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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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值千金-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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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帝啊,老臣有负你当年临终的嘱咐,不但在王爷小时候没有好好照料,今日在皇都,老臣的管辖之下,也出了这等让王爷受伤并重的事情,老臣愧对您的嘱咐啊!”钟离良捂着心口,满声的哽咽,面容是沉痛而且愧疚,让人看着这位尽忠职守,曾为夏侯百姓出生入死的老侯爷,不由地露出敬佩和不忍。
  “爷爷,这不关你的……”钟离颂眼看着不忍,上前正欲扶起钟离良,却被他冷喝一声。
  “跪下!”威严宏亮,带着挥领三军的气势。钟离颂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如此严肃的命令自己,仿佛他不过就是他的下属,他们也没有任何的情分。
  “这次若非你有点机警,及时发现事情,如果出了无法挽回的后果,我们钟离家就是万死也无法赎罪!”钟离良看着紧闭的门,长叹了一声,然后战战兢兢的起身,来到夏侯澈的跟前。“九王爷,我们都隐忍的太久了,这一回凶手是谁,老夫一定要求上书,求皇上彻查到底!”
  钟离良和夏侯澈对视着,两人深沉的眼眸里,闪过的是同样的懊悔,是同样的坚决。
  “定安侯爷说的对,如若再不有所反抗,受人欺打的只会是我们而已!
  夏侯澈点着头,两人仿佛目光定盟约,即使不能查出凶手,也要利用这件事,给某些人一个示警。
  第二天清晨皇都大街上,仿佛没有了昨夜那场厮杀,一切仿佛是过眼云烟,一吹就散。皇都的正大街上,依旧繁华热闹,两旁的商铺依旧热热闹闹的营业,两旁的小贩百姓互相吆喝着。
  两辆华贵的马车奔过,依旧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影响。
  皇宫的金銮殿上,夏侯凛头戴纯金打造而成的金冕,面前是十二条翠玉,金丝串成的帽帘,齐齐地遮挡住百官的视线,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旁边的太监总管手握着玉弹子,一扭一拐地走到侧前方,朝着底下的百官尖声喊着,声音绵长,直到宫门外也能有人听到。
  底下百官,公卿之首的是历经两代的明一寒,还有就是少年权臣权吴觥。前面分别站着夏侯君烯和夏侯君风。几人互相别有深意地对视一眼,却分别缄默什么都没有说。
  “既然众卿家无事,今日就暂且……”夏侯凛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外面的太监忽然大喊。
  “九王爷到,定安侯钟离良到!”太监的高声喊着,霎时间殿上的人纷纷转身朝着外面看去,正看到两道高昂的身影,正在大步地迈进来,给人一种正义凛然的感觉。
  夏侯凛珠链子遮住的眼底闪过一丝别样的冷光,看着下面亦步亦进的两人,心下微微的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冷静。
  而殿首的两位权相和两位王爷纷纷眼含幽光,互相交换心思,同样将目光落向了夏侯澈和钟离良的身上。
  “老臣钟离良,臣弟夏侯澈参见皇上!”两人走在百官的中间,均是微微弯身,抱手想着夏侯凛行礼。
  “两位爱卿免礼!今日不知道发生何事,让两位久不上朝爱卿双双来到金銮殿?”夏侯凉嘴角含上一抹笑容,语气相当和蔼地和着夏侯澈两人说话。
  只是,夏侯凛的心里,却暗自有了较量。夏侯澈久不回京,而钟离良也已经退出朝堂许久,除非有国家大事,否则不会涉足朝纲。偏偏今日两人一同来到这里,难道已经私底下有所联结?
  “昨日夜晚子时未到皇都正大街上,我们夏侯当朝尊贵的曜王,在那里被刺杀,所幸臣弟发现的及时,赶来营救,才得以获救,可是曜王却左肩中剑,现在旧病复发,性命危殆口而臣弟立刻着手调查,发现京畿安全的护卫,乃是钟离家所管,出了此等大事,臣弟要上来请求皇上治罪,彻查凶手,严惩管辖不善,以正夏侯纲纪,皇家威严!”
  夏侯澈猛地跪下,句句在理,一方面在要治钟离家的管辖不周之罪,一方面要夏侯凛严查凶手。同时抬出了夏侯的纲纪威严,让人无法瓣驳。
  “岂有此理,居然有这等事情,九门提督如何护卫京都,天子脚下,皇都的治安何时变得如此松懈!”夏侯凛一听,猛地一拍龙椅柄上的龙头,满脸怒容,语气相当严厉。
  九门提督一听,整个人一抖,略显肥胖的身休颤颤惊惊地走到钟离良和夏侯澈的后面,噗通地跪下,圆润肥腻的脸上满是冷汗,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老臣有罪!老臣教孙不善,让他自以为是,导致曜王性命危殆。老臣有负先帝的重托,现在特请皇上让老臣查清此事,然后老臣再来给先帝,给皇上,给曜王请罪!”说完,一直以老迈退隐的钟离良,语中凄切,句句感人,让在场的人听了,无不纷纷投去宽慰的目光。
  原来是演上一出唱双簧!
  夏侯凛眯着眸子,看着底下跪着的几人,握着龙头的手又加重了几分。
  只是这事,居然让钟离颂给破坏了!昨夜没有一个死士回来密报,就猜到事情并没有顺利完成。可是刚刚曜王病重,那么事情也并非不顺利。
  不过,这一切还有待查证。
  “此事虽然严重,但是这事也并非老侯爷你所能预料到的。不过此事朕一定会严查,定要查出凶手为止!”夏侯凛一笔带过,却并没有将事情交给钟离良来处理。
  而今日钟离良和夏侯澈一同来到金銮殿,其中意义非常明了,他自然也不会让他们称心如意。
  “皇上这是在包庇钟离家吗?此事本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现在是让钟离良给个交代,京畿之地,保卫不严密,让堂堂王爷都遭到刺杀,那是不是有一天,可以直接进入养心殿,谋害我们一国之君!此事关乎国体,关乎皇上的安危,断不能轻易放过!”夏侯澈的心底一冷,唇边勾起一记讥诮。
  夏侯凛这显然是在欲盖弥彰,以为人人这么笨,随他说着去?今日无论如何,他就是闹也要闹得夏侯凛没有办法。
  “九王叔,此处是金銮殿上,父皇平日纵容于你,可是此处乃君臣议政之地,君臣有别,你这样公然出言不逊,意欲何为?”夏侯君烯转身直言夏侯澈,一时间朝堂上变得一阵纷乱,如同风暴突来,即使平静的海面,也开始露出原来的波涛汹涌。
  “既然是议政之地,何来这么个父,叔,烯王莫要混淆了才好!”夏侯澈不以为然地反驳,“而且本王是为着夏侯,为着京城着想,何来出言不逊,敢问一下众位百官,本王说了哪一句大逆不道的话?”
  夏侯澈环视着众位低头怕是的官员,眼底即使桀骜不羁,见众人均是无话可说。最后目光落向夏侯君烯身上,透出一潭的寒霜。
  “五皇兄只是做事较为认真,九王叔豪爽不羁,又何须和他较真?”一派懒洋洋作风的夏侯君风,依旧慢条斯理出言,表面是和事,实际居心,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九王爷说的有道理,皇都乃夏侯国都,却依然有人敢公然行刺,臣以为一定是别国探子,想要试探我们夏侯的底细,皇上决不能手软!”兵部尚书同走在夏侯澈他们的后面,“不过老侯爷正直严明,虽然孙子犯错,却丝毫不包庇,让他彻查,也可以让皇上放心,我们也能够早日安心!”
  “这个,众卿家认为怎么样呢?”夏侯凛的脸色一僵,却隐忍着没有发作,看向夏侯澈他们,被遮挡住的脸,闪过寒光。
  “臣等也认同兵部尚书的话!”未料,百官们众口一词,居然都是支持着兵部尚书的。
  而最后兵部尚书一话,说的不硬不软,硬生生的让夏侯凉下不了台,只能让事情交由钟离良处理。
  夏侯澈和钟离良对视一眼,眼里皆是宛然,没想到这最后还是兵部尚书让夏侯凛没了法子。
  出了金銮殿,钟离良和夏侯澈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相互朝着别的方向离去。
  “看来九王叔隐隐有争逐朝堂之意,如果他和钟离良联手的话,五皇兄你说会怎么样呢?”夏侯君风特意走到夏侯君烯的旁边,看着两人的身影,桃花色的唇瓣向上扬着,勾出一抹魅惑的笑容。从刚刚的情况看来,夏侯澈和钟离良显然是在唱着双簧,目的就是逼着要钟离良来彻查此事。
  可是这件事即使查,也不过就是没有结果。
  “他们如何,好像不干本王的事情,七皇弟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夏侯君烯不以为然地斜睨他一眼,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大步离去。
  夏侯君风眼底骤然被寒霜覆盖,夏侯君烯你要装,本王就看你装的了多久。少了钟离颂这么一个臂膀,你心里所想,怕是要付诸流水。
  此刻,一直在京畿处关着的钟离颂,其实一直在暗中检查着杀手的尸体。仵作已经全部验尸完成,而最后的结论全部都几乎是一剑致命,有少部分是吞毒自尽。然而一个问题就是,其中一具尸体是内力震碎了五脏六腑,本应该死了,却要在背后加上一剑。
  钟离颂看着这个尸体,那一刻,显然是他的剑法。而他也认出这个杀手就是当时要袭击王妃,却被曜王所挡,然后被他所杀的那个。可是问题是,当时杀他的是他,那么这个杀手何来的被内力震碎五脏六脏?
  那么,是明玉笙身怀绝顶武功?那么绝对不可能。光是不说她那时候的方向不对,哪有人有武功,却还要逃命?最后差点被人杀了?而且断定明玉、笙没有武功,还能追溯到当初在宫里她被夏侯君烯欺负的时候,是没有任何的反击能力。那么就剂下一个人,便是最接近杀手的曜王。如果是不想显露武艺,被刺伤,同时击毙杀手,这么说来,反倒是说得通。
  可是却说明了一件事,曜王并非傻子,也并非病弱。相反心机深沉,同时武功高强。
  想想藏剑那样的武林高手,功夫别说在他之上,就是在江湖或者大内侍卫中,也是拔尖的。而他却一直以侍卫的身份跟在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身边,现在想来,也同样蹊跷。而且那几名玄衣暗卫功夫也不弱,同样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也是出自曜王身边,那么这中间,一定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说曜王不傻,当初为什么要装傻?而且他的身休分明很好,却卧病十多年?蛛丝马迹串联在一起,不由地让钟离颂想到不该想的方面去。如若是这样,就变得合情合理。
  “颂儿,可有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吗?”这时,还在发愣的钟离颂,在听到钟离良的声音时,猛地一震,随即回过神来。
  “爷爷,九王爷!”钟离颂行礼,然后看向一具具的尸体,掀开了其中一具,入目之处,看到杀手腰间,有一个断月形的刺青,而且他们每一个杀手,都是同样,一个血红的断月形。“仵作的验尸结果是,杀手有部分被击杀,有部分在王爷出现的时候,自知失败,吞毒自尽。”
  “断月楼!”夏侯澈和钟离良同时惊呼,在看到血红的断月形,更是了然。
  他们的下手,是抱着必胜的心态啊!
  “断月楼?”钟离颂却目露不解,难道这又是什么神秘组织?
  “断月楼在五十年前就已经出现,并且以十分高昂的酬金帮人杀人,如果不成,会一直下去,直到完成任务。”夏侯澈走到尸休跟前,转着走了一困,又继续说道。“他们一直十分神秘,我们只知道断月楼分为五个层次,蓝月,绿月,黑月,白月,红月。而这五个层次是依次递增,逐渐加强。出动到了红月,说明他们是绝对的决心,要置小曜于死地!”
  夏侯澈目光阴鸷地盯着血红的断月标志,没想到还和江湖上这些神秘的组织有关系,他们可真是什么人都有所勾结啊。
  “最关键的还是,当年先帝遇刺的地方,那帮士兵里面,也混着断月楼的人,同样是终极死士。”钟离良语出惊人,让夏侯澈和钟离颂都纷纷地投来惊异的目光。
  “那么可想而知,这次的刺杀背后的主谋,也同样是当年那一个!”钟离良精朔的眸子里,掠过了然,还有一抹沉思在里面。
  钟离颂更为诧异,没想到这里面还夹带着这么多的潜藏的阴谋。他想了想,却没有将他所发现的说出来。
  “既然是这么神秘的组织,我们更加没可能找到他们的幕后黑手,这样的话,又如何找出主谋?”钟离颂皱着创眉,对这个断月楼颇为的好奇口杀手全部死了,他们没可能找到他们的联系方式,或者怎么引蛇出洞。
  这就等于线是断了。
  夏侯澈和钟离良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只是闪过了冷沉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
  “此事慢慢查证,既然有了线,就顺藤摸瓜下去,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的!”钟离良摸摸自己胡子,略带深意地说着。“颂儿,此事你就慢慢处理,也算是让你学习学习。”
  说完钟离良朝着夏侯澈作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人纷纷走出京畿处,踏上京畿处的城楼上。
  “王爷可知,京畿处是何时建立?”站在京畿处的城台上,能够眺望整个皇都,直到城门百里外。
  彷如天下就在脚下,任君俯视,指点江山。
  夏侯澈一愣,双眸看着远处,似在回忆。然后目光落在钟离良那张精瘦却睿智的脸上,眼神变得祥和。
  “当然知道,想当年京畿处落成之时,本王才五岁,那时候便是皇兄带着本王登上这城楼,极目远眺。然而没有想到本王再次登上这京畿处时,已经物是人非!”夏侯澈颇为忧思地想着,京畿处是皇都禁军管辖地,同时还是钟离家直属管辖,为的就是能够更好地护卫皇宫安全,保京畿平安。
  他只记得当初一再有人反对,明为这样会造成京城兵力集中,如果有人谋反,会导致被逼宫。然而却没有想到,京畿处没有逼宫,却反而有人入主中宫。
  “先帝深谋远虑,知道兵权分散虽然避免了有人手握重兵,犯上作乱,但是也有缺陷,便是皇都的守卫会不甚安全,容易让人有机可趁,这一次便是这个原因!”钟离良无奈地说着,长风索索,将他的衣袍吹起一片,顿生一种无奈之感。
  “可惜皇兄终究被人所害,还要被凶手同样的再次行凶!”夏侯澈一把打在城楼的围栏上,英气的眸子里闪过愤怒和不甘。一次又一次让他们得逞,让人愤恨又无奈。
  “王爷不觉得,形势其实已经不同了吗?对方急了,那就证明我们其实是还有让他们惧怕的地方!”钟离良目光平静,有别于夏侯澈的急躁,显得更为的老谋深算。
  他们惧怕的地方?夏侯澈半明白半不明白,他们有什么地方是他们所要害怕担心的地方?小曜的病康复?然后和他们争夺帝位?还是其他?
  “其实,夏侯每一位正常登基的皇帝,都会有收到一块碧石,那是夏侯主子的象征。然而夏侯凛身上的碧石乃是假的,只消本候找到碧石,便可证明当初他伪造圣旨碧石,一连串的阴谋也就迎面而解!”不理会夏侯澈那震惊的神情,钟离良目光精锐地望着前方,显得无比的清明。
  另一边,曜王府中此刻是一片的阴霾。先是李太妃被送走,然后是曜王被刺杀,可谓是坏事一件件接路而来。
  一天一夜了,曜曜一直昏迷,没有转醒的迹象,这已经是距离之前种种情况,最为时间长的一次。所以连带藏剑,也开始焦虑起来。
  玉笙瞪着床上睡着的人,心里又是痛又是恨,要不是她连累了他,怎么至于这样的情况?这个傻子,要是这样的伤,她也就躺躺,他怎么就这么笨,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呢?
  这一回,她是彻底欠他的了,曾几何时,她是想过这一年能够快点过去。可是现在她一想到这个,心里只有恐惧。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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