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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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门-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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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你们说好笑吧!她之前没少嘲笑兰妃,说她挑谁不好,偏给儿子挑个武将家的丧妇女为妻,还说诚王妃没有亲娘教养,入门后,肯定要给皇上丢脸。”方茹川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嗓子道。“可是我见过的诚王妃,那要比今儿要嫁给七皇子的秦明晶要漂亮多了!而且京里那些勋贵夫人们都说,诚王妃爽朗大气,怀王妃那扭扭捏捏小家作派要讨人喜欢。”

    “说起来,我们能拜在严先生门下,还多亏了诚王妃呢!若不是她引介,咱们未必能识得严先生。”

    范安阳也道:“是啊!说起来,诚王妃可是我们姐妹的贵人!”

    “我听说严筠先生的丈夫失踪很多年,还是你们舅公家的表哥发现他的?”

    赵褚的事并未广而周知,方茹川会知道,颇令范安阳她们惊讶,方茹川见她们都惊异的看着自己,才憨笑的摸摸头,“我表哥是皇上身边的中书舍人,姚都指挥使带着人见驾时,是我表哥在御前侍候着。”

    “你表哥连这种机密事,都跟你说?”

    “他没跟我说啦!是他在跟我哥说话时,我正好端茶进去,才不小心听到的。”

    王进菀当即怪笑,“哦,你家还用得着你一个千金小姐给客人奉茶啊?说,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喂喂,大姐,这种话真能这样跟个初识不久的朋友问吗?范安阳和丁筱楼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无奈,不过事实证明,能和王进菀处得来的人,都很不寻常!

    方茹川大大方方的红着脸点头承认了!

    丁筱楼瞠大了眼,范安阳别过脸去把下巴接回去,边还朝墨香几个使眼色,让她们聪明点赶紧退下吧!

    墨香机灵,不等主子示意,已经悄悄拉着身边的人,还边朝其他人呶嘴示意,闪人啦!

    “我爹和我娘也都有意啊!只是我姨母说要等我姨父回信。”

    “你姨爹也是朝廷命官?"王进菀好奇的问。

    方茹川点点头,说也奇怪,她向来很讨厌人家对她问东问西的,因为她老实回答了,她们不信,不回答,就会被人怪责,但跟王进菀相处都不用担心这个,王进菀很会问问题,但她回不上来,王进菀也不会生气。丁筱楼还会帮她解围。所以她很喜欢这两位新朋友。跟她家嫂嫂一样好相处。

    她悄悄看了范安阳一眼,正好对上范安阳也看过来的眼,范安阳立时朝她笑弯眼,“你别理阿菀,她向来大剌剌的,她要问得让你不高兴了!直接跟她说就是,她不会生气的。”

    “谁说的?我就偏要生气了!”

    “哎唷!昨天晚上是谁说,不能爱生气。会生皱纹,还不到七老八十就满脸皱纹的啊?”丁筱楼吐槽。

    王进菀装傻,“谁啊?谁啊?”

    方茹川在边上看得津津有味,墨香悄悄进来,在门边朝范安阳示意,范安阳走过去,“姑娘,门上有人送了信想要求见丁老夫人。”

    “谁?”

    “不认识的。”范家的门房不识,那就表示不是范家寻常往来的人家,“不过看穿着言行。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范安阳心神电转,从丁老夫人突然造访。大舅夫妻入夜了还追过来,再连想到平辽侯夫妻和离还双双降级的消息。

    “让门房回说,今儿七皇子娶亲的大好日子,老夫人她们都去庆贺了!不在府里,而且赴宴后就会回府去了!”

    墨香颌首应命而去。

    “会是谁找到这里来啊?”王进菀耳尖问道。

    丁筱楼眼一瞟,示意她看向方茹川,王进菀这才恍悟过来,讪笑着生硬的转了话题。

    这位表姐还真是……丁筱楼暗摇头,亏得方茹川是个识趣的,虽然王进菀问了,没人回答,她也没揪着问,笑嘻嘻的顺着王进菀的话接了下去。

    范安阳见她没揪着,暗松口气,不想这口气松得太早,因为又有关睢院的小丫鬟来报,道是范安兰院里侍候的婆子有急事要禀,可是夫人不在,丁嬷嬷也不在,院里没人拿主意,只得跑范安阳这儿来请示。

    范安阳向两位表姐和方茹川致歉,起身往外间来,“我过去一趟。你们好生侍候。”

    砚月等人齐声应诺,范安阳便带着墨香往关睢院里来。

    见了那婆子后,范安阳颇感无言。

    “她要你几时去放火?”

    “今儿晚上。六姑娘,您说这事要怎么办啊?”婆子脸色青白,想来是没想到娇滴滴的三姑娘,竟然会使钱收买下人意图放火烧死嫡妹。

    范安阳沉吟半晌,范安兰成天盯着昭然院,对那四周的环境想是再熟悉不过,一边又不禁对她表示佩服,皇子娶亲宴客多是晚上,用过晚宴回到家也过宵禁了!

    她挑在今日让人放火,家里没大人,能拿主意的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偏她让人放火的就是自己的院子!没人组织人灭火救人,兴许自己和院里的人都会死于大火中,就算幸免于难,这满院的嫁妆也毁于一旦,婚事会不会因而生变?

    而且她院子里还住着王进菀与丁筱楼,若她们两在大火中受了伤或死亡,范家与丁家、王家定要生隙。

    被拘在院里这么多日,范安兰的反省还真是让人叹服啊!

    “六姑娘?”

    “你且与她应下,然后……”范安阳低声嘱咐婆子,婆子原是惊讶不已,后来便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六姑娘放心,老奴知道怎么做了!”

    “记好了,今儿是初七没有月亮,你应承她之后,就出院子,等我这里布置好了,我会让人去通知你,你再去回报她。”

    婆子有些担心,毕竟是冬日,天干物燥的,万一真的着了火,那很可能一发不可收拾的。

    “你且放心,没事的。”

    范安兰不是期待着一场大火吗?就让她如愿以偿,顺道也让她爹知道,范安兰究竟有多恶毒!想来闹过这一回之后,祖父再要处置她,父亲也不好再护着她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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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 算盘落空不甘心 三

    是夜,京里七皇子府里衣香鬓影高朋满座,怀王、诚王及八皇子等人全都到了!诚王妃有孕在身,仅送了礼来,怀王妃强撑着病体来了,可是来了一会儿就晕了过去,请了御医来诊脉,才知她已怀有身孕。

    怀王大喜大肆封赏,闹得有些过头,伸手就把侍候的宫女搂到怀里,当成是青楼的粉头轻薄,生生人家娶妻宴客的场子,搞成了在青楼里喝花酒,浑忘了此处是七皇子府而非花楼。

    此宴客厅里坐着的大多是宗室及诸皇子们,鲁王身体不适,仅世子出席,其他几位宗室王侯年纪都大了,看怀王这般放浪形骸,纵使他们年轻时也不遑多让,瞧着怀王当着他们的面如此放荡,也不禁皱了眉头,暗斥荒唐。

    同为杨妃所出的八皇子,看怀王这模样暗忧,正要撩袍上前制止,却被斜刺里伸出的手给挡住了。

    九皇子拉住想提醒怀王的八皇子,“八皇兄,五皇兄正在兴头上,你还是别去给他泼冷水。”兄弟几个看着怀王笑得像个傻子,不禁暗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五皇兄这是等了多久才头一次当爹哪!

    八皇子与怀王一母同胞,自是知道怀王的性情的,可是又怕五哥会因此开罪梅妃及七皇子,一时间有些犹豫,诚王靠过来笑道:“放心吧!七皇弟今儿是新郎倌,这会儿已经醉得差不多啦!就权当五皇兄帮他招呼客人呗!”

    十二皇子一派老气横秋,“正好,娶老婆很花钱的。七皇兄正缺钱呢。五皇兄这是刚好帮他打赏了下人!”

    诚王和十皇子、十三皇子互相交换一眼。诚王端了酒上前恭贺怀王要当爹啦!怀王笑着喝了!八皇子心道,喝吧!喝吧!把人灌醉了,回头梅妃母子要找碴,也有理由能推脱,喝多了嘛!

    女眷席次这边,因为怀王妃晕倒而有些杂乱,待怀王妃有孕的消息传出来,与怀王、富阳侯交好人家的女眷便纷纷起身。往怀王妃休息的厢房去探望。

    丁老夫人这边先后接到,范安阳与丁府传来有人要求见她的消息,“这会是谁啊?”

    范夫人却突然感到一阵心慌,拉着母亲的手正想说什么,就见方才去探视怀王妃的夫人们纷纷归座,不禁强按下不安,打起精神来应酬。

    范府的兰园里,得了范安阳指示的黄婆子一回到兰院,就被范安兰请去。

    “如何?可安排好了?”

    黄婆子含糊的应了声,“三姑娘。天干物燥的,这走水可不好救啊!”

    “救什么?我就是要她死。还救什么?”

    “可是这要是有个万一,整座宅子都可能毁之一炬啊!”黄婆子犹苦口婆心的劝着。

    范安兰要是个能纳人言的人,也就不会是今日的她了!“老东西你啰唆个什么劲儿!”杏眼圆睁柳眉倒竖,“你只要把我交代的事给办好了,回头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她推门出屋,抬头往昭然院的方向望,心里暗暗可惜,范安阳的嫁妆可是件件皆精品,就这么烧毁实在是可惜!不过既然是范安阳的陪嫁嘛!那就让她带到地底下去用好啦!

    黄婆子紧跟在侧,见三姑娘一忽儿笑,一忽儿忧,表情变幻莫测,看得黄婆子暗自心惊,心道这三姑娘该不会是疯了吧?对,一定是疯了!不然怎么会如此丧心病狂,要知道这会儿是冬日,虽然大户人家家里都常备着水缸储水防走水,可是天寒地冻的,水缸里的水也都结成冰了!真要走水,要灭谈何容易?

    更何况,这位三姑娘怎么就没想过,昭然院真走水,火势一发不可收拾,就是兰院也可能被波及而无法幸免于难。

    想到这儿,黄婆子就不免忧心,六姑娘到底要怎么做啊?正胡思乱想着,忽听范安兰问她:“你几时要去放火?”

    黄婆子想到六姑娘交代她,戌初时出兰院,便道:“戌正。”

    范安兰皱着眉反问:“那不会太迟了些?可别火才刚着,夫人她们就回府了!”

    “不会的。”黄婆子回想了一下六姑娘交代的话,“皇子娶亲,宴客都是过午夜方散,上回诚王娶妻,老太爷他们不就是过了午夜才回的府?”

    范安兰闻言不由气闷,“我不记得了!”

    这回七皇子成亲就不提了!她被禁足,当然无法出席,可之前怀王、诚王成亲,她都是被撇下的。

    怀王就不说了!那次就是祖父都告病,只让人送礼去而已!

    诚王的外祖母是范家的姑祖母,他成亲,范家人全去赴喜宴,就是范安松他们夫妻也都去了!独她被撂下。

    范安兰根本忘了那次被撂下,是因她出言不逊惹怒了范太傅,才会被留在府里,她只记得全家都去诚王府吃喜酒,独她被留下。

    黄婆子干笑了一声,“三姑娘放心,奴婢从前没到姑娘这儿侍候,每日用过晚饭,就洗洗睡了!算算时辰差不多是戌初的时候,戌正时动手,府里大部份的仆妇都睡下了!等她们发现走水了,才起身赶来抢救也来不及啦!”

    “真是如此?”

    “是啊!”黄婆子斩钉截铁的回道,让范安兰稍稍安了心。

    这时风里传来不知来自何处的嘻闹声,范安兰听了只觉心烦,黄婆子忙劝她进屋里去静候佳音。

    “不成,我得在外头看着。”可惜她被禁足不能出院子,不然若能站在她平常盯着昭然院的那处小丘上,亲眼看着昭然院化为一片火海,那该有多痛快啊!

    不过,好像也不是没办法嘛!昭然院失火,大家肯定忙着去抢救,谁还会记得她被禁足呢?

    她低声交代黄婆子。让她想法子让自己出兰院。她要亲眼看着昭然院毁于大火。她要看着范安阳死于非命,她更要看着嫡母伤心痛苦,就像她看着周姨娘被祖父的带走,然后再也没回来一样!

    她痛,所以她要嫡母她们跟她一样痛!

    黄婆子暗道,还真被六姑娘说中了。

    忙把范安阳教她的话拿出来用。“三姑娘,您还是待兰院里的好。”

    “老东西!”范安兰暴怒扬手就要挥向黄婆子,“三姑娘您别恼。听奴婢跟您说,您是千金贵女,虽被夫人罚禁足,但是日后要想有个好归宿,这名声万不能坏了!您想想看,这家里谁不知道您跟六姑娘处不来?昭然院出事,大伙儿会先想到谁?”

    范安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向婆子的眼就有了几份不同,这老东西倒是有几份见识!

    黄婆子见三姑娘听进去了,心头大定。不慌不忙的将范安阳交代她的话说完。“所以您可不好到外头去,万一让人把这事联想到您头上。那可就不好。”

    说的有理,她虽想让范安阳去死,但可没想自己也跟着去死一死!要是让人发现这事和她有关,纵使父亲护着她,也难保她不会被嫡母给撕了!尤其现在嫡母的娘家人可都在京里,嫡母的侄女和外甥女都住在昭然院里头呢!

    黄婆子便请她待在屋里等着就好,范安兰虽还是亲自去瞧着,但终究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再说,她还想着范安阳死了,自己能顶替她嫁去相府呢!要是能把这事嫁祸给范安菊去担就好了!

    可惜她被禁足,就算想把这事栽赃给范安菊,一时间也想不出法子来,但如此一来,自己就绝不能被这事牵扯上,不然与杜府的亲事可能会落到范安菊身上去。

    黄婆子帮着范安兰在兰院里挑了间屋子,让她既能看清昭然院那方天空,又能安全舒适的待在屋里。

    范安兰和黄婆子在兰院各间屋子走来走去,转得范安兰有些晕头转向了,方才挑了东厢南次间,不过这屋子平日堆放了不少杂物,气味不是很好闻,然而一时间也挑不到更好的屋子了。

    黄婆子安排好一切,便出了兰院。

    范安兰待在屋中,坐在临院的西窗下,过了不知多久,便见昭然院方向的天空隐隐泛红,很快的,就听到院里有人惊慌失措的走动声,兰院里侍候的人早在范安兰和黄婆子四处走动时,就小心防备着,深怕这位三姑娘有个什么不妥的举动。

    东厢庑廊下脚步匆匆,三两婆子嗓门挺大的在说:“好像走水了!”

    “哪儿走水啦?”

    “我瞧着好像是昭然院那边。”

    “不是吧?”

    婆子们脚步很重,范安兰看着窗外的人影往院门去,不多时兰院里就空了。

    东厢南次间东窗外是一条夹道,夹道里也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与人声,说的自然都是走水了!赶紧救火啊!

    范安兰听着不禁露出微笑,太好了!等嫡母回来,看到已烧成焦尸的范安阳,肯定要心痛如绞!

    想要亲眼看着嫡母痛苦不堪的**,让范安兰坐立难安,她既想出去,又怕惹事上身。

    想到院子里的人都出去了,她便对自己说,“不碍事的,我只是出屋子去瞧瞧而已,不会有人发现的,更不会有人发现是我让人放的火。”

    如是安抚自己后,范安兰悄悄的离开南次间,出了东厢,一来到院子,就闻到木料的香味,她仰望天空,没有星子、月亮的天空,只有昭然院方向是被染红了一片。

    是了!嫡母给范安阳准备的家什,用的都是上好的木料,这些家什被烧,所以她才会闻到木料的香味!成了!成啦!吹拂过脸庞的风带着丝丝热气,她听到风里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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