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狂(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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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狂(全)- 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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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军略有闪神,待镇定过后,满脸嬉笑,安王身旁自有太医诊治,太傅与列为大人太过多虑了,不过,此番好意定会禀报太贵妃,太傅用心可佳。
  “你们懂个屁,安王得了怪症,流血不止,宫中太医手足无策,太贵妃跟丞相更六神无主,难不成要看着安王血尽而亡!”越林一番狠辣的话,让禁军为之一惊,更惊了安王之流的心胆,无不聚拢来,听个清楚,事关他们前程,万一安王真有个好歹,他们好不容易着道了靠山倒了,他们其不是要被压死。
  “越大人不要在此信口开河,此乃宫中密事,越大人怎知,莫非?别有用意!”
  “越大人当然不知!”太傅洪亮的声音打断了禁军的欲加之罪,见其与安王之流无不目光灼灼而来,太傅接言道。“是老夫告诉越大人及列位臣公知晓,老夫最厌恶说话时,被人打断!”太傅一道狠戾的眼神,将禁军逼退。
  “是先皇,是先皇托梦给老夫,叫老夫寻访名医救安王!尔等休在此胡搅蛮缠,速速进宫禀明太贵妃,就说先皇托梦给老夫,老夫依先皇法旨,寻来名医圣手,救安王于怪症!”不容反驳,更不会任何质疑,太傅话说的镇定,说的坚决,说的斩钉截铁更一针见血。
  迟疑片刻的禁军,转身从小门急入宫中禀报,至于安王之流七分信,三分疑的看着太傅,正待要开口询问时,被越林待人将其一干人等推离太傅身边。
  时间在此霸气恢宏之地,变得缓慢甚至有些静歇,想来也在情理之中,得给太贵妃一个好生消化接收的时间吧,这先皇不仅给她托梦,更托给了三朝元老重臣的太傅,此事何止大,更玄的厉害,想来不明真相的先皇是要救自己的儿子,故此才让见识渊博的太傅请来名医。
  “慢着!”
  宇文启一声重喝,禁军头头的脚步嘎然而止,转回身恭敬的等着。
  太贵妃不悦的看向宇文启,“不管是真神医还是太傅之计,哀家宁可信其真,别忘了,只有你我还有秀萍知道先皇的那个梦,若不是真梦到了先皇,太傅怎敢以此胡言乱语,更知道安儿得了血流不止的怪症,这一切定是先皇告之。”
  “糊涂,若先皇知道安儿得此怪症,为何不知安儿是我的?”碍于外人在场,宇文启的话点到为止,太贵妃一下子没了声音,这的确说不通,可是,希望就在眼前,拒之门外,难不成真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不易而来的儿子静静地死去。
  “去,无论如何哀家也要见见那位神医!”
  再次得令,学精的禁军缓缓退下,待到门口时,也不见殿中有任何反对之意,禁军抬腿便跑,看来先皇真的托梦了,他先前可没有任何怠慢之意。
  “无论如何,不能让太傅知道皇上的事!”宇文启声音低沉的说着,见太贵妃点头应下,其接言道,“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好似被灌进了凉风一般,我们防着堵着,就是不让他们踏进后宫一步,没想到一个先皇托梦,他们不但进来了,更进的光明正大,堂而皇之。不好,我的感觉非常不好!”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安儿的身子你也看到了,哀家会让他们在此止步,其余地方,我们的人不是一直守的严严的吗!”
  “哼,严?简直是一群没用的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我一直弄不明白,到底皇上是如何消失不见的?难不成挖了地洞跑了?”
  “你胡说什么暖阁里哪来的密洞!”
  “什么?你说什么?”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钻进了宇文启脑中,急切的追问着太贵妃的刚才之语。
  “什么什么,我说暖阁中哪来你说的什么地洞,密洞的!”太贵妃轻斥道。
  宇文启的脸瞬间纠结,脸色更难看的可以,“地洞?密洞?密洞?密?怀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是怎么离开的了。是暗室,是密道,暖阁中定然有暗室,密道,坏了,坏了,我们为什么没想到,使我们自己害了自己啊!”
  宇文启的大悟大悔之语,让太贵妃愣于当场,待缓过神来时,满目痛悔,不是后悔对皇上如何作为,而是当初为何没想到这一点,为何没把皇上所用的屋子里里外外,从上到下的翻查一遍,现在就算肠子都悔青了,又能如何,那今日太傅所来,会不会与皇上有关。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为今之计,等人到了,见机行事,如若真是依先皇的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梦,替安儿请来神医,那说明他们还不知皇上的事,如若神医是假,使他们借机进宫的幌子,你就治他们一个欺瞒以及乱闯后宫之罪。”
  “好,见机行事!”
  太傅所请神医不但古怪,更好排场,不见生人面,不下马车,那架势是想让马车直接行进宫中。无奈宫中急等着神医救命,宫外又有太傅等人将神医真说成了神人,于是,那又小又土气的马车稳稳当当的驶进宫门,朝后宫太妃殿奔出,马车都能进了,再拦着那些心急似火的朝臣又有何用,干脆一起进宫热闹吧!
  随着一直守在殿外的秀萍几声急喊,殿内的太贵妃跟宇文启相继起身,此时可容不得他们像以往那般,等着来人一步步,进入太妃殿,他们要亲自看着盯着防着。
  但见太傅恭敬的朝车里通报着,车门随即打开,相继跳下两个黑袍遮头遮面的高大男子,随后还有一个身形清瘦,略矮些的瘸腿男子,没等那人站稳,竟然又钻出一人,此人身着暗紫锦袍,头脸依如先前那三个男人,没想到马车不大,到能塞下这四个大男人。
  随着四人下车站稳,宇文启的手竟然莫名其妙的抖动起来,太贵妃在见到最后那个紫袍男子时,气息明显不稳,一双凤目恨不得穿透那遮脸布,看看其下到底是张怎样的脸,为何那般迫人心神,压人气息。


第十三章  血之花
  “原来丞相大人果然在太妃殿啊,甚好甚好!”太傅热络的话听在宇文启耳朵里,非但不亲切,反到越发心凉,更越揪越紧。“太傅,他们便是你请来的神医?哀家怎么感觉?”
  “哈哈,太贵妃莫怪,既然是神医,脾性自然与凡人不同,只要能治得安王怪症,能救这天下,便是降世神医!”太傅笑言道。
  “太傅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救这天下!”太贵妃的声音有些尖利的问道,可是太傅仍挂着似有似无的亲和笑意。
  太傅手抚白须,理所当然的说道,“难道是臣老了?还是口齿不清?臣的确在说可救天下!”
  太贵妃突然笑了起来,清淡更隐含冷意的笑言道,“太傅着实有些糊涂了,这雷鸣的天下是皇上的,几时用得着外人来救!”
  “噢?不知太贵妃口中的皇上是指哪儿位?是臣等一直期盼见到的皇帝陛下?还是?”越林拿腔使调的问着,那满的好奇着实让人看着碍眼,自然引来宇文启的厉声怒斥。
  这雷鸣的天下能是哪个皇上的,当然是澹台皇族的天下,此话说得巧妙更说的隐含深意。
  “太傅今天到底是来救人?还是别有所图,故意扰事!”宇文启毫不客气,直截了当点明,此话一出,太傅等人没了笑脸,无不严肃甚至严厉的看着挡在门口的太贵妃跟宇文启,至于那被请来的神医,仍是长袍遮头遮脸遮身,静静地等在一旁。
  阶上阶下形成了对峙之势,一旁等候的神医,丝毫没有被请进殿中治病救人的意思,此时,安王之流各个知道夹起尾巴,不偏不帮,不说不参与,老老实实站着看着,待到有结果了再随风倒去也不迟。
  “太贵妃是不是应该让神医进殿!安王是死是活,总该见见,否则,怎么对得起那番良苦用心!”冷冽刺骨的声音自黑袍人口中传出。
  余音未了,太贵妃已大惊失色,身形为之一颤,手赶紧抓向身旁的秀萍,而宇文启到底是经历过大场面的元老重臣,仍稳立当场,可是,只有他自己清楚,此时藏于衣袖中的手已紧握成拳,指甲深陷掌中,他需要那份刺肤之痛,来让自己始终镇静,更快些清醒,想出良策。
  ;冷厉的声音刚过,一道似暖日般亲和的嬉笑之声徐徐而至,随着声音的起起伏伏,公孙平撤掉了蒙头遮脸的黑袍,那张清秀更满是灿烂笑意的脸展于众人眼前,惊呼接连而至。
  “这怎么话说的,难道许久不见,我的相貌变了?还是列位大人们的心变了!公孙平给太贵妃请安,给丞相大人请安,您二位可好?”
  宇文启的脸上挤出意味不明的笑意,而太贵妃看过公孙平,转瞬间,犀利的凤眸盯在了唯一一个紫袍人身上,秀眉越锁越紧,嘴角完全没了笑意,有的只是悔,是恨,更是不甘。
  “冷烈,你个臭小子,眼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装神弄鬼的,诚心太贵妃跟老夫着急不成!”宇文启不,满的抱怨数落着,脸上洋溢着亲切笑意。
  笑,透亮的笑,冷硬的笑,不屑的笑,几番别样滋味竟然出自冷烈一人之口,一人之笑。冷烈挥掌间,黑袍四分五裂,俊朗面顿现众人面前,另一黑袍也现了真容,是冷右无疑。
  太贵妃的眼神始终紧盯在紫袍人身上,安王之流一惊再惊,还有一位未现真容,那所谓的神医始终被冷烈护在身后,被冷右护在身前,试问在雷鸣能得到冷烈如此殊待的能有机会几人,莫非?不敢想,真真的不敢想啊,死罪,他们所作所为,所言所语,全是死罪啊!
  “丞相还是不够了解冷烈,冷烈何时成了嬉笑无常之人。丞相不愧是丞相啊,今日此时见到冷烈,还是这般亲切热络,倒是太贵妃让冷烈甚是心凉,以往那位慈笑和善的太贵妃,哪儿去了?看来,此时太贵妃最想见的并非冷烈,而是皇上吧!”冷烈清冷的话,将太贵妃的心神扯了回来,那急瞟过来的眼神好生的锐利,宇文启几声轻咳下,太贵妃的脸色放缓,越来越平展,直到笑颜重展。
  “你这张嘴啊,就是得理不饶人,哀家怎会不想见你,看着你能回来,哀家这心里啊,好似放了块稳心的石头,你一向见多识广,更结交了不少能人异士,快帮哀家想想办法,安儿病的真的很厉害!”
  “是吗?我想安王不但病得厉害,更无药可救了吧。对了,应该是身中奇毒,无药可解才是!”冷烈明显的幸灾乐祸。
  “你!冷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你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你在咒雷鸣的王爷,你在?”
  “不用太贵妃提醒,我说过的话,记得一清二楚,我哪里在诅咒,我分明在告诉太贵妃事实,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太贵妃无需这般看我,我还可以告诉太贵妃,安王的毒,解不了,也没人敢解!”
  “冷烈!你大胆,放肆!是你,是你对不对,谋害皇亲, 你,死罪!”
  知道真相,已然被冷烈激怒的太贵妃,发疯般的厉声怒斥着,冷烈却笑的得意,笑的血腥。
  “皇亲?太贵妃想清再说!宇文丞相,还不把太贵妃扶到殿里去,我们好送安王最后一程!”如此狠辣的话,冷烈却说的云淡风轻,气的浑身颤抖的太贵妃,正用恶狠狠的目光凌迟着冷烈。
  一声怒斥,宇文启正待要仗义正言,轻如风吹,淡入白水的声音幽幽而来。
  “有什么话,进殿说,朕,累了!'
  “皇?皇上?”
  “皇?”
  除了太傅带来的人外,余下臣公们,无不变成了结巴甚至是哑巴,喷张双目看着那紫袍滑落,看着君颜现。不经事的人,双腿瘫软直接跪到了地上,精明的也扑通一声跪于皇帝陛下脚下,若不是冷右跟越林护着,踢着,一准会捧着皇上的腿,痛哭流涕,以述思君,念君之情!
  “行了行了,徐大人,安王昏过去时,还没见你这般哭呢,我主一切安好,用不着这般吧!”越林似笑非笑的好心提醒,冷右则更干脆,一脚将人提出二步开外,亲和的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再敢靠前,杀!”
  终于得见紫袍下到底何人,太贵妃的脸扭曲的笑着,人好似被定在门口一般,不是她不知道让路,而是双脚根本不听使唤,迈不开步,动不了身。
  远处传来急急的脚步声, 缓解了太妃殿门口压人额气息,冷烈与澹台方旭相视而笑,冷左来了,更带着一对身着明黄衣衫的禁军,待到太妃殿前,禁军齐声而跪,高喊着他们的皇帝陛下万岁。
  他们是皇上身边的禁军,不但不能守着昏迷不醒的皇上,相反,全数被太贵妃调配到了逸王府,太贵妃说的清除,更说的大义灭亲,逸王谋反,此等时候更应格外小心,以防逸凡再与其心腹勾结,趁皇上不醒闹出事端,关键时候何人可信任,自然是皇上身边的禁军,故而,此等重任全权交由禁军,至于看护皇上的重任,她老人家一力担下,谁再敢对皇上不敬,就算要了她的老命,她也要护皇上周全。
  这般言词,禁军统领及其手下,只有感慨太贵妃圣明,宫中有太贵妃坐阵,乱不了;有太贵妃亲自照料皇上,皇上定会尽快醒来,重临朝堂。若不是冷左带着御赐金令前去调人,他们还会誓死守住逸王府,为皇上尽忠。至于他、其他禁军,在公孙大人府上还有一只,另一只则在安王府。
  如此明了,还需再说些什么,秀萍的腿脚也好使不到哪儿去,与太贵妃相互依靠,勉强可移动步子。
  “你们也要进殿?”冷烈猛然回头,挑着眉头询问着徐大人一干人等。
  “啊?哈哈,是,回冷爷话,皇上不是不是让有事进殿谈吗,臣以为是不是要将太妃殿当成朝堂,皇上定然有事要吩咐指派吧!”
  “徐大人还真会琢磨啊,可是,这里的确不是你们该进的地方!”冷烈不冷不热的回道。
  “冷爷,我等有眼无珠,我等也是无可奈何啊,那般朝局,我等只能如此,以保存自己,待到皇上重归朝堂时,才可为君分忧啊!”
  “不愧是礼部尚书啊,能言巧辩,你们还真会忍辱负重啊!不过,忍错地方,也忍的太不是时候了,去吧, 去你们该去的地方吧,公孙平,你就给列位大人带路吧!”
  “冷爷说的正是,这路由小的来带再合适不过,那里可是小人享过福的地方,列位大人请吧!”话落,公孙平的手势却挥给了禁军,其意再明确不过,几位大人腿软,禁军就受些累,架着护送一程。
  太傅跟越林在前面开路,任由太贵妃让与不让,已然无所谓,澹台方旭已步入殿中,其余臣公接连而入,最后才是冷烈与冷左冷右,禁军将太妃殿大门严密把守,被愚弄的太久,心中不免窝火,此次才算他们真正的为皇上效忠。
  得之陛下驾临,内室的太医哪还顾忌什么安王又在口涌鲜血,太医首带着太医院一干人等急切涌出,齐跪拜君安,再次得见君颜,大喜!
  对于屋中那命悬一线之人,澹台方旭未问,更没有屈尊探望之意,若是以往,即便安王谋反,可是念在血脉兄弟一场,澹台方旭定然会去看其最后一眼,可是现在完全没有必要见一个陌生人。
  秀萍扶着太贵妃找个位置坐下,没有问皇上为何会突然出现,没有求皇上可否救其子一命,在殿门外,冷烈点到为止的话,别人不清楚,太贵妃跟宇文启一清二楚,知道了一切真相的皇上又怎会就一个外人。
  “事到如今,哀家无话可说,哀家只想知道,你们给我耳朵安儿下了何毒?你们真的这么恨他,恨哀家吗!就连一丁点情面都不讲吗?冷烈狠心,哀家不怪他,毕竟他是外人!可是皇上你呢,你也如此狠心对哀家!让哀家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悄无声息的死去!你不是仁君吗?你不是在施仁政吗?难道安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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