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大漠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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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大漠狂刀-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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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手,便推也推不开。”

岳夫人点头道:“这倒是我辈中人,想来这位绿竹翁是武林中的前辈了。师哥,咱们可孤陋寡闻得紧。”

王元霸笑道:“那绿竹翁是个篾匠,只会编竹篮,打篾席,哪里是武林中人了?只是他弹得好琴,吹得好箫,又会画竹,很多人出钱来买他的画儿,算是个附庸风雅的老匠人,因此地方上对他倒也有几分看重。”

岳夫人道:“如此人物不能不见。王老爷子,便请劳动你的大驾,咱们同去拜访一下这位风雅的篾匠如何?”

岳夫人为了还令狐冲一个清白,语气很是坚持,王元霸不得已,只得带同儿孙,和岳不群夫妇、王浩、令狐冲、林平之、岳灵珊等人同赴东城。易师爷在前领路,经过几条小街,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尽头,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众人刚踏进巷子,便听得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的洛阳城宛然是两个世界。岳夫人低声道:“这位绿竹翁好会享清福啊!”

就在这时,只听“铮”的一声,好似琴弦断了一根似的,接着琴声也停了下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贵客枉顾蜗居,不知有何见教。”

易师爷道:“竹翁,有一本奇怪的琴谱箫谱,要请你老人家的法眼鉴定鉴定。”

绿竹翁道:“有琴谱箫谱要我鉴定?嘿嘿,可太瞧得起老篾匠啦。”

易师爷还未答话,王家驹抢着朗声说道:“金刀王家王老爷子过访。”

他抬了爷爷的招牌出来,料想爷爷是洛阳城中响当当的脚色,一个老篾匠非立即出来迎接不可。哪知绿竹翁冷笑道:“哼,金刀银刀,不如我老篾匠的烂铁刀有用。老篾匠不去拜访王老爷,王老爷也不用来拜访老篾匠。”

王家驹大怒,大声道:“爷爷,这老篾匠是个不明事理的浑人,见他作甚?咱们不如回去罢!”

岳夫人道:“既然来了,请绿竹翁瞧瞧这部琴谱箫谱,却也不妨。”

王元霸“嘿”了一声,将曲谱递给易师爷。易师爷接过,走入了绿竹丛中。绿竹翁道:“好,你放下罢!”

易师爷道:“请问竹翁,这真的是曲谱,还是什么武功秘诀,故意写成了曲谱模样?”

第六十二章 重温《笑傲江湖曲》

正文 第六十二章 重温《笑傲江湖曲》

绿竹翁嗤笑道:“武功秘诀?亏你想得出!这当然是琴谱了!”

接着只听得琴声响起,正是那曲《笑傲江湖》!王浩再次听到这个曲子,不由面带微笑,闭目聆听。可惜曲子才奏了没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声音尖锐之极,“铮”的一声响,断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几个音,“铮”的一声,琴弦又断了一根。绿竹翁“咦”的一声,道:“这琴谱好生古怪,令人难以明白。”

王元霸祖孙五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脸上均有得色。只听绿竹翁道:“我试试这箫谱。”

跟着箫声便从绿竹丛中传了出来,初时悠扬动听,情致缠绵,但后来箫声愈转愈低,几不可闻,再吹得几个音,箫声便即哑了,波波波的十分难听。绿竹翁叹了口气,说道:“易老弟,你是会吹箫的,这样的低音如何能吹奏出来?这琴谱、箫谱未必是假,但撰曲之人却在故弄玄虚,跟人开玩笑。你且回去,让我仔细推敲推敲。”

易师爷道:“是。”从绿竹丛中退了出来。王仲强道:“那剑谱呢?”

易师爷道:“剑谱?啊!绿竹翁要留着,说是要仔细推敲推敲。”

王仲强急道:“快去拿回来,这是珍贵无比的剑谱,武林中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抢夺,如何能留在不相干之人手中?”

易师爷应道:“是!”正要转身再入竹丛,忽听得绿竹翁叫道:“姑姑,怎么你出来了?”

王元霸低声问道:“绿竹翁多大年纪?”易师爷道:“七十几岁,快八十了罢!”

众人心中都想:“一个八十老翁居然还有姑姑,这位老婆婆怕没一百多岁?

王浩却面露微笑,心说:“任盈盈这个丫头被一个八十岁的老翁叫做姑姑,不知道是什么感受?难道她脱离了女性一向爱美的本性,被人认为是鸡皮鹤发的老婆婆也不在意?”

接着只听得一个女子低低应了一声。绿竹翁道:“姑姑请看,这部琴谱可有些古怪。”

那女子又“嗯”了一声,琴音响起,调了调弦,停了一会,似是在将断了的琴弦换去,又调了调弦,便奏了起来。初时所奏和绿竹翁相同,到后来越转越高,那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

王浩和令狐冲都听的大喜,依稀记得便是那天晚上所听到曲洋所奏的琴韵。这一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只是任盈盈所奏和曲洋所奏的曲调虽同,意趣却大有差别。这婆婆所奏的曲调平和中正,令人听着只觉音乐之美,却无曲洋所奏热血如沸的激奋。但即使如此,王浩还是听的心神皆醉,闭着眼睛摇头晃脑起来。

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

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一如琴音般摄人心魄,曲回婉转之际,让人浑然忘我。等箫声停顿良久,众人这才如梦初醒。

王元霸、岳不群等虽都不懂音律,却也不禁心驰神醉。易师爷更是犹如丧魂落魄一般。岳夫人叹了一口气,衷心赞佩,道:“佩服,佩服!冲儿,这是甚么曲子?”

令狐冲道:“这叫做《笑傲江湖之曲》,这位婆婆当真神乎其技,难得是琴箫尽皆精通。”

岳夫人道:“这曲子谱得固然奇妙,但也须有这位婆婆那样的琴箫绝技,才奏得出来。如此美妙的音乐,想来你也是生平首次听见。”

令狐冲道:“不!弟子当日所闻,却比今日更为精彩。”

岳夫人奇道:“那怎么会?难道世上更有比这位婆婆抚琴吹箫还要高明之人?”

令狐冲道:“比这位婆婆更加高明,倒不见得。只不过弟子听到的是两个人琴箫合奏,一人抚琴,一人吹箫,奏的便是这《笑傲江湖之曲》。”

王浩在旁边先是赞叹一声,接着又摇了摇头,说道:“正如当日创下此曲的两位先贤所说,想要找到像那两位前辈一样,彼此功力相若,精通琴箫之道,还要心意相通之人,何其难也!没有这样的两个人,这一曲《笑傲江湖》也再难重现于世了。”

王浩话刚说完,就听绿竹丛中传出铮铮铮三响琴音,那婆婆的语音极低极低,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得她说:“琴箫合奏,世上哪里去找这一个人去?”

只听绿竹翁朗声道:“易师爷,这确是琴谱箫谱,我姑姑适才奏过了,你拿回去罢!”

易师爷应道:“是!”走入竹丛,双手捧着曲谱出来。绿竹翁又道:“这曲谱中所记乐曲之妙,世上罕有,此乃神物,不可落入俗人手中。你不会吹奏,千万不得痴心妄想的硬学,否则于你无益有损。”

易师爷道:“是,是!在下万万不敢!”双手捧着曲谱走出竹丛,将曲谱交给王元霸。

王元霸亲耳听了琴韵箫声,知道更无虚假,当即将曲谱还给令狐冲,讪讪的道:“令狐贤侄,这可得罪了!”

令狐冲冷笑一声接过,待要说几句讥刺的言语,岳夫人向他摇了摇头,令狐冲便忍住不说。王元霸也再不提磕头赔罪什么的,祖孙五人面目无光,首先离去。

令狐冲被岳夫人压着不敢多说,王浩却没这个限制。但王元霸毕竟是林平之的外公,看在林平之的面子上,王浩也不好让他太难堪,也就闭嘴不言。

岳夫人叮嘱了令狐冲几句之后,也跟着岳不群一起走了,只有王浩和令狐冲依然站在那里发呆。偶尔风吹竹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却愈发显得幽静。

王浩托着下巴琢磨怎么才能继续留下来听曲子,一回头,就见令狐冲却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流下泪来!王浩见他这个样子,心中不忍,劝说道:“令狐兄,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做小儿女态?你就是想哭,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走走走,我陪你喝酒去!”

令狐冲被王浩说的哭笑不得,连忙用袖子擦干了眼泪,说道:“好,我们去喝酒!这些天你一直藏在屋子里不出来,我想找你都找不到,今天我们不醉不休!”

这时绿竹翁突然说道:“两位小友,我有几句话请教,请进来谈谈如何?如果像喝酒,我这里也有好酒,用以待客,也不算寒酸。”

适才绿竹翁对王元霸说话时傲慢无礼,不料对两个年轻人却这等客气,让令狐冲和王浩都很意外。令狐冲道:“不敢,前辈有何垂询,晚辈自当奉告。”

令狐冲和王浩走进竹林,只见前面有五间小舍,左二右三,均以粗竹子架成。一个老翁从右边小舍中走出来,笑道:“两位小友,请进!”看了看令狐冲的气色,又说道:“这位小友气色不太好,好像这几天连续大醉,已经伤了身体,当修养几日才好。今天就先喝茶吧。”

令狐冲被绿竹翁说的有些恬然,连忙躬身行礼,道:“晚辈令狐冲,拜见前辈。全依老前辈安排就是。”

王浩当然也没什么意见,站在一边没说话,只是打量着这个老头儿。只见这个老者身子略形佝偻,头顶稀稀疏疏的已无多少头发,大手大脚,精神却十分矍铄。绿竹翁呵呵笑道:“老朽不过痴长几岁,不用多礼,二位请进!”

两人随着他走进小舍,见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绿竹翁从一把陶茶壶中倒出两碗碧绿清茶,说道:“请用茶。”

令狐冲双手接过,躬身道谢。王浩对这种俗礼知道的很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也没人教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跟着令狐冲学,他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

绿竹翁看的好笑,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问道:“两位小友,这部曲谱不知你从何处得来,是否可以见告?”

令狐冲一愣,回头去看王浩。这本曲谱涉及到刘正风和曲洋两人,其中隐秘不足为外人道,所以想问问王浩的主意。可王浩这时却成了哑巴,低着头研究那杯茶,好像里面有一个乾坤世界一般。

令狐冲看他这个样子,知道是要自己拿主意了,沉吟了一下才道:“撰写此曲的两位前辈,一位精于抚琴,一位善于吹箫,这二人结成知交,共撰此曲,可惜遭逢大难,同时逝世。二位前辈临死之时,将此曲交于……交与弟子,命弟子访觅传人,免使此曲湮没无闻。”

顿了一顿,又看了王浩一眼,才又说道:“适才弟子得聆前辈姑姑的琴箫妙技,深庆此曲已逢真主,便请前辈将此曲谱收下,奉交婆婆,弟子得以不负撰作此曲者的付托,完偿了一番心愿。”

第六十三章 待遇不同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待遇不同

令狐冲含含糊糊的什么也没交代,直接就要把曲谱送出去。当初他接过王浩手中的曲谱时,何曾想到会有今天的大麻烦?虽然这事怪不得王浩,但也是恨不得马上把这个祸胎送出去。虽然绿竹翁的姑姑只有一个人,并不符合传谱的要求,但也将就了。谁让王浩不说话来着?

王浩对此不闻不问,依然研究他的那杯茶。绿竹翁却说道:“我得先行请示姑姑,不知她肯不肯收。”

只听得左边小舍中传来那位婆婆的声音道:“令狐先生高义,慨以妙曲见惠,咱们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不知那两位撰曲前辈的大名,可能见告否?”

王浩早就在留意着那边,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对方在刻意压低了嗓音说话。但不管她怎么压低,少女的声音和老妪的声音就是不一样,并没有多少苍老的感觉。令狐冲却不疑有他,只是又看了看王浩,见他还在那里装塑像,略微沉吟了一下才恭敬地回答道:“前辈垂询,自当禀告。撰曲的两位前辈,一位是刘正风刘师叔,一位是曲洋曲长老。”

那婆婆“啊”的一声,显得十分惊异,说道:“原来是他二人,怪不得能谱出如此妙曲。只是刘正风是衡山派中高手,曲洋却是魔教长老,双方乃是世仇,如何会合撰此曲?此中原因,令人好生难解。”

令狐冲对王浩的沉默很是不满,趁机说道:“这本曲谱是两位前辈送给王兄,王兄又托付我寻找传人的,其中的内情还是王兄最清楚,所以还是让他来说吧。”

绿竹翁也道:“既然如此,还请王少侠解说一二。”

王浩这时只能放下茶杯说道:“我这个人更是个粗人,不懂什么礼仪,说话也不知轻重,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接着,王浩才把刘正风和曲洋的故事讲述了一遍。言辞间对两人超越正邪之分的友谊大加赞赏,对嵩山派的咄咄逼人则贬斥有加。说道气愤处,什么“王八羔子”、“小兔崽子”之类的言词屡见不鲜。

绿竹翁见王浩对嵩山派毫不客气,于是微笑着问道:“王少侠对嵩山派贬斥有加,那么对魔教怎么看?”

这话一出,令狐冲顿时一惊,暗自琢磨这个绿竹翁到底是什么身份。如果真像易师爷说的只是个老篾匠,为何对王元霸这样的江湖大豪毫不客气?至少一个扑通的老篾匠是没那个胆量的吧?

王浩也对绿竹翁的问题皱了皱眉头,他很清楚绿竹翁就是魔教的人,那边小舍中藏着的,更是魔教的公主。现在要他评价魔教,如果说他们不好,只怕双方当场就要打起来,如果说他们好,令狐冲这个根正苗红的正派弟子只怕也会和他翻脸。无奈之下,只好说道:“魔教怎么样,我无法评价,因为我从来没和魔教的人接触过。唯一一个可以说是接触过的人就是曲洋了,我对他的印象还不错,为了营救刘正风,不惜以命相代。只可惜他最后没能成功,和刘正风一起死了。”

他这话是赞美魔教的长老曲洋,无论是绿竹翁听了,还是令狐冲听了,都连连点头,没有任何异议。至于绿竹翁刚才的问题,好像是回答了,实际上还是什么也没说。

绿竹翁没再说话,任盈盈却又问道:“这本曲谱,那金刀王元霸却何以说是武功秘籍?”

令狐冲苦笑道:“我们从衡山回来之后,我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一位前辈,传授了我一套绝世剑法,因而武功大进。也不知怎么的,他们就怀疑我得到了林家的家传剑谱。我到现在也还奇怪,他们为什么会联想到我身上?”

王浩笑道:“那本剑谱到底存不存在还两说呢,世人就都已经认定是有剑谱的,联想到你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只是我没想到的是,那个王元霸号称‘金刀无敌’,是白道有名的人物,竟然也早就在打剑谱的主意。他把女儿嫁给林镇南就不怀好意,林镇南夫妇遇难之后,他不说替女儿报仇,反倒继续追寻剑谱。这些所谓大侠英雄们的嘴脸,当真是可憎可恶!”

令狐冲也叹息一声道:“别说是王元霸怀疑我私藏了剑谱,就连……就连我师父他……,恩师心中,对弟子只怕也大有疑意。唉,这也怪恩师不得。”

任盈盈突然说道:“我听你说话,中气大是不足,少年人不该如此,最近是生了大病呢,还是曾受重伤?”

令狐冲道:“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任盈盈道:“竹贤侄,你带这位少年到我窗下,待我搭一搭脉。”

'奇'绿竹翁道:“是。”引令狐冲走到左边小舍窗边,命他将左手从细竹窗帘下伸将进去。

'书'那竹帘之内,又障了一层轻纱,令狐冲只隐隐约约的见到有个人影,五官面貌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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