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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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全)-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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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文人气,简单的发冠将头发整整齐齐的束起,年轻应该四十有余,看面相此人到和善的很,不过,看人可看不得脸,一张皮囊可是会骗死人的。可那满脸满眼疼爱的笑,又做不了假。冷烈不甩其他人,唯独走到莫卫身前,很是恭敬的行礼问好,简直给了这莫卫这个岳父大人十足的面子,可是理子里,他清楚,血千叶也明白。
  “爹爹安好!”一个漂亮的侧身礼,血千叶做得再标准不过,黑印记的公主可不是白当的,她的本事说出来吓死一片人,至于会不会把身边这个冷硬的暴狮吓到,那得另说了。
  莫卫赶紧伸手扶起血千叶,有些激动的说道,“好好,爹爹一切都好,快坐快坐吧!”
  回之温柔一笑,血千叶紧挨着莫卫而坐,其旁边是冷烈,冷烈旁边则是正主宇文启。
  寿宴开始前,宇文启当然要来一番感谢豪言,先谢皇恩浩荡,皇上虽未亲临,却让公孙平大人亲自送来寿礼,这对他宇文启来说,那是何等的殊荣,简直就是光耀门庭,光宗耀祖之事。再来谢谢在坐的所有亲朋好友,今夜,大家尽情,如若喝醉了就留宿于宇文府。
  话落,厅里厅外,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无人举杯同饮,更祝宇文丞相,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福气绵厚,长寿康健。
  酒敬三旬,宴席正式开始,一大桌子人拿起筷子奔着桌上自己喜欢的菜式而去,而血千叶却仍在泯着茶水,未抬手动筷。开什么玩笑,要她跟眼前不知底细的牛鬼蛇神们变相互吃口水,她可没大方成那样。
  血千叶未动,可有人替其动,更是两双筷子,自不同方向而来。
  “哈哈,看堡主如此待依依,我心甚慰啊!”莫卫将一块又香又嫩的香酥排骨放到了血千叶碗中,更对冷烈亲切的说道。
  冷烈手中夹来的虾球也放了进来,“岳父大人总是这般客气,您叫我冷烈便好,叫堡主其不让人笑话了去,依依是我的娘子,我自然疼爱的很,岳父安心便好!”
  真的假的?这男人说谎不但不用打草稿,更脸不红,气不短的。而且他跟莫卫之间,看似很客气热乎,可是敏感的血千叶还是从丝丝细节,甚至是心中所感中,品出了别样的味道。
  “冷烈啊,别光顾着给你媳妇夹菜,来来,我给你介绍几位雪炎国的朋友。”宇文启的声音让血千叶转头看来。
  此时,宇文启身旁正站着三个身材好似冷烈一般高大,面色偏黑的男子。其中两位年级大些,至于看着血千叶的那个,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男人之间的事,无非先客气,再借宇文启的光互饮杯中酒,交个长久的朋友。宴席到了此时,也没了什么规矩束缚,走动着说,流动着喝,男女老少聚在一起闲聊、品菜,各式各样自由惬意的很,此时的冷烈与那三位雪炎商客谈得也甚至投缘。
  真热闹,不觉想起前世为躲避酒会,独自一人上得天台,坐于天台边,腿悬在外,脚下便是五十层高级会所的停车场,那份独上高楼,独自迎风、对月的感觉,真是好到了极点。想至此,血千叶不觉起身。
  “依依,你这是要去哪儿?”莫卫关心的问道。
  “噢,这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顺便去?”尾声拉长,至于顺便去哪,除了茅房再无二选,大家小姐,怎么可能说的那么直白露骨。
  “好,快去快回啊!”
  “嗯,我是不是得跟夫君打声招呼!”血千叶很是乖巧的问道。
  “你先出吧,为父给他说!”
  再微微行过礼,待血千叶转身款步珊珊时,那娇美的脸上扬起邪邪的笑意。
  
第一卷 暴君篇 第九章 知情不报(三)
  那娇红的身影一站起来时,冷烈的眼角余光就将其捕获,只不过身子未动,仍跟雪炎的客人热谈着。
  繁星闪耀,月光冷洁,如若眼前人不是这么多,声音不是如此吵杂,会更显夜空那份静美。左微步,右侧闪,血千叶就这般在喜桌旁,众人间穿行着,只为寻得一处可以静下心来大口呼吸,可以如往日独上高台,与月相望,与风相贴,静思的地方。
  微步款款,不觉间已置身于另一处天地,前院的声音在这里变弱,前院满脸喜气的人在这里找寻不见,一池荷塘之水在月的映照下,洁白水光粼粼而动,荷塘边的赏荷亭,血千叶只看了看,却未置身其中,她不喜欢那里,夜色下让人觉得格外拘束,顺着荷塘边的幽幽青草之地,继续向前,那些好似恶兽、人身、枯木的巨大黑影,让血千叶满意的扬起嘴角,开始仔细找寻能登上假山的石阶。
  近得假山不过十步,突来的低吼声,让血千叶一个闪身,隐于身旁假山的黑影中。
  倾耳细听,女人娇媚的抱怨声清晰可闻。
  “碎了便碎了,等下次我给你买个更好了!”情,欲刚退却,男人的声音仍显沙哑。
  “哼,尽说好听的,下次,谁知道下次是何年何月啊!”伴随着娇媚之声,女人应该在捶打着男人,引其低沉的轻笑。
  “放心好了,这段时间我会常来的,到时候你还怕服侍不了我!”
  “去你的,大白天的你敢,我可不敢!”
  “哈哈,大白天的不能明来,那我们总可以这样吧!”
  一阵被压低声的嘻闹隐隐传来,血千叶背贴假山,微闭双眸,嘴角扬起邪邪的笑意,如此好去处,竟被不远处的一对狗男女占去,只能先忍着了。
  “我在云香居包下了一间上房,到时候想我了,我们就在那儿见面,这把钥匙你收好了。听说,朝庭在大黑山深处,又发现了一处矿脉?”
  “呵呵,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
  “那是,也不看你男人我是谁,我还知道皇上意欲将此事交给你的夫君宇文漠负责。”
  “哼,真扫兴,这种时候提那个没生趣的男人。这几日他整日不招家的,就是在忙乎那些个烂事呢。安哥,人家今天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人家?”
  “宝贝我也想再好好疼你,可是,前院我得过去看看,万一被宇文启那只老狐狸发现我不在,会断了我们的好事的,这段时间你要替我格外留心宇文漠……走吧,我先护送你回去。”
  血千叶终可闪出身来,向前而去,那两人不但会选地方,更是在石阶上做完全事,怪不得她找不到呢,偷情之人真是不分时空,不分年代。在这种月洁星灿之下,假山林立之中,真够刺激的。
  石阶一直向上攀升,直到尽头又是一小亭展现,血千叶找了个最高也最为平整的假石山头坐了下来,双腿轻垂,双手放于石上,一声轻叹,还是这里舒服。稍坐会,她便回去,兴许那时,应该到了冷烈口中说的二更天。
  待血千夜变化了第三种姿势望月静思时,机警的她迅速的将整个身子趴在了石头上,有人,而且听脚步声,应该是两个男人。
  “如何?”
  “不错!”
  “当心点,他没那么简单!东西收好,至于其他的,再过一段时间,会全数收齐!”
  “嗯,你们放心,我们答应的事,定会办到!”
  不明不白的话却让血千叶满目精亮,最先说话的那人竟然是莫依依的亲爹,莫卫!先不管后者是谁,他们嘴中的不简单不是对事,而是指一个人,而这个人让血千叶烈强的感觉到,是冷烈,他们在谈冷烈。至于后来的放心,又是让谁放心,他们又是指谁,更答应了何事?血千叶无处想去,她知道的事太少,少得根本无法去串连、去假设、去猜测、去推理。
  直到下面再没了声响,血千叶才坐起身子,这一夜,她真是闲大了要出来透什么气,赏什么月的,先看了场春宫的收尾,又有了如此惊人的发现,尤其后者让血千叶黑色因子猛然活跃了起来。迅速起身,边顺原路下山,边拍打着衣裙上的石灰。
  “谁?”一声冰冷的喝斥出自血千叶之口,步下石阶,未等走出假山,那强烈的压迫感让血千叶感觉得真切,更敢肯定,身前假山的阴影下站着一个人,一个高大的男人,那气息绝不会错。
  “哈哈,夫人好耳力!”一道很清亮好听的男人声音自阴影处传来,未等声音落尽,人已走了出来。
  借着月光,血千叶看清了出来之人的脸,他是雪炎客商中,最年轻也是最俊的那个,宴席期间,他有时不时盯着她看,这人何时出现于此?是在莫卫与神秘人走后?
  “莫非是在下太唐突,吓到佳人了!”男子边说,边近得血千叶身前,而血千叶真好似被吓傻了一般,原地未动分毫。
  “你,你是谁,我,我得去找我家夫君了!”娇弱无助更胆怯的声音,出自血千叶之口。
  “夫人莫怕,难道夫人忘了我?寿宴上,我可是一直关注着夫人呢,在下姑苏彦,不知夫人如何称呼?”姑苏彦一派佳公子的样子,介绍着自己,更满目渴求的寻问着血千叶。
  “我,我得走了,我家夫君会心急的,姑苏公子别过!你,还给我,那是我家夫君送我的!”想草草打了招呼,更怯怯溜掉的血千叶,未错过半个身位时,头上的一对凤钗便少了一只,正被姑苏彦宝贝似的拿在手中赏看。
  血千叶满面娇羞的讨要着,而姑苏彦却左躲右闪的,两人之间,真好似小情人在逗趣一般,讨要不来,佳人已现哭腔,可是那狠心的男人就是不还,无耐下,佳人气得一跑了之,东西她不要了。
  “莫依依,我记住你了!”身后传来男人霸道的声音,血千叶边跑,嘴上边笑,既然知道她叫莫依依何必再问,哼,欲擒故纵不成?
  “莫依依,你死到哪儿去了,去了茅房也要如此之久,难不成掉里了!”不用想,如此狂傲霸道无理的声音,除了冷烈真不知道世间是否还会有第二个人。
  “说,你死哪儿去了!害我到处找你,该死的女人,临来时我如何跟你说的!别以为低头不说话,我今晚回堡就会放过你!莫依依,你聋了,有没有听我在说!”此时的冷烈本就因到处寻不到人又急又气,如今见到了心是安下了,可是火气腾的一下子就冒了上来,再见眼前的红衣娇人一声不吱的只顾着低头,他就越发火冒三丈。他担心的要死,她到好,来了个以静制动。
  此时的血千叶何止要以静制动,死男人一见面就吼她,活该他被人算计,本来还想做次好人提点一下他的,现在,免谈!她就给他来个知情不报,让他自己闹去吧。
  一个满目烈火的俯视着,一个一身淡然的低首着。一个完全忽视了不觉而生的焦虑担心,一个完全在默声抵抗。
  
第一卷 暴君篇 第十章 眼尖语硬
  无分毫怜香惜玉之意,冷烈大掌挥出,一把抓起血千叶娇嫩的左手腕,那十足的力道,好似转瞬间,只要再多半分力,定会骨断筋裂,鲜血横流。
  如此巨痛下,血千叶仍是不语,只是那双美丽的眼眸,越发朦胧,让冷烈感觉下一秒便晶莹决堤。
  “可恶!”随着一声低骂,冷烈的大掌渐渐松开,生硬的牵起血千叶的小手,向前厅而去。
  “你敢给我哭试试,等回堡再收拾你,可看见你爹?”仍是那恶狠狠的话,却让血千叶抬起头来,目光胧胧,心却如明镜。
  “没看见呢!”轻柔的声音夹杂着胆怯之意。
  冷烈放缓了步子,狠狠瞪其一眼,声音也略轻了下来,“这下舍得张你的玉口了啊!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
  “我,我本来是去茅厕的,待回来时天太黑,越害怕越找不到路,自己瞎转了半天,才走到这儿的!”那轻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娇气。
  “真是没用,为何不找人陪你去!”冷烈不客气的骂道。
  “找谁?”血千叶柔弱的问道。
  “你,哼!还不快走,去打个招呼,我们回家!”
  简单的两个字,将冷烈堵的无言以对,血千中心中不屑嗤笑,找莫依依的亲爹莫卫?恐怕听得她要出气透气,莫卫高兴还来不及呢,以寻女为借口,便于他与神秘人见面;去找冷烈?那更不可能,他与雪炎人谈得正欢不说,就算无事可做,他也不会放低身架陪一口一个可恶,一口一个要收拾的女人出茅厕;找冷左?那还不如直接找宇文启,兴许来的好说话些。
  热情的宇文启好言相留,被冷烈一一婉言相拒。临走时,冷烈未提及莫卫,看来也未打算去跟他的岳父道别,拉着血千叶的手,如来时那般,目空一切而去。
  “依依,依依啊!”刚迈出宇文府的大门,身后便传来了急切的声音。
  轻盈转身,腰间金凤玉锁跟着划出美丽的弧度。血千叶一脸的乖巧,轻轻柔柔的回了声,“爹爹!”
  “你这孩子去哪儿了,害得爹爹到处找寻不见,还好相爷说你跟冷烈在一起,否则,爹爹非急死不可!”莫卫满是担心的责备着,血千叶只低头不语。
  “唉,跟小时候一个样,一犯了错就一声不吱的,真是拿你这个孩子没办法!”莫卫的话里溢满了宠溺疼爱之意,这不仅让低头的血千叶心生猜疑。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这份宠溺与疼爱,她并不陌生,正因如此,她感觉不出那里有丝毫虚情、半分假意。血千叶忍不住抬起头,对上莫卫满是担心与疼爱的眸子,府门的灯光虽不明亮,可是足够让血千叶看清莫卫眼中的东西,那里真的很真,那里就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心与宠爱。
  “岳父恕罪,这事也怪冷烈,依依初来相府我应该陪在身边才是,这样就不会让她迷路。跟相爷告辞时,久等不见岳父大人,故此,未打过招呼便走,这确是冷烈想得不周。”那亲切的笑又很神速的爬上了冷烈的脸。
  “无妨无妨,我只是太担心依依了,这孩子胆子小的紧,远不及她死去姐姐的五分啊,所以,我也格外偏护些她,只要无事便好,只要依依过得开心幸福便好。好了,不早了,你们快些回吧,回程的路也不近啊,等不忙时带着依依与生儿回来坐坐吧!”
  “是,小婿记下了!”
  由始到终,血千叶一言不出,果真如莫卫所说,胆子小的可怜,更不善言词。
  乖巧、安静的走到马车边,无声无息的任由冷烈当着莫卫,以及纷纷离开的众人面,将其温柔的抱上马车,更叮嘱其快进车中坐好,外面凉。
  “冷大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告辞也不通知我们一声!”姑苏彦的声音传来。
  车帘卷起,血千叶听得清楚,更看得清楚,不管姑苏彦是有意或是无心,他的手竟然在时不时的抚着自己的发顶,而当另两个雪炎人跟冷烈说话时,姑苏彦猛然向车窗看来,与血千叶的一双亮眸对了个正着。
  那帅气的脸上扬起意味深浓的笑意,目光留恋过血千叶娇媚的玉颜后,直落血千叶发顶那孤零零的一只凤钗。
  今夜的交际,成就了日后不断的麻烦揪扯。
  终得安静,冷烈的面具也随之而落。血千叶仍如来时那般,倚靠着车窗浅眠起来,此时的静默的确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自马车启动起,脱去面具的冷烈也随之静了下来,今晚,他收获的确不小。姑苏彦?好新的名字,雪炎的大商户里何时崛起了复姓姑苏之人,而宇文启又怎会与之那般熟络。莫卫见女心喜那到不假,可是身旁之人,他却看不出有半分的喜悦,一味的低头不语,一味的温言柔语到是乖巧的很。如火般灼灼的目光,再次落到了一身妖艳红装的佳人身上。
  恍惚间,血千叶好似跌入了温暖舒适的大床中,软软的舒服的很,一声满意的呢喃不觉自嘴中发出,冷烈低头看着那倒入自己怀中的娇颜,今夜的她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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