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奸钟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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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奸钟情2-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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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哥听後笑著说:“好,没事儿……豆浆机就豆浆机呗。”只是这家里的破旧得快散架的咖啡机不能退役了……

於是他哥在心里把郝健骂得是一塌糊涂。

原来,肖文彬他哥虽然是高级知识分子,钱挣得也不少,却活脱脱就是葛朗台的转世,真真是只铁公鸡一毛不拔,从小到大把一分钱可是看得比红太阳还大。

自然就跟同样抠门的郝健在此事上结下了梁子。


兄弟俩一见面话题特别多,一会儿聊聊在美国的老娘,一会儿又聊聊现在的工作。

这一提到肖文彬工作的事,他哥忍不住就说:

“阿文,我看等我这阵子在国内忙完了你就跟哥去美国得了,这自己创业毕竟不是太靠谱的事儿,何况你自身条件不差,去了美国也能找份和之前差不多的工作,何苦留在国内委屈自己呢?”

肖文彬笑得挺尴尬,“要是我现在不认识郝健我就跟你去了,只是现在……我放不下……”

他哥一听他提郝健心里就来气,因为从小父亲去世得早,自己又比阿文大好几岁,所谓长兄如父,偶然就要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你怎麽这麽没出息?我看你就是认识他之後不求上进的,阿文,男人有事业才有尊严,你不能再跟他这样的混混掺和到一块儿去了。”

“哥,他没你说得那麽差……再说之前你电话里不是挺支持我们的吗?”

肖文彬他哥翻了个白眼,作为外貌协会的一员,他说“一提这个我就来气,阿文,过去有多少男男女女追过你,我都没见你动心,於是我就猜这郝健必然帅得不一般,没想到他长得那麽非主流……你叫我今後怎麽支持你俩?”

“他长得不好看,但是人不错,哥,今後你跟他接触多了就明白了。”

“人不错又怎样?那脸长得跟强奸犯似的……哎,对了,阿文,你还没跟我说过你俩是怎麽认识的?”

肖文彬一张小白脸霎时就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只好打哈哈,“那个……哥,我想起来还有点儿事,我先下去了。”

“哎……再坐会儿吧。”

“不了不了……”

肖文彬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他哥家。

自打肖文彬他哥入住以来,郝健算是遇上了大麻烦。

平日里他要照顾店子,肖文彬要上班,见面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他哥还要横插一脚,不是把阿文叫上去洗脑,就是下来蹭饭,好好的生活全叫他给搅黄了。

最可气的是,连最幸福、最私密的时间也要被他干扰。

话说那天俩人刚上了床就听见外头有人敲门。

“这深更半夜的,谁啊?”

浩子嚷嚷著开的门。

一看是肖文彬他哥一脸不善地站在门口,刚想请他进来,那人就气势汹汹地自己冲进来,一把拉开郝健的房门。

当时肖文彬正蜷著身子被郝健特猥琐地上下齐手,原因是他俩打了个无聊的赌赌谁能把脱下来的睡衣一下扔到远处的椅子上,输的人必须脱光了接受对方的“蹂躏”。

肖文彬老老实实脱下来一扔,没到椅子上,郝健到底是外头混的,耍赖把衣服团起来扔出去,中了。

肖文彬他哥一开门就看见这样一幅场面:他弟弟眼眶泛红、全身不著一缕被流氓的咸猪手使劲侵犯。

他怒了,也管不了那麽多,上去一把把郝健推开,郝健没反应过来一下跌落到床底下去了。
肖文彬他哥指著郝健鼻子骂:“流氓,你敢强奸他!”

郝健冤枉道:“我怎麽强奸他了?”

“你没强奸他,他叫什麽‘救命’?!”

“嘿,你从哪儿听见他喊‘救命’的?”

“我贴著地板听见的,你别想赖!”

原来肖文彬他哥担心肖文彬被郝健折腾,每晚都会趴在地板上偷听一会儿,今天正巧听见阿文喊了两声“救命”。

“哥,你误会了,我们这是闹著玩呢,郝健他刚才在挠我痒。”

他哥这才恍然大悟,郝健觉得自己占理了,就故意批评说:“不是我说你,大哥,你也找个伴吧,我看你就是夜里一人太空虚、闲的慌才养成了这种恶习,咱是自己人就不说你了,要叫外人听了该觉得你多变态啊。”

就算後来肖文彬帮他哥在说话,可那人脸上还是一阵白一阵青的。

悻悻然离开的时候,他心想好你个郝健,可别叫我抓著把柄,否则非弄死你不可!




第二十四章

阿辉回来了。

浩子和郝健去接他的时候发现他比走之前胖了一点,心想有些事这人也该放下了。

由於阿辉前阵子被许楷祺逼得辞了工作,所以回来之後想重新找份工作,郝健说还找啥呀,过来跟我一块儿做生意呗。

阿辉抓抓脑袋,“健哥,我知道我这人除了这身肉就没其他强项了,别说是做生意忽悠人了,我能不被忽悠就不错了。”

郝健老爱笑他没出息,但笑归笑,帮忙归帮忙,他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傻大个弄到自己店里去了。

其实论学历的话阿辉是他们三个兄弟里最高的,好歹读完了中专,在店里算个账啥的没问题。

为了让他心情好起来,浩子还给他介绍了一个叫小磊的男朋友。

那人跟阿辉差不多大,在一家小公司里做文员,学历不高,但人长得干干净净,脾气也挺好。

阿辉性格内向话也不多,小磊却很开朗总能找到聊天的话题,阿辉神经粗大、反应木讷,小磊倒是挺豁达的也不跟他计较。

处著处著,阿辉觉得这人跟自己确实挺合适的,这叫什麽来著?对了,门当户对。

回忆过去自己跟许楷祺在一起的时候每天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生怕惹得他不高兴,对比之下,现在和小磊在一起的状态就显得特自然、特轻松。

俩人在一起吃吃饭、聊聊天,一来二去的倒也熟络起来,渐渐的便以情侣的身份出现了。

再说那许楷祺,自打从阿辉老家回来之後就没打消过复合的念头。

郝健说阿辉不会回来啥的他才不信,本来计划著找个机会去郝健家楼下候阿辉,结果银行却安排他去香港出差,这一去就得两三个月。

在出差的日子里,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了阿辉的新号码,天天没事就打。

阿辉以为分手了就成了陌生人其实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被许楷祺骚扰多了,他也明白了,这许楷祺短时间内或许不会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逼不得已,他便偶尔接一两个电话。

那许楷祺每回打电话来也没什麽新鲜内容,无非就是说说自己一天的所见所闻,对阿辉而言都是些没营养的破事,次数多了,阿辉学会了敷衍,顶多就“嗯”、“哦”地搭理一下。

那人似乎还老想打听自己的情况,可阿辉并不想告诉他自己交了新男友,他觉得许楷祺就是想闹腾一会儿,说自己有男朋友没用,哪怕说自己出家当和尚去了也没用,除非有一天许楷祺觉得没趣自动消失。

但是阿辉显然是低估了许楷祺的脸皮,那人不仅无视自己的冷淡,还老爱问些暧昧问题:

“这麽久不见想我了没?”

“……”

面对沈默,那人居然颇为自然、亲密得好像还在交往中,说:“我可想你了,等我回来以後你请我吃饭吧,我可想你做的菜了,这边都得吃。”

阿辉说:“我没空。”

许楷祺愣了片刻,“哦”了一下,又自言自语起来,问他:“哎,我寄给你的东西你喜欢吗?”

“许楷祺,你别再寄东西给我了,我不需要。”

阿辉知道许楷祺一直有个爱乱送东西的毛病,还曾经送给自己一个白金戒指……能把戒指随便送给不爱的人,这事儿估计也只有许楷祺能干得出。

这回也一样,那许楷祺又给自己寄了一堆没用东西,什麽香水啊、领带啊、皮鞋啊,浩子凑过来一看,感叹道:“哟,全名牌啊。”

可阿辉觉得没用就是没用,再名牌也是垃圾,於是转手送人了。

许楷祺寄来唯一一件有用的东西是一条花里胡哨的T恤衫,这要穿身上别人还当自己刚从东南亚旅游回来呢,可转念一想,毕竟是件衣服,面料不能浪费了不是,於是他灵机一动剪开裁成了四块抹布。

郝健看了阿辉手里吊著LV字样的抹布,心想这就叫风水轮轮流转,过去甭管许楷祺买个啥给阿辉,那傻蛋都能乐上半天,如今物是人非,阿辉根本不稀罕。


许楷祺不傻,他大致也猜出阿辉是有了新对象,可是他就是不能说服自己放弃,只要给他半点儿哪怕一丝复合的希望他都要试一试。

挂了电话,旁边的同事问他:“你跟你女朋友是热恋中吧,看你一天几个电话打的可真勤快。”

许楷祺没吭声,那两个字刺痛了他……


许楷祺刚回来就约了阿辉出来喝咖啡,阿辉百般推脱,无奈那许楷祺竟把车开到自家楼下,大有你不出来我就一直等的趋势。

实在没法子,阿辉只得跟他去了一家许楷祺常去的咖啡厅。

刚在车里没仔细看,面对面坐下後才发现许楷祺好像瘦了,造型跟之前在老家见到的那趟一样,头发可能剪得太短显得有点傻气,不过比过去那副妖气外泄的样子倒是干净不少。

许楷祺给自己点了一杯拿铁,刚想顺便帮阿辉也点一杯,却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把菜单交给阿辉,“想喝什麽自己点。”

“随便,那就一样吧。”

许楷祺看阿辉捧著咖啡皱著眉头浅浅地喝了一口,他突然觉得鼻子一酸,想起来阿辉曾经说过不喜欢喝咖啡,那时自己还故意逼著他喝下一杯没加奶和糖的清咖……

许楷祺说:“最近是不是挺忙的?”

阿辉猜不透他约自己出来干嘛,就随口应了句:“嗯。”

许楷祺又问:“该不会是交新男朋友了吧?”

“嗯。”

“你真的交新的啦?!”许楷祺突然惊异地说。

阿辉看他脸上的惊讶不像是装的就觉得怪了,自己交了新男友关他什麽事?

看到阿辉疑问的眼神,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便故作镇静地笑著说:“哦,我只是关心一下,虽说咱们分手了但毕竟还是朋友嘛。”

阿辉却笑不出来,他看著许楷祺的眼睛特别认真地说:“小哥,我刚才其实是瞎说的。”

许楷祺的心瞬间软下来,表情也柔和下来,小心翼翼地问:“这麽说你还没交男朋友?
那……那你看我们──”

阿辉打断他,“你说的男朋友是纯睡觉的那种关系,我这边理解不一样,男朋友我是当另一半看的,就是想一直在一起的那种,所以和我交往的那种不是男朋友。”

许楷祺的心像是从天上突然砸到地上,连同著刚才的希望一起摔得粉碎。

他小声地颤抖著问:“我都让你睡过那麽多次了,你怎麽不拿把我当另一半看?”

阿辉觉得这是他一生听到过最大的笑话了,自己曾经那麽认真的付出过感情他怎可能不知道?

於是他忍不住歪著嘴笑了一下反讥他:“那你跟那麽多人睡过,是不是会把他们都当做另一半看?”

许楷祺愣愣地看著他,说不出一句话,阿辉言语间赤裸裸的控诉和嫌弃在他已经破碎的心上又捅了两刀。

阿辉的手机在这时响了。

“喂,小磊……不是告诉过你从4号口出来吗?没事没事,我要走了……嗯,你哪里也别去,就站在那里等我过来……真是的,路盲。”

许楷祺看著阿辉打电话时一脸的温柔和宠溺,脑子里恍恍惚惚的,好像刚才那麽狠的话不是从阿辉嘴里说出来的。

他再也维持不住平静的表面,受伤的情绪溢於言表,垂著脑袋怔怔地瞪著咖啡杯。

阿辉懒得再跟他多说,连忙喊来服务员把帐结了,又跟对面的人说:“小哥,你条件这麽好不值得在我这样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赶紧找个好的吧。”

可我只想要你呀!许楷祺偷偷在心中呐喊,却没有说出口的勇气。

临走的时候,阿辉又说:“还有,我们已经分手了,今後就别做什麽朋友了,免得提到有些事儿大家都挺尴尬的,而且我家小磊也会不高兴。”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十五章

那天阿辉正盘算著去花鸟市场买一棵橘子树。

昨天跟小磊说了自己的梦想,小磊很感兴趣,他说自家住底楼,也想在院子里也种上一棵。
阿辉感觉很欣慰,这小磊性格就是比许楷祺好了不止一点两点。

当他抱著一棵小橘子树从花鸟市场出来的时候,突然接到了许楷祺约见面的电话。

阿辉觉著自己实在是低估了那许楷祺的意志力,也低估了那人的的脸皮。

自从上回跟许楷祺在咖啡厅分手之後,他认为自己已经表达地很清楚了,两人今後应该没有理由再见面,可那人却老是隔三差五地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

许楷祺说:“你衣服还在我这里呢,我今天想打扫房间,你过来一下把衣服拿走。”

阿辉想不通许楷祺何必这麽尊重自己,直接扔了不就得了,反正新衣服他早买好了。

许楷祺不答应,说要是阿辉不过来取走他就联系小磊过来取,阿辉可以不顾及许楷祺的情绪,但是不可以不顾及小磊的心情,於是只好过去一趟。

坐在曾经居住过的地方,阿辉觉得有些不自在,看著许楷祺一会儿帮自己挂外套,一会儿又给自己泡茶,忽然觉得这场景有些戏剧化,过去他总是照顾、讨好著许楷祺,如今却反过来了,他还真不习惯。

阿辉看许楷祺似乎心情很好,那天自己在咖啡馆里说的狠话似乎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他还是一副熟络又热情的模样,可阿辉熟悉的许楷祺是媚的、霸道的、任性的,看他没凶自己,阿辉那心里莫名地觉得发毛。

许楷祺对阿辉说:“我最近也谈了个新男朋友。”

阿辉想这是自然的,许楷祺这样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怎麽能允许自己存在空窗期,这不是白白浪费了魅力值麽,更何况他身边的诱惑也不少,过去听许楷祺的朋友说过追他的人可以用前赴後继来形容,光是备胎就有好几个……

阿辉看他直直望著自己就知道他在等自己的回应,就说:“我祝福你们。”

“你为什麽不问我他是什麽样的人?”

阿辉抓抓脑袋,想这关我什麽事?

但他了解许楷祺的脾气,只好说:“有啥可问的,你觉著好就行。”

许楷祺看著他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好像在拼命克制什麽,幽幽道:“我骗你的,其实我没谈。”

“……”

“哎,你跟你新男朋友相处得怎麽样?”

阿辉还是想这关你什麽事,後来还是克制住了,敷衍地说了句:“还行。”

许楷祺看他说还行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地看向搁门口的那盆树,就酸溜溜地问:“这是给他买的啊?”

“嗯。”

许楷祺脸色突然变了,他说:“你怎麽就买棵破盆栽送人啊?这种东西怎麽拿得出手?就不怕人家一脚把你个吝啬鬼给踹了。”

阿辉皱起了眉头,这是他第一次对许楷祺表现出明显的反感。

他说:“心意不能用钱来衡量,你过去送白金戒指给我,後来说劈腿就劈腿,我现在送橘子树给小磊,可我不会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这番爱的批判和表白再次扎在许楷祺的心里,他疼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天来,他日日夜夜都在思念著阿辉,做梦都希望自己能同他复合,可是他也怕见到阿辉,因为那人总会说出让自己难以承受的狠话。

他在心里说:无论你要我送什麽,只要我给得起我都可以送你,只要你回来。

阿辉实在懒得再跟他说,就问:“你这儿有袋子吗?我拿了衣服就走。”

跟许楷祺进卧室的时候他在心里默念,希望这是最後一回,今後可别再跟这人见面了。

阿辉从敞开的衣橱里一件一件取下自己的衣服,大多是一些春夏穿的,记得刚搬进来那会儿气温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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