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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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爱人-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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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奴婢早就劝您不要太生气的,您这样怕是动了胎气了。”一旁的桃红宫女说,赶忙为任贵妃按摩太阳穴,“要么宣太医为您看一看吧,没来由的就头晕,这可危险呢。”
  “不碍的,可能是真的累了。”任贵妃说,见花少钦已经穿戴整齐站到了一旁,便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要休息了,留花侍从一人就行。”
  几个宫女和侍从听罢,便将屋里的藤条和水桶都收了起来,依次退了出去。
  花少钦在一旁站着,尽管疼得水深火热,也不得不忍痛慢慢走到任贵妃旁边,说道:“娘娘,奴才扶您回屋休息吧。”
  任贵妃抬起眼,灯下,花少钦的额头密密麻麻的全是汗。头晕来得快,去得也快,任贵妃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才问:“我说的时间表,你方才可记清了?”
  “记清了。”花少钦说。
  任贵妃点了点头,看花少钦实在是很不顺眼,哪怕花少钦对她这么顺从,她还是生气。她心里也比较希望让花少钦滚远点,可又不甘心让花霁给他好日子过。但,终究的终究,其实她看他,还是心疼的,可心疼里,却又带着气和恨。尽管两种极端的情绪在心里百般纠结,但最终,任贵妃还是忍不住,问道:“你那伤,要不要紧?”
  “可能近期行动会不大方便而已,没事的。”花少钦说,见任贵妃站起身朝卧室走,便也跟上了她。只是这一迈步,臀部就是一阵万箭穿心的痛,何等撕心裂肺,让他忍不住咬了咬嘴唇。
  “今日的刑责,还有三样没罚,且饶你一次。”任贵妃说,“明天许你休息一日,后天来了,再接着罚——懂了么?”
  “懂了。”花少钦说,与任贵妃进了卧室,一边伺候她换上睡衣,一边说,“娘娘,奴才有句话想说。”
  任贵妃没有接茬,花少钦见状,便继而道:“您责罚奴才,奴才毫无怨言,只是,您如今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请千万不要动了胎气。”
  任贵妃听到这句话,心里微微有些暖,却又没来由的涌上一阵怒火,顺势一甩手,打了花少钦一记响亮的耳光:“狗奴才,好大的胆子,你这是变相的诅咒我么?”
  花少钦一怔,心想自己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简直就是自讨苦吃,好端端的说那么一句无聊的话干吗?她要是爱动胎气,那就随便动好了,自己何苦操心呢?自己刚刚真是疯了——花少钦想到这里,只得无奈的笑了,解释道:“不是,我是真的为您着想,一点恶意都没有。”
  “你,何等丧尽天良,岂能没有恶意?”任贵妃生气道,“你这该死的奴才,今夜你就跪在这里睡吧——”任贵妃说到这里,不解恨般的,又补充道,“不许跪在地毯上,给我跪到地板砖上去!”
  第四十六章
  喊声天喊声地喊声冤家
  想着你盼着你心乱如麻
  千句话万句话喉头打架
  谁知道见到了你只会发傻
  ——赵薇…《小冤家》
  天蒙蒙亮的时候,失眠了一晚上的任贵妃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侧卧在床畔,伸手掀开幔帐,看到花少钦竟真的还老老实实的跪在地板砖上。与此同时,她发现花少钦的身体竟然动了动。
  “娘娘,您这么早就醒了?”花少钦问。
  任贵妃静静的注视着花少钦,心里明白了,看样子他这是整夜没睡——也是,被打得那么惨,又跪在硬邦邦的地上,谁能睡得着呢?可能人在凌晨的时候和在黑夜一样敏感多情,也可能在蒙蒙亮的光线下,跪在地上的花少钦更惹人心疼,总之,连任贵妃自己都无法解释这是为什么,她竟对他招了招手,说道:“你过来。”
  花少钦听到这句话,条件反射的要起来,可跪了一晚上的腿哪还能听大脑的支配。膝盖痛入骨髓,酸胀无力,起都起不来,他想靠上身使力,可肌肉微微动,臀部的伤被扯得就钻心的痛,更不用提有旧伤的腰此刻已经僵硬得弯都弯不了了。
  他无奈的叹息一声,只得艰难挪动膝盖,跪行到了贵妃的床前。一双眼眸静静的与任贵妃对视,没有怨恨,也没有恐惧。
  任贵妃仔仔细细的看着花少钦,见他竟是满脸的汗水,刘海和鬓角也被汗水浸湿,浑身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任贵妃的眉梢微微扬了扬,似而冷漠的问:“看来,你一晚上都没偷懒,一直乖乖跪着,是不是?”
  花少钦无力的一笑,点点头,没说话。昨天没来得及卸妆,被水泼了一脸,又让汗冲刷了一夜,此刻,花少钦的脸妆容惨淡,腮红和粉底彻底混在了一起,睫毛膏和眼线也被水融化了,没了唇彩的衬托,整张脸显得格外苍白憔悴,尽管狼狈,也让人看着心疼。
  任贵妃看着这张脸微微有些愣神,花少钦,虽没有花家其他男儿的俊美,可也同样生的精致——任贵妃的心一点点的颤抖,王妃当年逼得他母亲自杀;毕竟有错在先——花少钦忘恩负义的报复行为,若换位思考,或许,她也会这么做。她从小看着花少钦长大,自然知道他的母亲是投井自杀的赌徒,却从没问过,他的父亲是谁?从小背负着“赌徒的私生子”这样的谣言,花少钦的心灵,不可能不被潜移默化的侵蚀。她有时候,真的很同情花少钦,可转念一想,却又变了心思。
  花少钦那般折磨她的俊轩表弟,永远都,罪不可恕!
  “娘娘,您叫奴才有什么事?”被任贵妃这么盯着看感到十分别扭,花少钦实在忍不住,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任贵妃从思索中回过神来,这才说:“你今早不必伺候我了,去收拾一下,然后就到御医间去找花霁自个儿跟他走吧,我可不想让他坏我景禧宫的风景。”她说到这里,顿了顿,那种又恨又怜的矛盾感情又涌上心头,让她骤然觉得甚是烦躁,“我看你烦得很,今明两天你都给我滚远一点,后天再入宫,明白了吗?”
  “明白了。”花少钦说,暗自松了一口气,贵妃总算放他一马了。
  “滚吧,最近两天别让我看见你。”任贵妃说,挥了挥手,放下了幔帐。
  花少钦试了几次,这才硬撑着勉强的站了起来,膝盖和臀部都是钻心的痛楚。他扶着墙蹒跚着走出景禧宫大殿;一步一挨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草草收拾了一两件备用的内衣和侍从袍;洗漱过后;重新化了精致的妆;略微歇了歇;这才又艰难困苦的朝着御医间走去。
  花少钦好不容易到了御医间,等到了八点左右,花霁终于出现了。
  “你——这么早就来了?”花霁看到花少钦竟然到御医间来等他,吃了一惊。
  “贵妃不想让你去景禧宫,所以我就来这里等你。”花少钦说。
  花霁听到这句话,心里略微轻松了一些,对花少钦微微一笑,道:“好,那你略微等等,我把手头的事儿交待完,这就回去。”
  花少钦扬了扬眉,表示自己听到了,却没有说话。
  过了一阵子,办完事的花霁这才走到花少钦跟前,对他一笑:“事办完了,我们走吧。”
  花少钦点了点头,临走前,下意识的扭头去看,办公室的门敞开着,他能够看到值班御医和护士的身影——没有小秋,看样子她已经交班离开了——莫名的,花少钦的心里掠过一阵失望。
  花霁打开房门,一边引着花少钦进屋,一边对他回眸一笑:“以后,这就是你的家。”
  “什么?”花少钦微微一怔,反问,似乎没听清花霁的话。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花霁说,依旧对花少钦微笑。
  花少钦的目光与花霁那云淡风情的眸子相遇,半晌,花少钦垂下眼睛,笑着摇了摇头:“我的家?花霁——你在开我玩笑吧。”
  “我没有。”花霁立刻说,认真地看着花少钦,说起话来字字清晰,“从今天起,你就要住在这里了,这里当然就是你的家——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吧。”站在玄关的花霁一边让门口的花少钦进来,一边对屋里招呼道:“秦叔,秦姨,花侍从来了。”
  “哎呀,花少爷,您怎么自己进来了?我还等着您摁门铃呢!”花霁话音刚落,秦叔便携着秦姨匆匆忙忙走了过来。只见这二人约摸五十多岁,秦叔皮肤黝黑,体格精瘦结实,尽管面容沧桑却十分干练精神;秦姨和秦叔年纪相仿,体态略显臃肿,梳着中年妇女最普遍的卷发,满面慈祥——这两个人虽然已步入中年,但给人的第一印象,却如年轻人一般的热情充沛,情绪昂然。
  秦姨见了花少钦,第一件事便快步走上前,一边热情礼貌的和花少钦打招呼,一边伸出手把仍站在门口的花少钦拉进了屋里,一边又不由分说的接过了花少钦手里拎着的行李。
  “秦姨,芊芊呢?”花霁问。
  “大概还睡着——”
  “我在这儿呢!”秦姨刚说完,林芊芊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花霁抬起头,见林芊芊穿着睡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噘着嘴,满脸的不高兴,看来隔了一夜,她的火气非但没消,反而又创新高。
  “秦姨,把花侍从的行李给我吧,您和秦叔先去忙。”花霁说,预感正在气头上的林芊芊又要毛怒了,赶忙劝走了秦叔和秦姨,随后,他对林芊芊微微一笑,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芊芊,少钦他——”
  “得了,我看见他杵在那儿啦!”林芊芊一边说一边朝花少钦翻了个白眼。
  花少钦面无表情的沉默着看着林芊芊,但心里却还了她一个大白眼。死丫头,什么叫“杵在那儿”,她把他当木桩了么?
  “我正要带他去看卧室,二楼不是还有个朝阳的屋子,我正打算——”花霁话说到一半,就被林芊芊一声大叫打断了。
  “不行!楼上二人世界,谁都不许去!”林芊芊说,备受伤害的看着花霁,这个冤家,她绝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们在楼上的二人世界,为了这么个恶人,花霁这么尽心尽力他犯得着么?林芊芊一边这么想,一边气得大声说,“花霁,你真讨厌!”
  说罢,她跺了跺脚,一转身又回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花霁望着楼梯口无奈的笑了笑,扭过头对花少钦说道:“你别在意,芊芊是和我生气呢。”
  “看来你干了一件两面都不讨好的事。”花少钦说,意味深长的笑。
  “讨好不讨好,并不重要,来吧,上楼来,看看你的房间。”花霁说。
  花少钦听他这么一说,脑子里条件反射般的,猛然想起以前自己和花霁的床第之欢,一时顿感尴尬,忙侧过身子,垂下了眼睛,说:“不必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楼下这么多屋子,随便给我一间就够了。”
  花霁看花少钦这副尴尬的模样,心有灵犀般的,也立刻想起了他们的那些往事儿。他的脸颊不由得泛红,也垂下了眼睛,一时无语,只能也倍感尴尬的说:“那……那也好,楼下的屋子不如楼上暖和,到时候你多盖层被吧……”花霁说到这里,心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尴尬扰得一团乱麻,只得迅速岔开话题,对花少钦转而道:“对了,有件事我要说一下,你来我这里,其实不必伺候人,就当在家一样——”
  “这恰好也是我要说的。”花少钦打断了花霁,迅速调整了一下尴尬的心态,抬起眼正视着他,神情严肃的说,“我已经说过,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我就是伺候你的侍从,我是干什么的就该让我干什么,如果你想让我白住在这里,那对不起——别怪我不领情——我立刻就回宫去。”
  花霁听花少钦这么说,知道自己效仿林芊芊那一套“废奴运动”失败了。花少钦不是他,不像他那样容易妥协。花霁明白了,看样子自己这么做,变相伤害了他的自尊。花霁觉得自己有点傻,应该对症下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啊,他想到这里,便对花少钦笑着点了点头:“好,你尽你应尽的职责吧,我不会再说什么了。”
  上午十一点,花霁回到房间去看书,认真阅读一本古书草药集;花少钦终于偷了个空闲,趴到床上闷头大睡;林芊芊在楼上的画室画漫画,暂时淡漠了方才的不悦;秦叔和秦姨,一个打扫卫生一个准备午饭,一屋子人各干各的,十分安静,相安无事。
  与此同时,另一方面,狂欢了一夜的秦枫,这时才从睡梦中醒来。他有个习惯,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电视。于是,秦枫一边睡眼惺忪的从乱糟糟的床上坐起来,一边打开了电视机。
  此刻正值午间新闻,电视里正重播着昨夜的宫廷舞会,无数的镜头和闪光灯都聚焦在林芊芊和花霁的身上,播音员正热情洋溢的介绍着这一对光彩夺目的璧人是今年舞会上最美的亮点。
  看着电视屏幕里,光彩夺目的林芊芊正在与被媒体号称“天下第一美男子”的花霁翩翩起舞。看着闭月羞花的林芊芊,听着主持人的画外音,秦枫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难以置信的趴在电视机上,近距离仔细看着林芊芊,没错,就是她,当然就是她!就在前半年,当花霁的卖身绯闻传得满城风雨的时候,秦枫还和他的狐朋狗友耻笑林芊芊眼光低下审美病态,没想到今天,他俩竟然如此风光的出现在电视新闻里,一夜之间,成为了全国的焦点。
  新闻还在播出着,秦枫却再也坐不住了。他赶忙翻身下床,几乎是扑到了沙发上,拿起手机,疯狂的寻找林芊芊的电话号——幸好,秦枫长吁一口气,他还没把林芊芊删掉。
  最近他的日子过得很辛苦,日子过得有些糜烂,把钱全砸在了赌场和女人上,连回家的车票都赔进去了,最近几天只能靠方便面度日。没想到,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竟然在电视上看到了风光无限的林芊芊。林芊芊啊林芊芊,秦枫笑眯眯的想,你出现的真是太是时候了——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拨通了林芊芊的手机,同时,还对着对面的镜子理了理头发,就好像林芊芊在电话那头能看见自己似的。
  且说此刻,秦姨已经将四菜一汤摆上了桌,秦叔也摆好了五个人的餐具。花霁和林芊芊最先坐了下来,秦叔和秦姨正要落座,却见花少钦却依然站在桌旁。见到宫里来的侍从都没有落座,秦叔和秦姨自然也不敢坐下。
  “啊,对了。”花霁见状,赶忙对花少钦说,“吃饭的时候,都是大家坐下一起吃的,我这里没有那些规矩。”
  “这……”花少钦微微蹙眉,心里阵阵叹息,自己的屁股都被打成那样了,这可怎么坐?理由分明就有,可他根本就不愿告诉花霁自己身上有伤,更何况,还是伤在那种地方。不行,花少钦暗自告诉自己,决不能让花霁觉察分毫。
  花霁的眼睛凝视着花少钦的脸,微微蹙眉,在他印象里,花少钦好像还不至于成为一个如此顺从的唯唯诺诺的奴才,按花少钦应有的爽朗作派,就算心里不自在,表面也应该是大方的坐下一起吃饭才对啊。花霁想到这里,目光敏锐的扫视了一下他的臀腿处,他也是挨过打的人,此刻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合理的想象,花少钦是不是臀部有伤,不能落座?花霁想到这里,便开口对花少钦问道:“你,是不是身上不舒服?”
  “没有。”听到花霁这么问,花少钦立刻条件反射的迅速答道。他看了一眼花霁,朗声一笑:“我主要是怕坏了规矩,既然主人都发话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拉开椅子,狠了狠心,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顿时,臀部传来撕心裂肺的痛,仿佛千万根钢钉一瞬间全都刺了进去一般,花少钦完全可以想象,他那已经被打成黑色的高高肿起的臀肉,一定悲惨的被椅子压扁了。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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