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的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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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的懒后-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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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这个也可以简言?”似信非信,似疑非疑地问。

  .“呵!当然啦!我比较懒嘛,所以说话时,能简而言之的,绝不多言!”杜晓月继续很真诚地说着,眼眨也不眨一下。

  .“也对!“谈文昊了解她的性子,能不做的事,绝对不会去多以理会。轻轻一笑,连谈文昊自己也没有发觉他的笑有多宠溺。

  见他相信了,杜晓月心下松了一口气,唉,自己不是说谎的料子,只能半真半假地说了,谈文博,这样也不能算是没守着秘密吧!不过,今天的谈文昊也太好说话了!

  “禀皇上,奴才有要事奏与皇上!”刘公公行色冲冲地走了进来.一脸严肃地说着.同时还不着痕迹地看了杜晓月一眼。

  “什么事?奏上来吧!”“谈文昊心情大好地说着。

  “这……”刘公公再次看了看杜晓月一眼.有所犹豫。

  “皇后不是外人。”谈文昊知道刘公公在顾忌的是什么,就算是飞蝶阁的事给杜晓月知道了,大约她只会轻应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那……奴才就请皇后娘娘节哀!”刘公公面向杜晓月躬着身,缓缓地说着,“刚才杜府的派人来报信,说杜府的二夫人没了。”

  什么?蒋良娣没了?一个恍惚,杜晓月身子几晃.眼前一片黑。

  “月儿!”下意识地.谈文昊喊出了声音,一转身,将欲往地上倒去的杜晓月搂在了怀里,再将她扶着坐下,柔声说着,“别慌心,深吸气.慢慢呼出来,别着急.”

  “我没事!”杜晓月定了定神.刚才那股慌乱也从脸上消失了.一脸平静地看着刘公公,却颤抖着声音问,.“刘公公,告诉我,我娘是什么时候没的?怎么会突然没了?”

  “回娘娘,杜府来报信的人也说得不是很请楚。奴才细细问了.他只说了一句杜二夫人是今天午时没的.其余的则是一问三不知了。,”刘公公一口气将话说完,就怕杜晓月一小心真昏了过去。

  午时?现在约近申时了!轻抿唇.双手紧握着拳.直到手指的关节发白,直到唇差点被咬出血,继而扬起了一抹笑,颤抖着声音:皇上,臣妾请求皇上批准臣妾回杜府!”

  “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吧!”看着她那样的笑,及眼里透出的隐忍和悲痛,谈文昊看得心不忍,她真是个要强的人!如果是其他的妃子听见自家的母亲去了,只怕早已经哭倒在地.或是趁势哭倒在自己的怀里.而她.却什么也不做,努力地保持着镇定,不让情绪透露出来。可她却不知,故做坚强的她,却是最为惹人疼的!

  “臣妾要回杜府!”杜晓月坚定地说着,浅浅的语气里透着不容拒绝!

  .“现在回去不合礼法,你只能在你母亲出殡那日可以去祭拜她。”.谈文昊扭开头,试着用道理说服杜晓月。杜府二夫人突然没了.这件事里,一定有问题。在不清楚的情况下,不能让她去杜府冒险。

  “谈文昊,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就要出宫!”杜晓月终于暴发了.跳到谈文昊的面前,怒脸横对,隐忍的眼眸中满是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滴着,朝谈文昊吼着,“去他妈的狗屁礼法!如果你今天不让我出宫,今晚的皇宫就别想得到安宁!”

  杜晓月说一出,整个空气都凝结了起来。刘公公担心地看着杜晓月,一向平静的皇后娘娘,居然说脏话,而且还直呼了皇上的名,这.....这可是大不敬啊!就算她心牵着杜二夫人,也不能如此啊!可看看皇上,脸上没有一丝怒气,只是一脸平静。

  而杜晓月的吼声同时将红绸和青竹都引了进来,见杜晓月满脸泪水,而皇上与刘公公一脸凝重,担心地问:“小姐,您......您......怎么啦?您怎么能直呼皇上的名讳!”转而又向谈文昊跪下磕头,焦急地说着,“请皇上恕罪!小姐只是一时口快,小姐没有不尊的意思!请皇上恕罪!”

  “红绸、青竹,给我起来!”谈文昊的不理会将杜晓月给激怒了,但仅剩的理智告诉杜晓月不能对着皇帝大吼大叫,但可以转移对象啊,瞧着红绸和青竹很没骨气地跪在地上磕头,气不一处来,.“去收拾东西,立刻回杜府!”

  “娘娘,还请三思啊!”刘公公见谈文昊不开口,也不知如何是好,看样子,谈文昊是刻意不理会杜晓月,只是瞧着杜晓月是一脸铁了心要走的样子,而谈文昊只是一脸平静。

  “小姐?”红绸和青竹还在状况外,本想问一点什么,可碍于身份,也不敢细问,只好一脸不解地看着边冒着怒火边一脸伤痛的杜晓月。

  .“刘公公,宣联旨意: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宣御林七二十护卫来守护皇后娘娘的安全!”谈文昊一脸平静地下了命令。

  第五十七章


  “小姐,您就吃一点吧!”红绸手里端着这几日杜晓月最爱吃的绿豆粥,第二十八次劝说着,可惜杜晓月只是靠窗而坐,双眼无神地望向黑乎乎地天空,一言不发。

  下午,皇上让御林军七十二护卫守在了昭阳宫周围,名为保护杜晓月的身体安全,实则是将杜晓月软禁了起来。随即杜晓月就冷目相对,然后坐到窗边当石化人,皇上只是叹了口气就离去了,而杜晓月呢,一坐就是数个时辰,一动也不动。

  “小姐,您不要太过于伤心,二夫人.....”红绸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杜晓月,这种事,能怎么说?难道还真得说,二夫人去了是一件好事,至少不必再在杜家受苦了?

  既然这个说着不行,那就换个吧!“其实红绸认为,皇上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红绸想了想,第一次瞧见杜晓月生气,而且还是对皇上大吼大叫,说实在的,还真是.....很有胆实!“也许明天早上皇上就会解除禁令,小姐您就可以回杜府了。”说点有可能发生的事吧!这些日子,皇上爱到昭阳宫里来,与小姐也相处融洽,原以为他们两人会渐入佳境,可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只怕...

  “是啊!”青竹也劝解着,“皇上不是说了吗,二夫人出殡时,一定会让您回去的!再说了,您现在回杜府什么事也不能做啊,回去只怕是徒增伤心,如果小姐因言语不和与老爷、大夫人起了争执,二夫人一定是不乐于见到的。”

  “红绸!青竹,”很意外,这次杜晓月不冷不淡地开口了,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陌生,“你们先下去吧,我再坐一会儿就去吃。放心吧,就算再怎么着,我也不会虐待我的胃的!”说完,杜晓月再次回到了自己的世界中。

  青竹和红绸也知这会子杜晓月心情不好,再多说什么也是无意,将手里的粥放下,两人相携退下。

  初夏的夜有点清凉,凉凉的风吹入鼻间,很温柔,如同母亲的手轻抚着脸颊。想到这个词,杜晓月不由地一阵心痛,当在这个世界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蒋良娣。蒋良娣是这具身体的母亲,是她孕育了这具身体,她也可以算作是杜晓月的第二个母亲;和她相处了十多天,她的个性可谓是胆小怕事,却又像小强一样,坚韧地活着,一心一意求女儿能过得好一些,也想靠女儿来让自己的生活好过一些;入宫后,她只来过宫里两次,每次一见面,她除了哭还是哭,仿佛有千言万语都融化在泪水中——杜晓月明白她的情,就算自己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也明白她的情,也很熟记着她的情。

  可是,就这么一个人,一个只敢想不敢做的人,就这么没了,不明不白的没了!一时间,杜晓月不知如何理会自己的心情,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中,一个真情实意地关心着杜晓月的人没了!很痛心,很伤心,甚至对蒋良娣有种亏欠感!所以,杜晓月才会想着,等什么时候出了宫,一定要带走蒋良娣,让她过两天舒坦的日子,但是,现在,这个想法,将永远无法实现了!

  “想不想出皇宫去见你母亲?”冷冷的女声从杜晓月的背后传来,带着几分英气与豪爽,“如果想,我可以帮你!”

  猛地转身,看向屋子里倏然冒出的黑衣蒙面女人,她的手里还带着一把剑,骤然间,一滴冷汗从杜晓月的额间滑下,但还是正着声问:“你是谁?你怎么能透过御林守卫安然地进来?为什么要帮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呵!果然够冷静!”黑衣女人只是轻笑一声,“我也并不想管这事,只是受故人所托而已。”

  “故人所托?是不是不论我答应与否,你今晚都会将我带走?”杜晓月听出她的话外之意,起身,缓缓地走向黑衣女人,字字紧逼,“你不怕我大叫一声,御林军冲进来?”

  “只怕你没有那个机会!”黑衣女人眨眼间就移步到了杜晓月的身旁,在杜晓月还未来得及移动身子的时候,伸手在杜晓月的背上轻轻一拍,杜晓月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也无法抬动一根手指。“不管怎么着,我都会将你带走,虽然带着一个人出皇宫,还真有些麻烦!”

  杜晓月一脸平淡地看着那黑衣女人,因为近距离间看黑衣女人的眼,有点熟悉,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她的声音也有一些熟悉,虽然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黑衣女人用一黑色的布将杜晓月裹了起来,再将杜晓月打横扛在肩上,将烛火吹灭,从窗房跳了出去。转到昭阳宫侧院的墙角下,扒在墙上听了一会,再一跃而起,急速番上墙,再跃上一屋顶,飞速在房顶上穿梭着。

  不知过了几时,黑衣女人冷冷地丢下了一声“到了,进去吧,里面有人在等你。”,接着给杜晓月解了穴道,又如同燕子一样飞上房顶,消失在夜幕中。

  “呃.....”杜晓月只能惊异地看着出现在眼前再熟悉不过的院落——进宫前,杜晓月所居住的小院,也是蒋良娣所住的小院。这位黑衣女人还真是了得,直接将自己送到杜府的后院里来了!

  院子很安静,白纸糊的灯笼还亮着,隐隐可以看到院子里是挂着白色挽布,在夜风里晃动着,整个氛围很诡异。杜晓月有片刻迟疑,这黑衣女人武功太高了,居然可以带着一个人安然从那重兵把守的皇宫里出来!如果武功高的人都可以任意来去皇宫,那皇宫和那菜市场有什么区别?黑衣女人似乎对皇宫里的路很熟,那她会不会是皇宫里的人?她说这屋子里有人在等,如果除去已经去了的蒋良娣外,杜晓月还真想不出这屋子里会有谁等着自己!

  轻轻地推开正厅的门,响亮的‘咯吱’声在这静静的时刻特别刺耳,也让杜晓月一阵心怯。门推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全身蒙着白布的人躺在正厅中央,周围白色的蜡烛忽暗忽明地闪烁着。不用多想,杜晓月也知道那躺着的人是蒋良娣。

  霎时间,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刀,很痛。缓缓地走向蒋良娣,努力保持着镇定,但在走到蒋良娣的身旁时,还是软了脚,倒在了地上。颤动着将白布揭开,看着那张惨白的脸及紧闭着的双眼,泪水也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泣不能哽咽,甚至连哭出来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任泪水那样默默地流着。

  “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一道似乎有些陌生的男音响起,淡淡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同情和凄凉,在这寂静的屋子里显得很苍桑。

  回头,努力地睁大眼,恍然间看见了两道身影,一个是杜正轩的,还有一个好像是谈文博。轻揉眼,再睁开,没错,这屋子里出现了两个男人!而且还有一个是怎么说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你们......三哥,这.....王爷.....”杜晓月有些语无伦次.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忽然间,又想明白了,今晚应该是他们派人带自个儿到这里来的吧!

  “小妹!”深深的地呼唤,包含了几多情绪。杜正轩上前,将杜晓月扶起,可惜杜晓月的脚仍是软的,只好靠在杜正轩的身上,而杜正轩也紧紧将杜晓月搂在怀里,痛苦她说着,“三哥对不起你,没能保全二娘!”

  杜晓月不解,杜正轩为何会有如此一说?为什么他会对不起自己?而他所说的保全蒋良娣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蒋良娣的猝死,真的是一个人为的意外?“三哥......”哑着声轻唤一声,想问清楚,但话却被杜正轩给打断了。

  “小妹,二娘留了封信给你。”杜正轩似乎想到了什么,松开手,从袖袋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杜晓月。

  接过信,杜晓月却没有急着打开,左袖抹了一把脸,努力平静着情绪,细细地问着:“三哥、王爷,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今晚的一切是你们安排的,对吗?还有,三哥,你说什么保全娘亲?难道娘是被人所害吗?告诉我,告诉我为何娘会突然没了?前些日子,娘进宫时,都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话到最后,还是低泣出声,无法将一个句子说完。

  “晓月,给!”一张素白的帕子递了过来,斜眼看时,原来是谈文博。

  “谢谢!”杜晓月接过帕子,在脸上抹了一把,再深吸了口气,看向他们,“你们一定是知道点什么,对吗?”

  “小妹,你还记得我们小时的事吗?”杜正轩轻声地问。

  ‘“不记得了。”杜晓月扯了个笑,很是凄惨,甚至能从笑容里挤出泪水来,‘“其实,自上次我生病醒来后,以前的过往种种都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娘是我醒来后所见的第一个人,也是我在这杜府十来天里,杜府里唯一真正待我好,没想过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的人!”

  ‘“不记得了!’.杜正轩喃呢一声,有几分失落,也有几分释然,‘“小妹,我们到偏房去谈吧!今晚这里由我看守,其他的人不会进来。”

  ‘.也好!不过,你们先等一等。”心中有太多的疑惑让杜晓月感觉到不安,而那些疑问如同一张不透风的网,裹得杜晓月不能呼吸。再转身,走到蒋良娣身旁,深深地看了蒋良娣一眼,直直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轻念着:““其实,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杜晓月了。不过,就算我不是那个杜晓月,但你还是我娘!如果你真的是被人所害,那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连本带利地讨回来!”.最后几个字,杜晓月是狠狠地吐出来的,双眸已染上了层层怒火。微微停了一会儿,才接着说,“娘,您安心地去吧!晓月再次跟你磕头了,如果你有机会遇着真正的晓月,带我向她问声好!很抱歉我在无意之间,拿走了原本该属于她的东西。”说完,杜晓月再次磕了三个头,站起身来。

  谈文博和杜正轩听不明白杜晓月前面几句和后面几句话的意思,但中间的那几句却听得清清楚楚,她身上所散发的怒意和恨意,是那样的明显;秀丽脸庞有着淡淡的寒意,双眼中映着那闪烁不定的烛火,很妖艳,仿佛有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她的四周散动着,让人不敢靠近!不过,也是那么一瞬间,她又恢复如常,一脸平静,平静得仿佛什么事也没有,仿佛刚才所见到的那一幕是幻觉!

  ‘“小妹,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杜正轩想问清楚,有些担心这个小妹因失母之痛而精神失常,说的话里面,只有那几句能听懂,‘“什么叫那个杜晓月,这个杜晓月?”

  “.字面意思!”杜晓月也不想多做解释,可如果不解释,还真有些说不过去,自己刚才的一番话,真的很惹人暇想,想了想,找了个很完美的理由,”你是三哥,你还记得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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