紧跟随,手执柳枝,一手拿着青瓷,装着清水,柳枝微点,点点清水随着枝条滑落,而在他们身后则是锣鼓喧天,好不热闹,百姓紧紧跟随,一行人朝祭坛而去。

    珉河为重要运河,江南富庶,珉河每到晚间画舫不断,热闹不凡,权枭和楼子裳前几日倒是游了几圈,歌女唱来唱去的没甚意思,按照权枭的意思,就静静的抱着楼子裳什么也不做也比听他们咿咿呀呀的强,两人待了还没一刻钟就回了,今日祈雨,珉河倒是空前的安静了下来。

    月上中天,水波粼粼,祭坛台阶由汉白玉铺就,楼子裳拾阶而上,然而众人没想到……权枭掖跟了上去。

    楼子裳一愣,传言低喝道,“权枭你要干什么?”

    百姓也是怔怔的,眼中蓄满了不满,肃王未免太胡闹了些。

    权枭脸上的懒散消失不见,冷冷的扫视一圈,杀意扑面而来,无一人敢反驳,他轻笑一声传音道,“子裳不是要借本王气运吗?枭离你近些,气运不是更盛。”

    他说完淡淡瞥了楼子裳一眼,楼子裳咬牙,心中有些不安,难道权枭发现了什么?不应该呀。

    但此时不管他说什么权枭也不会听,权枭甚至轻嗤一声,抬步而上。

    楼子裳咬牙,这要是权枭先上去了,百姓会如何?只得硬着头皮缓步而行。

    两人一黑一白,恍然间百姓都是一愣,登上祭台,齐齐回身扭头,一个温和如沐春风,一个脸上带着懒散笑意,都说笑吟吟的,看的百姓舒服的很,晚风袭来,似乎……这样更好些。

    杀牲畜,放爆竹,燃烟花,一步步而来,最后礼官轻声唱诺祈雨词,楼子裳扭身的权枭轻声一笑道,“还请肃王让一步。”

    没关系,无论如何,他绝不会让‘枭’作为污点跟随权枭一辈子,他必定尽他所能,楼子裳眼神坚定,而且他相信,不会出什么事的,顶多……被权枭训一顿呗,楼子裳暗自望天,反正权枭训他时候……也不少。

    死猪不怕开水烫。

    权枭冷冷的看着他,压着心头怒火,错开一步,楼子裳上前,随着礼官的唱诺,一步步缓缓而去,十指翻飞,白衣随风而动,没人知道他做的什么,但月色下,美的不可思议,权枭勾唇看着,眼神越来越热,楼子裳只觉得自己身后似被盯出了一个洞,他浑身似乎也跟着热了起来。

    变化只在一瞬,猛然间月色越来越淡,礼官唱诺声越来越急,而众人只能看到祭司手指残影,朦胧间一切显得异常神秘却又勾人,不知是谁惊呼一声,“天哪!月亮没了!”

    灯笼遍布,众人沉浸在震撼中醒来猛然抬头,黑云滚滚,日月无光,忽然都觉得有些冷,不禁拢拢衣襟,恍然扭头,珉河之上风浪盘旋,似要扑面而来,这是……降雨之兆!

    每年雨季皆如此,欢呼声传来,“要下雨了!要下雨了!”

    “上天显灵!苍生万福啊!”

    “感谢祭司!感谢祭司!”

    “祭司与肃王果然乃我大齐福星,我大齐之福啊!”

    “……”

    欢呼声不断,知府不可置信的瞪眼看着祭台,然而下一刻,众人皆震惊的立在原地,回不过神来。

    只见祭台之上红光遍布将祭司包围起来,让人看不清神色,然而白衣愈加显眼,众人不解,权枭却是惊怒交加,楼子裳此时这是在做阵——幻阵!

    幻阵小阵方好,然此刻怎么可能会是小规模?!权枭□□权枭消失,心中满是怒火和担忧,楼子裳想做什么?如此大的阵仗……对他功力的损伤,权枭头疼的简直不敢想象,楼子裳……简直是胆大妄为!平日里真是太惯着他了!

    然楼子裳布阵之时不得有人打扰,就算权枭与他功力同出一脉也得在完成之时去支持,此时冒然出手在,一个不好楼子裳将走火入魔,权枭死死的盯着,看着楼子裳满头大汗手中却速度不减,只恨不得自己取承受,心疼的想将他狠狠的打一顿!

    然而现在他毫无办法,权枭从没现在这样无力,他竟是只能等……

    楼子裳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渐渐的海绵风波浪涌,百姓只觉得海浪扑面而来似要将他们全部覆灭,而下一刻又堪堪停在了他们面前,众人胆战心惊,战战兢兢,只看到硕大的浪花似被定住一般停在他们面前,下一刻陡变惊生——

    浪花滚滚,陡然聚集,似乎他们要被吞噬,惊叫声此起彼伏,然片刻之后毫无不适之感,众人战战兢兢睁眼,当即呆立当场,久久不能回神……面前有一鱼,鱼大而铺天,状如鲤鱼,鱼身而鸟翼,苍纹白首而赤喙,仰头清鸣,声如鸾鸡。

    忽然有人失声道,“此乃文鳐鱼!文鳐鱼!”

    “文鳐!”

    “竟是文鳐!”

    “没错没错!必是文鳐!苍纹白首而赤喙,状如鲤鱼而生有鸟翼,就是文鳐!”

    “哈哈哈!老夫此生竟能见此文鳐!死而无憾!”

    “文鳐一出!五谷丰登!”

    “文鳐既出!五谷丰登啊!”

    “……”

    有些小辈甚有些回不过神,但见识多广者早已兴奋的手舞足蹈,毫无惧意,楼子裳勾唇一笑,脸色惨白,手中动作不断,惊声震耳,“楼子裳!你给我停下!”

    楼子裳缓缓扭头,权枭双目赤红,带着滔天怒意,他却是微微一笑,猛一咬牙,文鳐缓缓回身,众人眼珠子不转的跟着扭头,只见它对面,一物高大凶猛,人面四目而有耳,那正是传言中的……颙!

    那张脸他们太过熟悉,正是肃王……难道当真是肃王不详?

    下一刻他们就知道自己完全想岔了,只见文鳐对颙缓缓点头,竟满是温柔,而颙一步步向前,众人视线跟着她的动作,几人高的东西竟是缓缓变小,慢慢的朝肃王跪了下来,声音似极远而来,“颙为恶鸟,然自吾主降生之时,紫气东来,名‘枭’伊始,颙主为真龙,恶尽除之,江南百姓,财政苦之,颙心忧也,召唤吾主,吾主前来,颙心喜之。”

    文鳐缓缓点头,“颙恶改之,为文鳐之友,恶尽除之。”

    回声阵阵,震颤于心,百姓唇舌微动,一时回不了神,权枭紧紧盯着楼子裳,心神大恸,似乎有人拿着钝刀子再他心上划拉就是不给个痛快,心神动荡,莫过于此,楼子裳抬头对他缓缓一笑,双手微垂,眼神涣散显然累极,文鳐与颙猛然消失,权枭厉喝一声,“子裳!”

第78章 将功补过() 
声音凄厉,宛若泣血,百姓回神,传言猛然只见就变了个方向,知府脸色刷白,回首间已被百姓推的站立不能,豆大一般的雨滴急急落下,打在人脸上生疼,而众人似乎没感觉到一般只是欢呼。

    “大齐有祭司,有肃王……再无忧虑啊!”

    “肃王真真是气运加身,起名为枭,枭恶尽除,认其为主,守护苍生!哎呦!”

    “肃王可真是我大齐福星啊!”

    “……”

    这些话都传不到权枭心里,他紧紧抱着楼子裳飞身而下,猛喝一声,“都让开!”

    众人讪讪的看着他,却忍不住被迷了双眼,只见肃王发丝全散,墨发飞舞,眼神冷厉,虽是吓人却也……但百姓看到他怀里的楼子裳都是一愣,险些哭出来,“哎呦这是怎么额?”

    “你以为祈雨是好玩的吗?这都祭司和肃王求来的,祭司都累成这样了……”

    “快让让,快让让,让王爷带祭司回去歇息。”

    “……”

    众人自发的让出一条路,权枭深吸口气,压下心头酸疼,抱着楼子裳飞身而起,片刻之后消失不见,百姓愣愣呢喃,“当真是……天命吗?”

    回到点春园,权枭边走边喝道,“准备热水!”

    “将带的补药都给我拿来!”

    觅芙眼中含泪,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指挥着下人准备,楼子裳靠在权枭怀里,他其实没什么大事,意识也清醒的很,只是这次费力大了,元气消耗过大才会这个模样,听着权枭那焦急的口气,不由心疼的厉害,咬着牙道,“权,权枭……”

    “给我闭嘴!”权枭声音嘶哑,想要狠下心训斥他终是忍不住,不痛不痒的道,“以后收拾你!”

    楼子裳闻言蹭的他更紧了些,嘴唇嘟嘟囔囔却是说不出话,权枭看了心中大疼,恨恨看了这傻东西一眼,却是禁不住更加心疼。

    下人抬着大浴桶过来,外面风声凄厉,雨声肃肃,权枭那眼神仿若厉鬼,看着他们死人一般,吓得逃命一般的跑了出去,浴桶中放了药包,枸杞子,艾草,浮萍,山参等物,手起飞扬间楼子裳已被剥的干干净净,然楼子裳已经毫无意识,权枭更是一丝欲念也无。

    知府派了大夫过来,却被元德一一的挡了回去,楼子裳的伤,别人不知道,元德几人却是知道的,大夫没用,况且……知府派来的大夫,他们怎么可能放心?!

    他们自带的有御医。

    将人洗干净之后,权枭抱着人做到床上,楼子裳被他抱在怀里,内力探进去,权枭心疼大恨,想狠狠打他一顿又舍不得,最后轻轻落落的在他臀部捏了一下,重重在他唇上一吻,拉起他的腿盘在自己腰间,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与他掌心相贴,功力源源不断的在楼子裳体内游走,楼子裳只觉得全身都暖的不可思议,在权枭怀里蹭来蹭去,嘴里好不停的呢喃着他的名字,叫得权枭看着自己的小兄弟哭笑不得,恨恨的在他脸上咬了一下。

    两人在屋子里一呆就是两天两夜,外面流言纷飞,几乎控制不住,知府更是忙的焦头烂额,不知多少百姓在那日之后前来击鼓告状,他们虽在村子里,前几年日子还是不错的,但是近些年男丁出去,而官府征税却是越来越高,几乎是前几年的几倍,百年来简直是闻所未闻,之前不敢伸冤,但祭司身在,那晚祈雨颙亲口所言,又有人领头,他们还有何惧怕?!

    蒹葭宫中,权钰怒不可遏,满地碎瓷,“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今日提携老五不说,怎的传言一日就变了风向?我不相信还真有什么颙和文鳐,连颙都变成了好多?哈,都是他权枭的功劳,他权枭可真厉害!”

    “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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