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宫弃嫡(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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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宫弃嫡(清穿)-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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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碧玉镯子后,稍稍软下了几分。
    “还要烦请这位姑姑代为通传,说是九福晋来访十公主……”陶沝陪着一脸毫无瑕疵的公关笑容,且不留痕迹地将她手里的那只翡翠碧玉镯子塞到了面前的这名小宫女手里。
    那名小宫女暗暗从陶沝手里接过玉镯子,脸上却是忍不住大感讶异,对准陶沝就是一通细细打量:“你,真是九福晋?”
    陶沝眨眨眼睛,露出一脸灿笑:“难道这种事情,还可任由我胡说么?”
    “奴婢给九福晋请安!”意识到陶沝是货真价实的九福晋,那位小宫女慌忙福身朝陶沝行了个礼,而后偷偷转过头,朝里面瞧了一眼那扇每日紧闭的房门,小声嗫喏道:“那个……奴婢只能去试试,但并不一定有效,所以……”
    她说着,不动声色地拿眼望了望那只此刻被她藏在袖管中的碧玉镯,陶沝顿时心领神会——反正这些都不是她自己的东西,就算白送了也完全不心疼,于是朗笑道:“如此,便有劳姑姑了!”说罢,又行了一通感谢礼。趁那名小宫女自知受不起如此大礼赶过来扶她时,悄悄在其耳边小声暗道:“即使无效,那只镯子也如今也已经套在姑姑手上了,我岂有再将之收回之理……”
    那名小宫女显然也是个聪明人,立刻紧跟着大声回话道:“九福晋冲奴婢行如此大礼,简直是太折煞奴婢了,还要烦请福晋在此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帮你进去问问……”她说着,向里面走了几步,又突然转过头来说,“对了,奴婢的名字叫岚霏……”
    话说,那位岚霏姑姑此番进去没多时,便带着一个令人失望的结果出来了:“公主今日身体不适,不想见人。还请九福晋先行回去吧……”
    唔……看来这位萝莉公主自闭得还不是一般的严重啊!
    陶沝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随口冲那位已经朝自己做出“福晋请回吧!”手势的岚霏提了一个问题:“对了,我想问你啊,你们公主平日里可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吗?”
    岚霏不假思索地当场回答:“我们公主最喜欢花……”
    “?”听她这样一说,陶沝的眼前猛然一亮:“什么花?”
    岚霏认真地想了想,“嗯,只要是那些花花草草,公主都喜欢……”
    “是么?花花草草啊……唔……”
    陶沝嘴里喃喃重复着,脸上则终于露出了这两天以来的第一个奸笑——
  好吧!就这么办!
  
  
  正文 借花献佛

  在得知那位十公主钟情于花草的第二日清晨,皇宫的御花园里便鬼鬼祟祟地潜入了一个极其可疑的人影,一身普通宫女的装束打扮,手里偷偷藏着一把剪子,神色表情极不正常地在花丛里东张西望、钻来窜去……不用问,这自然是我们的女主——陶沝无疑。    
  嘿嘿,御花园里长那么多花是拿来干什么用的?
    当然是用来给人没事摘着玩得啦!那个谁谁谁不就说过么,“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嘛……
    陶沝在御花园里左赏右逛地转了大半圈,所见之处,花开得最好最灿烂的就是假山阴面的那一丛金边瑞香了。抬头看看天色,差不多已经快到辰时了——也就是花匠们上工的时辰。陶沝知道,若是此时再不动手,那么等一会儿花匠们来了,她便再也难以下手了。
    于是乎,陶沝瞅准机会,眼明手快地对准其中开得最大最好的那一朵瑞香花就狠狠地下了一剪子,紧跟着又小心翼翼地把那朵花连同其下多余的茎叶都一并揣进怀里,然后匆匆低下头,抱着肚子往回溜。
    一到房间,陶沝便赶紧把自己怀里的那支金边瑞香取出,插在一只漂亮的雪瓷花瓶内,续好水,而后走到早已备好纸笔的桌案边,开始提笔写字。
    根据她之前从咸福宫及小宫女岚霏那里打听收集到的信息,在这座皇宫内,知道十公主喜欢花草的人不在少数,那些人每每拜访她时,用的方式也是送花送草,甚至还都是一些极其稀少名贵的品种。
    若是自己也和那些人一样,每天单送一朵普通的折花给那位十公主,不仅方法老土没新意,而且也起不到任何效果,怕是就算送到死,那位十公主也绝不会搭理于自己。所以,她势必得再找一些更特别的方式才能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记得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里,花语花意一直是陶沝的大爱。不客气的说,她对所有花卉所代表的花语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只要你能说的出花名,她便能立刻报出与之对应的花语。想来在这个古色古香的朝代里,应该还没有人听说过如此现代化的花卉解说,她完全可以凭借这一点激起那位十公主的兴趣。只不过,在眼下这个冬末初春的季节里,花开的品种并不多,这金边瑞香便是其中之一。
    金边瑞香的花语是“祥瑞、吉利”。陶沝一笔一划地在纸上写完,想了想,又在旁边添了一首自作的打油诗:“牡丹花国色天香,但无奈今朝未放。瑞香花金边最良,可否得佳人欣赏?”
    陶沝写毕,把墨轻轻吹干,将纸贴在刚才的花瓶之上,这才小心翼翼地抱去咸福宫送给十公主,顺便还准备了一对小小的掐丝银耳环送给十公主的那名贴身小宫女岚霏。而岚霏因为前日里已经得过陶沝的好处,此番自然也不敢轻易怠慢,态度恭恭敬敬地将花瓶送了进去。
    只是还不到一会儿,她便又急匆匆地跑了出去,满脸遗憾地对陶沝摇摇头,轻声道:“公主已经看过福晋送的花了,但只问了是谁送来的,奴婢回话之后,她便让奴婢摆花到窗边上去,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说……”
    “那……她有没有看贴在花瓶上的那些字?那时候有什么不同的表情么?”
    岚霏描述的这个结果无疑是在陶沝的预料范围之内,改变人的性格从来都是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的,她从没想过光凭一枝花就能轻易打动那位萝莉公主的芳心,她只急切地想知道自己写的东西能不能奏效,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这个么……”岚霏歪着头,很是仔细地回想了一会儿,最终却是冲陶沝惋惜地摇了摇头,答道:“回九福晋的话,没有。瓶上的那张纸,公主只看了一眼就叫奴婢撕了去,其他什么表情也没有……”
    “是……这样啊?”听岚霏这样一说,陶沝不免泄气,失望地嘟起嘴发闷。不是吧?效果居然这么惨!真是太侮辱她的聪明才智了……不行!明天,再接再厉!
    隔日的清晨时分。陶沝又故技重施地拿着剪刀去御花园绕了一圈。这次看中的是一株蕊蝶春兰,据说,这可是御花园里少有的珍稀品种。
    陶沝想了想,干脆连花根也一起挖了带回,又差绿绮找来一个花盆,直接栽了进去。这一次,她不只在花盆上贴纸书写了此花的花语“美好事物”,还额外抄了一首苏轼的《题杨次公春兰》附上。准备完毕,再次屁颠屁颠地冲到咸福宫那位十公主的住处,死乞白赖地央着岚霏再次帮忙送进去。而这次,她得到的回答是,公主皱了皱眉。
    皱眉总比面无表情好,这总算也是向前跨越了一大步……至少那位十公主没把花给扔出来。陶沝极具阿Q精神地想。
    于是,第三天,陶沝再接再厉送上的是一株花语为“春光明媚”的迎春花。而除了花语之外,她还简单地默写了一则关于迎春花为何会有“金腰带”这个雅称的小故事。据说,十公主这次看了那则小故事很久。
    第四天送上的是粉色的瓜叶菊。整花幽雅动人,而花瓣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犹如天鹅绒般漂亮的光泽,此花的花语是“持久的喜悦,长久的光辉,以及合家欢喜。”
    为了进一步推陈出新、不走重复路线,陶沝决定在花之小故事的基础上,再多默写一首关于瓜叶菊的歌词,就是小时候唱的儿歌的那种,念起来甚是琅琅上口。
    根据小宫女岚霏的事后反馈,十公主这一回的反应算是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不仅认真询问了此花究竟是谁人所送,还详细问了那则小故事的出处,连同儿歌也一并没有放过。
    听闻此言,陶沝终于露出了这几天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果然啊,坚持就是胜利,创新才有奇迹!
    第五天,陶沝决定对御花园里那株新开的杏花树下手。
    杏花属于变色之花,初开之时,满树艳红,犹如红云朵朵,胭脂万点,景致最是宜人。若不趁此时将花摘下,待谢落之日,花瓣即会变得纯白如雪,绝胜南陌碾作尘了。
    虽说陶沝个人还是比较喜欢后者的颜色居多,但是她现阶段送花的对象毕竟是那位性格颇为自闭的十公主,解抑除郁,貌似还是用颜色比较艳丽的花朵为好——只有色彩缤纷的自然颜色,才能更好地刺激人体的各项感官系统。
    陶沝高高地半仰着头,眯着眼睛站在那棵杏花树下,左右手来回挥舞着剪刀,脑袋里则是拼命思考着待会儿要在那张贴纸上写些什么诗句才比较应景……唔,对了,干脆就选北宋那位有名的“红杏尚书”——宋祁的一句“绿杨烟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吧!
    据说,古代诗人大多认为在雨中观赏杏花最是迷人。而陶沝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怎样做才能把树上的花给摘下来。她死死地拿眼直盯着面前这棵差不多只要有一人多高的杏花树干,内心则在努力思筹着爬上去的可能性——
    如果是在以前那个世界里,只有这点程度高的树肯定难不了她,再怎么说,她好歹也曾在幼儿园时期被评为“爬树好手”,只消稍微使使劲就能上去。可是,她如今身为堂堂一阿哥福晋,而且还是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爬树,估计她那仅剩无几的形象工程便算是彻底毁了……
    陶沝小心谨慎地朝四周探头张望。
    这里是地属相对偏僻的御花园北角,平时基本上没有什么人会特意经过,看似仿佛无忧,可是,她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之后的运气一向就没好过,万一等会儿又被她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突发事件,那……估计她一定会死得很惨!虽然她的确是很想努力地讨好那位十公主没错,但还没打算把自己的小命也一并搭在里头……
    认真地想了想,又仔细地四处望了望,陶沝终于决定,还是小小地跟天赌一回——她应该不会真的每次都那么倒霉吧?!
    两只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陶沝粗略地估算了一下自己爬树的速度。嗯,貌似以她的身手,爬上树去折一枝花再下来的这个过程,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
    干脆——就这样大胆一次吧?!
    陶沝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又左顾右盼地再次确认一遍四下没人,这才左一脚右一脚地甩掉穿在脚上的那双绣花鞋,“蹭蹭蹭”地抱着树干爬了上去,将身体固定在顶端的分叉之处。她左右环顾一圈,对准其中开得最红艳的那枝杏花就是飞快一剪刀,随即便拿回手里左看右看,脸上嘿嘿直笑,心中爱不释手。
    果然花开得甚好,处处彰显着春意盎然。想来那位十公主必定也会和她一样,对此花爱不释手……
    陶沝靠在枝杈上,连得意带想象地欣赏了手里的那枝红杏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自己此刻还待在树上,应该先尽早下去,以免到时候被人看到而多生事端。结果,当她正打算原路返回时,才一低头,心跳就没来由得狠狠一震,整个人也跟着立马僵掉了——
    此时此刻,站在树下的那个穿着一身枣红色便服,手里还摇着一柄很是眼熟的小折扇,张着大牙冲自己阴森森笑得正欢的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额滴亲娘喂!人倒霉也总该有个限度吧——为什么她每次都在继续挑战上一次的极限呢?!
    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居然,又是那位十四阿哥!
    呜呜,这混蛋老天爷是不是打定主意了硬要把她和眼前这个人扯到一块去啊?!虽然欢喜冤家的典故她是曾听过不少,但眼前这位,明显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嘛!呜呜——偶的基督耶稣啊!阿门真主啊!还有魔术大师啊!求求你们谁能使个好,赶快把这个家伙从她眼前变消失吧……
    虽然陶沝在心里这样热切地祈求着,但是,很明显这会儿的各路大仙全都不在家,没有人听到她的这番内心祈愿——不管她揉了几次眼睛,那位华丽丽的皇阿哥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报应啊!绝对是报应!
    此时此刻,陶沝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前世定是欠了眼前这位十四阿哥一大笔money没还就提前去朝见了马克思,所以,他今世才会三番两次地总在她最最倒霉的时候出现,雪上加霜地来继续寻找她偿还前世欠下的那笔孽债。
    嗯,随便想想也能猜得到,这种光景的“偶遇”,她前世该是欠了他多大一笔钱啊……她估摸着就算耗尽她这一辈子的时间也是难以还清的——呜呜,能不能找人帮她一起还得说,貌似九九家里的钱有不少……
    陶沝这厢正扒在杏花树上哭丧着脸胡思乱想,而那边树下,某位华丽丽的皇阿哥正翘首而立,眼睛直溜溜地只盯着陶沝来回打转。
    诡异!着实诡异!
    陶沝很是头大地努力思考。这家伙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明明她刚才就已经来来回回地确认了好几次,始终都没有发现到周围有人啊?那这个人又怎么会……难不成,他是因为方才发现了她的意图,所以才一直躲在旁边不出来,直到她爬上树来才……唔,应该不会吧?!自从两人上回一战之后,他每次看到她的反应就是绕路走,又怎么会此刻突然转了性子跑来接近她?
    嗯,这里面必定有猫腻!难道是他想借机报复?比如说,趁她爬上树的这个时候,故意从树下拿走她的鞋子什么的,或是立刻叫些人前来旁观,当众出她的糗?!
    呼呼——貌似以他的那种心态,这种可能的现实性也不低呢……
    思及此,陶沝立刻低头瞅了瞅树根处被自己踢飞的那双绣花鞋,又扭过头去瞅了瞅那位站在树干近前、似乎还并未注意到树根处那双鞋子的十四阿哥,脸上轻轻一扯,笑得甚是勉强。
    完了!若是上述想法成真,那么她今天势必是要打赤脚回去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
    在经过两人眼对眼进行的一场短暂而无声的对峙之后,却是那位十四阿哥首先开口发话。这大大出乎陶沝的意料之外。不过,既然主子已经开口问话,那么一身宫女装扮、在人前佯装奴婢的陶沝自然不能不开口回话:“我,不,是奴婢,奴婢是在采,不,是在摘花……”说着,傻兮兮地冲对方嘿嘿一笑,一脸巴结道:“十四阿哥要花么?开得很好看呢!奴婢也为你摘一枝如何?”
    摘一枝给你,然后就请你赶快滚蛋吧……
    陶沝无声地在内心暗暗腹诽,表面上却装得一副毕恭毕敬、煞有其事的样子。不想,却换回那位十四阿哥的一声调笑:“你难道不知道,男人生平最不喜欢收到的花儿便是这红杏了么?”
    咦?还有这种讲究的么?
  陶沝顿时被他说得有些疑惑,本能地眨巴着眼睛,出声反问道:“这是为何?”
  

  正文 红杏枝头春意闹(上)

    “怎么,难道,你连这个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么?难道,你以前竟是从未听说过?”
    见陶沝此刻出声质疑,十四阿哥很是惊讶地冲其挑眉反问。却见后者闻后仍旧一头雾水,不由得大为惊奇。他专注地、目不转睛地盯着陶沝的脸左看右看,似是想从上面查出什么纰漏来,却又始终无果。
    良久,他终于冲陶沝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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