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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衿尤-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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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仔细看了看衿尤的脸,嘻嘻笑道:

    “那脸也和你一样好看。”

    衿尤想了想,道:

    “你还记得,家中挂着的那副画像吗?”

    杜氏扑通跪在地上,同衿尤一起,本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她却抱着衿尤哭道:

    “那副画他们拿走了,他们你知道是谁吗?我才不告诉你……呜呜呜,那副画可怕啊,可怕啊,一男一女坐着,他们椅子后面,不知道藏的是什么东西……我怕,好怕……”

    椅子……后面?

    原来重要的不是画儿!而且画中椅子后面的暗格!

    怎会没有想到!

    怪不得那副画会被人特意拿走,原来没有参透里面的秘密?!

    她一扭头,同公孙冀文对视一眼,而公孙冀文却不为所动。

    她又一个眼神给他,他却轻轻摇头,晓绪还是拦着,不让公孙冀文近身。

    公孙冀文起码得保证衿尤安全,才能去寻那椅子暗格后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去。”

    晓绪道,说着转身就走。

    而衿尤本想拦着,他去,他怎么去?

    公孙冀文又吩咐一些护卫跟着,便蹲在衿尤旁边,道:

    “暖暖,你先松开你的娘亲。”

    衿尤皱眉看向他,而杜氏果然有了反应,放开衿尤看着她,抽噎道:

    “你是暖暖?”

    衿尤顺着道:“我是。”

    她的神智属于一会清楚,一会不清楚。

    而想要她稳定住情绪,还是有些难。

    衿尤又道:

    “我回来了,母亲,你就别害怕了,好吗?”

    “我从来没有害怕,暖暖别害怕。”

    她声音渐渐清楚,而且眼神愈加精明。

    看着衿尤的脸,目光中散发着慈祥,

    “暖暖这么大了,你没事儿,真好。”

    “娘亲,女儿现在有一事相求,您能同意吗?”

    她满怀希望的看向她,她问道:

    “你说。”

    那种语气的亲切,偏差十分大。

    最近公孙冀文一直在医治她,情况时好时坏,不过,不能刺激她。

    而衿尤却在步步语言刺激,公孙冀文也不知衿尤为何这般做。

    “过两日,我们将韩思的罪证,全部指出来,好不好?”她求道。

    突然听到韩思,她皱眉往后一退,蹲在角落,不敢看他们。

    “娘亲……”

    “坏人!坏人!”

    她将头埋在手臂中,公孙冀文却扶衿尤起来,道:

    “让她冷静冷静,如果真的要她好起来,还需些时日。”

    是太心急了吗?

    衿尤想了想,便朝他道:

    “我们先出去。”

    于是屋里渐渐静下来,那些侍女收了扫帚,将地上的东西扫干净,于是站在门口,看着杜氏。

    衿尤同公孙冀文出门走路,围绕着假山走了半圈儿,公孙冀文从袖中拿出一条手帕,帮她认真擦着脸上被划伤的伤口。

    可是已经干了,他道:

    “随我去药房。”

    今下午摇摇头,道:

    “今日,是不是我太急了?”

    “我信你。”

    这三个字,足矣。

    过两日,让她把所有证据找出来,狠狠的端韩思一笔。

    衿尤又道:

    “在花楼闹那么一闹,这整个缔城,都知道杜暖暖回来了,她回来,是要将真相,大白于天下。”

    “可惜。”

    他道,衿尤顿步问道:

    “什么可惜。”

    “可惜真正的杜暖暖,早就没了。”

    衿尤点点头,是的。

    真正杜家所有,已经死绝了。

    除了最可怜的杜氏,留着她一个人。

    如果让神志不清的杜氏知道,她的家人全都没了,会不会彻底疯掉……

    起码现在,衿尤还给她一个念想。

    突然天空中飞过一寒光,公孙冀文拉着衿尤一闪躲,那利箭便扎在了假山上,两人立马打开,衿尤便是渐渐化些杂味儿表情。

    冗煜来了,今晚便到。

    五味杂陈,心中那种滋味儿,根本说不出来。

    公孙冀文手到空中,正想要拍衿尤肩膀,安慰她,她却发现笑道:

    “公孙先生,谢谢你的安慰。”

    他收回手,她还是那样客套。

    公孙冀文心中说不上来,那种想要冲出的情感,最后忍不住问道:

    “今日戏楼,你见了他?”

    “见了。”她道,不过反问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来了?”

    那清茶,莲子糕,还有那那街头身影,是不是都是他?

    你还好吗?

    他想问,没有问出来。

    随着衿尤,一起沉默。

第317章 他来了

    当晚,各地方很是热闹。

    那饿狼岗凄惨诅咒声音,各府中商讨议事声音,以及宫中,龙符落地声音。

    惊了缔国,惊了那片天。

    冗煜进城了,他直接去了宫中,还未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妹妹一面,宫中却惊了一个繁华。

    那宫中动荡不安,是因为丢了一颗龙符,闹的满城风雨。

    龙符到了谁的手中,谁又怎轻易进那里?

    女官尚好被抓了,龙符却不在她的手中,宇文柳儿坐在龙椅上,面上表情从来没有那么认真过。

    “给本君封锁整个缔城!”

    刹那间,官兵出动,衙役出动,整个缔城齐步走动,跑动的声音,齐刷刷的声响,配着而有百姓关窗声音,心里冷冷嗖嗖。

    十万禁卫军无法调动,皇急,臣急,焦头烂额,独守叹气。

    那城北杜家,又人翻找废墟,却并未找到所谓暗格。

    又有人惊呼:“晓绪公子不见了!”

    他人去哪了?

    顿时排列有序,开始寻人。

    无果,根本找不到晓绪去了哪里,只得吩咐一人回府,告知府中人。

    衿尤偏急,在这么个空档,人能不见了,那去哪了?

    可是她没办法寻找,她得同公孙冀文好好商讨,明日又如何对策。

    却又不知缔城城外,缔国境内,有别国小批军队前来。

    衿尤看着缔城城图,道:

    “若有人调动禁卫军,我们如何保护整个皇宫?”

    公孙冀文手指点在那张图上,他们兵不够,如果真的不用罪行压下韩思,韩思定会用武力。

    这么一场变动,将会给缔国带上重磅一击。

    “那就拦着。”

    “怎么拦?谁去拦?”她问道。

    公孙冀文未答,从一旁拿来一叠信纸,上面林林总总的写着,曾经被韩思害的满门抄斩的人名。

    衿尤不解的看着他,他道:

    “自然有人拦着。”

    突然心中不祥的念头,她看了看那信纸字迹,潦草却又有说不出来的美感。

    是齐子罗?

    她现在不能说一丝否认的话。

    齐子罗,是他。

    这信纸都是他一笔一划写的。

    衿尤摩挲着,公孙冀文似乎看的出来她心中所想,道:

    “那就看,花瑶街,七王爷拦的及不及时。”

    及时,不及时。

    关乎着整个惊变。

    那花瑶街,是唯一掉动禁卫军的大道,可是齐子罗仅仅带来那十几个侍卫,如何同十万大军较量?

    这是个难题,也将衿尤心,堵了一堵。

    她也担心晓绪啊,希望明日,他能安全。

    本以为还能拖上几日,谁知道,竟会如此之快。

    又一府中,各个大臣接过来自不同人的信,都做好了自己的决定。

    而一人却看着手下两封信,心中不知怎样衡量。

    礼部尚书,赫连止。

    他世代为官,一心为朝,忠心耿耿这么多年,可是手底下,一公孙家的来信,一韩思来信,他突然迟疑了几分。

    从旁边进来一个妾,将果脯放于他面前,挑着手指揉了揉他紧皱的眉头,道:

    “妾身看不得相公如此愁容,是不是因为宫中事务繁忙,才将相公闹的头疼?”

    他叹了口气,道:

    “我曾经欠韩思一个人情,可是他却想要自己上位,不知是信义,还是帮圣君。”

    那小妾娇柔一笑,坐在他的怀中,问道:

    “相公,你觉得呢?”

    他闭上眼睛,心头一颤,手不禁触上她胸口的半展半露。

    而那女人,将软软无骨的手,已然触上他的坚硬。

    “当然是为国,国家。”他喘息道。

    那小妾哦了声儿,笑嘻嘻的拿一颗果脯,趁着他要亲自己,塞到了他的嘴中。

    他嚼了嚼,啧啧笑道:

    “真甜,有你甜吗?”

    “有啊,嘿嘿嘿。”

    突然,赫连止吐了一口黑血,瞪着眼珠子一下倒地,那小妾拉了拉自己的衣裳,跳入木桶中,不慌不忙的洗着澡。

    ……

    ……

    衿尤同公孙冀文计划了一夜,一夜未眠,天微亮,各自回了自己屋子收拾自己,而衿尤面上红妆,身穿暗蓝螺纹彩裙,头绾青丝步摇,一步一端庄。

    这种日子,是要正视着。

    她要让天下人看看,杜暖暖过得很好,她要同时将真相带过来。

    公孙冀文难得穿上深紫色官服,身上的补子无不显示他的地位尊贵。

    他们两个互相对视一刹那,分别上了两个轿子,被轿夫架着,稳稳朝着宫走去。

    这一道,走的顺风顺水,很是奇怪。

    那道路周围藏着的公孙家的护卫,却不敢放松警惕。

    宫中,却早已是喧嚣。

    叽叽咋咋讨论个不停的大臣们,都不知道为何今日下了急召,让他们不得不火急火燎地赶来。

    不过,宇文柳儿面色不是多好,她今日穿了一身儿龙袍,不过在别人眼里看来,装模作样罢了。

    她突然呵斥一声儿,

    “头痛。”

    那些紫袍,绯袍,青袍的人全部齐刷刷跪了下来,冬日冰晶在太阳光下灼亮,连接着宫墙,星星点点反射着五彩光芒。

    单薄的官服贴身,冻的他们瑟瑟发抖,可是过了良久,宇文柳儿像是在等什么一般,并未吩咐接着要做什么。

    跪在最前面的韩思,仅仅只是跪着,那面上的鄙夷,和好笑,宇文柳儿全部都看在眼里。

    她不禁内心轻笑一声,道句:

    “压人上来”。

    随后,那女官尚好,和那位叫九九的妃子,被推了过来。

    他们跪在地上,双手被绑,不时的看着韩思,韩思却不以为然。

    他不怕,他怕什么?

    区区一个宇文柳儿罢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见她有一点建树,今日她还能掀了天?

    论谁都不信。

    他自然更不信。

    那宇文柳儿身旁,一直站着的低着头的男人,缓缓下了步子,待众人抬头看清,竟然是冗煜。

    他来趟这滩浑水干嘛?

    那冷俊的眸子下,满是笑意。

    冷笑太过吓人,又太过可怕。

    “女官尚好。”

    他冷声儿道。

    尚好低头,安安静静的像是不管她的事一般,有点儿太过安详。

    “是。”她道。

    “偷折子,为圣君下药,谣言蛊惑圣君,可知罪?”

    他问道。

    “尚好知罪。”她道。

    冗煜挑眉,众官员也是惊讶。

    (改好了,么么哒。)

第318章 罪行

    “那你为何这样做?”冗煜问道。

    尚好笑出了声儿,

    “你一他国人,何来我国喧嚣?”

    “尚好啊。”

    宇文柳儿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道:

    “本君为一国之君,让谁问,便是谁,难道你还要违抗本君命令?”

    “尚好不敢。”

    “不敢!”

    众人被宇文柳儿这么一呵斥,有些畏惧。

    她从来未这般过,怎今日就如此呢?

    宇文柳儿站起来,一步步往下走,华服拖地,母仪天下的风范,立马有了感觉。

    有老官看她一刹那,竟有了宇文笙儿那种君王的感觉。

    “本君怎么说,脑子经常晕呢?你为我下的药,还真是厉害,居然涂在本君衣服上,本君曾经猜想,是公孙家的过错……”

    她走到跪在地上的公孙瓒旁边,将他扶起来,转身道:

    她又道:

    “韩大人呀,您从小看着本君长大,经常是长辈一样的教诲,快站起来,跪着干嘛?”

    她故意这样说,而韩思不敢赌,只能继续跪着,道:

    “圣君,那女官,臣并不知。”

    “尚好,你来说。”

    她道。

    “是,公孙先生,派尚好前来,迷惑君王。”尚好道。

    公孙瓒立马皱眉,身后便是众人讨论声音。

    韩思勾唇一笑,又快速转变表情,道:

    “公孙大人,您可还有什么解释的么?”

    “臣百口莫辩,既然尚好指认是臣,可是臣却不记得尚好,是臣这里的人。”公孙瓒道。

    “公孙大人,到了这种地步,您怎还在执迷不悟?”尚好道。

    宇文柳儿饶有兴致的看着尚好这般说话。

    她不信。

    表演在好,挡不住看戏人的不信任。

    她让周围人停下辩论,朝着瑟缩九九问道:

    “你想好,你是谁派来的了吗?”

    “哎哟圣君,就算我是两位大人之中一个派来的,可是圣君,九九可是从来没有害过圣君一次。”他扒着宇文柳儿的腿,道。

    宇文柳儿却没有闪开他的求饶,低头问道:

    “九九,你来好好说,是谁的人。”

    “我……我……”他使劲儿磕头,花容失色,

    “我是,我是公孙大人……”

    “谎话!”

    宇文柳儿道。

    韩思看向宇文柳儿,道:

    “圣君,他们都说了是公孙大人的人,你却不信,这拉到朝堂对峙,算什么?”

    算什么?

    她冷哼一声儿,将一信纸甩在九九脸上,往后一推,九九便趴到在地。

    他爬了几下,拿着信纸瞪大双眼,一下塞进自己嘴中,拼命摇头。

    宇文柳儿陌然道:

    “那信的字迹,可是韩大人亲自写的,本君这脑子,记性可是好的很。”

    韩思仍旧不慌不忙,也不辩论,接着让他们继续。

    冗煜向前一步,他没在缔国,属于旁观者清,由他来捋思绪,再好不过。

    他道:“韩大人,你这居心裹测,那信中,尚好和九九的行动,你吩咐的一清二楚,这一罪,便可株连九族。”

    韩思笑着,那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宇文柳儿看着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他给自己下的药,整天头痛难耐,思绪不清,因此办了不少糊涂事。

    她悔啊,她恨啊,可是又有什么用,她的百姓,竟然在地狱,呆了那么久,还死伤众多。

    就连公孙冀文,和衿尤都差点死在那里。

    而又从朝堂一边,拉出来两具尸体,公孙瓒一看便颤抖走上去,道:

    “男尸,是侄儿公孙冀文,女尸,是侄儿公孙冀文的恩人,全部死在一个地洞里。”

    他们说这有什么?

    公孙冀文已经死了,就连他那没有名字的恩人也死了。

    不过,和对峙韩思,有什么用处?

    公孙瓒突然扭身,对着韩思吼道:

    “你为何,要害死他们?!”

    “害死他们?为何是我呢?公孙大人怎就如此爱血口喷人?”

    “呵呵,那暗洞,那人干,那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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