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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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女先生之继母难当txt-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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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嫂,你紧张吗?”李氏问道。

    莘菲拍拍李氏的手,“别紧张,大嫂都安排好了,咱们不是都演练好了吗?到时候你看我的眼色就是了。”

    李氏也点点头,“这个可恨的贱人,这种下三滥的事都做的出来,这回要让她在老太夫人和二爷面前露出真面目来。”

    莘菲也点点头,“弟妹你也还是要当心,你自己也怀着呢,万事以你自己的安全为重,千万别动气啊。”

    李氏应了,莘菲和李氏一起去菡笑堂用了午膳,莘菲安排李氏歇在自己屋里,自己则带了紫菱紫鸾去看看园子里的布置。

    园子里的花厅收拾了出来,摆了三张大的八仙桌,靠水的一溜木围椅上都放了团花的锦垫。

    晚上,一家人先去祠堂奉了祖先,再到了园子里的花厅,老太夫人带着老侯爷,和刚从佛堂里出来的讪讪的太夫人,周士昭和莘菲,周士林和李氏以及蹭饭的姬无缺坐了一桌,那边妙姐儿带了朗哥儿还有二房的莲姐儿并周士林的妹妹周士芳和几个庶妹坐了一桌。另外一桌就是柳太姨娘带了白姨娘、张姨娘和傅如玉及几个二房的姨娘坐了。

    筵席一开,众人都喝上了今年新酿的桂花酒,席间周士昭、周士林和姬无缺高谈阔论着,时而大笑,莘菲和李氏也自说着悄悄话,小孩子们更是吃吃喝喝,你争我抢的,开心不已。

    只有姨娘那一桌,气氛诡异。傅如玉端自坐着,也不说话,嘴角兀自噙着一丝冷笑。白姨娘因着前几日商姨娘的事,不敢多说,张姨娘依旧一副苦瓜脸,太姨娘们年纪大的不喜说,年纪小的不敢说,因此气氛反而沉闷了。

    这边,正咬着耳朵的李氏和莘菲悄悄地说着话,莘菲瞧见傅如玉的样子,努努嘴,示意李氏注意傅如玉。

    老太夫人见众人也都开心,便提议道,“今儿人也齐,咱们不妨来个击鼓传花吧,花传到谁手里,不拘什么,诗啊歌啊,哪怕是个笑话呢,说出来逗大伙一乐吧。”

    大家当然都欣然赞同,莘菲便起身去安排了屏风架在酒席之后,让个婆子在后边击鼓,又自园子里折了支桂花,交到老太夫人手里,红玉道了声“开始”,鼓声便不急不缓地响了起来。

    挂花便在众人手里传了起来,莘菲对红玉使了个眼色,当挂花传到老太夫人手里时,红玉又对后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鼓声便戛然而止了。

    众人都哄笑着,李氏笑道,“到底是老太夫人的福气大,这第一场便由老太夫人来吧。”

    老太夫人也笑了,“我少不得也说个笑话吧,话说一家子有九个媳妇,这前八个都是嘴笨的,唯独这第九个是口齿伶俐的,事事都抢到这妯娌前头,这八个妯娌不服气啊,便商量着都在菩萨案前烧了香,想问问菩萨,碰到了那孙悟空,那齐天大圣笑了,‘这里头的事就是菩萨也不知道,原是你们妯娌托生那日,你那小嫂子喝了我的尿,便是口吃伶俐的,你们没吃,所以嘴笨。’”

    老太夫人讲完,大家都笑了,李氏摸着腮道,“倒是我们这口笨的,没得吃了大圣的尿。”

    莘菲笑着接口道,“也不知道是谁吃了猴子尿的,老太夫人这笑话就是应景。”

    众人知道她是打趣李氏了,又哄堂大笑起来。

    李氏不依,扭着莘菲直灌了莘菲一杯酒才作罢。

    鼓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挂花传到莘菲手中,鼓声就停了,众人正想看侯爷夫人的本事呢,莘菲想了想,便起身,向老太夫人说道,“祖母,莘菲也不会什么,就吟一首民歌助兴吧。”

    老太夫人点点头,众丫鬟婆子听说侯爷夫人要吟歌助兴,也都围了过来,兴致勃勃地看着。

    莘菲走到花厅前靠近水边的亭子中,手执桂花,开口低声浅唱,“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随着歌声,莘菲自由地手执桂花轻轻摆动着身体,天上的圆月倒影在水中,波光粼粼的水面倒影着莘菲的身影,映衬得莘菲真的仿佛是月中仙子,水中明月,端的说不尽的风流婉转,衣袂翩飞。

    一曲唱罢,莘菲才发现众人早已愣住,似乎是还沉浸在莘菲刚刚歌里的意境中。

    周士昭的眼中风华涌动,光彩毕现,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让月色都为之逊色的女子,那个即使浅酌轻唱也能摄人心魄的女子。

    姬无缺手中把玩着一个碧玉杯,脸上的神情也是高深莫测,既有几分欣赏,几分欢喜,更有几分叹息,几分遗憾。

    走到老太夫人的面前,莘菲将手中的桂花递与老太夫人。

    老太夫人点头,“这孩子,唱得着实不错,词也美,改日你帮我写来来,叫我瞧瞧,咱们这再也越不过你去了,击鼓就停了吧。”

    众人便也都散了,莘菲回到座位,那边的傅姨娘起身,走到太夫人身边,耳语了几句,太夫人点点头,傅姨娘便扶了宝鹊的手先行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宝鹊便走了过来,在李氏耳边也耳语了几句,李氏便起身,准备离席,起身前借着身子的掩饰向莘菲飞快地打了个眼色,莘菲明了,点点头,李氏便起身向着傅姨娘离开的方向走去。

    估摸着差不多了,莘菲趁众人不注意,也起身示意紫樱紫槐跟上,向了傅姨娘的方向去了。

    走过了花厅,绕到了几棵桂花树下,傅姨娘正撑腰站着,对面是也扶着腰站着的李氏,李氏的丫鬟蓝田此刻倒是不见人影,身后站着的却是傅姨娘的丫鬟宝鹊。

    莘菲一看着样子就知道,傅姨娘肯定还在等自己也过去,这出戏,缺了自己就不好看了。

    莘菲快步走了过去,“弟妹,这是怎么了?”

    李氏还未开口答话,这边傅姨娘已然冷笑着说道,“韩莘菲,今日我要叫你付出代价。”

    莘菲边叹气边笑道,“有什么办法呢,有人要自取灭亡,我也没有法子,唯有送你一程罢了。”

    这边宝鹊已经动手,用力地想去推李氏,眼见手就要推到李氏身上,紫樱一个错手将李氏拉开了,宝鹊用力太大向前扑去,正好扑到傅如玉身上,将傅如玉推了个仰面朝天,莘菲一边大声叫嚷,“哎,傅姨娘,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二奶奶推倒呢?”一边还施施然地倒在傅如玉身上,这边紫槐早已拉开宝鹊,紫樱轻轻托着李氏,再将李氏轻轻放倒在莘菲身上。

    三人重叠的动作刚完成,那边紫菱已经带着老太夫人和太夫人以及周士昭、周士林等众人都过来了,莘菲瞧见了老太夫人已经过来了,便对紫樱使了个眼色,紫樱、紫槐二人迅速将宝鹊放在了三人的对面,两个丫头便飞身隐到了桂花树从深处。

    这边,宝鹊已经被眼前的场面惊呆了,动弹不得,倒在最底下的傅如玉挣扎着想要起身,莘菲哪里容得她起身,一边大声的哀嚎,一边还将早已准备好的姜片往眼里摸,直摸得眼泪横流,死死地压住傅如玉,另外,还要轻轻托着李氏,“弟妹,坚持会,她们马上过来了。”李氏在最上头躺着,其实并无什么不舒服,但也装出万般难受的样子,不住的痛苦地呻吟着。

    这边,众人终于到了眼前,周士林抢步跑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扶起李氏,“娘子,你怎么样了?”

    李氏倒在周士林怀里,抽泣道,“夫君,傅姨娘和宝鹊将妾身推倒,幸亏大嫂拉了一把,否则妾身的孩子……快,看看大嫂怎么样了,她被我压在身下了。”

    周士昭也赶紧上前扶了莘菲起来,看到莘菲满脸的泪水,通红的眼睛,诧异道,“夫人,你怎么了?”

    莘菲知道自己在周士昭面前演戏演得太过了也不好,便对着他眨眨眼,手里还轻轻拧了一把周士昭的手臂,周士昭明了,狡黠的眼神闪了闪,一把用力拉起莘菲。

    莘菲起身,仿佛是无意之中拉到了傅如玉的衣裙,嘶啦一声,将傅如玉的衣裙从腰上扯了下来,众人这才发觉,傅姨娘的身下的紫色绸缎裤子已经是暗红色的血流了一地,正待惊呼呢,莘菲走开了几步,众人又看见了傅如玉的腰上绑着的枕头,还有腰间一个莫名的染着血迹的布袋。

    傅如玉看着自己的衣裙被莘菲拉开,那一瞬,下意识地想去掩盖,却反先为时已晚,众人看她的眼神都充满着鄙夷和窃笑,看到这一切,再看到立在一旁的莘菲的掩嘴微笑,霎那间脸色灰白,身子不住抖嗦着。

    周士林松开怀里的李氏,紫菱连忙扶住了李氏,周士林则走上前来,一把揪住了傅如玉,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贱人,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傅如玉被周士林拽着脖领子,整个人像是断线的木偶一样,神情呆滞,嘴角带着凄惨的笑,“我又输了,又输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周士林气极,一松手,傅如玉掉落在地,摔起一地的尘土。

    李氏上前拽了周士林的衣袖,“夫君,这女人太恶毒了,竟然假装有孕,还指使丫鬟将我撞倒,幸好大嫂及时救了我,要不然……要不然妾身恐怕就再也见不着夫君了,我这腹中可怜的孩儿说不定也就……”说罢,将头靠在周士林怀中嘤嘤地哭上了。

    傅如玉倒在地上,头发被扯散,衣裙又被莘菲扯乱,脸色惨白,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只有恨恨地望向莘菲。一边的宝鹊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求求二爷饶命啊,二爷,事情不是这样的,求二爷饶命啊。”

    莘菲想起以前竹楼的事情还有今日这眼前的事,宝鹊这丫头都参与了其中,而且还都起了重要的作用,便依在周士昭怀里,问道,“你这丫头,我来问你。”

    宝鹊见莘菲开口了,有点害怕,但还是咬牙说道,“夫人请问。”

    莘菲问道,“你主子傅姨娘是不是假装有孕?欺瞒大家?”

    宝鹊点头如捣蒜,“是!”

    “那么,你主子傅姨娘是不是刚才吩咐你去请了二奶奶过来,叫你在背后推倒二奶奶?”

    宝鹊看见众人阴沉的脸,只得承认,“是!但是……”

    莘菲不等她说出但是后面的话,接着问道,“那么你是不是和你主子傅姨娘商量好了,将假的血袋绑在腰上,然后说是二奶奶撞倒了傅姨娘?”

    “是……可奴婢还……”宝鹊开口说道。

    莘菲连珠炮似的又问道,“那么,你和你主子是不是商量好了既要推倒二奶奶让她小产,又要将傅姨娘的小产推到二奶奶身上?”

    宝鹊已经脸色惨白,嘴唇发青,抖嗦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都是傅姨娘逼着奴婢的,奴婢不敢不从啊……”宝鹊临阵倒戈,那傅姨娘此刻却也全无半点反应了。

    李氏从周士林怀里抬起头来,“傅姨娘,我自认待你不错了,自从你有了身子以来,哪样东西不是比我的还好?你害我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拉上大嫂呢?大嫂拼了命来救我,如果不是无意间扯掉了你的衣裙,你小产的罪岂不是还要推到大嫂身上?”

    傅姨娘依旧惨笑着,却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是,都是我设计好的,精心布好的局,我就是要你,”她指着李氏,又指向莘菲,“还有你,要你们死!你们凭什么高居我之上?尤其是你,”她凄厉的声音在莘菲面前响道,“你,不过是个寒门小户出来的教书女先生罢了,凭什么可以凌驾于我之上,凭什么可以把我的侯爷夫人的位子抢走?要不是你,侯府的女主人就应该是我!是我,你们知道吗?”

    傅如玉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她挥舞着尖利的指甲抓向莘菲的脸,还没等她近身呢,周士昭一个飞踢将傅如玉踢到了远处的灌木丛中,摔得傅如玉感觉自己肋骨都摔断了。

    周士昭走了过去,将傅如玉拎了起来,走出灌木丛之前,在傅如玉耳边冷冷地说道,“你误会莘菲了,那日你在竹楼里布下迷香,再借妙姐儿之口将我约到竹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是我,将士林叫了去,顶替了我,完成了你的夙愿的,怎么,你还不感激我吗?”

    被周士昭像拎小鸡一样拎出来的傅如玉已然完全没了人样,嘴角不断流出鲜血,却还在不住的狂笑,“哈哈哈,真是我自作多情了,好,你们都好,好……”话没说完,就被自己口中吐出的鲜血掩埋了。

    周士昭将傅如玉像面团一样扔在了太夫人面前,太夫人脸色也是灰白的,显然是拼命才压住了怒气,老太夫人叹道,“到底是南安侯府的小姐,又已经这样了,死罪就免了吧,将她逐出侯府,消了她的身份名牒,将她送到法济庵吧。”

    莘菲有点疑惑,紫菱在身旁悄悄地说道,“那法济庵专门收这种豪门里被逐的女子,据说去那的女子最后都是受不了折磨自杀而亡的。”

    莘菲点点头,这样对傅如玉也算是她咎由自取吧,自己已经一再的宽容一再的忍让了,可是这人一旦要骑到她的头上,她也是坚决不能再忍的。还以为自己是好欺负的吗,莘菲对傅如玉没有任何同情,看着婆子们上来将她拖了出去。

    好好一场家人团聚的中秋夜宴因为这档子事,大家的心情全被破坏了。周士林扶了李氏过来向周士昭和莘菲拜了三拜,谢道,“多谢大嫂挺身相救。该日必当上门致谢。”

    莘菲想要去扶李氏,被周士昭止住了,周士昭冷冷地说道,“谢就不必了,夫人现在受到惊吓过度,需好好静养,我们先回去了。”

    老太夫人点点头,“你们都快去歇着吧。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行了,也得去歇着了。”

 第八十四章 何其无辜的朗哥儿

    回到绘芳堂的太夫人,由着青芸侍候着盥洗了,换了寝衣,“老侯爷呢?”太夫人问道。

    青芸正在替太夫人收拾着换下的衣裳的双手一顿,“老侯爷有点喝多了点,去了柳太姨娘那了,叫太夫人您早些歇息。”

    太夫人脸色铁青,“等我腾出手来,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青芸拿着衣裳躬身退了出去,太夫人用手撑着头歪在床上,沉思了起来。

    休息了几日,莘菲的身子慢慢也恢复了差不多,周士昭才允许莘菲起身,然而也不让她四处走动,只不过每日里在菡笑堂里处理处理庶务,因此管事的婆子这几日也都在菡笑堂的前厅候着回话。

    这日,简单处理好了几桩事务,莘菲才起身伸了伸腰,紫菱笑吟吟地过来回道,“夫人,三姑娘来了。”

    莘菲一愣,“三姑娘?”

    紫菱提醒道,“二爷的嫡亲妹子。”

    莘菲才“哦”了一声,想起了那年陪着妙姐儿给太夫人祝贺时见到的那个温柔可亲的姑娘。

    “快请进来吧。”莘菲说道,自己走进正房的西间,吩咐紫篆去泡了壶茉莉花茶来。

    一时,身穿藕色长裙和枚红褙子的周士芳走了进来。

    “大嫂可安好了些?”周士芳给莘菲行礼,莘菲赶紧上前将周士芳扶了起来,拉着周士芳的手走到炕边分主客坐下,“三妹今儿怎么想起到大嫂这来看看了?”

    周士芳红了脸,“大嫂一向也忙,妹妹我也不敢轻易来叨扰,前几日见大嫂身子有些个不爽利,所以来瞧瞧大嫂,大嫂也别怪妹妹躲懒。”

    莘菲笑呵呵地提起白底兰花的白玉茶壶给周士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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