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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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与和平]穿越成为公爵小姐-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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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以来彼得堡,若您不介意,伯父,您可以和玛利亚还有小科科住在家。”海伦想了想又说,“不,就算您介意,也请您暂时不要回莫斯科。”

老公爵笑了一下,不是那种嘲讽的样子,但海伦不能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阁下,我女儿说的没错。”阿琳娜走了过来,自从小儿子上了前线后,她就比往日里更加清瘦了不少。

“难道您还能找到比库拉金公爵的府邸更好的地方吗?”

瓦西里公爵从不远处慢吞吞地踱步过来,微胖的身躯也掩饰不了他此刻面色上的忧虑与焦灼。

“我的荣幸。”老公爵平静地说着,令人意外,却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相比较彼得堡阴郁又紧张的情绪,波罗底诺村的上空就是难得的晴空,只是这会儿,蓝天和白云已经被炮火所遮蔽了,硝烟在半空中翻滚着,好像张牙舞爪的乌云。

安德烈骑在马上,他的内心不像上一次一样激动。

他的脑子里闪现的不是理想和荣耀,不是各种胜利之后的美景,只是单纯的留下一个念头——胜利!

炮火声炸响了,法军和俄军开始交战。

多罗霍夫在属于自己的炮兵团中,他那英俊的脸庞此刻已经被烟灰给染上了黑色,但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他满脸兴奋的神情。他胆怯,害怕着,又激动着,这就是战争,在这一刻,多罗霍夫几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把弹药拿来!”他高声喊着,然后机械的把弹药放进去,点燃,直到它在敌人的军队中炸响。

“轰——”

多壮观啊!又多残忍啊!

生命的消亡就在这一瞬间,而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哀悼那样一条生命。在战场上,不是你的手沾染鲜血,就是我的血液浸透对方的身体。

“来啊!继续来啊!干他娘的!”多罗霍夫狠狠地喊着,所有人都是这样,仿佛只有将这些声音嘶吼出来才能赶跑那些潜藏在心中的恐惧一样。

战场上的枪声越来越密集。敌人的炮火显现出疲软的趋势。俄国的士兵们脸上仿佛是被点燃了的火把一样。

“上尉!还有八发子弹!要不要继续!”一个矮个子的士兵盯着一张被硝烟熏黑的脸嘶哑地喊道。

多罗霍夫头都没转,只大声地回应道:“继续!”

敌人被弹药给轰退了不少,如果这个时候停止发射,多罗霍夫知道他们做的一切将会白费。但弹药只有八发,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他快速的思索着,一根弦已经绷得紧紧的了,此刻要一边留心自己的小命,一边别把到手的胜利给放跑了。

冷汗从这个年轻的长官额头上留下来。多罗霍夫的嘴唇紧抿着,在最后一颗弹药用尽之前,救星来到了他的身边。

“继续发射!”

那是一个沉稳的声音,尽管声音的主人在竭力保持镇定,但略微带着颤抖的嗓音还是出卖了他。

多罗霍夫用一个扭曲的姿势转过头看着对方,那个黑发的男人和他的副官亲手运来了几箱弹药。

“长官!”

年轻的士兵见到了安德烈,粗着嗓子喊道,而安德烈微微蹙起了眉毛,这下,他的语调终于恢复了和往日里差不多的样子。

“继续!”

“是!”

没人再关心阶级的问题了,所有人的眼睛里似乎都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啊!胜利就在他们的面前了!

可上帝会这样微笑吗?

不,上帝是个喜欢戏弄人的老头。

那个黑发的年轻人瞪大了眼睛,在瞧见那一刻榴弹就要落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他本能的将那个让自己暴露在危险地带,只为了更加精确的将炮弹射中敌人阵营中的男人扑倒在地。

“轰——”

又一声惨烈的炸响声,鲜血染红了这片草地,那些供给着人类生命活动的血液向着哺育着他们生命的大地渗透着。

一切的一切。生命,从诞生又走向回归。

作者有话要说:  =v=大家把马甲背心穿起来吧,请不要突突我☆、番外 伊波利特(二)

伊波利特有些窘迫的站在母亲的身边。男孩儿灰绿色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在四周打量着。看上去像是一只有些不安的兔子。从他过于瘦弱的身子来说,确实也很像那种毛茸茸的,胆怯的小动物。

没有。伊波利特黯然的低下了头。这周围除了他就没有别的孩子了。

“亲爱的,不来点果汁吗?”一位年轻的伯爵夫人微笑着问着伊波利特,而后者只是尴尬的摇了摇头,抿了抿嘴唇又低着头,腼腆而内敛的样子使得其他的夫人们在心里多少有些嘲笑。

男孩子啊。这些夫人们普遍认为像库拉金公爵家里的二少爷那样的男孩儿才会有出息。

伊波利特依旧安静的坐在母亲的身边,像一个小小的,凸起的,不能掩藏的异类一样,置身于一群妇人中。

“看见了吗?那个就是阿纳托利的哥哥!像个傻瓜一样!”一个满脸雀斑的小个子捏着鼻子嘲笑着。

木门的中间又溜进来一双眼睛,同样的带着揶揄的嘲笑。

“说什么呢!”一声呵斥令那些小鬼们吓了一跳。

小个子的科斯基扭头看向后面,发现是阿纳托利。穿着一身小礼服,漂亮的脸蛋和不错的身高,以及别人无法比拟的傲气,天杀的小混蛋。尽管科斯基也看阿纳托利不怎么顺眼,但他可不敢像嘲笑伊波利特一样嘲笑这个家伙,因为他可不怕打架。

科斯基松了口气然后做了个鬼脸。

“你的哥哥就是个娘娘腔,阿纳托利,我看他以后可以直接跟那些女人坐在一起算了。”

阿纳托利从门缝那里瞥了一眼自己的兄长,后者一直保持着一种僵硬并且拘束的样子坐在沙发那里,就像是一颗不小心滚进胡萝卜堆里的土豆一样,傻里傻气还特别显眼。想到这里,男孩儿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看吧,你也觉得他是个傻瓜。”科斯基咯咯的笑着,鼻子上的雀斑因为他这个动作看上去像是正在跳草裙舞一样,为此,阿纳托利厌恶的皱了皱眉头。他真的讨厌这种长得不够漂亮的东西。

“别再这里浪费时间了,我在花园里发现了一点好东西,现在跟我过来。”阿纳托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接着扭头就跑走了,不再看自己的兄长。

小个子的科斯基耸了耸肩膀,很快的,带着其他几个孩子跟了上去。一路上还传来了几个交谈的声音。

“你妹妹呢?”

“我骗她让她一个人呆在墙角了。你可别去找她,不然她又粘着我了。”依旧是不耐烦的声音,似乎是真的被那个小丫头给缠烦了。

“你可真是个坏小子!”伴随着还有男孩儿们起哄的笑声。

“罗嗦!”

待那几个孩子走远后,阳台上,一个有着焦糖色头发的男孩儿放下了手里的书本,有些慢吞吞的从躺椅上起来。

安东希·库尔布斯基今年才九岁,却已经有着修长的四肢,母亲的早逝使得这个孩子看人的时候总是有着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就算是第一眼见到他的人也不会轻易的把他当成那些用糖果和巧克力就能糊弄的孩子。

男孩儿踢了下腿,让有些麻木的脚放松了一些。他将手中的书本小心翼翼的合上,放置在一个桃花木做的小匣子中,下面还细心的垫上了一层棉质的软布。

安东希将双手放置在栏杆上。从他这个角度勉强可以看到花园里的境况。他看到那些男孩子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但他并不关心,总不可能在那些黑乎乎的土地上找到金币吧?如果那个老头子有着这种像龙一样的嗜好的话。

安东希撇了撇嘴,觉得现在他也许可以去下面那一点点心了。鉴于他父亲总是希望把他在这种宴会上推销出去,而他最喜欢做的就是不配合。

男孩儿从房间里溜出来,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显眼。当然,很成功的,毕竟现在很多人都沉浸在舞会中。

男人们的视线不是在姑娘们漂亮的脸蛋上就是在她们高耸的胸脯上。当然了,总不能是她们的脑子吧?即使那些姑娘们总是标榜自己的内在美,例如优雅的谈吐和礼仪什么的,但就连九岁的安东希也明白。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家世,其它都是白搭。

“哦,感谢上帝,樱桃小蛋糕还有。”

安东希在心里庆幸的咕哝了一声,然后一手拿着碟子,一手拿着夹子,准备讲最后一个樱桃味的小蛋糕据为己有。只是有个问题,这另一个银质的小夹子是哪里伸过来的?

安东希顺着小夹子忘了过去,结果只看到一撮毛发。

男孩儿慢吞吞地走了过去,这才看清楚对方长什么样子。

瘦弱的身子,矮小的个儿,以及在那张小脸上大的有些不同寻常的绿眼睛。

“嘿,这个小蛋糕是我要的。”

这句话就是安东希·库尔布斯基跟伊波利特·库拉金第一次交谈的话。

在前者的回忆中,它是一场很平常的对话,而在事后从好友那里得知,那会儿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专门抢劫樱桃味小蛋糕的抢劫犯。当然那些都是后话了。而此刻,我们得库尔布斯基小少爷只是用小夹子敲了敲自己手里的小碟子,眼神在那个小蛋糕上来回巡视,无声的宣布着小蛋糕的主权。

“哦,抱,抱歉。”

那个瘦弱的男孩儿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嗖”的一下就把爪子收了回去,而安东希这才瞥见,那个小个子从刚才就一直保持着踮脚的姿势。

伊波利特看着面前那个高个子的男孩儿毫不客气的把最后一个樱桃口味的小蛋糕放进自己的碟子中,然后毫不优雅的张大了嘴,将小蛋糕送进了嘴巴里面。在奶油沾到对方嘴巴上的时候,伊波利特只能默默地放下了小碟子,准备向母亲那里走去。

“嘿,要吃吗?”

伊波利特以为自己听错了,刚回过头,嘴巴里就被塞了一口小蛋糕。浓浓的奶香味儿充斥在舌尖上。

“好吃吗?”对方又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了一口,奶油几乎挤在了他的嘴角上,让那张好看的脸显得有些滑稽。

伊波利特傻傻的点了点头。似乎从他懂事起,就没被人这样喂过东西。

伊波利特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巴边上的奶油,然后眼神不自觉的就落在小蛋糕上的红色物体上,其实对于樱桃口味的小蛋糕来说,伊波利特最喜欢的就是那个红色的小可爱。只是,当它们被拈起来,已经碰到了那个男孩儿的嘴唇时,他决定在心里跟它们告别。

“唔,要吃吗?”

伊波利特瞪大了眼睛,第一次迅速的反应了过来,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在他被教导的礼仪里面,绝对没有一向是优雅的接受沾有对方口水的东西。

安东希翻了翻眼睛,看到那个小个子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后,他的视线在小樱桃和小矮子身上逡巡了一会儿,最终在撬开那家伙的嘴巴塞进去和送进自己肚子里两个选项间,他选择了后者,只因为他家的老头子似乎发现他了。

安东希将碟子放在桌子上,手脚轻盈的离开了茶点这里,离开的时候还没有忘记呼噜一下那只小京巴的狗头,是的,喜欢给一切事物取外号的库尔布斯基家的少爷决定把伊波利特叫做小京巴。

伊波利特有些傻傻的呆愣在桌子旁边,直到母亲过来找他,他才突然记起,那个男孩儿似乎就是库尔布斯基公爵的儿子,那个只在宴会一开始露面了三分钟的少爷。

“怎么了?亲爱的。”

阿琳娜弯腰为儿子梳理了一下有些杂乱的头发。她总是希望自己的儿子保持着最整洁的仪容,而伊波利特几乎总是能做到,这一向是让在小儿子身上尝试到挫败之后,在大儿子身上得到的最好的安慰。只是今天,为什么她的小伊波利特也变成了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呢?

“我没事,妈妈。”伊波利特摇了摇头小声的说着。

晚上,伊波利特和往常一样,用过晚餐就在自己的小书房里看书。而阿纳托利和海伦则是在壁炉前玩耍。

瓦西里公爵对子女的管教并不上心。他自己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呢,更何况,如果家里的事情都要他这个大忙人来管,那孩子的母亲干什么呢?

瓦西里公爵是那种典型的上流社会人士,或者说,如果恭维这位先生的话,还应该加上他那与生俱来的说话技巧。人人都爱和他聊天,和男人们瓦西里公爵能够与他们和平的交换政治见解。与女人们,瓦西里公爵自有一套独门的讲笑话方式,而他为这两点觉得由衷的自豪,并且十分确信自己这一天赋应该奉献给更多的人,而不是在家里过多的看护那三个孩子。

想到这点后,那位正值壮年的公爵就更加肆无忌弹的在那些官员中卖弄自己的手段和见识了。而孩子们就更加开心了,父亲不在的时候,他们经常连家庭作业都懒得按时完成,反正母亲总是会帮助他们的,除了伊波利特。

“哦,是啊!伊波利特,乖小孩儿伊波利特!”

阿纳托利总是喜欢用这样怪模怪样的腔调取笑自己的兄长,而那个扎着小辫子的丫头则是在一旁拍手大笑。这对长相漂亮性格活泼的兄妹被所有的人称为甜心,他们甚至不介意孩子们的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对于伊波利特。

“哎……”

叹气是他们经常做的。

伊波利特对于这些反应只是抿了抿嘴唇。男孩儿低垂着眼睛将自己埋在书堆里面。他难过又忧伤,但天性善良的性格又令他甚至从未怨恨过谁,到最后,还是只能自己独自发着呆。

“伊波利特!伊波利特!”

伊波利特从书本里抬起眼睛,似乎有些迷茫,而不等他说什么的时候,他的小妹妹,胖乎乎的小海伦就冲了进来,像个小炸弹一样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抽搭搭的说:“阿纳托利……弄坏……海伦的胸章……”

伊波利特赶紧从自己的椅子上滑下来,走过去摸了摸小海伦的头发,有些不知所措地哄道:“海伦,别哭了。”

“坏了……呜呜……坏银……”

小海伦一边用小胖手抹眼泪一边哇哇大哭,这动静使得阿琳娜也过来了。

“噢!上帝啊,宝贝,你怎么了?”阿琳娜急忙走过来,将女儿抱在怀里哄着,拍着,安抚着。

“拔拔给海伦的胸章……坏了……被阿纳托利……弄坏了……呜呜……”小海伦伤心的哭泣着,仿佛是自己所有的宝贝一瞬间被别人偷走了一样伤心。

“哦,别哭了,妈妈的小乖乖。”阿琳娜哄着自己的女儿,后者又哭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红红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兄长。

“给……给我……”

“什么?”伊波利特愣了一下,金发的小丫头吸了吸鼻子。

“伊波利特的胸章……给海伦……”

“这可不行,海伦。”阿琳娜严肃地制止自己的女儿,而后者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委屈的又憋出了眼泪。

“没关系,妈妈。”伊波利特摆了摆手,然后从书桌上的小匣子里面把胸章拿了出来,塞进妹妹的小胖手里面。

“给你,海伦。”

“伊波利特,你不需要这么做。”阿琳娜微微皱起眉头,想要让女儿把东西还给自己的大儿子,但后者死死地往她怀里缩。

“没关系,真的,妈妈,我并没有像海伦一样喜欢它而且我只会收在小匣子里面,东西就是要被使用才会开心啊。”瘦弱的男孩儿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可爱又懂事。

阿琳娜的眼睛有些湿润,她伸出手臂,将儿子抱在怀里,又吻了吻他的额头。

“我为你骄傲,亲爱的。”

“妈妈,挤。”夹在两个人中的小海伦发出了抗议的声音,而伊波利特只是觉得高兴。

等母亲把睡着了的海伦抱走后,没过多久,伊波利特的房间又来人了。

“我就知道那小丫头回来找你要,我也知道你肯定又给她了。”阿纳托利双手背在身后,冲着自己的兄长露出一个鄙夷的神色。

阿纳托利从懂事起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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