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越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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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 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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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书房里,武德帝正看着奏折,柳子轩一身朝服进来行过大礼便退在一旁,皇帝从桌案间抬起眼来笑看了他一眼,缓缓合上奏折交给身后的宫人,有些慵懒地说道:“轩儿啊,你来看看这些奏折,父皇想听听你的意见。”
  柳子轩自宫人手中接过,缓缓打开,细细慢看。待看过之后,便将奏折合上又恭敬地递给了宫人,这才垂首慢声说道:“皇上已立太子,是该为太子立师了。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甚多,不知皇上心中可有人选?”
  皇帝闻言看了柳子轩一会儿,却是笑了起来,说道:“朕问你的意思,你倒问起朕来了。”
  柳子轩也是一笑,仍温声说道:“太子立师,事关我大周将来。如此重事,皇上心中必已有人选。与其叫微臣胡乱猜测,倒不如请皇上说来,微臣也好从中比较,为皇上出出主意。”
  皇帝闻言沉声笑了起来,说道:“朕就知道!朝中这些年轻一辈的臣子里头,就属你最精明!罢了,朕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朕心中对此人确实早已属意,只是不知他肯不肯哪!”
  柳子轩听了略微一愣,躬身问道:“不知皇上所言何人?”
  皇帝却笑看了他一会儿,说道:“朕想要太子拜你为师,你可愿意?”
  柳子轩闻言更是一愣,垂眸说道:“微臣谢皇上赏识。只是微臣年纪尚轻,才德亦不敢与朝中诸多老臣相比。只怕有负皇上厚望。”
  “朕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皇帝哼了哼,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半晌才道,“如今太子已立,朝中那帮子老臣便又把主意打到了太子三师身上,这些老臣里,确也有朕信得过的。只不过派阀争斗已久,这些老臣的脑子也都古板不化了。朕对太子期望甚重,太子之师不可随意挑选。朕观年轻一辈里,你的才学品德皆为上乘,你在朕跟前儿这么多年,朕对你的学识本事了若指掌,你若为太子之师,好生教导于他,朕当放心了。”
  皇帝慢慢转过身来,说道:“朕今日之言并非试探于你。太子乃国之储君,国之大重。朕将太子交与你也算是朕之所托,望你勿作他想才是。”
  皇帝难得说得诚恳,柳子轩垂眸立了许久,再抬起眼来时眸中已是温润如常,跪了说道:“微臣谢皇上信任!愿为太子之师。”
  “好!”皇帝亲自将他扶了起来,说道,“朕便命你为太子太师,掌师范训导,辅翊太子!”
  柳子轩却愣了愣,垂首说道:“启禀皇上,依臣之见,太子太师一职,理当空置。一来祖制中有将太子太师一职追赠故去老臣的先例;二来微臣年纪尚轻,空置此位以表对为师一职的尊重;三来若朝中老臣心有不满,此位空置,皇上日后亦有可周旋之处。”
  皇帝闻言看了柳子轩许久,沉声笑了起来,说道:“朕的眼光果真没错。那好,朕便将此位空置,命你为太子太傅,辅翊教谕太子,谨护翼之。”
  柳子轩温润一笑,再次跪礼道:“臣,遵旨。”
  146 凯旋
  伐戎大军大破北戎扈巴王部,诸葛端云不日便会率部还朝之事很快便传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谣言一夜之间烟消云散,街市上家家张灯结彩,热闹得像要过年。王府的小厮出府时,常有百姓围过来,句句都是赞扬之言。王府里至今还留下来的下人们这下子算是扬眉吐气,进进出出脸上都带着喜气,每个人的脖子都高高昂着,腰板挺得直直的。霜儿和良儿天天都来跟宁阳说外头百姓的夸赞之词,宁阳忙着逗儿子,听了这些只是一笑置之。
  只是自这日起,王府里可就忙活了起来,可谓门庭若市。宁阳正坐着月子,那些自以为熟的皇家亲眷或是常来的大府夫人没事儿便会来坐坐,小家伙还未满月,收到的满月礼就已经多得几个箱子放不下了。那些不太熟的朝中大臣的亲眷也托熟人或者直接遣了家丁来送礼,件件都是贵重之物。
  其实,自那日宁阳在长公主生辰的宫宴上发了威,这些人便不敢再明目张胆地议论瞎话,宁阳临盆之后的那几日,也有不少贺礼送来,只是都是些平常之物,无甚稀奇。而这几日收到的满月礼却是件件珍贵,什么镶金的福锁、翡翠的玉佩、玛瑙小玉的铃铛、刻剑……宁阳见着这些只是淡淡看上一眼,便叫人再原模原样地送回去,只说:孩子如今太小,物件太贵重了折福,那些平常之物便够了。
  尽管如此,却没人真敢送些平常之物,只是忙把金的换成银的,翡翠的换成白玉的,凡送的物件尽量不镶嵌太多玛瑙翠玉等物,只是在样式和花样上都赶着别出新裁,样样寓意安康福乐。
  当奶娘把这些物件再端来她面前时,她看了看,这才淡淡笑道:“还是收下吧,免得再折腾。”说罢,便逗儿子玩去了。
  小家伙如今才十几天,脸儿圆圆的,面色红润,眼睛乌黑有神。只不过最喜欢的事情就是睡觉,吃饱了马上就会睡,宁阳越发觉得诸葛平安这名字不如诸葛小猪来得贴切,只不过,王爷大人如果知道了,一定会脸黑就是了。儿子如今还小,宁阳知道他还看不清东西,但是他的听力却特别得好,有的时候宁阳抱着他,哼哼着变了调子的摇篮曲,小家伙就会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吮着嘴儿转着脑袋,模样极逗趣可爱。
  虽然伐戎大军要班师回朝了,宁阳很是高兴,但算了算日子,诸葛端云只怕赶不上儿子的满月礼。她心里略微有些失落,但想想行军在外,毕竟不能强求,带着那么多的大军,自然没个把月是回不来的。
  可是,儿子满月礼上要取名字,这可怎么办呢?
  宁阳犯了愁,见诸葛绫在一旁,便问道:“按着礼制,满月礼那日该由父亲为孩子取名立意,名字报入宗室玉牒。可王爷那日必是赶不及回来的,这可如何是好?”
  诸葛绫瞧着却一点也不愁,只笑道:“赶不及也无法,只能且先拖个几日。满月礼那日,皇婶该如何操办便如何操办,只把这一项略过去就是。等皇叔回来了再将名字呈上报入宗室玉牒即可。”
  宁阳闻言叹了口气,看了眼怀里刚好醒了正转着大眼睛到处看的小家伙,心里生出些遗憾来。不过除此之外,好像也别无他法了。
  宁阳算了算日子,儿子满月时已经离过年不剩几天了,这便叫奶娘等人赶忙张罗起年礼来。她因着坐月子,这年的年礼便交给奶娘和几个贴身的丫头去做,她们准备好了便把单子拿来给她瞧瞧,她觉得可以的,便就这么送去了各家府上。连王府裁制新衣的花色都是管事们命人抬进寝阁里来,宁阳亲指了几样花色给诸葛端云添些新衣,又叫人来给自己量了量身量,她如今身子比以往圆润些,身量也高了点,衣裳都要重新做。最后又给儿子指了几样富贵平安的花色做襁褓和小被子。最后又给大周送去的信里报了喜。
  这一番忙活,日子过得也快,转眼已是满月那日。
  这日起来时,外头下了好大的雪,奶娘见了笑道:“小王爷出生那日便是下雪,满月这日又下雪,古话有云,瑞雪兆丰年。可见小王爷是个天生带着福气的人!”
  宁阳听了笑了起来,说道:“今儿看着有雪,风却不大,正好叫人把前院儿都扫出来。如今冬月里寒冷,叫人把宴席摆在花厅和各个堂子里,多置些炭火,别冷了宾客。”
  良儿正好端着热水盆子进来,听了这话便笑着接茬脆声说道:“王妃如今就是把喜宴摆在外头,叫人冒着大雪用宴,愿意来的人也一定挤破了门槛儿!”
  宁阳笑嗔她一眼,说道:“事儿可不能这么办。我非但要叫来的宾客都吃好喝好,我还得叫人把前院儿院子里也搭上红绸篷子,要宾客出入王府身上不沾半片儿雪!别没得叫人拿了把柄,说咱们端亲王府慢待客人。”
  子陌端着早膳进屋来,听了笑道:“咱们王妃就是心善。也不想想当初那些人都是怎么对待咱们的?咱们的轿子出了门,哪个见了不是躲着走?背后里头说了多少闲话?王妃怀着身子的那些个日子有多难熬?如今可好了!边关大捷,王爷要凯旋了,这些人才知道来送礼道贺了,早做什么去了?”
  宁阳闻言笑了笑,说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今日是平安满月的酒席,我自是不能失了主家的周到,若慢待了宾客是咱们的不对。可前些日子的事儿又是另一茬了,我说过会披上朝服去金殿之上为夫君讨个公道就自然不会说说就算了!”
  几个丫头听了都互看一眼,这才兴奋地笑了起来。
  这日,诸葛绫和月桂都早早就来了,月桂带着虎子和满了三个月的女儿陪着宁阳在屋里说话,宁阳瞧着月桂怀里的小女娃如今又会笑又会看人的,心里欢喜。再看看自己怀里呼呼大睡的小家伙,只盼着他快快长大。
  天近午时,外头大雪纷飞,宾客们却已经来齐了。宁阳这才由诸葛绫和月桂等人陪着,披着狐裘抱着儿子往前院儿中轴正堂而去,那里摆着祭天的桌案,只是尚未跪下,堂上便来了几个宣旨的宫人。宁阳等人忙跪了接旨,圣旨上一番恭贺之词,而后宫人们又端着喜盘,皆是御赐之物。宁阳跪谢过后,亲自将几位宫人送了出去,这才回来从奶娘怀里抱过儿子,燃香礼赞,祭天告上。
  之后,又抱着孩子往后院祠堂而去。待入了祠堂,丫头们端了热水来,宁阳净过手,接过燃香,对着母妃的牌位上香、行礼。
  一番祭天告上告祖的仪式之后,宁阳这才抱着儿子去前院儿见宾客。前院儿处处结了红绸,搭着喜篷。男女宾客分桌而坐,男宾客们安排在花厅大堂,女宾客们则安排的二堂、三堂。这日皇族亲戚、朝中大臣及亲眷几乎都来了,连几个侧屋堂子都坐得满满当当。
  宁阳来到花厅门口,听一人高喊:“母抱子出,宾客肃立而迎——”
  声音在雪天里传出老远,花厅里顿时安静了,所有人都站起来,宁阳抱着熟睡的儿子缓缓入了厅堂。厅中宾客连连贺喜,宁阳只笑着听了,待花厅里走过一圈,这便要准备去二堂见女眷。
  正当此时,远处传来呼喝声。
  宁阳立在花厅门口抬眼望去,只见小七一身披甲一路高喊:“报——”待来至跟前,小七铿锵而跪,拱手报道:“报王妃!前方西门守将来报!王爷已入城外五里亭,很快便会回府了!”
  宁阳顿时愣了,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反倒是花厅里的宾客听闻此报纷纷笑着向她道喜。宁阳却觉得四周安静得谁的话也听不见,她眼神直愣愣的,过了许久才深吸一口气,呐呐地问小七道:“你方才说……王爷、王爷到了哪儿了?”
  “回王妃!西门守卫来报时说王爷已入城外五里亭,不过末将估计这会儿应该都快进城门了!”小七脸上咧开了个花似的,笑得开心。
  奶娘和丫头们听了几乎欢呼起来,诸葛绫从旁笑道:“皇婶不是早盼着皇叔回来么?如今正巧赶得及,还不快出去迎接?”
  “正是!”月桂听了忙转头对奶娘说道,“如今正飘着大雪,还是把轿子抬来,叫王妃抱着小王爷坐轿子出去等,待见着王爷的身影了再从轿子上下来迎接也不迟,总归是别叫他们母子冒着雪站太久就成。”
  奶娘听了说了声:“使得!”便忙回身去喊轿子了。待轿子来了,宁阳抱着儿子坐进铺着驼绒毯子的暖轿里时,已经觉得手心里微微出了汗。
  暖轿慢慢悠悠地抬到王府外头落下,诸葛绫和月桂站在大门口的屋檐下远望,花厅里的朝中大臣也跟着都站到门口,伸着脖子往街上望。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街上隐约有马蹄声声。
  宁阳忙从轿子里下来,戴上狐裘的帽子,顺手把狐裘掀开一角将襁褓里的小家伙掩进怀里护得严实,不叫他吹到半片雪花子,这才抬眼循声望去。
  正当午时,街上大雪纷飞,路上白雪茫茫,几个百姓沿着路两旁行色匆匆,听见街角有马蹄声奔踏而来,皆往路两旁让了让,停步望去。只见得风雪里,一匹玄黑战马疾奔而来,那马胸前已是一片雪白,步伐却是神骏,一路疾驰而过。马上的人在这般速度下根本来不及看清面貌,待那匹战马疾驰而过,只留下飞扬的墨发和一路雪尘。
  百姓们回过头望去,只见得前方端亲王府大门外停着一顶暖轿,轿前女子披着雪白的狐裘,怀里似抱着一物,狐裘的帽子盖着,看不清女子的头脸。那玄黑的战马却在女子身前五步外扬声嘶鸣,竖起前蹄嚓地停住!男子翻身跃马而下,浅紫的袍角在扬扬雪尘里猎猎翻飞。
  宁阳望着眼前的男子,他眉梢眼角风雪尽染,出征前她亲手给他赶制的披风貂毛领子上已迎了厚厚的雪,衬得他的肤色越发黝黑。她静静地望着他,似乎能看得见他在边关大漠里烈日下练兵行军的将帅之姿,也似乎能闻见他战场上浴血拼杀身染血汗的气息。此刻,他就站在她面前,殷红的唇习惯性地紧紧抿着,冷淡的眼里却似乎有些她不续航见的情感在翻涌着,却压抑着。
  宁阳的眼有些红,心似乎堵在嗓子眼儿里,她张了张嘴儿,却很难发出声音。
  男子却忽而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拥在了怀里。
  宁阳愣住,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鼻间慢慢侵入男子充斥着风霜尘土的气息。宁阳眼儿更红,终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四周静寂无声。却在此时,婴孩响亮的啼哭声自宁阳怀里传来,惹得宁阳一惊,忙从诸葛端云怀里退出来,小心地将儿子从狐裘的遮挡里抱出来低头一看,小家伙正皱着脸儿,腿儿大力地蹬着,不满地哇哇大哭,却是只见雷声不见雨点。
  宁阳眯了眯眼,笑嗔地看了眼儿子,却觉得头顶上方一道激烈的视线正锁着她和怀里的孩子。
  宁阳温柔地笑了笑,抬起眼来望向诸葛端云,他正定定望着她怀里的孩子,宁阳慢慢垂下眼,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她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只把怀里的孩子抱好了递给他。
  诸葛端云的眼睛一直未曾从孩子身上移开,他稳稳地接了过来,抱着孩子的姿势却看着那般外行。小家伙被抱得极不舒服,他哇哇地蹬着腿儿,却在父亲的怀里半分动弹不得。似乎能感觉得到那股力量,小家伙慢慢安静下来,睁开乌黑的眼睛似乎正瞧着父亲,却又似乎正瞧着远处。
  诸葛端云望着怀中的孩子,见他的小脸儿圆润可爱,乌溜溜的眼睛明亮有神。大雪纷飞里,他将孩子慢慢高举起来。小家伙从未被举得这般高,似乎觉得有些刺激,竟慢慢咧开润着口水的嘴儿,欢快地笑了起来。
  宁阳稀奇地瞪大眼,半晌却皱了皱鼻子,心里有些微妙的酸意。却见诸葛端云立在大雪中,看着儿子的笑脸,竟也慢慢弯了唇角,半晌,缓缓笑出声来。那笑声在风雪里愈渐响亮,风卷着他飞扬的墨发,男子的笑声里傲气天成,却有几分爽朗开怀。
  宁阳笑看着他们父子,见诸葛端云把孩子慢慢放下来交给奶娘,他脸上的笑意还未淡去,深深看了自己一会儿,淡淡说道:“宁儿,辛苦你了。”
  几个月来的辛苦似乎都化在这一句话里,宁阳拭了拭眼角,这才问道:“夫君怎今日就回来了?原算着日子,还想着最快也得过年的时候呢。”
  这时,身后却有人笑了起来,宁阳回头一看,见诸葛绫从王府大门的屋檐下走过来,打趣道:“早就知道皇婶急着见皇叔,因而在收到边关大捷的战报之后,我便修书一封与皇叔,告知他皇婶已经给他添了个儿子,叫他满月礼前一定要赶回来!”
  宁阳闻言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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