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个闷骚的花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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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个闷骚的花七童-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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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应了一声似是有几分吃惊,只是紧接着就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欢天喜地地跪地谢恩,然后拿着你们的银子痛苦涕零千恩万谢,之后离开孩子们。”我不由自主提高了声音。虽然我没有经历十月怀胎,但是孩子是我一个人在古代这么艰苦的环境里,在没有妇产医生、没有护士、没有月嫂、没有父母,最最重要的是没有孩子爸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生出来的,只在一个据说有接生经验的产婆帮助下生下来的,孩子就是我身上掉下来的心肝宝贝,即使是我死,我也不肯让任何人把孩子从我身边带增。
  “你意下如何?”他声音越发低沉,像是感觉到我语气里的极怒之气似的。
  “不要以为钱可以解决任何问题。”我重重顿了一下接着说:“孩子谁也别想从我身边带走。孩子的爹我不记得是谁了,但是孩子的娘只能是我!谁若敢动我的孩子一根汗毛,我要他付出代价!”
  “摘星,我们走!”我说完看也没有看他一眼转身示意司空摘星带孩子先行离开。楼下有那么多花家的人,我不知道我和司空摘星能不能顺利离开,但是无论如何孩子是绝对不能落到花家人手里。
  “这是奶奶和娘亲的意思,我是来和你商量的。”花满楼身影一动,已牢牢抓住我的手腕。老天,打死我我也不会相信他是一个瞎子!
  “花满楼,你害她还不够么?还要过来纠缠?”司空摘星细长的眼睛一眯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现在不一样了。”花满楼幽然道。
  “确实不一样了,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两个孩子恐怕你花大公子绝对想不起来我这个人吧!原来的我真是被狗屎蒙了眼睛,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人!”我冷冰冰拉开房门就要冲出去。
  可是怎么拉了半天门还没看,我用力推了一下眼前的红木雕花雅间小门。
  一只修长的手轻巧伸到另外一侧轻轻一拉道:“方向错了!”然后我抬头就看到那张有几分不忍的脸。
  “想笑就笑,免得憋成内伤!”我横了眉眼都有几分忍不住的花满楼道。
  “我是来与你商量此事的!”花满楼轻轻咳了一下又开了口。
  我可怜的面子,我可怜的气势,在拉错雅间门开关的时候顿时消失在时空的洪流里,太悲摧了。可是,不管我丢了多大的人与我家的娃无关,谁也别想把娃弄走。
  “你说。”我站住脚步。我初来乍到自然不敢与花家硬拼,但只要给我时间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有与花家相抗衡的资本!
  “我想听听你的意思!”他淡淡道。
  听到花满楼的话,我忽然觉得很悲哀。这就是古代的婚姻,如此死气沉沉没有生气,就连奉子成婚这种可以高调处理的事情都弄得好像别人都欠他八百吊钱似的!
  “花满楼,我不妨对你亮出我的底牌!”我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让他彻底死了把孩子弄回去这条心:“第一,我不会让你把孩子带走,不管你给出什么条件;第二,我绝对不会与孩子分开,不管你们使出什么手段;第三,我不会因为孩子嫁人,我若嫁必定要嫁得心甘情愿,嫁得无怨无悔。”
  屋子里一时间静极了,司空摘星抱着娃娃站在门口,花满楼垂手静静站在窗边桌前,桌子上一壶茶还冒着热气,灿烂得像金子一样的阳光透过窗子上稀稀的细竹帘子筛碎到桌子,红木的桌子上金光点点。

  第十三章

  “我可以经常过来看看孩子吗?”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花满楼语气里带着几分期待,我不知道从哪儿还听出一些小心翼翼的味道。他说完又集体沉默,我脑子飞快转动着在想他想打什么主意,还把求助的眼神递给了司空摘星。他装作没有看到,晃晃了老二笑道:“你是不是想吃东西,我让小二给你做你娘做的什么鲜蛋羹。”说着人家一推门就要出去,显然是看到暂时风平浪静,想让我把这事处理干净。
  “别放盐,蒸的时候在小蛊上加上盖子,这样就不会有气泡了,出锅的时候放一点香油,凉到手背试时不烫再喂……”我连忙嘱咐,司空摘星一边应着知道了知道了,一边闪身出了屋门。
  “没想到你带孩子还挺有经验。”花满楼在门重新被带上后开口称赞。
  “没办法,逼出来的。又没有月嫂,我妈也没有跟来……”说到这我忽然觉得不对了,连忙刹车把后面半句“穿越过来给咽了下去”。
  “对不起……”他认真地看着我。我知道当我面对一个瞎子的时候,不应该用“看”这个词,但是我不能不用。但是当他那一对分外明亮澈清的眼睛转向我时,我唯一的感觉就是被一个人专注凝视!
  “现在说这个词恐怕有点太晚了,花大少爷。”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有气势一点,凌厉一点。
  “你说如何办?”花满楼极是轻浅地一笑,满脸儒雅之气让我顿时觉得自己夹着腰很粗俗地站在这儿似乎不合什么琴艺天下无双的称呼,忙扯了一下衣袖垂手坐到桌旁。
  “那就照我们那边的规矩办吧。”我想了一想道:“我们是未婚先育,现在孩子都生了自然没有什么奉子成婚的问题。根据法律规矩我没有权利不让孩子的父亲来看望孩子,但是孩子的生父要承担孩子从零岁到十八岁的抚养费。”说到这儿我忽然想不起来上学时普法课上讲过的婚姻法到底有哪些内容了。
  “还有么?”他看我半晌没有开口,笑吟吟地问道。
  “我想一下应该还有。”我努力地让自己回忆起上课时教师讲过的课在心里组织了一下语言又说:“另外,我们现在都是自由的。你有权利再婚,我也有权利再嫁。孩子随我姓!”终于想到最重要的一条。
  “我答应你,只是此事你暂时不要对任何讲起。”他稍一沉思道:“我肯同意,奶奶和娘亲未必同意。”
  “这是我和你的事情,对我来讲你同意就行,至于你家里的内部矛盾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去,我犯不着头疼。但是,你们不能干涉我的生活,如果一旦有干涉我生活的事情发生,我马上毁约不履行承诺。”花满楼顺利答应了我提的条件,让我马上得寸进尺,把最最让我头疼的问题扔了出来。
  “我答应你。”他竟然想都没想,点头又应了下来。
  “那好现在你已经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了,每逢初一和十五你来看孩子,顺便带上抚养费!”我没有想到看着像是一个无法解决的问题瞬间解决了,不由对花满楼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好感了。反正离婚的时候不也好合好散么,我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准确无误地握住他白皙的手指用力一握道:“希望以后合作愉快,我去看娃娃吃饱了没!”
  “合作愉快……”他的眼睛亮晶晶地重复一句笑问:“今天是初一我可以去看娃娃了么?”
  他学东西还真是快,才谈了一会儿话就麻利地把“孩子”二字换成了我常用的“娃娃”。
  “那就去罢!”我仔细一想今天果然是就是初一,没办法谁让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好接受第一笔抚养费了,谁让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我的要求了呢。本来想借着这个谈判的机会和他闹翻的,不想人家性格中正温和,竟然让我找不到一点可以撕破脸的零星苗头。
  回去的时候自然坐的是招摇气派的马车,等到了小竹楼时我才发现不知道花满楼什么时候买了那么多的东西,三辆马车跟在我们后面,一到小楼一帮精明能干的人二话没话,麻利地往楼上搬东西,搞得司空摘星与我都面面相窥仿佛成了客人一般。
  “来的太急东西准备得不多,先凑合着用!”花满楼静静立在楼旁,左右双手各包一个娃,一脸柔和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
  不知是怎么回事,老大可能不是天生白眼儿狼一个,见了亲爹忘了娘一路都赖在花满楼怀里不肯让别人抱。我也无奈,东西收拾妥当之时我看天色渐晚计划开口逐客了。
  说实话看到花满楼与娃娃静静相处的那副温和画面,我心里也觉得暖暖的。若是事实真的如同看到的这样美好,或许为了娃娃我会勉强与花满楼凑成一个完整家庭,可惜我已经从司空摘星那里知道花满楼现在心有所属,而我却是个那么固执的人,有些事情一旦错过,注定错过。
  “花公子该回了。”我笑道:“可能公子看不到,现在天色不早了。”
  “好。”他轻轻应声然后叫了身旁一直跟着他的一位看似沉默寡言的中年男子到跟前道:“这是四叔,厨艺还过得去留下来照顾你与孩子。”
  “你是不是想监视我?”我一听他要留人下来顿时火了。
  “四叔你在此处只管一日三餐,其它事情不许过问。”他对那个沉默之人温和吩咐道:“你可都记下了?”
  “七少爷,老奴记下了!”那人恭敬应罢转身进了厨房。我本不相信他会这么好心,但是没多大功夫就闻到诱人的菜香从厨房飘了出来。
  “花家四叔的手艺连宫里的御厨都比不起,你就留下吧。”司空摘星刚才跑到湖边一趟此刻手里捉了两条活蹦乱跳的鱼回来插嘴道:“花满楼是世上少有的君子,他应下的事你尽管放心!”
  我看了一眼司空摘星,不知道他到底是和谁一事儿的了。原本一直维护着我的人,见到花满楼竟然也如此维护他。想必花满楼确实是江湖人都称道的君子楷模吧。
  “花兴是客归楼的掌柜,你有事尽管对他讲,必能及时通报于我。”花满楼又招过来一个衣着鲜亮像极了地主的中年男了。
  那个到了他的跟前,态度极是恭敬,完全没有衣服所穿的那种气势。
  “七少爷尽管放心,花兴必定传好信!”那锦衣男子应道。
  “那我便先走一步,十五日后再来看你!”花满楼点了点头将孩子递到我手里转身上了马车。
  “那个……”看着他独自一个跳上马车,我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那么一点别扭,为了掩饰这有点怪诡的气氛,我开口缓缓道:“路上注意安全!”说完我就后悔得直想煽自己嘴巴子,我这句话在别人听来是什么意思呀?
  四叔的手艺确实了得,极其了得。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简单的炒青菜可以美味到你想吞下自己的舌头。被司空摘星半吊子厨艺折磨了将近一个月的我终于食欲大开,吃了个肚子歪歪。

  第十四章

  不知道是不是乐极生悲的道理,到了后半夜两个娃娃却突然大哭不止,司空摘星半夜被我从床上揪了起来,哄了半天不见有效的时候司空摘星忽然问:“是不是病了?”
  “胡扯什么,你才病了呢!”我嘴上虽是这么反驳他,却不由伸手往孩子额头一摸竟然烫手!
  “怎么办?发烧了!”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儿乱转。
  “我去请大夫。”司空摘星真是二话没话,转身就消失在黑夜。我家娃娃自从出生从来没有生过病,难道是最近奶水不足导致娃娃营养不良了?所以抵抗力降低了,所以生病了?
  老大的哭声惊动了老二,一时间小竹楼哭声响天彻地,我手忙脚乱地给打来热水找来布巾给娃娃生理降温。哄了这个按不住那个,恨不得自己多长两只手来。脚下一个没留神放在地上了一盆热水被我一脚踩翻,烫得我哎哟一声坐到地上。
  “我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响在楼梯口,我一边捂着脚一边回头,看到一抹极柔和的白色衣摆停在我面前。他弯下腰来,飞快脱下我脚上的鞋子,除去袜子柔声道:“别动,烫出水泡了!”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稍显苍白削瘦的脸,嚅嚅地问了一句:“你怎么回来了?”
  “走到半路觉得心里不踏实,就回来再看一眼,然后听到你的尖叫。”他微微一笑,紧皱着的眉稍一舒展道:“对不起没经允许就闯进你的卧房!”
  “好疼!”他手指轻抚过我脚踝那一片红肿之处,我疼得咝咝直吸凉气。眨眼的功夫脚脖子上红肿一片。
  “花成。”他轻轻开口叫道。
  “七少爷。”门外有闷闷应了一声。
  “去车了取此治烫伤的药膏!命人去请五哥过来为小少爷看病!”他柔和地说道,而门外的人丝毫不因他的语气而有半分怠慢,只听那人重重应了一声离开了。
  “你不要动,我来娃娃。”他俯身扶我站起来道:“唐突姑娘了,我扶你到床上歇着!”
  他语气极是谦和,态度也甚恭顺,动作更是轻柔无比。只是,他越是这样我反而觉得这个人距离我越远。
  “谢谢你!”不由自主对他的语气就客气了几分,完全不像与司空摘星相处那样随意随心。
  “娃娃受了一些风寒并无大碍。”他将我扶到床边马上松开手向前几步似是侧耳听了一下,然后回到门口打开门从黑影里接过一瓶药膏转身递给我道:“姑娘自己上药吧。”
  “你把娃娃给我抱过来,哭得太厉害了!”我接过药瓶却没有心思抹药,娃娃哭得越来越凶,像是要哭断气一样,一声接着一声小嗓子都哭哑了。
  “你先上药,我看娃。”他转过身去走到摇篮边伸手抱出老大坐在摇篮边上,另外一只手轻轻摇着时而哼叽一声地老二。
  “难为你了。”看着他虽然是极小心,动作间难免露出笨拙之态顿时想到他是第一次哄孩子,又是一个双眼目盲之人。所以每一个动作之前他都会停顿半刻像是在侧耳听什么东西,若不是今夜室子里只有我们二人,距离又如此之近我也瞧不出来他动作间的微微停顿。难得是做这些事情时,他脸上总是带着怡人的轻笑,眉目间自然有一种风流。
  只见他此时轻轻把细细的手指搭到老大的脉门上侧耳似是听了一会儿才幽幽松了一口气道:“只是受了些风寒,并无大碍。只是我从没有给这么小的娃娃治病,手里难免分不出轻重等明天一早五哥赶到吧。”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又被说:“五哥的医术还过得去。”
  自从他说“四叔的厨艺还过得去”以后,我就深刻体会他“过得去”这个词在他嘴里是什么意思,对那个五哥更加好奇起来,这必定是一个医术高明的神医。又听他讲孩子只是风寒,悬着的一颗心慢慢放了下来。
  “你快上药吧,这个药膏治烫作极管用,每日抹三次,不出五日就好。”他唇边还是带着那样淡淡的笑,眼睛里还是奕奕生辉,而声音更是柔和无比。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给我一种寂寞无比的感觉,他身上仿佛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字,也许他心里并不像他表面看来这样开心平和?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低下头来细细抹药,脸上不知道为何慢慢竟然烫了起来!
  真可笑,我在与自己娃娃的爹谈话的时候是这样生分!放在半年前打死我也不会相信我会未婚先育,而且与娃娃的爹根本不熟悉!
  第二日清晨天色未亮,花家老五骑快马赶到,把脉、针炙,约半个小时后老大终于安安稳稳地淌着眼泪睡呼呼去了。我一夜基本上都没有合眼,看老大慢慢退了烧,小脸上不正常的潮红也渐渐退去,心里松了一口气没精打彩地喝了一杯热水坐在摇篮边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我一觉醒来时却突然觉得浑身酸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想去看一眼娃娃恢复得怎么样,抬起重如千斤的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床上,身上仔细盖了一床被子,猜也能猜出来是司空摘星把我挪到床上的。
  “你一宿未眠受了风寒,多躺一会儿。”窗边一个白色的人影开口轻声说着。我透过那层茜素纱的屏风望过去,刚才只看到一个白色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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