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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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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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好之后,大家开始着手准备各种讲稿,印刷会议文件。

    在忙忙碌碌间,圣诞节翩翩然到来。

一六四、敢告云山从此始

    1907年圣诞举办的这次中国科学技术学会成立大会,在中国科学史上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因为只要当时的参会人员后来还在科学界混饭吃,几十年后,都成为各自所在科研院所的镇山之宝:逝世以后,讣告里面也少不了“我国某某研究领域的开拓者和奠基人,中华某某学会创始人之一”的头衔。

    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无论是一夜之间成立学会的数量,还是参会人员后来当选首届中华科学院院士的数量,都是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数字,可以在科学史上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以至于这场“百会司建”的盛会,在科学界的美誉度直逼文化领域三顾茅庐、四相答花、五子登科、七步成诗、八仙过海等的故事。

    在晦年,中国科学技术学会成立八十周年之际,《中国科学》杂志社特意组织一批记者,专访了十多位相关的科学家,用特刊的形式纪念当年那场盛会。其中,题为《敢告云山从此始》一文是采访我国化纤工业工程的开拓者和组织者、中国化工学会创始人之一吴匡时院士的。吴院士因为发现包括尼龙、肪纶、涤纶在内的数十种化学纤维,被国际学界誉为“化纤之父。”并被授予1940年诺贝尔化学奖,更是当时硕果仅存的几位亲身与会者,所以他的访谈最为引人注意。现在特摘录部分于下,以飨读者:

    八十年前的今天,包括中国科学技术学会在内的四十五家科学组织在伦敦同时宣告成立,揭开了中国科学技术全面发展波澜壮阔的序幕,也为今天华夏科学昌明奠定了牢固的基础。八十年间风云变幻,中华大地日新月异。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更加怀念八十年前那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科学盛会。

    在北京冬日睛和的午后,《中国科学》记者一行来到化工研究所寓所内,拜见了德高望重的吴匡时院士。尽管吴老已经是一百零七岁高龄,但依然话语清晰、思维敏捷。在他回忆的指引下,大家一起回到当年那段峥嵘岁月。

    记者:吴老,今年是中国科学技术学会成立八十周年。为了纪念八十年前伦敦的那场盛会,我们《中国科学》准备制作一期专刊,向当年的与会者致敬。我们认为吴老作为当事人之一,您是最有发言权的,所以今天我们冒昧前来打扰,还望吴老赐教。

    吴老:呵呵,能够和你们这些年青人一起回忆八十年前的那段时光”我也是荣幸之至。

    记者:八十年前,也就是光绪三十三年、公元1907年,那时候吴老您正在法国读书吧?

    吴老:嗯,不错。那时候我还是24岁的小伙子,跟你们差不多。不过你们已经工作了”我还在法国巴黎中央理工大学里面读书。你们知道,清朝末年我国教育非常落后,跟现在不能比,通常十岁左右才上小学。这样一来,上到大学就得二十多岁了。

    记者:巴黎中央理工大学成立于1829年,是法国知名的工程师学校之一。在当时中国教育水平普遍落后的情况,吴老能够就读于这样的学校,足见您天资聪颖、学习刻苦。

    吴老:我能上这样的大学,关键不在我有多聪明、有多刻苦,而在于因缘际遇。我父亲吴宗镰”字拖清,号景周,是清朝的监生。他早年就读于上海广方言馆、北京司文馆,学习法语和俄语。毕业后就出任使馆的翻译和随员。在二十世纪初,曾先后担任驻法使馆秘书、驻西班牙使馆代办、英法比意德五国留学生监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在上海广方言馆毕业后,才来到法国上大学。

    记者:即便如此,当时能在法国上大学也是很了不起的。据说,在成立中国科技学会之前”您和俞司奎俞老、利寅利老、李景稿李老等人曾想组织一个学会?

    吴老:是的。那年夏天,同样在法国学化学的希司兄(李景稿)深切体会到学术团体促进科学发展的积极作用”便找到我们几个,准备成立一个专门研究化学的组织。当时交通和通讯都不方便,留学欧洲的人也少,再加上我们毛头小子根本没什么号召力,只有通过同学、同乡和朋友之间的相互介绍,经过小半年的努力,才勉强凑足十来个人,预备圣诞节在巴黎成立“中国化学会欧洲支会”。;

    记者:后来呢?

    吴老:到了十月间,我们获知百熙先生获得本年度诺贝尔化学奖”要到欧洲来,大家都非常高兴,便准备邀请他参会。你们也知道,百熙先生从1898年开始便发表了一系列具有重大影响的论文,并先后获得科普利奖、戴维奖、诺贝尔奖等重要奖项,奠定了他在国际科学界的崇高地位。如果他能参会,一定可以极大地提高学会的声望,推动学会的发展。

    记者:在此之前,您有听过百熙先生的大名么?

    吴老:当然听过!我在上海读书的时候,用的几乎都是百熙先生编写的教材。后来到法国学化学,教授听说我是中国人,还非常不解:“我们现在所用的教材,都是你们中国约翰逊教授的理论。你怎么还舍近求远,跑来法国学习呢?”

    记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百熙先生是在当年十一月底、十二月初抵达法国马赛的吧?那时候你们去邀请他的?

    吴老:百熙先生是在十一月底到的马赛,不过我们当时没能去见他。

    记者:为什么?

    吴老:因为那时候百熙先生除了是国际上著名的科学家,还是湖北提学使,类似于今天副省长一级的高官,我们这些普通留学生哪敢随便去见他?当时我们的打算是,在他去瑞典的路上,让我父亲和他先通个气。那时候我父亲是驻奥地利代办,和他比较能说上话。这样等他从瑞典回来,我们就可以去拜会并邀请他了。

    记者:从后来的情况看,你们的打算没有成功。

    吴老:是啊,我们打算得非常完美,可是事情发展太出人意料。百熙先生先是考察德国鲁尔区的钢铁工业,之后直接奔赴瑞典,我父亲根本没见着他。等他到了瑞典,恰逢瑞典国王去世,颁奖仪式取消,他便急匆匆往回赶:等到了德国,英国又来电,说他得了科普利奖,催他赶快到伦敦”他直接从汉堡上船,这样我父亲又没见着他。

    记者:这还真是“计划不如变化”啊!

    吴老:那时候距离开会不到十天,我们也是措手不及。好在参与筹建化学会的俞星枢(俞司奎)、利寿峰(利寅)二位都在伦敦,便通过李泽民兄见到了百熙先生,说明了来意。

    记者:然后百熙先生便建议成立中国科技学会?

    吴老:百熙先生听了星枢兄的邀请略微一想,便提出了成了中国科学技术学会的设想。你们应该知道,维持学会运转需要一笔庞大的资金。为此,百熙先生当场便捐出了他刚获得的诺贝尔奖奖金。

    记者:这则小故事已经收入了现今的小学课本。不过最近有人指出,这可能杜撰出来的

    吴老:污蔑!造谣!无耻!我做当时的亲历者,我可以用人格担保,百熙先生绝对是当场全额捐出他刚获得诺贝尔奖金的。现在有些人,拿着国家的工资,吃着人民的粮食,就是不干为国为民的事儿。每天里就是听几则不实的消息写几篇骂人的文章,哗众取宠,恬不知耻。还以他们可伶的道德水准,去臆测前辈们做过的丰功伟绩,真真是以蠢测海、坐井观天!而有些媒体为了吸引读者,根本不顾社会责任和道德良知,随意歪曲事实,刊登不实消息,更是罪不容诛!你们一定要把我这些话刊登出去不要删。我倒要看看,都是哪些跳梁小丑会跳出来?

    记者:好的!一定一定。吴老,您是什么时候接到开会通知的呢?

一六五、柳花阵阵飘春水

    为期三天的中国科学技术学会欧洲分会首次会议在1907年12月27日晚间落下帷幕,会议宣告中国科技学会欧洲分会正式成立,并制订了会章和组织机构,确立了学会的发展目标和计划,明确了各个分会的职责,选出了学会的主要领导人。。。孙元起作为近代中国第一位被西方学界普遍承认和广泛赞誉的科学家,毫无悬念地高票当选学会的会长。

    会议结束后,参会人员开始动身返回各自学校,作为学会的主要领导人却还不能走,接下来的事情更加繁杂:清理汇总会议资金的使用情况,制定开年学会的经费预算;收集各学会的章程和联系方式,印刷成册,分发给各位会员,还要留下几份,等以后寄给美洲分会和日本分会;筹建学会会刊编辑部,准备印刷出版会刊《中国科技》……

    孙元起的假期只有三个月,从十一月中旬从武汉启程算起,现在已经一半。在剩下的一个半个月里面,还要横跨大西洋、美洲大陆、太平洋,根本没有多少富裕。所以交待学会诸人在美国、加拿大、日本主要报刊上呼吁成立学会支部后,急急忙忙踏上前往美国的客轮,赶赴mit和耶鲁大学。在那里,还有一大班同事翘首以盼呢。

    长话短说,在六天之后,孙元起顺利抵达纽约。因为紧迫,他顾不上长途旅行后的休整,便在同事陪同下来到耶鲁大学。

    从1904年离开美国算起,孙元起已经三年多没有来到元素实验室。但同事们没有因为孙元起的离去而停下手中的工作,除了依照孙元起的指点做一些实验外,也利用粒子加速器做出很多杰出的成果,比如用a粒子轰击铋靶合成原子序数为85的元素砹、在锕227的衰变产物中了原子序为87的元素钫、用粒子加速器制造了多种已知元素的同位素。这些成果,使得这间实验室在仅仅成立六七年之后,声誉便足以媲美老牌的英国卡文迪许实验室。

    实验室同事听说孙元起要来,都放弃了年假,聚在会议室里。孙元起刚进门,热烈的掌声便席卷而来。

    寒暄已毕,实验室美方主任德库拉教授便开始汇报这几年来的工作进展,然后,他便直截了当的问道约翰逊,实验室未来几年的工作打算是?”

    尽管他一去数年,但依然还担任实验室的中方主任,闻言便笑道哪有一来便指手画脚的道理?我还是想先听听你们的计划吧。”

    德库拉教授也不客气,拿出一页纸递了在的数年间,实验室结合着和你对元素周期表的描述,对已经的各种元素进行检测。经过一系列严格的检测,在铀之前至少有3种元素尚未被,所以我们想在未来一段,拟定合理的实验方案,加大实验力度,严格检测,争取把元素周期表给补齐。这些便是我们大致拟定的几种实验方案,请您过目”

    早在1899年孙元起撰写《从原子、原子结构到元素、元素周期表、分子及化学反应本质》——即后来简称《化学原理》的小册子——的时候,就“设计”了1913年英国物理学家莫塞莱的实验,证明光谱特征线的频率和元素的原子序数具有内在关系,明确作为周期律的基础不是原子量,而是原子序数。这个实验被严格证实后,迅速被学界所普遍接受。元素实验室同时就是用这种方法,现在元素周期表中存在的空缺。

    孙元起接纸张,原来空缺的是原子序数为61、72、75的三种元素。因为经常翻《元素史》,孙元起自然是这几种元素为到现在还没被:

    原子序数为72、75的两种元素倒是天然存在,可要想它们,除了方法对路、仔细分析外,关键还得看运气。

    比如原子序数为75的元素铼,早在门捷列夫建立元素周期系的时候,就曾预言它的存在,科学家也致力于从锰矿、铂矿以及铌铁矿中寻找它的踪迹,可数十年来一直没人正式它。1922年,刚从柏林大学毕业的诺达克把这种元素定为的科研目标,在塔克和伯格的帮助下,把可能含有这种新元素的矿石仔细分馏了三年,最终修成正果,并以莱茵河的名称把它命名为铼。——当然,诺达克除了新元素外,还有一项收获:获得了塔克的芳心。在1926年,他们正式结婚,婚后两人继续研究铼和其他各种元素。;

    再比如原子序数为72的元素铪。

    铪地壳中含量很少,常与锆共存,并无单独矿石。在早期,化学家普遍把铪归属于稀土元素,所以大家都着眼于从稀土元素矿物中,所以一无所获。其实按照孙元起提出的新理论,铪应该是和钛、锆同属一族,应当从含锆和钛的矿石中去寻找。事实上也是这样,1923年瑞典化学家赫维西和荷兰物理学家科斯特在锆石中了这种元素,为了纪念该元素的所在地——丹麦首都哥本哈根,命名它为铪。

    这种元素较多存在于挪威和格陵兰所产的锆石中,在其他地方所产的锆石中就含量很少。如果你拿不到合适的锆石,花费再多的精力,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所以说,科研多少还得靠运气。

    接下来该说说原子序数为61的元素钷了。

    在历史上,钷是继锝之后,人工制得的第二个化学元素。在此之前,人们通过各种方法在寻找这个“千呼万唤不出来”的镧系成员,用尽各种手段都没有成功,一度被称为“失落的元素”。在1926年,前不久刚铼元素的诺达克夫妇,不顾新婚燕尔,为了寻找钷的踪迹,利用当时一切可能的技术,分析了预期含有钷的15种矿物,处理了100千克稀土,都没能检测到。最后,化学家们已经是山穷水尽无路可走,只好请物理学家出马。

    物理学家最早想到的方法是从回旋加速器中产生。最初实验方案是用加速后的氘核轰击钕靶,通过核反应产生了61号元素的一个同位素。结果倒是有,可他们的结果仅是根据辐射测量数据得出的,人们怀疑钕靶的纯度和他们的鉴定方法,所以毁誉参半。

    物理学家接下来想到的方法是核裂变。

    20世纪40年代中最伟大的之一是铀的裂变。铀235在慢中子作用下,分裂成两块碎片,每一片都是元素周期表中一种元素的同位素。通过核裂变方法,可以产生从锌到钆30多种元素的各种同位素,用此法得到的钷元素约为裂变产物总量的3%。可是用普通的化学方法很难提取这3%的61号元素。

    此时,化学家有了用武之地。美国马林斯基等创新性地应用了一种新的化学技术——离子交换色谱技术来分离铀的裂变产物,在1945年最终分离出了这个让人们望眼欲穿的元素。

    是离子交换色谱技术?作为物理学硕士的孙元起自然不,面向中学生的《元素史》也不会说。当然,即便书中说了,孙元起还是束手无策:离子交换色谱法需要使用离子交换树脂,这离子交换树脂又该弄、找谁生产?还是没办法。孙元起都没办法的事情,估计元素实验室的同仁们在未来十多二十年间更无从下手了。所以,钷的只能等待以后的技术发展。

    孙元起看着德库拉教授递的纸张,看了一遍,然后评价道关于原子序数为61的元素,你们提出用加速后的氘核轰击钕靶,这个想法很正确,毕竟锝元素就是这样的。不过这种方法得到的新物质太少,所以我建议大家把这项工作当作一种长期性的任务,不必急在一时。”

    大家有些不解:为不急在一时?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啊却又不好直接问。

    孙元起接着说道至于原子序数为72的元素,你们觉得应该分析稀土元素矿物,这有些不妥。我觉得这种新元素应该是和钛、锆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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