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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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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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行他们的半个师兄;之后他,又加入军国民教育会,组织刺杀和起义。从这些经历就可以看出,他是个不俗的练家子,很难制服

    赵景行早有准备,快速从怀中掏出一个玻璃瓶,揭开盖子,从中抽出一团毛巾,然后对捂着陶成章口鼻的蒋志清喊道:“松手”

    蒋志清闻言立马松手。陶成章被捂住有一段时间,正憋得厉害,见蒋志清撤手,马上重重地吸一口气,准备喊楼下的几个光复会会员帮忙。就在他吸气的当口,赵景行的毛巾利索地堵住了他的口鼻。陶成章先是闻到一股特殊的刺鼻气味,然后意识模糊,浑身开始发软,渐渐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没错,毛巾上加了料:乙醚

    乙醚是一种吸入性麻醉剂,早在1842年就被用于外科手术。它通过呼吸的方式进入人体,能广泛抑制中枢神经系统,从而达到麻醉的效果。

    见陶成章被麻翻了,赵景行这才收起毛巾,对长松了一口气的小哥仨说道:“你们把他衣服剥光”

    几个小伙子顿时浑身打了个冷战,都怪怪地看着赵景行。蒋志清促狭地笑道:“行止,你该不会想……哈哈,你的口味真独特”

    赵景行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你脑子里面能不能想点好的?别废话,让你们剥,你们就赶紧”

    朱绍良一边动手,一边猜测道:“难道赵兄想把他变成陶公公?让**党进宫去服侍老佛爷和皇上,这主意倒也不错”

    说话间,几个人把陶成章剥得个希光溜溜,只等着赵景行下一步吩咐。…;

    赵景行已经起身在陶成章的行李中翻出一件夏天的竹布长衫:“给他穿上这件长衫,堵上嘴,然后带走”

    朱绍良、张辉瓒两人挟着陶成章,四人鬼鬼祟祟地走出旅馆。见夹在中间的陶成章死活不知,连一向稳重的阎锡山也有些着慌:“景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蒋志清笑嘻嘻地冲阎锡山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被行止用药给麻翻了”

    赵景行从黄包车的雨篷下面提溜出一个大包裹,然后示意把陶成章放到车上。里面伺候动静的六个人这时候也走出来,程潜问道:“行止,下面该如何啦?”

    “去东京港码头”赵景行斩钉截铁地答道。

    何应钦这时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行止兄的包裹里面应该就是鸡蛋吧?不少字”

    “没错,足足十斤”

    众人一齐大笑,轮流拉着车,向东京港码头飞奔而去。

    东京冬天的天气非常冷,陶成章只穿一件竹布长衫,被冻得够呛。要不是中午喝点酒,估计现在不用乙醚,都能昏过去。不过冷也有好处,能让人头脑快速清醒,再加上赵景行怕出事——乙醚用量过大,会因为呼吸麻痹而致死——所以用量很少,在途中陶成章已经恢复部分意识,要不是堵上嘴,估计都开始喊救命了

    即便众人脚步飞快,到了码头时,陶成章的麻醉期已经快要过去。下午四点钟,码头工人和旅客下班的下班、回家的回家,正是客流量的一个高峰期。几个青年把陶成章推下车,还在他胸前挂了一个牌子:“光复会首,无耻之尤”

    然后十来个人手持鸡蛋,围着陶成章开始打靶。不一会儿,十斤鸡蛋就被分光。此时陶成章战战瑟瑟地伏在地上,浑身上下都被蛋清和蛋黄给糊了个结实,竹布长衫早已经湿透,好像刚从化粪池中捞出来一般。

    青年们俱是大笑,在警察到来之前,迅速跑远了。

    。,

一八一、侠客有谋人不测

    一群人并没有走远,而是兜了个圈子又绕回来,站在一边看热闹。

    看热闹不是中国民族性中独有的痼疾,因为好奇是人类的通病,哪个国家、任何时候都不会缺乏看热闹的群众。***也不例外,甚至犹有过之。

    幕府时代,***国小民贫,实在没有多少娱乐项目。有文化的人好点,写写字,美其名曰“书道”;喝喝茶,美其名曰“茶道”;拿着剑乱劈几下,就叫“剑道”;把花花草草乱摆弄一弄,居然也能升华出一个“花道”来。

    相比之下,没文化的人就惨了点,除了吃饭、洗澡、***之外,再无一点娱乐项目。这便导致看热闹之风尤其盛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迅速聚集大批看客。

    不仅普通人喜欢看,武士也喜欢看。这群有特权而没素质、正义感十足又杀伤力巨大的热血笨蛋,不仅喜欢看热闹,还喜欢亲身参与,经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现实中往往会出现这种情节:

    两个小人物在吵架,一群武士围观。

    看到弱者被欺辱,甲武士觉得不平,上去帮忙;

    乙武士认为甲武士恃强凌弱,挺身而出;

    丙武士看局面出现一边倒,也不甘寂寞;

    丁武士发现场面是二比一,提刀就上……

    于是混战开始,刀光剑影,血流遍地,尸横遍野。最新吵架的两个小人物,现在反倒成了看客。

    正是有鉴于此,在明治维新的时候,政府还特地制定了法令,规定一旦发生冲突,除了警察,任何人不得上前劝解和帮忙,违者重罚。但这只是防止武士乘机***,丝毫不影响围观者看热闹的热情。

    眼下正值客流高峰,看见有人被淹在鸡蛋糊糊里,大家纷纷驻足围观,很快陶成章就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看客包围起来。看客们不仅围观,还兴高采烈地议论:

    “喂,贤太郎,那个清国人死了吗?”

    “野田你个白痴,你没看见他手脚在抖动么?”

    “是哦,果然在动。”

    “谁这么奢侈,居然扔了这么多鸡蛋?要是我,肯定会把鸡蛋换成鹅卵石!”

    “新八,你心疼啦?你现在要是冲上去揩一把油,没准今晚就能吃上鸡蛋馅饼咯!去不去?”

    “小百合,他胸前牌子上写的是什么意思?”

    “那是汉文,我哪认得?”

    “你不是说你认识字么?”

    “是啊,我认识字。但我只认识日语,不认识汉文啊!”

    “哎哟,他要坐起来了吔!”

    “真的、真的,他居然坐起来了!喂,***人,你身上怎么有那么多鸡蛋?”

    “笨蛋!你觉得他能听懂你的日语吗?”

    ……

    七嘴八舌中,几个**终于赶到,只能看见水泄不通的围观者,完全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什么。警察一边吹着警哨,一边往人群里挤。等挤到中间,看到陶成章浑身都是黄乎乎的,周围还堆满了破碎的鸡蛋壳,惊愕之余,也有些忍俊不禁:“喂,年轻人,你还好么?”

    乙醚的药劲过去大半,陶成章意识早已恢复清醒,只是手脚还不灵活。费了半天劲,才摘了挂在身上的牌子,正坐在地上休息。天气很冷,陶成章被冻得缩成一团,浑身都在打颤,闻言忍不住瞟了一眼面前这位四五十岁的老警察,心说:你看我这样子,能好么?当下干涩地说道:“谢谢关心,警察先生。我被一群暴民挟持到这里,现在希望你们能帮忙!”

    警察面色一整:“那群暴民有没有伤害你?有没有抢劫你的财物?”

    如果涉及到人身伤害、财产损失,那就算是刑事案件了,需要严肃对待。

    “……那倒没有,”陶成章心中愤恨,不过还是实话实说了。如果说了假话,谁知道警察会不会到最后说自己涉嫌伪证而拘禁自己?“不过,他们用蒙汗药把我迷倒,然后挟持到这里,还朝我扔鸡蛋!”…;

    见没有其他问题,警察总算放心了:“就这些?”

    “就这些。”地上寒气沁骨,陶成章想站起身来。只是残余的药效,加上中午的酒力,让他不太好控制身体平衡,蛋清又很滑,一个趔趄,又要滑倒。

    边上警察见状,连忙伸手搀了一把,蛋清、蛋黄混合着尘土,顿时染了他一手,黑乎乎、黏滑滑的,又腥味扑鼻,让他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陶成章赶紧说道:“谢谢!”

    他这一说话,近在咫尺的警察立马闻到他满嘴酒气:“你是不是喝酒了?”

    “是……”这骗不了人。

    警察心里暗自揣度:估计是他和别人喝酒,期间有些矛盾,酒友们搞的恶作剧。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警察最好还是不要掺和。想到这里,便说道:“喂,年轻人,天可是冷得厉害,你最好赶紧脱掉外衣,擦干身子,快点跑回家!要得了伤风感冒,可就大事件啦!”

    ***警察可没好心到能在大冷天脱下自己外套给一个陌生的中国留学生,然后自己挨冻的程度。不过他的建议倒是蛮有建设性的。

    可陶成章自己知道自家事:长衫里面那是真空啊!这要是脱了长衫跑回去,可就成了标准的裸奔。以后一提“陶成章”三个字,别人就会想:哦,就是那位从东京码头裸奔整个东京市区的猛人吧!自己脸面还往哪儿搁?

    在一旁,蒋志清朝赵景行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怪不得你要给他剥光,还给他套上一件长衫,原来你是成心让他难受啊!”

    “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赵景行笑嘻嘻地说道,“他敢朝先生扔鸡蛋,我们就扔他一身;他先生感冒发烧,我就让他大冬天的裸奔!”

    “行止,你小子实在是太坏了!”旋即蒋志清想到一个问题,“我今天中午跟同乡打听陶成章的地址,他下午就被人给敲了闷棍,有心人一想,肯定就知道是我干的。以后见了同乡,我可怎么办?”

    “怎么办?以后你再和同乡见面,正好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他们揍得你两眼泪汪汪!”朱绍良没心没肺地笑道。

    蒋作宾也凑趣道:“听闻高论,不觉诗兴大发,特赋诗一首。”说罢,曼声吟咏道:

    老乡见老乡,

    两眼泪汪汪。

    要问为什么?

    背后捅一枪!

    众人不禁捧腹大笑,连声赞道:“好诗!好诗!”

    天渐渐黑下来,寒气顺着周身的毛孔往骨子里钻。陶成章此时却毫无办法,他身无分文,又脏兮兮的,周围都是看热闹的异国人,想寻求帮助那是千难万难。好在他是光复会的会首,交游广泛,在港口不远处有他认识的熟人。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眼下只有鼓起勇气,拼着最后的体力,尽早赶到那位朋友家。否则今天真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陶成章深吸一口气,抬步走去。他一动,围观的人群就如同《出埃及记》中耶和华分开的海水,神奇地让出一条路来。最终他慢慢融入夜色之中,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外。

    话说陶成章到了朋友家之后,连冻带气,便卧床不起,缠绵病榻近一个月才恢复元气。不过在同盟会和清朝驻日公馆的双重压迫下,光复会在留日学生的声望和地位却一蹶不振。

    至于是谁扔了自己鸡蛋,陶成章用膝盖想,也知道是知道此人必与孙元起有关。有心想找孙元起复仇,可那时孙元起早已返回国内,这口恶气只有憋在胸中,留待后日了。

    孙元起病情并不严重,主要还是心理原因。休养几日,便平复如初,但终究还有些意趣怏怏。**、梁启超两巨头先后前来拜访,也只是强打起精神陪着说几句话,便端茶送客。赵景行、阎锡山等学生再次过来,绘声绘色地说了他们的复仇行动,才让孙元起勉强一乐。

    通过和**的交谈,孙元起总算明白为什么光复会会员称自己是“汉奸”、“走狗”、“包衣奴”了。原来在出国前,郑孝胥、张謇、汤寿潜等人找上门来,想让自己加入预备立宪公会。自己当时摆了他们一道,说自己要“考虑数日”,结果第二天便飘然出海,身如黄鹤,杳无踪影。

    等第三日郑孝胥、张謇等人上门拜访的时候,才发现孙元起早已出国去了。不知是恼羞成怒,还是形势所逼,他们决定也摆了孙元起一道。没过两日,他们便在《预备立宪公会报》上公开刊文,宣称本会全体成员公推孙百熙先生为会长。《字林西报》、《申报》等纷纷转载,喧嚣一时。那时候孙元起正在欧洲,哪里知道他们的这些举动?

    仔细琢磨一回,孙元起发觉郑孝胥他们用了“公推”二字,还真是进退自如:首先,他们确实是和自己商议了的,尽管自己没有正式答应他们。其次,预备立宪公会是“推举”自己做会长,只表明会员对自己的认可;那是他们的一种态度,无论自己答不答应,都不会影响这个“推举”的结论。只有做不做这个会长,才需要自己表态。

    老奸巨猾啊!孙元起摇着头喟叹道。

一八二、岂知驱车复同轨

    等孙元起身体稍微好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三个月的假期已经超出了将近十天。

    按照惯例,假满没有及时销假报到者,轻者降级罚俸,重者革职开缺。尽管眼下孙元起对于担任清廷官员有些意兴阑珊,但一来怕老大人不高兴,二来湖北教育确实还有些让自己牵挂不下的东西,眼下又值chun节在即,所以便急急忙忙准备往回赶。

    当然,也不能一走了之。毕竟先前自己到日本的时候,内阁文部大臣牧野伸显、东京帝国大学总长滨尾新亲自到码头迎接,田中馆爱橘、长冈半太郎也算是圈内人士,不好峻拒,只好答应在临走前到东京帝国大学做了一场演讲。

    无论是牧野、滨尾,还是田中馆、长冈,闻言俱是大喜。在演讲开始的前两天,便专程又到旅馆拜会孙元起,询问相关事宜,包括演讲题目、演讲时长、演讲听众人数等等。看得出他们对此次讲学非常重视。

    孙元起也是早已想好演讲的内容。无论我们怎么痛恨、辱骂、贬低日本人,但必须要承认日本国民的平均智商、学习能力和拼命程度,在世界民族之林都绝对占据显赫的位置。所以,对他们必须要像猫教老虎一样——留一手这也就决定本次演讲,孙元起不会涉及发展如火如荼的原子物理学和电子学。

    一年前,孙元起先是在《经世大学学报》上发表了大爆炸宇宙理论;数个月前,又在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英国皇家学会进行相关演讲,引得众多天文学家和物理学家先后就此发表评论文章,那这个新鲜出炉的理论被炒得火热。此类谈空说炫的东西作为在东京帝国大学演讲的内容,无疑最为合适。甚至题目孙元起都已经拟好,就叫《大爆炸宇宙理论及其存在的若干问题》。

    田中馆爱橘、长冈半太郎既惊且喜,喜的自然是孙元起要给日本学者讲述现今学界最新最火爆的理论。惊的是这个理论实在是太新cháo、太前卫,日本现在还没有任何学者涉及这一领域。尽管东京帝国大学是目前日本水平最高的科研机构,但放在全世界来比较,那完全不够看。尤其是对这种最新的理论,关注度不够,接受力不强。如果不事先临时抱抱佛脚,演讲的时候真就变成对牛弹琴了

    惊喜之余,田中馆、长冈都一再请求孙元起尽快给出演讲提纲。孙元起倒是很好说话,随即拿出纸笔,洋洋洒洒写了数百字,递给了他们。

    田中馆接过仔细看时,发现提纲却是用汉字写的,心中一动“约翰逊教授,你这次演讲准备用什么语言?”

    “汉语。”孙元起笃定地答道,尽管眼下三人jiāo谈是用英语。

    “……”田中馆张大了嘴巴。

    幕府时代,汉语倒是日本人的首选外语。自明治维新后,“脱亚入欧”论调甚嚣尘上,汉语地位一落千丈,科学研究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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