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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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 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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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世子夫人在说这些事情,是把自己做的事隐去的,楚明心听完之后,大怒,“姑姑和姑丈和离,是她自己决定的,和您有何关系?又跟我爹有什么关系?竟然就因为这样,就把气出在我身上,故意引我做出这种事情来!”

    楚明心气得满脸通红,右手用力的拍击炕桌,“您就这样放任她,如此作为?”

    “你祖父还病着呢!前阵子,你爹给她相看了对象,本来都谈得差不多了,也不知她那根筋又扭了,硬是不肯嫁,还有你表哥和表姐妹们,小的那个养在你祖母跟前,人虽好,但身子骨实在是,唉!”

    楚明心已知楚静姝是姑姑红杏出墙的人证,“姑姑也太神通广大的了,她是怎么生下这女儿的啊?还有这么多年,她都把女儿养在那里?”

    “听说一生下来,就被她生父带走,托给曾欠他恩情的一户人家,只是她生父没能活到约定的时间,把她接走,却让你姑姑把她当筹码,让你姑父认在名下,然后替他窦家去履行婚约,好让你表姐不用嫁去莫家。”

    楚明心知道那位莫大少爷已经治好残疾,更已娶得美娇娘,而千方百计不想履行婚约的窦家已然破落,跟着和离的母亲回到鲁王府,并改从母姓的窦家兄妹,却到如今婚事仍没着落。

    世子夫人虽同情这孩子,不过谁让她托生在秀宁的肚子里呢?都已让她生父送走了,却又让秀宁给找回来,她问过大夫,每一个都说,这姑娘自小底子就极好,是到将及笄时,染了风寒,服的药里被人掺了不对的药材,才会把原本健壮的身子给拖垮的。

    谁会对一个孩子下这种暗手?

    对照下这孩子出现在京城的时间,跟她染病的时间,答案呼之欲出。

    不会是窦专,那时他还不知这孩子的存在。

    对自己十月怀胎的亲生骨肉下这种毒手,世子夫人真不明白秀宁的脑子究竟都装些什么?

    不过,她又不是秀宁的娘。管她想什么呢?如果她再做什么有害楚氏名声的事情来,不用他们夫妻出面,皇帝便会先出手惩治她了,毕竟二公主她们也不小了,都要准备议亲了,为了公主们的终身,皇帝怕是再不会容忍秀宁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了。

    世子夫人若有所思,这是个好机会,若能成功,就能一举除去秀宁这个隐患了。事情是早安排下去了。不过因为找回小女儿,这几日都没去关切,现在想起来,世子夫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看出她娘心不在焉。楚明心便道:“娘有事就去忙吧。且让我一个人独自静一静吧?”

    “也好。你别多想,有什么事,直管说出来。不管什么事,都好商量啊!”

    楚明心颌首,起身送世子夫人出去,看着她娘脚底生风,不多时就走远了,她才转身吩咐身边的丫鬟,“去跟管事的嬷嬷说一声,让她把小梅送回鲤鱼胡同的张婆婆那儿。”

    “是。”

    丫鬟没有二话,转身就走,不多时,小梅就被领出王府,马车里,管事媳妇不解的问她:“旁人削尖了脑袋,想要进府去侍候,你倒好,十姑娘亲自带进府的,这等待遇是可遇不可求的啊!偏遇上你这木头脑袋,竟然想回去?”

    小梅憨憨的笑了笑,她没敢说,仙女姐姐贵为世子千金,还不是一样流落市井,要不是自己出手帮她,只怕世子夫人就算找到了她,也不会把她认回去吧?

    宁阳侯府这些天颇不安宁,宁阳侯夫妻两吵闹不休,一个主张去把楚明心接回来,另一个则坚持不要。

    “接她回来干么?我们十一如今生死不明,她呢?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她一个弱女子,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逃走的时候,不带着十一一起?”

    富阳侯夫人哭叫着,富阳侯被她哭得脑仁儿疼,“就告诉过你了,是有人偷袭十一他们,他们逃走的时候,把她给落下了,你以为她那么本事啊?她一个弱女子能逃出我们家侍卫的手掌心?”

    楚明心被救一事,杨家的侍卫和杨十一郎他们都不甚清楚,只知在混乱中他们怆惶逃离时,把她给遗忘了,想立刻回去找,又怕被追上门的官差抓住,等了两天再回去找,已然不见楚明心的人影。

    他们懒得去找,索性就把找来给杨十一郎败火的妓女杀了,然后给她穿戴上楚明心的衣物,冒充是楚明心,接下来只需引导官府的人找到那具尸体,剩下的事就不是他们能掌控的了。

    富阳侯却道,“不管怎么说,她总是因为陪着十一郎去流放,才会遇上这种事情的,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我们身为她的婆家人,怎么可以放任不管?你就不怕她一时嘴快,说出些不该说的事情来吗?”

    “什么事?”富阳侯夫人被丈夫吼得一愣一愣的,脑子开始不好使,面对丈夫的问题,她真想不出答案来。

    “十一郎啊!蠢货!你忘啦!老大媳妇让人去劫十一郎他们,还带着他们乱窜,你就不怕她跟亲家说?”

    “说就说啊!都已经回来哪么久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怕是全都说完了吧?”

    富阳侯气得说不出话来,左手抓着胸口,右手不住的拍打扶手,“你,你!”

    “父亲这是怎么了?”世子夫妻匆匆赶到,“快去请大夫。”

    不多时,大夫来了,没多久就做出诊断,富阳侯中风了,幸好是小中风,只要好好休养,不久就能痊愈。

    世子大松口气,拱手向大夫道谢,大夫开了药方,叮嘱了几句便离开了,世子这才转向老母,“您明知父亲近来身子不适,怎么还总要跟他老人家吵呢?”

    “我哪是要跟他吵啊!他也不想想,当初就跟他说了,西北送回来的那一个,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不是,先别急着把人下葬,他不听,硬要把她当十一媳妇来下葬,现在好啦!人家不但没死,还一点事都没有的回来了,他叫我去把她接回来,这不存心要让我自取其辱吗?”

    说穿了,就是不想送上门去被鲁王府的人蹧贱。(未完待续。。)

    ps:  卡文卡得好**~不好意思,明早的更新要推迟了~

第六百九十九章 知分寸 三

    青翠的山林,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碧绿的湖水,偶尔一只飞鸟滑翔而过,湖边的翠竹迎风沙沙作响,亭子里作画的人轻吁口气,将一抹桃红点成桃花,让画里竹林亭边的桃树开满枝桠。

    “画好了?”听到收拾画笔用具声响,躺在窗边竹椅上打盹的人微微的睁开眼问。

    “嗯,画好了,你今天不进画室?”范安阳让砚香收拾东西,自己踱到竹椅旁,“不是说,皇上等着要吗?”

    杜云寻又闭上眼,“是啊!不过爷累了,想休息,要不然没灵感,贸然下笔反坏了一幅好画怎办?”

    啧!还傲娇起来了。范安阳伸手捏他鼻子,却反被人拥入怀,“乖,陪我躺一躺。”

    范安阳啐他一口,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夫妻两个就并躺在竹椅上,小声的窃窃私语着。

    砚香收拾好东西,退到亭外没进去,她示意瑞香把亭子的小门关上,瑞香关上门就守在门前的小泥炭炉前,小泥炭炉上正烧着水,砚香又走回来,手里端着茶盘,除了一壸茶,还有两碟茶点,瑞香从身边的草丛里拖出小杌子,“坐。”

    两个人就守着小泥炭炉,吃着茶点喝着茶,凉风习习,让人昏昏欲睡。

    风势越来越强,天上不知何时卷来浓重的乌云,瑞香看着直跳脚,“这是要下大雨啊?”

    “怎么了?”亭子里的夫妻两,也感到吹在竹壁上的风势不小。竹子搭建的亭子直咯咯作响。

    “二少奶奶,变天了。”

    “知道了,你们赶紧收拾收拾,我们这就回房。”范安阳交代着,杜云寻扶着她走出竹亭,天边风卷残云赶得急,“这天色不太对。”

    “是不对。不过不是有句话说,天有不测风云吗?”

    “嗯。”说话间,已有细小的雨滴砸下来,杜云寻护着妻子。快步走离亭子。瑞香已经跑回去拿了雨具回来,砚香和她两个帮着给主子们穿上蓑衣木屐,打好伞,正要穿上蓑衣时。雨势已然变强。瑞香两个快手快脚把蓑衣穿戴好。看着离别院的院门还有小段距离,忙扶着杜云寻和范安阳赶过去。

    才进了院门,风也变强了。别院里的树呼呼作响,守门的婆子把门关上后,殷勤的问,“二少爷,可要先到门房稍候,等雨势小些再走?”

    “不用了,我们走快一点,进了游廊,多少可挡点风雨。”最重要的是,他们方才都淋了雨,还是赶紧回房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换下的好。

    范安阳对守门的婆子道:“你们辛苦了,一会儿多喝些热茶袪寒,都有些年纪,可得多注意着点。”

    “是,多谢二少奶奶关心。”婆子们躬身应诺,看着杜云寻夫妻走入雨中,在雨幕中隐没身影,才转回门房。

    “老姐姐方才不是有话要跟我说?说什么啊?”婆子们挨着小泥炭炉坐下后,容长脸的婆子忽地想到什么似的,问坐在墙边穿着茶色比甲的婆子。

    圆脸的婆子听了,也好奇的转头看那婆子,这婆子姓简,并不是守这院门的,她原是管花木的,之前杜云蕾管花木房,曾交代她帮她送信去给她外祖母万夫人。

    这会儿跑来和这几个看门的婆子套近乎,也是受万夫人所托而来。

    不过这会儿,她讪讪的笑了笑,摇摇头,把话头带了过去。

    看门的婆子见她不说,也没揪着她,只喝茶闲聊起来。

    杜云寻他们回到屋里,小念念姐弟已经在次间的大炕上昏昏欲睡。

    “他们洗过澡了?”范安阳见小宝的奶娘抱着他,在帮他擦头发,上前伸手摸了他的脸颊,小宝张开眼冲着她一笑。

    “乖,想睡就睡吧!”小宝头一歪立刻睡着,看得大家直笑。

    “方才天热,方奶娘说洗一洗澡,凉快些好睡。结果洗到一半就下起雨来。”侍候小念念的丫鬟回道。

    幸好她们一直都是让小主子们洗热水澡,不然天气骤然变凉,要还是洗冷水,出来不冻坏了才怪,只是洗到一半变了天,她们只得再往洗澡水里添热水,小宝玩得高兴,体力耗得差不多了,才会一出来就昏昏欲睡。

    小念念不像她弟一样扑愣着玩水,但洗去一身黏腻的汗水出来后,坐在炕上让丫鬟们擦头发,也舒服的想睡觉。

    “就让她们在这里睡吧,你们好生侍候着。”

    “知道了!”

    杜云寻已先一步回内室沐浴更衣去了,范安阳交代完侍候小念念姐弟的丫鬟和奶娘后,又对砚香道,“你们两个也回去沐浴更衣,夏蝉你交代大厨房多烧些姜汤,给各处都送些去,东角门那边多备点,若有客上门,便奉上一碗,让人袪袪寒。”

    “是。”夏蝉笑眯眯的应了,转身就出去,瑞香两个也回房去了,竹香这才过来侍候她回房沐浴更衣。

    等到下衙,杜相一出班房,长随便过来侍候他穿雨具,一路来到宫门,上了自家马车,小厮忙从车里的银壸倒了碗姜汤给他,“二少奶奶派你们过来的?”

    “是啊!”小厮约莫十岁,笑开的嘴里门牙还没长出来,杜相看了揉揉他的头。“你们喝了没?”

    “喝了。这壸是给您的,这壸是给大老爷的。”小厮笑嘻嘻的伸手指了指他坐位旁边的木盒里摆放的银壸,这木盒是杜云寻的杰作,原本马车的车座就具有保温的作用,只是杜相年纪大了,车座里还常备着被褥,供老人家取暖用,若再摆放银壸,车行颠簸万一震倒了银壸,里头的茶水打翻了不说,就连被褥都给弄湿了。

    所以杜云寻便让人另做木盒。将之分格,把手的地方露出外头,取用方便些,因是特意按银壸大小制作的,也不易倾倒,另有食盒也是如此设计,就算临时出远门,到了地头,直接提了两木盒下车即可,省事又方便。就是这银壸的木盒有些沉。小厮提不动,得长随或车夫来提。

    杜相慢慢的喝着热姜汤,“今儿的姜汤怎么不是甜的?”

    “哦,二少奶奶说。点心给您备了甜的。怕您再喝甜的。吃不出甜味来。”小厮笑着把食盒打开,甜香的奶味立时扑鼻而来。

    “咦?什么东西这么香?”杜大老爷钻进车中,闻到香味忍不住问道。

    “你儿媳妇准备的点心。”

    “唉呀!正好。今儿忙了一天,正觉得肚子饿了。”杜大老爷呵呵笑,伸手接过热茶,抿了一口就没了,他不禁瞪倒茶给他的小厮一眼。“怎么就给这么一点?”

    小厮被瞪得浑身一抖,“大老爷,还有热姜汤给您袪寒,倒多了茶,怕您就喝不下了,您不是还要吃点心吗?”

    “喔,也是。”大老爷愣了下,摸摸肚皮点点头,接过小厮递来的姜汤,也是一点点,他咂巴着嘴,探头在食盒里挑点心来吃。

    马车缓缓出了离宫,杜相与儿子边吃边商议着杜云启的婚事,王老太太已经老实了,高尚书夫人纵不满,也没辙,说到底,杜云启再娶,主导权在杜家手里,而非高家手中,杜家对高明亭的出格行径一直很包容,高尚书自认,要是自家孙媳这么作死,他必早让孙子休了她。

    奈何妻子老是要跟长子夫妻逆着来,让高尚书很是无奈,早就已经告诫过她,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可她偏不听,尚幸,长子夫妻陪着老祖宗一起住,妻子不好上门去找麻烦,不过她却把几个孙女儿全送去长子那里长住,他原以为妻子是叫孙女们代他们尽孝,没想到她是让孙女去给长媳添麻烦的。

    高大夫人前几日举宴,这几位待嫁的高姑娘们就惹出事来了。

    “我听说高家这次的事情,动静不小。”杜相在官厅隐约听到人说起。

    “高老大概也很为难。”对这件事,杜大老爷可比他爹清楚,因为他有一手消息,出事的隔天,高大老爷就找他诉苦,还不忘把王大老爷也拉去。

    “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大老爷嘿笑了声,“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姐妹们相争算计,算计来算计去,结果遭殃的是自己,小姑娘不干了,觉得自己委屈了,要长辈们帮出头,可惜犯得事情太离谱,就算长辈们出面,她还是得自食苦果,下嫁给那个救她一命的男人。”

    高大夫人本不想办这个宴会的,可是拗不过几个侄女们,其实她的女儿新丧,叫她这做娘的,哪有心情办宴会?不过高家那几位姑娘根本不在意,高大夫人便做起甩手掌柜,交代总管总理此事,由几个侄女自己来打理宴会。

    高二夫人和高四夫人虽不想跟三房的人争,但三夫人怎会相信她们不想,做娘的这么想,女儿们自也不例外,请来交好的小姐妹们,还不忘磨着大堂兄和自家兄弟们,宴会当日请来同窗及同僚同欢。

    意外就这么发生了。

    三房的九姑娘失足落水,是被一个正好经过的男人救起,天气热,衣衫单薄,入了水后,姑娘家的曲线一览无遗,更何况被人抱满怀。

    三房的九姑娘醒来哭闹不休,指控是有人故意害她,高家老祖宗被吵得晕过去,高尚书夫人得了消息,带着几个儿媳妇匆匆赶到,一来就对着高大夫人破口大骂。

    高大夫人也不辩驳,直接把她们几个姐妹相互设计对方的人证和物证,统统摆出来,几个小姑娘大骇,二夫人和四夫人气得指着三房的侄女大骂,三夫人整个人都蒙了,她只教女儿们先行除去有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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