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养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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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养包子-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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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说,整个宫奴院只有甲字号的宫奴是给贵人们服务的,乙字号是给宫女服务的,丙字号是给宫奴服务的。至于说浣衣局,那里才是给贵人们洗衣服的所在,浣衣局直接归尚宫局打理,虽然是和宫奴院齐肩的所在,可是在地位上远远是宫奴院不能够比拟的。

    这宫奴院上下一共五十个院子,加上前面女史所住的大殿他们二十个人一共要打扫五十个院子外加一个大殿。虽然屋子里面不用他们打扫,可是这里里外外的院子也能够让人给累趴下了。

    二十个人,两人一组,算下来每组要打扫五个院子,看着是不多,可是打扫起来却是要人命的繁琐。

    院子洒扫一遍自不必说,繁琐的是要用水细细的冲过,大晚上的,天气又凉,还要一遍一遍的往这里拎水,要是运气好了,去的院子水井离得近也好,就怕距离远了,这可就要了命了。

    易敏之是新来的,加上跟她搭档的宫奴是个闷嘴葫芦,他们被分到的五个院子都是距离水井最远的,打扫一个院子下来她的腰都快累断了。好不容易到了寅时听到远处的打更声,易敏之直起腰来对搭档说:

    “寅时了,不是还要去洗衣服吗?”

    那搭档跪在地上抹着游廊上的栏杆说:

    “这才打扫了两个院子,还有三个并大殿没有打扫,洗衣服的事儿要到明天才轮到我们。”

    “为什么?”

    这会儿没有别人在,眼前这搭档一看就是个不多话的,她索性也懒得装了,屁股往地上一坐,满脸的愤愤之色。

    搭档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

    “这是我们宫奴院的规矩。”

    规矩,规矩。

    易敏之恨恨的捡起了抹布继续低头擦着栏杆,擦了半响方才想起来什么:

    “子时的时候怎么没有人通知吃饭?还有,这每天的活计是怎么轮的?”

    搭档头也不抬的说:

    “也就五个活计,二十人一组,洗完洗菜的人多一些,每组做一天。咱们一共一百多人,分了六个组,所以有一天是可以休息的。”

    听到可以休息易敏之的眼睛贼亮贼亮的,她本性活泼,是属于一天不上房揭瓦心里就不痛快的主儿:

    “咱们可以出去玩儿吗?”

    搭档大概是被吓到了,脚下一滑坐倒在了地上:

    “你说什么呢?”

    易敏之毫不在意的笑笑,转头哼着小曲儿干活去了。

    ps:孩子发烧了。唉,39;8,昨天有小朋友要和闺女玩,他发烧了非要抱我家妞,我不好意思推拒,妞又想找人家,唉,被传染了,以后可不能心软了~~~~怨我~~~看着妞蔫了吧唧的样子好心疼~~

 第十一章 仇敌

    五十所院落外加大殿擦完已然快到辰时了。累的腰酸背痛的易敏之算是知道了为什么一天只干一件活了。这还只是擦洗院落,要是连带着屋子里里面一起打扫,那就真是不让人活了。

    回到了住所,易敏之拿起换洗的衣服就去洗澡,一进澡堂里面乌泱泱的人让她立时傻了眼。这里陈设倒也简单,中间一个大大的水池子,周围墙上弄了几个木质挂钩来挂衣裳。易敏之还在犹豫着脱不脱衣服,这白花花的人就跟下饺子似的跳进了水池里。

    “这,要怎么洗?”

    宁馨也没见过这种阵仗,抱着衣服不知所措的站在水池边儿上。

    桃儿从外面进来,竟然连门都不关就脱起了衣服,见易敏之三人还愣在那里不禁说道:

    “你们怎么还不下去?等着倒夜香的来了,看你还能下去洗吗?”

    “你怎么不关门?!”

    孙香香瞪了一眼桃儿忙跑去把门掩上。

    桃儿扑哧就笑了起来:

    “这深宫内院的全都是女人,开着门也没人看,香香,把门开开去,屋子里太闷。”

    整个澡堂子里热气氲氤,原本就累的一身汗水的易敏之站了这么一会儿全身上下这会儿粘腻的更加难受,澡堂子就这么一个,不来这里洗难道要回去擦澡去吗?这一天两天的还好,时间长了,只是擦可是擦不干净的。

    算了,易敏之把心一横,脱了衣服捡了个人少的地方就下水了。

    宁馨左看右看终是遮遮掩掩的脱了衣服,在易敏之跟前下了水,易敏之往旁边让了一让,给宁馨留了个更加宽敞的地方。那边孙香香到底是没厚的下脸皮,抱着自己的盆子转身走了。

    易敏之快速的洗了澡,连头发都不擦就跑了出去,浑身湿哒哒的一推门,却发现方慈正从自己炕边儿下来,早先回来的孙香香却是不见人影。

    “你在做什么?!”

    易敏之冷了脸问。

    方慈讪讪的背过手去笑道:

    “没,没什么。”

    易敏之把手里的盆一扔,过去冲着方慈的腿上就是一脚,手上抓住她的胳膊一转一拧就把方慈按在了炕上,掰开了她的手里面滑落两对米粒大小的珍珠来,这正是易敏之从鞋上拆下来的那两颗先前贴身收了,后来干活就放到了橱柜里。

    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方慈,把珍珠揣进了怀里扯着方慈的手爬上了炕,一只手打开橱柜,把衣服从里面拎出来抖搂开了,一整套衣服和绣鞋都在,易敏之松了一口气,放开了手冷声道:

    “这是第一次,让我发现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方慈的面色闪了闪,笑道:

    “怎么会,我以后再也不拿妹妹的东西了。”

    易敏之只是看着她冷笑,这样的话鬼才信!

    宁馨推门而入,见到两人对恃的样子只是微微顿了下脚步就继续进屋,见到易敏之的头发还在滴水,不禁皱了眉头低声斥责:

    “怎么不把头发擦干了?”

    易敏之笑嘻嘻的摸过自己的巾子坐在了床边绞头发,等着桃儿进屋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叫道:

    “不是说辰时早饭吗?怎么还没到?昨天子时的饭我都错过了点儿,也没人叫一声。”

    自然,后面抱怨的声音比较低,不过站在易敏之炕边的方慈却是听得清楚,她讨好的笑道:

    “这辰时的饭菜要到了差一刻巳时才会送来,这是为了照顾倒夜香的人,让他们回来能够先洗个澡在吃饭。”

    “恩,知道了,你回去歇着吧。”

    易敏之看也不看方慈一眼,径自汲了鞋子去看桃儿绣花。

    “唉!”

    方慈倒是一脸兴冲冲的应了一声儿乖巧的回自己炕上去了,过了片刻她风一样冲了出去,没多久端进来两只碗来放到易敏之的橱柜上,又去绞了帕子来拉起易敏之的手就要给她擦手,易敏之赶紧抽回来,拽过帕子就自己擦了擦,看也不看橱柜上的饭菜一眼转身就出去自己端饭去了。

    方慈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很是委屈的瘪了嘴。

    宁馨看了看方慈,悄没声儿的出去拿了碗筷站在易敏之旁边低声道:

    “你和方慈是怎么了?”

    易敏之只顾着看着前面排着队打饭得人,生怕他们把里面的肉给抢走了似的,对宁馨的话竟是没有听进去。

    宁馨急切的拉了拉她的衣摆:

    “你倒是听进去没有?她在这里呆了不知道多年了,上上下下的认识多少人,你这样得罪了她,以后可怎么好?”

    易敏之闻言转头看着宁馨那圣母的样子一挑眉:

    “难不成我被她打了左脸,我还要凑上去右脸给她打不成?”

    “她打你了?不成,咱们告诉孙姑姑去!”

    一听这个,宁馨脸上更是急切,扯着易敏之就要走。

    易敏之赶忙拉住了她,低笑道:

    “你也太紧张了,我不过跟你说着玩儿呢,再说了,她在这里根深蒂固的,我吃饱了撑的过去寻她的晦气?”

    “那就好,那就好。”

    宁馨放心的拍着胸口直道侥幸,却不知她若看到方才的一幕又作何感想?

    吃罢了饭,易敏之又挪到桃儿身边看她绣花去了,到了巳时睡觉的时候,她已然不动声色的把宫奴院的事情打听了个差不离。

    李女史和郑公公是夫妻不提,李女史虽然在宫奴院有住的地方,可是也常常会到郑公公那里休息。而李女史身边的李宫女却是李女史的亲姑姑,而且李宫女还是宫里以为贵人的亲表姐。

    至于说孙姑姑却是一名宫奴,因为一手绣活做得好入了荀贵妃的眼,所以才让她掌理了罪奴院一个小院子,安宫人却是和孙姑姑一同进宫的好姐妹,自己有了好的去处自然不能忘记了一起共过苦的姐妹,于是他们现在同甘了。

    至于说那个方慈。

    易敏之闭着眼睛寻思,桃儿和方慈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门咿呀的被人打开,一阵难闻的气味顺着门口飘了过来,易敏之没有抬头去看,她知道,这是倒夜香的刚回来,活做的慢了,不仅没有饭吃,连澡也不能洗了,现在是天暖还好一些,可以就着井水稍事擦洗,若是冬日里,满屋子的人都要忍受这样的气味。

    “滚出去!”

    那人还没有走到炕边,就有人跳了起来厌恶的仍了枕头赶人。

    那人不予理会,径自走到自己床前抖开被子蒙头谁去,一旁的人仍旧骂骂咧咧的想把人轰出去。

    ps:女儿估计记恨着我按着她给打针,一晚上哭闹不找我,也不睡觉,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下楼去看小猫,被一只病重的小猫身上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反正怎么哄都不行,一直哭,这都一下午没有睡觉了,晚上又熬到十一点多,整的人太心焦了,又不找我,歪缠着奶奶,奶奶腰又不好。老公说是晚上打得一针打得,可是不打那一针的话,万一晚上再发烧怎么办?

    真纠结,后来实在没办法,抱着她下楼转了一圈儿、我们家属院晚上到十点就锁大门了,出不去,妞还是想出去,我后来试着叫了叫,叫着闺女的名字,说天黑了,咱回家睡觉觉了,这下老实了,奶奶抱着,我叫着,回去就睡着了。

    今天早起睁眼还是不找我~~哭闹着让奶奶抱出去玩儿去了。这可怎么是好?孩子一直哭~~有人有办法吗?

 第十二章 走着瞧

    易敏之闭上了眼睛,一股子甜香似有若无的飘来,不一会儿她便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隐约觉得有人在翻自己的动西,她皱皱眉头,想要睁眼,眼皮却沉得怎么也睁不开,她此时有些庆幸,是不是老妈起来包包子了?是不是准备把凉水倒在我的床上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不用再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妈妈……”

    易敏之在睡梦中挣扎良久呢喃出声。 爬在橱柜旁的身影顿了下,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易敏之,见她睡得香甜方才转身继续去翻东西。

    “该死。”

    遍寻不着任何有用的物件,那人低咒一声转头看向了睡得酣甜的易敏之,踟蹰半响她才伸手过去想要掀她的被子。

    “妈妈!”

    易敏之皱了眉头手用力一挥,那人猛然往后一退,整个人往后一仰,险些撞到窗户上,她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撑着腰,呲牙咧嘴的直吸凉气,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也不惦记着去她身上摸了,赶紧爬下了床回到自己的地方睡觉去了。

    到了酉时,送饭的人在外面等了又等,偏不见东厢房的人出来吃饭,她怕出什么事儿了,赶紧去禀告了孙姑姑。

    “竟有此事?”

    此时孙姑姑正在安排临时分派下来的事物闻言赶紧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跟着送饭的跑了出去。

    东厢房内,一众人等睡得跟死猪一样,孙姑姑耸了耸鼻子,缓步走过去细细看了每个人的状况,走到最里面的时候她一低头,轻“咦”一声,弯腰在地上摸了一把对着窗外的阳光细看着手上的粉末。

    待想明白了只是什么东西,她快步走了出去,不多时,安宫人端着水进来,每人脸上洒上那么几滴水就醒了过来,看着众人迷茫的眼神她也不多说,只说他们睡过头了,赶紧熟悉完毕上工了。

    孙姑姑面色不虞的坐在屋子里一下又一下的敲着桌子,见安宫人掀帘子进来,便问:

    “可是都醒了?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安宫人躬身道:

    “没有,虽然他们略见慌乱,不过却没有听到有人丢东西。”

    孙姑姑思索片刻又问:

    “那么有没有人有所异样?”

    安宫人想了想,低头吐出了一个名字,孙姑姑一挑眉,手也不敲桌子了:

    “知道目标是谁吗?”

    安宫人想都没想的说:

    “当是新来的那三个。”

    “哦?你也看出来了?”

    孙姑姑笑道。

    安宫人低首道:

    “自从高祖被罚没入宫的官眷暗杀之后,虽然官眷入宫便为罪奴并且终身出不了宫奴院,可是还是有人盯着这块肥肉。”

    孙姑姑看了一眼门外,人影晃动,她低笑道:

    “罪奴们又有什么好盯着的?左不过老死在这里罢了,难不成这鸡窝里还能飞出金凤凰不成?”

    安宫人笑道:

    “姑姑说的是,说不定哪个得罪了她也不定。”

    未闻脚步声,门外阴影已然不再,孙姑姑压低了声音道:

    “我帮着娘娘守着这里,是因着这里离长顺宫颇近,省的哪个不长眼的奴才翻墙过去冲撞了贵人,这院子里自然是不能够留他们的人,回头寻个机会打发了吧。”

    安宫人闻言有些为难道:

    “咱们院子里也就她的活计好一些了。”

    孙姑姑冷笑一声:

    “活计好又有什么用?那么多银子守着这深宫也没处花不是?”

    安宫人奉承道:

    “姑姑这么得娘娘的欢心,得的赏赐又多,别人有银子没处花,可姑姑不同,说不得早几年把娘娘放出宫去,到时候这银子不就派上用场了?”

    孙姑姑自得一笑,从袖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来扔给了安宫人:

    “去拿几匹缎子给他们绣,免得给我找麻烦,三皇子这段时间选妃,没工夫搭理他们,待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是。”

    安宫人领了钥匙就走,快到了门口猛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回转过来在孙姑姑身边低声道:

    “奴婢刚才想起一件事来,咱们以往有罪奴新进来哪个不是又哭又闹的?偏生这三个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叫做什么就做什么,难不成……”

    安宫人欲言又止,孙姑姑柳眉一竖:

    “在我跟前还卖什么关子?!还不快说!”

    安宫人连忙笑道:

    “这只是奴婢的猜测,做不得准,您听听就算了。奴婢是觉得,这三人进宫是不是有什么目的?若真的没什么目的的话,那么他们又怎会如此镇定?难不成是皇上要整治宫奴院?”

    剩下的话她没有说,却是把事情点了个透彻。

    皇上要整顿宫奴院的风声早在去岁就已经传出来了,至于具体怎么能顿却没有个章法,所以由不得她不想这三人是不是皇上派过来的探子,只为着探明了宫奴院的虚实和里面的弯弯道道之后好下手一举把宫奴院清理个干干净净。

    而这罪奴院,里头关着的可都是朝中大臣们的骨肉,虽然罢官抄家,可到底根基还在。树倒猢狲散,却也保不住有那么几个衷心的,若是皇子们利用了这一点,帮着照应几个罪奴……

    宁馨的父亲是前左都御史,孙香香的父亲是前翰林院编纂,至于易敏之的父亲,是前吏部侍郎,吏部啊……门生故旧颇多啊……

    还有几个人的父亲门生故旧也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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