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阴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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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阴雄-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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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晋被贬为庶人后不到三年,便郁郁而终,他在被贬为庶人时,曾预言自己三年内要到天帝之所,甚至在几十年后还有世人看到过他在缑山飞升成仙。

    由于太子晋犯颜直谏,为民请命,被视为正义的化身,更是因为他这个预知生死,飞仙得道的本事,在民间传说中成为了神仙似的人物。

    太子晋的儿子宗周成年后在周朝继续任官,以司徒的身份辅佐自己的叔叔,太子晋的弟弟周景王,并在年老时辞官隐退,到晋阳(今太原)养老。

    时人仍视宗周为王室,称他们为王家,于是宗周改姬姓为王姓,后世的王姓子孙都以成了仙的太子晋为太原王氏的始祖。

    太原王氏一门,历代人才不断,战国时的秦国灭楚大将王翦,灭燕大将王贲,后来率北方秦军镇压陈胜吴广起义,与项羽大战的王离,都是太原王氏正宗嫡流的祖孙三代。

    王离成了秦国最后的殉道者,死于项羽之手,他的长子王元为了避祸,举族迁移到山东琅玡,成为另一支后来南渡长江的名门,琅玡王氏的始祖,而次子王威,则留在了太原,继承了太原王氏的正统。

    太原王氏在王离之后最有名的人物应该就是东汉末年的司徒王允了,由于他忠心为国,冒死诛杀了逆贼董卓,最后又死在了董卓部下的叛将手中,成为千古忠臣。

    而王氏一门也因此更加发扬光大,王允用命为后世子孙们挣了一张几百年的饭票,太原王氏在两晋南北朝的数百年时间都在北朝开枝散叶,代代为官。

    到了王颁的祖父,北周青州刺史王神念时,王家举家归南朝,王僧辩则是王神念的儿子。

    在南梁的匈奴大将候景谋反时,王僧辩和陈霸先同时起兵勤王,却在打败了候景后,这对并肩战斗的战友反目成仇。

    陈霸先杀了王僧辩和他的几个儿子,最后自立为陈武帝,建立南陈,而王僧辩的另两个儿子王颁和王頍则逃到了北周。

    王华强看了一眼众人,继续说道:“王颁和王頍来到北周后,身怀着对陈霸先的刻骨仇恨,无一日不在想着报仇雪恨,但他在北朝全无根基。

    王颁入隋后,曾任金城司马,负责镇压陇西一带的羌人起事,一年前我随商队去姑臧时,正好与他结识,也利用了自己走丝路的一些关系和情报帮他平叛,从此与他结交。

    这王颁虽然在西北一带当官,但每天念念不忘的就是打过长江,灭掉南陈,亲手杀了陈霸先,为父报仇。

    现在陈霸先已经死去多年,他的侄孙子都当皇帝了,王颁虽然不可能亲手报仇,但灭南陈之心反而更加强烈。

    依我看来,这次皇上征南陈之战,一定会征发天下府兵从军。这王颁不用征召,肯定也会尽发自己的家仆部曲,自请为先锋。

    王氏在江南三代经营,王僧辩的不少旧部也散落民间。而且当年王僧辩被战友攻杀,许多南人都心怀同情,

    只要王颁主动请命为先锋,肯定能吸引不少旧部以为内应,我们要是跟着他去建功,一定比跟着王世积来得靠谱得多。

    王颁和王頍都是汉人文官,手下没什么强悍的将领,而大哥和三弟的骑射武艺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大家想想吧,王颁有建功立业之心,也有熟悉南朝内情的当地内应,手下又无良将,这不正是上天给我们的机会么?”

    王华师略一沉吟,说道:“二弟的意思,是要跟着这个王颁,在大军出征前,先行渡江?”

    王华强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我知道这样做可能会有危险,但是富贵险中求,王颁现在不过是个中州的司马,从五品官而已,根本不够当带兵大将的。

    朝廷也不可能让他这个文官当先锋,所以他一定会是自已招人,先行偷渡,到了南陈后再想办法暗中联络当地旧部,接应大军。阿大,跟着王颁干,这就是我的建议。”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大家本来很高的兴致在这巨大的危险面前,一下子又变得低落了,毕竟带着私人武装偷渡长江,万一后援不至,这几百人还不够陈朝大军塞牙缝的。

    即使偷渡成功,接应了大军过江后,朝廷是不是会认可这个功劳,也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在这难言的沉默气氛中,最后还是王何开了口:“华强,还有没有更稳妥的办法?比如王颁有没有办法得到皇上的诏命,允许他自行募兵,甚至是先行过江呢。别弄得不好,反而坐了个图谋不轨的罪名啊。”

    王华强微微一笑,说道:“孩儿今天中午还和那王颁见过面,当时他刚好接到家里的消息,说是皇上急召他入宫奏对。

    他在一个月前刚听到南征的风声时就向皇上上书,献了平南之策,还自告奋勇地表示,愿意自行募兵过江,招集旧部,以为向导。

    皇上既然派的是使者召他入对,而不是直接派官差来抓他,就是认可了他的这个方案,以孩儿愚见,一定会给他一个开府权限,让他去自由发挥,反正不占用朝廷的军饷和资源,要是能成事,可真是无本万利的买卖了。

    所以孩儿以前对他一直没松口,在阿大和兄长们面前也一直没有提及此事,既然今天跟王世积翻脸了,那跟着王颁南征,就是我们最好的选择啦。”

    王何点了点头,问道:“这么说,我们也要对王颁提供资金上的扶持吧,你跟他谈的是多少钱?”

    王华强双目炯炯:“当时孩儿还不能确定我们家是跟着王世积还是跟他合作,在临走时答应过他,无论我们是不是会加入王世积的帐下,都会给他十万钱以作军资。现在王世积那里我们去不了啦,我看我们要主动加价到十五万钱。”

    王华强此言一出,两个兄弟都面露不忿之色,王华师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就象是给人活活地割掉一大块肉那么心疼,而年纪最小的王华伟还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十五万,这么多啊!”

    王何闭目沉思了一下,睁开眼,摇了摇头,一下子坐直了身,双眼神光一现,整个人也从刚才那病恹恹的样子变得有了精气神:“十五万太少了,加到三十万!”

第八章 王家痛史

    由于今天工作原因,两章都改在上午九点发,晚上就不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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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何此言一出,连王华强都吃了一惊,王华伟和王华师更是脸色大变,纷纷上前想要进言。

    王何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坚毅:“不用说了,我们家出得起这钱,而且这基本上是你们三个当官的最好机会,错过这次南征,想要国家有大战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三十万钱足够两千人半年的军需之用,如果不够还可以追加。”

    王华师等人不情愿地应了声是,王何决定了的事情是从来不会更改的,但心中总归不情不愿,应答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王何叹了口气,身子又靠回了床头,闭上眼,缓缓地说道:“为父知道,你们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要逼着你们去做官。

    也许你们都以为,家里只要有钱就有了一切,当不当官也无所谓吧,更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战场上求功名,是不是?”

    这个想法确实是大家的心声,就连王华强的潜意识里也是这样想,听到王何这样一说,个个低头不语。

    王何睁开了眼,环视了自己的儿子们,声音低缓而深沉:“以前为父一直没有跟你们提起过我们王家的事情,对你们的爷爷更是基本上闭口不提,我也知道你们几个孩子都对这个很感兴趣。

    但自从十四年前的中秋,吃饭时提起此事的华伟被我当众责罚后,你们兄弟三个就再也没敢提这事,一直放在心里。但为父知道,哪有孩子不想问爷爷的来历呢?今天,为父就把这事告诉你们。”

    兄弟三人一下子两眼放光,全都抬起了头,只听到王何的声音平静地响起:“我们王家跟普通人家不一样,不是立嫡长子,而是立了最精明能干的华强来执掌家业,你们可知道为何?”

    王华强沉吟了一下,说出了自己心中多年来的所想:“如果孩儿所料不差的话,我们家应该是混了一些胡人血统,并非正统汉人吧。”

    王何点了点头:“不错,其实我们本姓不是王,而是吕,我们吕家是凉州和西域一带的富商,从你们祖父那辈,才迁居到中原的。”

    王华强虽然多少有些心理准备,但听到这话仍然大惊失色,一下子抬起了头,颤声道:“怎么会这样?祖父和阿大不是关中人?”

    本来他心里一直以为父亲可能是王家的庶子,没有继承家业,给赶出霸城老家,却没想到连祖父也是个外地人。

    而其他的兄弟几个,都个个张大了嘴,惊得说不出话来。

    王何长叹一声:“你们的祖父,姓吕,讳行云,一向是在西域和凉州一带经商,我们吕家经过多年的积累,到了你祖父这辈时,已经在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凉州首府姑臧城里扎下了根。

    而你们的祖父更是一个经商天才,到了三十多岁的时候,就已经力压丝路上的多家累世豪商,成了姑臧城的首富。”

    王何说到这里时,两眼都在放光,而王华强听到自家祖辈的光辉事迹,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这几年他也随自家商队走过几次丝路,去过姑臧,见识过那里富可敌国的豪富们,却没想到自己的祖父居然能在这些人里出人头地。

    王何看到王华强和其他儿子们的这副表情,知道他们在向往着自己的祖父,继续说道:“可是你们的祖父虽然富可敌国,但却高估了金钱的力量,对权势认识不足。他成了丝路首富后还不满足,想要独霸姑臧城,把其他几家豪商都挤出去。”

    王华强的脸色一变,失声道:“什么?他想把安家、李家这样的豪富都挤走?”

    王何点了点头:“正是,天有多高,你们祖父的心就有多大,他想独霸丝路。”

    王华强叹了口气,目光转而黯淡:“难怪我们现在会在这里了。阿大,祖父是不是给那些豪门联手,勾结官府反击,最后弄破产了?”

    王何微微一愣:“你怎么会知道?”

    王华强的眼光变得深邃起来:“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姑臧那里的安家、李家都是历经几百年,十几代人下来的累世富豪,除了账面上的资产外,人脉、关系和底蕴更是无形的财富。

    自从汉武通西域以来,几百年来丝路上的明争暗斗,改朝换代都动摇不了这些豪门的地位,我们吕家又怎么可能做到独霸呢。”

    王何的眼睛一亮,沉声说道:“华强,说下去。”

    王华强站起身,负手于背后,在房里踱起步来:“阿大,我只举一个例子,您可能就会清楚了。

    三百年前五胡乱华,神州陆沉的时候,姑臧城就已经是凉州的中心了,诸胡和汉人军阀势力围绕这块地方你争我夺,打了足有百年,最后还是北魏一统北方,彻底控制了姑臧。

    在这百余年的血战里,姑臧城可谓城头变换大王旗,你方唱罢我登场,可是这姑臧城里的富商们却没有受到影响,生意反而越做越大。

    他们战时贩军马,平时贩丝绸,安家和李家这样的,平时发小财,战时发大财,而那些军阀们对他们也是无可奈何,阿大,您知道这原因吗?”

    王何摇了摇头,他自幼读书做官,对此事也不甚了了。

    王华强继续道:“因为这些豪富的钱,没有多少是存在姑臧城内的故居的,他们一方面给占着姑臧的统治者们上贡纳税,另一方面把这些钱财转移到别处。

    如果有哪个统治者打他们家财的主意,他们就罢绝丝路贸易,让这些军阀们征不了税,最后只能乖乖地放人,两边方能相安无事。

    所以,在孩儿看来,这些豪商们最厉害的不是现在这一代人生意的规模,而是几百年来积累的人脉。

    无论是在西域还是在中原内地,如果真有人想和他们斗,那他们一定可以勾结官府进行反击,直到把你的势力挤出姑臧,再也无法在商界立足。”

    王何叹了口气:“原来如此,如果你祖父知道这个道理,也不会铩羽而归了。”

    王华强的眉头深锁,眼中绿芒一闪:“阿大,您刚才说过到了祖父这辈时,才在姑臧城扎下根,他大概并不清楚这些姑臧豪商们的在钱财和店铺之外人脉的可怕。

    所以最后才会失败。如果孩儿所料不差的话,他应该是被这些人联合官府,还有内地的豪商们一起打压,最后只能破产,离开姑臧。”

    王何的脸上浮过一丝痛苦的表情,闭上了眼睛:“华强说得不错,你们的祖父被姑臧城的富豪们联手官府打压,今天说他的商队走私,明天说他的护卫是盗匪,三天两头地找事,生意也就做不下去了。

    而他运往中原内地销售的货物,又被当地的地头蛇们赶出市集,禁止销售,最后你祖父只有变卖祖业,来到这新丰。

    他本是个心高气傲的人,遭遇如此挫折,咽不下这口气,很快就含恨而去,走的时候还不到三十五岁。而你祖母带着三个孩子,无以为生,只得改嫁给附近霸城的仪同王杰,就是你所知道的爷爷了,而为父则改姓为王。

    王杰家世居关中一带,家族从小尚武,那王世积的父亲,北周大将王雅,便是他的大哥之子,由于王杰和他大哥年龄差了许多,甚至比王雅还小了几岁,所以为父的年纪也跟你们的那个堂兄王世积相仿。

    王杰的这个仪同一职也是在战场上搏命换来的。但他在家中是庶子,没什么家业,你祖母嫁给他的时候,手上还有些钱,他也是靠了这些钱置了些产业,做起了这王家商号。

    后来你的祖母没有和他生下别的孩子,为父和你的两个叔父继承了王桀家的家业,他们两人在霸城的王家故居,而为父则从小经商读书,因缘际会,当过两任的州长史,在我们这样没有根基的庶民家庭里,基本上是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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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王家痛史

    由于今天工作原因,两章都改在上午九点发,晚上就不再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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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何此言一出,连王华强都吃了一惊,王华伟和王华师更是脸色大变,纷纷上前想要进言。

    王何摆了摆手,脸上的表情坚毅:“不用说了,我们家出得起这钱,而且这基本上是你们三个当官的最好机会,错过这次南征,想要国家有大战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三十万钱足够两千人半年的军需之用,如果不够还可以追加。”

    王华师等人不情愿地应了声是,王何决定了的事情是从来不会更改的,但心中总归不情不愿,应答的声音也小了许多。

    王何叹了口气,身子又靠回了床头,闭上眼,缓缓地说道:“为父知道,你们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要逼着你们去做官。

    也许你们都以为,家里只要有钱就有了一切,当不当官也无所谓吧,更没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去战场上求功名,是不是?”

    这个想法确实是大家的心声,就连王华强的潜意识里也是这样想,听到王何这样一说,个个低头不语。

    王何睁开了眼,环视了自己的儿子们,声音低缓而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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