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盛町灵视纪事(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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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盛町灵视纪事(全)-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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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卡桑……要丢下幸树吗?”

  

  如果说前一刻是沢田心里在滴血,那这一刻我的内心一定在喷血。

  

  我冷静地转头,在幸树泪眼汪汪的“哦卡桑要丢下我吗”的眼神和云雀杀气明显的“你要继续群聚吗草食动物”的眼神里,果断地选择屈服于后者,对幸树投以抱歉的目光,就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并盛公园。

  

  离开的时候还能清楚地感受到身后沢田欲哭无泪的视线——放心吧沢田,你可是拯救了世界的英雄,凹凸曼的不败光环已经在你头上闪闪发亮,身为救世主的你不可能轻易死在云雀的威慑下的。

  

  ……所以体恤一下我这位上帝视角,好好解释来让我得以全身而退吧。

  

  十分钟后,我怀着忐忑的心回到了家。

  

  估计沢田跟云雀解释完以后,幸树会暂住在沢田家——既然是有三个星期的话,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好了。

  

  吃完饭洗过澡以后,我回到房间把春雨摆在床上,戴好指环就坐下来做冥想练习——离开十年后的时候把云雀给的指环还给了他,还留下了这一枚十年后的我决定给我带回这个时代的雨属性指环。之前一直把它当备用,除了刚到十年后的时代时见山本用过一次,我也没真正使用过它。

  

  不过既然都是雨属性指环,应该是没有多大区别的吧。

  

  一个小时的冥想练习结束我就倒头睡了过去,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才发现比平时晚起了二十分钟,于是匆匆洗漱完毕又换好并中制服就拎着书包出了门,直到跑到并中门口的时候才想起我忘了带春雨——尽管这是和平的时代,可在并中这种存在个中变态的地方手无寸铁的感觉实在让我压力很大。

  

  原本打算先去风纪组报到再去找沢田,没想到刚到校门口我就看到了一个状似外星生物的……人类。

  

  她身上那些像是输氧管但有比输氧管要粗太多的东西是什么玩意儿?而且她身体下面的那是什么?为什么会有漂浮的四轮车?不仅戴着奇怪的墨镜,就连发型也相当猎奇……难道是由于UFO坠落而导致脑内程序处理混乱所以前来并中征战的外星物种吗。

  

  “同学,”还好她这身奇特装扮让我有点印象,没记错的话是从至门中学转学过来的学生之一:“服装怪异或者未着校服的人是不允许入校的,你……”

  

  “哦!你是风纪委员吗?你好,我叫Shitt…p!”她打断了我的话,从那辆惊悚的漂浮四轮车上跳下来,自顾自地做完自我介绍以后就开始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语言,让我运转迟缓的大脑完全没办法理解。

  

  ……看来不仅是装扮,连思维方式和语言都不是正常人类所用的吗。果然阿宅的总结很精辟,是一些个性古怪的人啊。

  

  放弃了对她的解释,考虑到会有其他风纪委员来处理,我就果断地跟她告别,跑向了应接室——途中经过棒球场时还看到一个没见过的男人坐在旁边观摩棒球部的人晨练,身上穿的居然是至门中学的校服。

  

  “……”原来这世上还有比草壁副委员长的长相更老成的人,这个好消息一定要告诉草壁副委员长。

  

  心情复杂地来到应接室的时候,草壁副委员长已经和往常一样守在应接室门口等待风纪委员们过来报到了。可疑的是,在看到我的时候,草壁的脸上在瞬间陆续闪过了惊喜、沉痛、同情的表情,最后恢复正常严肃地看着我,在登记本上我的名字后面写了“已到”。

  

  “日安,草壁副委员长。”我镇静地站在他面前,决定就当没看到刚刚他脸上的丰富表情,把“这世上居然有比您长得更老成的人而且就在并中”这一好消息告诉他,却在无意间瞥了眼大门敞开的应接室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草壁见我突然沉默,马上就理解了我的意思,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我的肩:“进去吧,他等你很久了。”

  

  我抬起头看了看他,就点头走进了应接室,来到站在沙发上满脸期待地看着我、身着云刺猬小卷的cos套装的幸树面前。

  

  “哦卡桑!”他一跳一跳地跑到沙发边缘,手舞足蹈地忽闪忽闪眼睛,两眼亮晶晶地期待我把他抱起来。“……”看着他满背的刺,我迟疑了一下,还是受不了他充满无限期待的眼神,忍着痛把他抱了起来:“这套衣服……也是Reborn先生给你的吗?”

  

  “嗯~对哦~”幸树开心地搂着我的脖子,像昨天那样心满意足地蹭了又蹭,背上的刺也因此扭啊扭地在我手臂上划出一道道红印,“幸树昨天住在了哦多桑家哦!幸树还跟云豆、小卷一起洗澡了~”

  

  ……为什么你会住在云雀家?而且跟云豆还有小卷一起洗澡是怎么回事——先不说云刺猬,云豆也能洗澡吗?你确定你没有因为害云豆的鸟毛湿透而被云雀的浮萍拐教育吗?

  

  表面平静内心惊悚地抱着幸树,我摸了摸他柔软蓬松的头发,顺手抚平他头上翘起来的呆毛:“玩得开心就好。”

  

  连呆毛都一样,我该说你跟云雀果然是有基因联系吗。不过他究竟是怎样同意你穿成这样的?难道说到今天为止他一直没有用拐子抽你都是因为也被你萌到了吗?别开玩笑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草食动物。”身后响起云雀的声音,看来应该是早上视察风纪完毕,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那个服装怪异的至门中学学生:“还要群聚吗?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啊。”

  

  “委员长日安。”赶紧把幸树放回沙发上,我转过身对他九十度鞠躬。

  

  “哦多桑~”幸树高兴地滑下沙发,跟着云雀来到了办公桌旁边,又主动沿着他的腿飞速爬到了他身上,蹦跶一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再次像昨天一样挂在他身上晃来晃去:“哦多桑哦多桑~刚刚云豆把校歌唱到一半就丢下幸树飞走了。”

  

  “去觅食了。不要太吵,你。”云雀一手把他从脖子上拎下来搁在桌上,本来应该是不耐烦的语气却出口得意外的平静,把幸树搁在桌上的动作也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云豆:“否则咬杀。”

  

  ……如果不是被萌到了,那就证明你果然是有恋童癖吗云雀。除了有人兽倾向居然还有恋童癖——糟糕,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不然对他稍加不敬就会惨遭报应。

  

  “那我先走了,委员长。”确定了幸树不会有事那就要尽快离开——虽然不知道云雀是怎么想的,但这种诡异的“哦多桑和哦卡桑”感觉实在让我胃痛,为了避免我单方面的尴尬还是少跟云雀接触比较好。

  

  “哇哦,你打算就把他丢在我这里?”偏偏云雀没有要让我趁机落跑的意思,不紧不慢地叫住了我以后,还语气平淡地补充:“这只草食动物不是叫你妈妈吗。”

  

  “……嗨咿,委员长。”转身再次对他九十度鞠躬,我尽可能冷静地抬头跟他对视,“虽然不知道沢田昨天是怎么跟您说的,但毕竟是十年后的事,我觉得这孩子现在待在您这里会比较安全。”

  

  待在你身边绝对不需要担心外在威胁,唯一需要担忧的只是你的内在威胁而已。

  

  “是吗,”云雀看似难得没有扭曲我的意思,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以后,头上的那撮呆毛居然又翘了起来,一双漂亮的凤眼里也同时换上了独具特色的淡定鄙夷眼神:“你不是对我有好感吗。”

  

  ……

  

  一直卖力于攀爬办公桌上的公文山的幸树闻言停下了动作,迷迷糊糊地“哈嚏”一声,粉嫩的脸蛋无辜地转向云雀,满眼的疑惑:“哦卡桑不是一直很喜欢哦多桑的吗?”

  

  ……

  

  云雀当然不会回答他,只是继续没什么表情地盯着我。

  

  而我站在原地,从震惊中恢复了大脑运转以后,深吸一口气,也只能淡定地一不做二不休:“嗨咿,是这样没错,委员长。”

  

  接着,我又捂住了鼻子,镇定地对他九十度鞠躬道:

  

  “所以……能施舍给我一张纸巾吗,委员长。” 


并盛家族纷争轶闻四

 虽然不是抖M或者傻×,但我喜欢上云雀是不争的事实。所以既然这是个机会,我就顺水推舟地承认也好——再说人类的大脑所衍生的情感是具有一定的冲动性的,有时候没太多理由就会莫名其妙地感受到喜怒哀惧,因此要承认“喜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说是这么说,真正到了这种时候也只能表面保持素质,内心翻江倒海了。

  

  于是我在用纸巾擦鼻血的短暂时间里组织了一下措辞,毕竟是头一次告白,考虑到对方还是无药可救的中二病就必须把歪话直说、意义表达清晰,简而言之就是能有多干脆直白就要多干脆直白。

  

  “嗨咿,就像刚刚提到的,我的确喜欢委员长。”弯腰把纸巾扔进垃圾桶以后,我淡定地挺直腰杆跟依旧脸色平静地看着我的云雀对视,尽可能不去瞟又开始在公文堆上攀爬的幸树:“虽然还是不能像其他风纪委员一样死忠于您,但是也因此满足于现在追随您的状况。以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想站在您这边。”

  

  不够强,遇到Boss等级的家伙也随时可能丧命——不过多数人都说怀春期的人思维方式是不可理喻的,所以即使只拥有可以保命的实力,我也想在危急时刻能清楚情况、尽一些自己的能力来做点事。

  

  上次在未来战的处境实在让我很不甘心。

  

  啊咧……话说回来,现在不是应该紧张地等待云雀的反应吗?

  

  回过神把注意力放回云雀身上的时候,他还是摆着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盯了我半晌似乎也觉得无聊,就打了个呵欠忽然跳转话题:“搜集到至门中学那几个转学生的情报了吗。”

  

  “……嗨咿,委员长。”你不觉得这个话题跨越度太大了吗云雀,还是说这是变相的拒绝吗:“至门中学的七个转校生除了个性古怪以外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

  

  并没有像平时一样质疑,云雀沉默了两秒,才微微眯起他那双漂亮的凤眼,感叹似的打了个呵欠:“没有吗。”“我会继续跟进的,委员长。”昨天已经决定除非事态紧急不然就不告诉云雀,现在也只能敷衍他一下了,“那么,幸树就先拜托委员长了,委员长再见——”

  

  “你当我这里是收容所吗,”刚打算揣着被打击的怀春心退场,他就顺手拎起了还在乐此不疲地爬着公文山的幸树,一手撑起侧脸不满地看向我:“带走他。明天不要让他再出现在校内。”

  

  ……既然你昨天已经收留他一晚了,就不能继续收留他吗。不管怎么说,这孩子在未来都跟你有基因联系的吧。

  

  幸树对于被自己哦多桑像拎猫一样拎起非但没感到恐惧,反而还以为是在玩举高高,就高兴地晃了晃身体,对我手舞足蹈起来:“哦卡桑~”

  

  我只好走过去抱起幸树,两手捂住他的耳朵,镇定地抬起头看向云雀:“虽然不知道沢田昨天是怎么跟您解释的,但是幸树是您未来的……亲属,我认为委员长您有责任在他回去之前照顾他。”

  

  “哇哦,你这是在命令我?”他依然维持着左手托腮的懒散动作,顺理成章地扭曲了我的意思后继续面无表情地跟我对视,眼里意外地没有往常说出这种话时必备的杀气,却让我突然有种莫名的背脊一凉的错觉:“既然他叫你妈妈,你不是也有责任吗。”

  

  “……幸树一看就跟您有血缘关系,但是看不出来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刚刚才拒绝了我吗云雀,所以这孩子之所以会叫我妈妈说不定是因为在未来你老婆实在受不了你的拐子就丢下孩子跑了呢,而幸树一定从小就被灌输了“风纪组里的女性都是妈妈”的概念,又恰好我是唯一的女性,他就习以为常地把“妈妈”的头衔丢在了我名下。

  

  万事皆有可能,因此请你担任监护人。

  

  “你是在推卸责任吗,草食动物。”云雀闻言,再次露出了那种鄙夷的眼神。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随着两声清脆的“Hibari”,云豆就欢快地扑腾着翅膀从窗口飞进了应接室,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云雀的头顶,恰好让那撮翘起的呆毛晃头晃脑地换了个方向外翘。

  

  ……热血上涌,鼻腔里一股淡淡的腥味。我克制住摇摆不定的心态和鼻血,英勇无畏地冷静反驳:“这是合理推测,委员长。”“哼,这样啊。”恢复以往的冷笑,他瞥了眼正试图挣开我的手抱住我脖子的幸树,语气平平:“能遗传这种草食动物的基因,我倒觉得他的母亲除了你以外没有其他可能。”

  

  “……”什么意思?

  

  “所以再狡辩的话,咬杀哦。”终于说出最终目标,云雀抬头望向我,翘起嘴角露出血腥的笑意。

  

  那种熟悉的笑容让我顿感胃痛:“嗨咿,委员长。可是我爸爸……”

  

  “那是你自己的事,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他打断得理所当然。

  

  “……嗨咿,那委员长再见。”松开捂住幸树耳朵的手,我抱着幸树对云雀九十度鞠躬,就用最快的速度退出了应接室。

  

  因为还要上课,就只能先把幸树托给生活部的老师。抱着幸树往生活部走去的路上我一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还是被幸树无辜地揪了揪衣袖——他眨巴眨巴眼趁我放缓脚步就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背上那些扎手的刺也终于放过我被划出无数红印的手背了:“哦卡桑~哦卡桑为什么脸这么红?”

  

  “中暑了。”拖住他的脚以免他掉下来,我也趁机摸了摸他的头,差点控制不住又要流鼻血。

  

  “中暑?”幸树抱着我的脖子晃啊晃,奇怪地歪了歪脑袋:“现在不是夏天啊……哦卡桑是生病了吗?”“……”我又小心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小孩子圆嘟嘟的脸蛋柔软粉嫩,加上那五官更是让我暗爽了一把。

  

  虽然中二心海底针,不知道云雀究竟在想什么——但是那句“我倒觉得他的母亲除了你以外没有其他可能”还是满足了我的怀春少女心。不管他是不是意在讽刺,我都受用了,就连一开始被拒绝的失败感也已经完全消失。

  

  把幸树暂时交托给生活部老师以后,我就神清气爽地回到了教室,照常将值日生的名字写在黑板上以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把课本拿出来,决定好好听课。

  

  没想到第一节课就出现了意想不到的事。

  

  班导擦拭着他那副老花眼镜走进课室的时候,身后还跟着那个传说中的36D——啊不,应该说是至门中学转学过来的新生,铃木爱迪尔海德。

  

  淡定地观摩了一下她36D的傲人胸部以后,教室里果然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而我也终于领悟到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连补血天使井上姐姐在国中时候的胸围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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