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走腹黑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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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走腹黑丞相-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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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破了皮,有点疼,但不妨碍行动。”楼天籁下了床,在楼天远面前转了两圈。

    楼天远带着楼天籁去了耳房洗漱,郦师白和微生宗纯则坐在卧室里等待。

    “哎呀,哥哥,你把水弄到我鼻子里啦!”

    “哦哦,对不住……”

    “哎呀!哥哥!我的嘴巴被戳破皮了,牙齿都快戳断了啦……”

    “噢,那我轻点轻点……妹妹,你脑袋能不能不动?”

    “我不动会被哥哥弄毁容的!”

    “哪有那么严重嘛……”

    “哥哥你笨手笨脚的……”

    “别嫌弃哥哥嘛,所谓熟能生巧,下次就好了……”

    “没有下次,哼!一定没有下次!”

    “哥哥伤心了喂……”

    “我伤身了!哼!”

    “妹妹,别这样嘛,再给哥哥一次机会……”

    “哎呀,水弄到脖子里了!哥哥!你太笨了啦!”

    “妹妹将就一下哈,马上就好……”

    “不行,我要丞相伯伯,我要丞相伯伯!”

    “老白那厮哪行啊,老白那厮比哥哥差远了!”

    “丞相伯伯比哥哥强多了。”

    “什么?!”14710973

    “矮油,哥哥你太粗鲁了啦,脸上的皮都要搓掉了!”

    “老白能顶什么用?老白就会花言巧语,老白就会假装良善!”

    “丞相伯伯就不会弄疼我!”

    “这样便不会弄疼天来了……嘻嘻,力道刚刚好吧?”

    “这样洗了跟没洗有什么区别?”

    “妹妹你太难侍候了。”

    “丞相伯伯就没嫌弃我!明明是哥哥没用!”

    “什么啊?!哥哥没用?”

    “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哈哈,妹妹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啊,哈哈哈哈……”

    眼前出现了楼天籁气急败坏,而楼天远手忙脚乱的情景,郦师白安然的坐在卧室中央的圆桌边,忍俊不禁,微生宗纯嘴角抽抽,好几次,在听到楼天籁大呼小叫的时候,恨不能冲进耳房瞧瞧,但终究忍了住,女孩子洗漱的时候,微生宗纯实在不宜前去凑热闹,况且微生宗纯也帮不了什么忙,因为若让微生宗纯帮楼天籁洗漱,微生宗纯可能会比楼天远做得更糟糕。

    让微生宗纯不爽的是,楼天籁居然吵嚷着,要郦师白为她洗漱!啊啊啊啊,微生宗纯非常嫉妒!

    白哥哥一大把年纪了都未娶妻,难不成真的看上了天籁妹妹,想要老牛吃嫩草把天籁妹妹拐回丞相府?!

    斜眼瞟见郦师白唇边意味不明的笑意,微生宗纯心头涌起了巨大的危机感。

    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微生宗纯默默打定了主意,今儿迟些回了王府之后,便向父王母妃直截了当袒露心思,让父王出面向楼伯伯提亲!对,提亲!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与天籁妹妹年龄相仿,又门当户对,简直是金童玉女,天生一对,而白哥哥呢,都快三十岁了,差不多能当天籁妹妹的父亲了,怎么瞧怎么不登对般配!无论外形条件、身份条件、背景条件、白哥哥都远不及他,况且靖王府不似别的府里复杂黑暗,靖王府人口简单,门风干净,楼伯伯疼爱天籁妹妹如珍似宝,靖王府可说是少有的上佳选择,相信楼伯伯必不会拒绝!

    不知是听见了微生宗纯的心声还是怎么的,郦师白抬起头静静望着我微生宗纯,露出微微的浅浅的一抹笑容。微生宗纯表面和气,内心却在嘀咕,“笑什么笑?笑什么笑啊?哼哼哼,白哥哥啊白哥哥,你跟天籁妹妹一点儿也不般配,你自己没觉得么?白哥哥啊,如果你思春了想娶媳妇了,还是打别的女子的主意吧,若你真的像某些人传的那样是个重口味,那你和天远哥哥凑一对儿也挺好的……”

    约摸两刻钟时间,楼天籁与楼天远兄妹俩,一前一后的从耳室出来。楼天籁垮着一张小脸儿,都快塌了掉到地上了,脸上虽然洗得干干净净的,但额前的头发却有几缕湿嗒嗒的,衣裳上也溅了不少水渍。楼天远跟在后头,小心翼翼的堆着满脸讪笑,手里拿着一把木梳,“妹妹,哥哥帮你梳头。”

    楼天籁愁眉苦脸,跑到郦师白跟前,趴在郦师白腿上,两只被绑成球状的小手,紧紧捂住脑袋,痛苦的嚷嚷道:“哥哥你走开,我不要变成秃子!我要丞相伯伯给我梳头,我要丞相伯伯给我梳头!”

    见楼天籁几乎崩溃的模样,微生宗纯心疼的道:“天远哥哥你高抬贵手,别折腾天籁妹妹了行不?”

    原以为洗漱是件挺简单的事儿,不过是刷个牙洗个脸,动动手就能轻易完成,好歹给自个儿洗漱了二十多年,也算经验丰富了不是?尚书大人在进入耳房之前,充分做好了小女孩难侍候的心理准备,只没想到,小女孩难侍候的程度竟比想象中的更甚百倍,一会儿嫌他用力大了,一会儿嫌他用力轻了,这便罢,尚书大人最受不了的是,小家伙居然说他比不上老白!比不上老白!除了阴险黑暗深沉无耻他比不得老白之外,其余哪里比老白差了?!尚书大人心里憋屈的很,微生宗纯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尚书大人狠狠一记眼刀射|了过去,“说什么呢?找揍是不?”

    嘁,什么嘛!自个儿做得不够好,还不让人说了?!微生宗纯心里默默哼了一声,大义凛然站了起来,“天远哥哥你可以揍我,但不能再折磨天籁妹妹了。”

    “……”尚书大人有一种强烈的想将微生宗纯拖出去暴打一顿的冲动。

    低声安慰了楼天籁几句,郦师白抬头唤了一声,“楼郎。”

    郦师白伸出手,望着楼天远。

    楼天远郁闷至极,狠狠瞪着郦师白。

    郦师白:“……”嗯哼?嫌你们兄妹间的关系不够恶劣?

    楼天远:“……”我是她哥哥,你是个外人!外人!

    郦师白:“……”我没打算做内人。

    楼天远:“……”那你打算?

    郦师白:“……”不关你事。

    楼天远:“……”别逼我骂脏话。

    郦师白:“……”木梳给我,难道要千景再送一把进来?

    微生宗纯向前两步,挡在二人中央,“白哥哥,天远哥哥,你们在做什么……”你们是在用眼神交流?太讨厌了吧!

    最终是尚书大人妥协了,心不甘情不愿,将木梳丢到丞相大人手里。

    丞相大人光棍了将近三十年,侍候女孩子的手法也未见有多么的熟练,只是丞相大人的心思比较活络,例如遇到打结缠在一起的头发,丞相大人只消心思一转,便知道该用何种方法,可以令楼天籁不疼不痛,同时又能将头发梳得顺畅。

    头皮上有极其轻微痒痒麻麻的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好似都变软了一般,楼天籁舒服的眯起眼睛,懒洋洋的趴在郦师白腿上,被楼天远折腾了一番后的郁气,也逐渐的消散了。

    阳光明媚的非常和谐的冬末春初的清晨,四人共同用了一顿非常不和谐的早餐。

    楼天籁趴在桌上出了神,内心天人交战,眉头时紧时松,大约有一刻钟时间,楼天籁似下定了决心,望向郦师白和楼天远道:“伯伯,哥哥,咱们一起去楼府吧,我要亲口问问美人爹。”

    丞相伯伯说得对,是要听听美人爹的答案,美人爹对她的十年疼爱,或许是因为爱屋及乌,但也有可能,是纯粹的疼爱她。

    微生宗纯不甘落后,“还有我,我也陪天籁妹妹回府。”

    楼天籁道:“纯哥哥改日再去醉梨园做客吧,今儿我没空招待纯哥哥,也没心情招待纯哥哥。”

    见楼天籁心事重重的样子,微生宗纯便很识好歹的没再坚持。

正文176 谈女人,说荤段子

    到了楼府之后,原打算直奔梅语园,蓦地想到了什么,楼天籁脚下一顿,转了个方向,径自回了醉梨园?楼天籁脚步匆匆走在前头,紧抿着唇一声不吭,郦师白与楼天远并排跟在后面,像两尊挺拔的守护神?

    楼天籁心怀惶惶,进入醉梨园,逮着春草就问,“美人爹可在?”

    春草依旧满脸欢欣,“在的,先生一早便来了,在小姐屋里呢?”楼天籁钻牛角尖的事儿,醉梨园众女一无所知,以为楼天籁只如往常那般,因为贪玩,所以在外面留宿?

    白眼狼与红眼狼从远处奔过来,堵住了楼天籁的去路,狼目中露出几许渴望和期盼,楼天籁低声道:“大宝小宝乖,一边玩去,改天带你们出去吃肉?”

    仰头望了楼天籁一会儿,察觉到主人心情不好,红眼狼和白眼狼便怏怏的走开了?

    白芷与麦芽待在外间,等候吩咐传唤,白芷手里拿了本书,正在专心阅读,听到麦芽的提醒,抬起头来,随手将书放在一旁,见楼天籁进屋,笑着唤道:“小姐回来啦?”看到随后进来的郦师白与楼天远,白芷正欲起身跟麦芽一块儿行礼,楼天远抬手道:“免了,没那么多规矩?”

    楼天远都这样说了,加上郦师白气质温润洒落,似乎并不在意,白芷便也不再拘泥客套,屁股刚离开椅子,还没来得及凉下来,即刻又坐了下去?

    楼天籁揣揣不安的推门走进卧室,郦师白和楼天远就站在门口?

    刚进屋便迎上了楼易之的目光,楼天籁停下脚步,默默望着楼易之?旁边碗里的茶早已凉透,半点热气都没有,显然楼易之在这里坐了很久?可是楼天籁不敢确定,楼易之是在等她回家吗?等她回家,等她回家,多么温暖,多么温馨,十年的记忆纷沓而至?聚在心窝处,散不开的,有幸福,有甜蜜,有快乐,但更多的,却是害怕?

    前生车祸濒临死亡之际,楼天籁并不害怕,因为了无牵挂,师傅自强自立,就算没有她也无妨,而师姐就在她身边,有最亲爱的师姐陪伴,就算赴死,也一件愉快之事?

    那年摘药失足掉下悬崖時,她也不害怕,只觉得可惜,刚有了个疼她的养父,还未享受够被宠爱的日子,竟然这么快就要失去了?

    灵魂刚在这副身躯里苏醒時,亲眼目睹这具身体的父亲,杀死这具身体的母亲,生食其肉,并将肉往她嘴里塞的時候,她也不害怕,只觉惊悚恶心?

    乱葬岗求生存的那半年時间,呵,更没什么值得怕的了,周围都是死尸,无非就是脏些冷些臭些乱些罢了,这世间,还有什么比活人更可怕的吗?后来有白眼狼和红眼狼与她相依相偎,她只觉得温暖满足?

    然而现在,只要想到,美人爹对她的疼爱,不过是寄托而已,楼天籁便怕得要死?前世,今生,从未这样害怕过?

    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死亡,不是恐惧,不是疼痛,不是伤病,而是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事物?

    楼天籁最在乎的,最重视的,便是楼易之,在楼天籁的心目中,再没什么比得过楼易之,关于这一点,楼天籁自己很清楚?不止楼天籁,舒姝、唐小婉、苏饮雪、郦师白、楼天远,他们都很清楚的知道?

    楼易之靠在软榻一侧,容颜明显的憔悴了不少,眼角更添了几条褶皱,楼天籁没吱声,就那么瞧着,心里有些难过,却假装一点儿也不在乎?

    就像平時很多次一样,楼易之展颜微微笑着,轻快温柔的说道:“小闺女回来了啊?”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画面,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话语,使得楼天籁眼圈发酸,有些不自在,楼天籁咬了咬唇,硬着心肠反问道:“美人爹是在等我,还是在等我师傅的消息?”

    保持着歪坐的姿势没有动,楼易之语调平和,但透着一股子肯定的道:“等我的天籁宝贝?”

    失去楼易之,楼天籁便如同丧失生命,而失去楼天籁,对楼易之来说,何尝不是一样?十年前乱葬岗初遇,小小的女娃,她的生存方式,让楼易之震惊,心疼,怜惜,经过十年的相处,日夜牵挂,小女娃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成为楼易之生命之中,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楼易之坚定的相信,他有多在乎楼天籁,楼天籁就有多在乎他,所以大清早的,天还未透亮,楼易之便来到醉梨园,在充满了楼天籁气息的房间里,在楼天籁平常最喜欢待的位置坐了下来,一坐就是两个時辰?

    楼易之知道,楼天籁一定会回来,回到他的身边,因为楼天籁,是他最宝贝的女儿?

    眼眶中泪水盈盈闪烁,楼天籁微仰起头,骄傲的不许它们掉落,一字一字,万分认真的问道:“美人爹爱我吗?”

    “不爱我闺女,我还能爱谁?”楼易之言语温和从容,脸上的神情,与往日并无一丝一毫变化,但却能令人深切的感觉到,他的真心他的诚恳?

    楼天籁肩头轻轻颤抖,紧握了双拳,“如果我的名字,并不叫作天籁,美人爹还会那么疼爱我吗?”

    楼易之道:“不管你姓什么叫什么,你都是我的宝贝闺女?”

    楼天籁含泪哽咽,声音极轻极轻的呢喃,“美人爹?”

    楼易之轻笑,招了招手,“过来?”

    “美人爹?”楼天籁飞扑过去,趴在楼易之怀里,哇哇大哭?虽然努力表现得平静,可楼天籁的心里,真的真的害怕得不得了,如果美人爹说,他对她的疼爱,只因她名叫天籁,爱屋及乌,那么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难道要离开美人爹?从此与美人爹变成陌路人?楼天籁做不到?楼天籁舍不得?一想到有可能失去美人爹,楼天籁的心中,便难受得要命?失去美人爹,生不如死?

    楼天籁很没自信,反复确认,再三问道:“美人爹是真的疼爱我,没有把我当作寄托的对不对?”

    “傻孩子,你这小脑袋瓜子里,整天瞎想些什么呢?”将楼天籁抱到腿上放着,楼易之感觉心里头,顿時踏实了,握住楼天籁的手腕,望着缠得像粽子的两只小手,楼易之不禁笑了,朝房门外的郦师白瞟了一眼,“师白办事不靠谱啊,我闺女都伤得这么严重了,师白怎么能轻描淡写的说,只是摔了一跤,擦破了点皮呢?”

    知道楼易之并没有责怪的意思,郦师白轻轻一笑,也未作解释,转身出去了?望着拥在一起的父女俩,楼天远若有所思,跟在郦师白的屁股后面,来到庭院里?

    “现在可以告诉我,昨日在无为居到底发生了何事?”楼天远大致猜测到了一部分,但还有些委实想不通,于是问郦师白?

    郦师白长话短说,将昨日无为居里的事,言简意赅的讲述了一遍?楼天远听完后愕然,“什么??尹鱼宁真的是天籁的师傅??难道尹鱼宁还活着?”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巧合??最不可思议的是,楼易之与楼天籁做了十年的父女,却直到昨日,楼易之才堪堪知道,他深爱了半辈子的女子,是他最疼爱的宝贝闺女的师傅?

    楼天远觉得这事儿委实搞笑,但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郦师白淡定的道:“我只负责将我看到的听到的,复述一遍给你听,至于真|相到底如何,我也不清楚?”

    楼天远心念一转,向窗户的方向走去,“算了,我去听听天籁怎么说?”

    郦师白好意提醒道:“楼郎,注意素质?”

    楼天远不屑的嘁了一声,“跟你们几个混久了,素质这种东西,早就荡然无存了,你让我拿什么注意?”

    郦师白不疾不徐的抬脚跟上,笑意浅浅道:“楼郎,别这么幽怨?”

    楼天远回头,盯着郦师白瞅了半晌,“你这是?”顿了顿,帮郦师白作答,“承认自个儿没素质?”

    郦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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