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江湖之大漠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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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之大漠狂刀-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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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摇手道:“你声名狼藉,不论这件事对我有多大好处,令狐冲洁身自爱,决不跟你同流合污。”

田伯光笑道:“田某是声名狼藉的采花大盗,令狐兄却是武林中第一正人君子岳先生的得意弟子,自不能和我同流合污。只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令狐冲道:“甚么叫做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田伯光笑道:“在衡阳回雁楼头,令狐兄和田某曾有同桌共饮之谊。”

令狐冲道:“令狐冲向来好酒如命,一起喝几杯酒,何足道哉?”

田伯光道:“在衡山群玉院中,令狐兄和田某曾有同院共嫖之雅。”

令狐冲呸的一声,道:“其时令狐冲身受重伤,为人所救,暂在群玉院中养伤,怎说得上一个‘嫖’字?”

田伯光笑道:“可是当日你若不是对这两个小姑娘大肆轻薄,为甚么她们今日会对你苦害相思?”

令狐冲大怒道:“田伯光,你口中放干净些!令狐冲声名清白,那两位姑娘更是冰清玉洁。你这般口出污言秽语,我要不客气了。”

田伯光大笑道:“你今日对我不客气有甚么用?你要维护华山的清白名声,当时对那两位姑娘就该客气尊重些,现在她们两人都已经对你情根深种,你难道要耍赖不承认吗?”

第五十一章 三十招

正文 第五十一章 三十招

令狐冲当然不相信田伯光的话,他现在的心思全都在岳灵珊身上,对于别的女人一概忽视。所以他只以为田伯光是在逞口舌之利,当下不怒反笑,说道:“我道田兄千里迢迢的到华山干什么来着,却原来是奉了你师父仪琳小尼姑之命,送两坛美酒给我,以报答我代她收了这样一个乖徒弟,哈哈,哈哈!”

田伯光正色道:“这两坛酒,是田某自己的一番心意,只是田某来到华山,倒确与仪琳小师父有关。令狐兄,这便跟我走罢。”令狐冲道:“不去!杀了我也不去!”

田伯光道:“你可知我要你到哪里去?”

令狐冲道:“不知道!上天也好,入地也好,不管你田伯光到那里,令狐冲总之是不去。”

田伯光缓缓摇头,道:“我是来请令狐兄去见一见仪琳小师父。”

令狐冲大吃一惊道:“仪琳师妹又落入你这恶贼之手么?你忤逆犯上,胆敢对自己师父无礼!”

田伯光怒道:“田某师尊另有其人,已于多年之前归天,此后休得再将仪琳小师父牵扯在一起。”他神色渐和,又道:“仪琳小师父日思夜想,便是牵挂着令狐兄,在下当你是朋友,从此不敢对她再有半分失敬,这一节你倒可放心。咱们走罢!”

令狐冲道:“不去!一千个不去,一万个不去!”

田伯光微微一笑,却不作声。令狐冲道:“你笑甚么?你武功胜过我,便想开硬弓,将我擒下山去吗?”

田伯光道:“田某对令狐兄并无敌意,原不想得罪你,只是既乘兴而来,便不想败兴而归。”

令狐冲道:“田伯光,你刀法甚高,要杀我伤我,确是不难,可是令狐冲可杀不可辱,最多性命送在你手,要想擒我下山,却是万万不能。”

令狐冲话音刚落,林平之就又跳了出来,大叫道:“好个田伯光,想仗着武功高强就为所欲为吗?今天就让你知道我华山弟子是宁死不辱的!”

令狐冲头疼地捂着脑袋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冲着林平之大声骂道:“你给我滚回去!我没让你出来之前,你就在洞里呆着!再胡乱插嘴,我就打你的大嘴巴!”

林平之被骂的缩了缩脖子,赶忙又回到洞中。田伯光在一旁轻笑道:“我受人之托,请你去和仪琳小师父一见,实无他意,你们师兄弟干嘛总是动不动就拚命?”

令狐冲道:“我不愿做的事,别说是你,便是师父、师娘、五岳盟主、皇帝老子,谁也无法勉强。总之是不去,一万个不去,十万个不去。”

田伯光被他决绝的语气气的一时头昏,道:“你既如此固执,田某只好得罪了。”刷的一声,拔刀在手。

令狐冲怒道:“你存着擒我之心,早已得罪我了。这华山思过崖,便是今日令狐冲毕命之所。”

说着一声清啸,拔剑在手。田伯光虽然拔刀在手,但实在不想和他动手,连忙退了一步,眉头微皱。他知道令狐冲秉性刚烈,除非你能让他自己改变注意,不然真就宁死不屈,所以田伯光只好换了个方式说道:“令狐兄,你我无怨无仇,何必性命相搏?咱们不妨再打一个赌。”

令狐冲心中一喜:“要打赌,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倘若输了,还可强词夺理的抵赖。”口中却道:“打甚么赌?我赢了固然不去,输了也是不去。”

田伯光微笑道:“华山派的掌门大弟子,对田伯光的快刀刀法怕得这等厉害,连三十招也不敢接。”

令狐冲怒道:“怕你什么?大不了给你一刀杀了。”

田伯光道:“令狐兄,非是我小觑了你,只怕我这快刀,你三十招也接不下。只须你挡得住我快刀三十招,田某拍拍屁股,立即走路,再也不敢向你罗唆。但若田某侥幸在三十招内胜了你,你只好跟我下山,去和仪琳小师父会上一会。”

令狐冲心念电转,暗道:“自从和他两番相斗之后,将他刀法的种种的凌厉杀着早已想过无数遍,又曾请教过师父、师娘。我只求自保,难道连三十招也挡不住?”喝道:“好,便接你三十招!”

令狐冲话音未落,就已经一剑刺出。田伯光毫不在意,口中赞道:“好剑法!”却轻易地用刀挡开了。令狐冲一招还没使完,接着又是一剑。田伯光依然只躲闪抵挡却不还手,一直等到第五招时,田伯光才开始挥刀反击。他这一反击,出手就是出名的快刀,第一刀砍来,令狐冲就躲闪不及,只能用剑硬挡。而田伯光也不变招,依然是一刀接一刀地砍下,钢刀砍了五下,每一招都是当头硬劈。这几刀一刀重似一刀,到了第六刀再下来时,令狐冲只觉得连气也喘不过来,奋力举剑硬架,铮的一声巨响,刀剑相交,令狐冲手臂麻酸,长剑脱手而飞。

田伯光又是一刀砍落,令狐冲双眼一闭,不再理会。田伯光哈哈一笑,问道:“第几招?”

令狐冲睁开眼来,说道:“你刀法固然比我高,膂力内劲,也都远胜于我,令狐冲不是你对手。”

田伯光笑道:“这就走吧!”令狐冲摇头道:“不去!”

田伯光脸色一沉,说道:“令狐兄,田某向来敬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觉得你应该言而有信,可没想到……,三十招内令狐兄既然输了却又反悔,难道你想食言?”

令狐冲早就想好了耍赖的借口,说道:“我本来确实是不信你能在三十招内胜我,所以我才和你打这一场。现下是我输了,可是我并没说输招之后就跟你去。你再想想,我说过没有?”

田伯光心想这句话原是自己说的,令狐冲倒的确没说过,闹了半天,自己还是中了他的圈套。但带令狐冲去见仪琳,却是他不得不办成的事,于是冷笑道:“你姓名中有个‘狐’,果然名副其实。你没说过便怎样?”

令狐冲道:“适才在下输招,是输在力不如你,我心中不服,待我休息片刻,咱们再比过。”

田伯光知道奈何不了令狐冲,总要让他心服口服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于是忍着气说道:“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等你休息好之后再打一场。”

林平之躲在洞口偷偷向外张望,见他们两人争斗,当真是目眩神迷。令狐冲的剑法就很让他叹为观止了,可田伯光的刀法更让他惊叹。这个时候太才知道,自己刚才说要用骨头卡住他的刀有多么幼稚,就凭田伯光的快刀,只怕他连刀子在哪都看不清,想拼命都找不到人。在人家眼里,自己根本就是砧板上的肉!

正在林平之发呆的时候,令狐冲匆匆也回到了洞中,看也不看站在洞口的林平之,直接向深处走去。林平之连忙追上去问道:“大师兄,现在怎么办?”

令狐冲点着一根蜡烛,说道:“你别吵,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说着钻到后洞去了。林平之对思过崖不熟,见这个洞中还有个洞,也不以为意,跟着令狐冲也钻了进去。进去一看,就见令狐冲正借着蜡烛的微光盯着石壁看。他凑过去一看,顿时大吃一惊,这里竟然刻画着衡山派的剑法,但见一路路剑法变幻无方,若非亲眼所见,真不信世间有如此奇变横生的剑招。

令狐冲凝神记忆这些剑法,一边琢磨,手上还一边比划着。林平之咽了口唾沫,不敢打扰令狐冲,在一旁静静地等着。过了大半个时辰,只听得田伯光的声音在洞外传来:“令狐兄,你再不出来,我可要冲进来了。”

令狐冲听到叫声,随手把蜡烛塞给林平之,自己提剑跃出,叫道:“好,我再接你三十招!”

林平之逮到这个好机会,自然不肯放过,全身贯注地记忆石壁上的剑招。他现在还理解不了这些招式的精妙之处,只是囫囵吞枣地死背硬记,能不能练成以后再说。

洞外的田伯光见令狐冲出来,笑着说道:“这一次令狐兄若再败了,那便如何?”

令狐冲道:“那也不是第一次败了。多败一次,又待怎样?”

说这句话时,手中长剑已如狂风骤雨般连攻七招。这七招都是他从后洞石壁上新学来的,果是极尽变幻之能事。田伯光没料到他华山派剑法中有这样的变化,倒给他闹了个手足无措,连连倒退,到得第十招上,心下暗暗惊奇,呼啸一声,挥刀反击。他刀上势道雄浑,令狐冲剑法中的变化便不易施展,到得第十九招上,两人刀剑一交,令狐冲长剑又被震飞。

令狐冲跃开两步,叫道:“田兄只是力大,并非在刀法上胜我。这一次仍然输得不服,待我去再想三十招剑法出来,跟你重新较量。”

第五十二章 风清扬

正文 第五十二章 风清扬

林平之身体僵硬的如同雕像,眼睛直直地看着石壁,大脑却在急速运转。不一会儿令狐冲回来了,看他那个样子也不打扰,只是又点燃一根蜡烛,学了十几招之后,再出去和田伯光打。打输了之后,回来再学,学完了再打,然后再输……

令狐冲进进出出好几趟,林平之都是毫无所觉,直到蜡烛烧完了,火焰烫了他的手,剧痛让他不自觉地一甩手,四周变的一片黑暗,他这才醒过来,急忙摸索着走出后洞,想要再点一根蜡烛,没想到正好听到外面令狐冲和田伯光的对话。

只听田伯光说道:“嵩山、泰山、衡山、恒山四派之中,或许还有些武功不凡的前辈高人,可是贵派之中,却没甚么耆宿留下来了。那是武林中众所周知之事。令狐兄信口开河,难令人信。”

令狐冲道:“不错,华山派中,确无前辈高人留存至今。当年敝派不幸为瘟疫侵袭,上一辈的高手凋零殆尽,华山派元气大伤,否则的话,也决不能让田兄单枪匹马的闯上山来,打得我华山派竟无招架之力。田兄之言甚是,山洞之中的确并无敝派高手。”

田伯光忽然一拍大腿,叫道:“啊!我想起来了!原来是风清扬风老前辈!”

林平之早就听王浩提起过风清扬,一听田伯光这么说,也顾不得内洞的壁画了,急忙跑到洞口探听。

令狐冲却说道:“风太师叔归隐多年,早已不知去向,也不知他老人家是否尚在人世,怎么会到华山来?田兄不信,最好自己到洞中去看看,那便真相大白了。”

田伯光说道:“令狐兄,咱们已斗了一日一晚,再斗下去,你终究是斗我不过的,虽有你风太师叔不断指点,终归无用。你还是乖乖的随我下山去罢。”

令狐冲正要答话,忽听得身后有人冷冷的道:“倘若我当真指点几招,难道还收拾不下你这小子?”

听到这句话,令狐冲和田伯光固然都是大吃一惊,林平之更是惊的几乎跳起来!因为说话的人就在他身边,林平之竟然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如果这人要取他性命,只怕他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平之吃惊过后,接着又激动起来。风清扬可是连王浩都推崇备至的绝世高手,如今出现在他面前,怎不让林平之激动?不过他也知道此时不是求教的时候,所以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人。只见山洞口站着一个白须青袍老者,神气抑郁,脸如金纸,怎么看都像是快要进棺材的老头儿,一点也没有高手的风度。

正当林平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假冒的时候,就听田伯光颤声道:“你……你便是风老先生?”

风清扬叹了口气,说道:“难得世上居然还有人知道风某的名字。”接着又摇头叹道:“令狐冲你这小子,实在也太不成器!我来教你。你先使一招‘白虹贯日’,跟着便使‘有凤来仪’,再使一招‘金雁横空’,接下来使‘截剑式’……”一口气滔滔不绝的说了三十招招式。

令狐冲听的一愣一愣的,那三十招招式令狐冲都曾学过,但出剑和脚步方位,却无论如何连不在一起。风清扬道:“你迟疑什么?嗯,三十招一气呵成,凭你眼下的修为,的确有些不易,你倒先试演一遍看看。”

令狐冲心想:“便依言一试,却也无妨。”当即使一招“白虹贯日”,剑尖朝天,第二招“有凤来仪”便使不下去,不由得一呆。风清扬骂道:“唉,蠢才,蠢才!无怪你是岳不群的弟子,拘泥不化,不知变通。剑术之道,讲究如行云流水,任意所至。你使完那招‘白虹贯日’,剑尖向上,难道不会顺势拖下来吗?剑招中虽没这等姿式,难道你不会别出心裁,随手配合么?”

这一言登时将令狐冲提醒,他长剑一勒,自然而然的便使出“有凤来仪”,不等剑招变老已转“金雁横空”。长剑在头顶划过,一勾一挑,轻轻巧巧的变为“截手式”,转折之际天衣无缝,心下甚是舒畅。当下依着风清扬所说,一招一式的使将下去,使到“钟鼓齐鸣”收剑,堪堪正是三十招。这三十招本不是一套剑法,但正因为如此,令狐冲完整地使出来之后,只感到说不出的快意,仿佛眼前的迷雾一扫而空,看到了另一片天地!

令狐冲在风清扬的指点下练剑,林平之也在暗中模仿。只可惜刚才那三十招当中,有大部分林平之都没学过,就算令狐冲演示了一遍,他也还是学不来。这让他有些沮丧,自觉除非风清扬手把手地教他,不然他是学不会了。

就在林平之黯然心伤之时,令狐冲已经又和田伯光斗在了一起。令狐冲既领悟了“行云流水,任意所至”这八个字的精义,剑术登时大进,翻翻滚滚的和田伯光拆了一百余招。

突然间田伯光一声大喝,举刀直劈,令狐冲眼见难以闪避,一抖手长剑指向他胸膛。田伯光回刀削剑。当的一声,刀剑相交,他不等令狐冲抽剑,放脱单刀,纵身而上,双手扼住了他喉头。令狐冲登时为之窒息,长剑也即脱手。田伯光喝道:“你不随我下山,老子就掐死你。”

令狐冲被掐的呼吸不畅,满脸紫胀,但仍然倔强地摇了摇头。田伯光咬牙道:“一百招也好,二百招也好,老子赢了,便要你跟我下山。***三十招之约,老子也不理了。”

忽听风清扬道:“蠢才!手指便是剑。那招‘金玉满堂’,定要用剑才能使吗?”

令狐冲脑海中如电光一闪,右手五指疾刺,正是一招“金玉满堂”,中指和食指戳在田伯光胸口“膻中穴”上。田伯光闷哼一声,委顿在地,抓住令狐冲喉头的手指登时松了。

令狐冲没想到自己随手这么一戳,竟将一个名动江湖的“万里独行”田伯光轻轻易易的便点倒在地。他伸手摸摸自己给田伯光扼得十分疼痛的喉头,只见这淫贼蜷缩在地,不住轻轻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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