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个闷骚的花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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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个闷骚的花七童-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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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蛋了!青鸾怎么还不出来!我在心里暗暗叫道不妙。
  一屋子的人已打成一团。床上垂着厚重的床幔,不知道里边的人是死是活!既然已经把人引了过来,我就应该赶紧撤了。顺便试一试师兄教的逃跑功夫灵不灵。
  “快走!”刚才与院中人同时跃到屋子里的蒙面人靠近我低声道,一听声音我放心了,就是青鸾蒙上面也能认出是青鸾嘛。
  等我们终于从屋子里逃出来以后,我发现有一个粉色的身影跺着脚跑出的屋门,后面还有一个穿着宝蓝色长衫的男子。
  “那人是不是陆小凤?”太远遥远看不清五官,我问青鸾。
  “看装束是。”青鸾与我躲在树冠里道。
  “怎么看得出来?”我问。
  “你看他身上那招摇的大红披风就知道了。”青鸾道。
  “如果刚才他就在屋子里,我们肯定是跑不出来的。”我心里一紧,陆小凤会不会怀疑起我什么?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是故意放我们走的。”青鸾道:“小师妹把朱雀令传给了霍师兄?”
  “对。”我点了点头。
  “先回去再说吧,我今天只是想来看看上官飞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摇了摇头心里暗想,看来我真是不应该趟这个浑水。
  “以后不要在她面前出现,人都有自己的宿命,随它去吧。”说罢转身跃上大街往客栈而去。
  刚才上官飞燕与陆小凤一同从屋子里走出来已经说明,陆小凤并不会怀疑上官飞燕。我想我应该离开太原府去一趟怜花楼了,既然怜花楼是我的资产,总该定期去收租子吧。
  我没有的花满楼当面告别,留了一封书信外加一个被喂了蒙汗药的小乙,我带着两个娃娃上路了。
  怜花楼其实就在临安,我早应该想到去自己原来的老巢里找自己的过去,却悲摧地跑到太原以后才明白了这个道理。
  回去的路永远比来的要快许多。
  等我回到临安的花店后,看到碧暖和花繁一脸惊喜的样子忽然觉得这间花店就是自己的家了。
  碧暖伸着头向我身后张望了许多,我装作没看见。她终于沉不住气了小心地问:“姑娘,花公子呢?”
  “你说呢?”我反问她。
  “没有和姑娘一起回来吗?”她眼巴巴地问。
  “他为什么要跟我一起回来?”我问。
  “花公子是小少爷的亲爹。”碧暖白了我一眼。
  “宝宝的爹就一定要跟着我呀。”我照样白了她一样补充道:“把这两个月的帐单拿过来我看看。”
  “姑娘,叶城主经常过来买花呢。”碧暖神秘兮兮一笑把帐本递了过来。
  “他还在临安?”我随口问。
  “现在不知道,六七天前还在临安。那天我还在街上看到叶城主来着,骑着白马,人还未到花香已袭人。”碧暖对叶孤城简直花痴到一定地步了,提起他就两眼呈现痴迷状态。
  “把口水擦干净吧。”我扔给她一块手帕看到一旁一脸黯然的唐通道:“唐通,店里货太少了,明天你和碧暖一起去花圃里点花运过来。”
  “嗯,好的东家。”唐通的脸像是忽然开放的花喜滋滋地应了一声。
  “花繁,明天给你放一天的假你好好休息休息。”我向花繁挤了一眼眼睛。
  花繁有点不明白地看着我问:“姑娘,我不用……”
  “这有一些碎银子你明天去街上帮我买点小东西。”我把碎银子塞给花繁,抱着娃娃回到后院。
  还是回家的感觉好呀!才把娃娃哄睡自己歪到床上迷糊了一会儿就听到花繁在门口轻声地和什么说着:“姑娘睡下了,你不如明天再过来。”
  “花繁,让他进来吧。”我把窗子推开一条缝去看,和花繁站在院子里说话正是花满楼留下保护我的花甲。
  “时姑娘我过来问问您今天晚还回不回那边住,四叔要不要给小少爷们做好夜宵?”花甲问道。
  他的消息还真够灵通,我才到临安两个时辰他就知道了。
  “刚回来事情比较多这几天都不回去了,四叔若是不嫌麻烦能不能到这边住几天,我真是想念四叔的做的饭。”我笑盈盈答道。
  “那我回去和四叔说一下,今天晚上就过来。”花甲看了花繁一眼,眼睛若有若无露出一丝喜色。
  “花繁,你把西厢几间客房收拾出来,等四叔和花甲过来以后就住在哪里,你和碧暖都搬到东边厢房里。”我看着花繁忽然亮起来的眼睛,忽然觉得自己很悲摧,两个小丫头趁我不在都找到了喜欢的人,可我呢?唉,不想了。
  “花繁姑娘我来帮你。”关上窗听到花甲的声音,我捂着嘴偷偷笑着想,男未婚女未嫁,我一定要成全了这两对小情人。看样子花繁和花甲之间是郎有情女有意,而碧暖就不太好办了,她好像比较喜欢的是那个人中龙凤玉树临风的叶孤城。
  碧暖你难道就没有看到唐通看你眼神吗?可怜的唐通和叶城主一比简直是连一点萤火虫的光也没有,还是继续想办法给唐通制造机会吧!
  屋子里点起了油灯,街上挂上了灯笼,临安正正热闹的夜生活开始了。
  四叔和花甲也已经坐着马车赶到了,把两个娃娃交街给花甲和花繁我借机走出大门。
  怜花楼也在十字街口,临安城内最风情万种的摸鱼巷的十字街口。
  一盏一盏的各色纱灯挂在大街两旁的精致小楼的,楼上的匾牌上写着什么如烟楼、怀玉阁,果然是一条风月巷。
  我打量了一下怜花楼气派的门楼觉得以前的自己真是了不起,竟然是这么大一家妓院的老板娘,而且是幕后的。
  直接走到大门口正准备一脚迈进去,门口站在黑影里的两个小厮突然冒了出来道:“姑娘走错地方了,怜花楼不接女客。”
  “月桂华在不在?让她出来见我。”我冷冷一眼扫了过去,那小厮这才打量着我的五官,待看清楚以后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连连磕头求饶道:“小的眼瞎了,没看到竟然是姑娘回来了。”说着一路连滚连爬往后院走去。
  怜花楼做的虽然是青楼生意,却是极低调的。与周围一个一个张灯结彩的青楼妓馆不同,大门口干干净净的连一个站门口拉客的姐儿也没有。走到院子里更是素净,院子有五重,每重院子都有两三座精致小楼,间有亭台楼阁,倒真是气派得不得了。
  “姑娘这边走。”带路的小厮每到转弯处都会细心提醒,我看看他的样子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狗七,跟在月嬷嬷身边混饭才是最近的事。”他陪着笑连忙答道。
  “以后别叫狗七了。”我现在对七字过敏想了想说:“就叫纳福吧。”
  “谢姑娘给小的取名。”他手脚麻利马上跪在地上嘣嘣跪了三个响头,吓得我一跳忙问:“你干嘛,快起来走了。”
  “是,小的以后就听姑娘了。”纳福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远远的花间小路上走过来一群人,中间有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看样子不过三十四五的样子,扭动着丰满圆润的身子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
  我不敢肯定这个是不是怜花楼幕前的老板月桂华,只定定站在原地不动。只要我真的如霍天青所说是怜花楼的老板,那月桂花见到我自然会配合我演戏。
  “我当是谁回来了呢!”她一扭一扭走到我跟前一甩手里的手帕子掩嘴笑道:“原来是我的心肝宝贝摇钱树呀。”说到这儿她本还笑着的脸突然变得乌云密布骂道:“你个死丫头,不是有本事跑吗?怎么还回来?我可是听说你攀上了个高枝,跟那花家的七公子不清不楚,还生了一对都不知道爹爹都是谁的野种吗!”
  “月嬷嬷我既然回来了,自然是有事和你商量。若想要一赶发财呢就有话好好话,别话里带棒带枪的。”我抿起嘴冷冷一笑道。
  “好,我的祖宗我看你有什么话和我说。”月桂华脸上挂着假惺惺的笑道:“带姑娘进去。”
  我也不多说话,跟众人向第三重院子的一所小楼走过去,待走到近前才看到小楼门口上挂着两个颇有风骨的字——芷晴。

  第三十一章

  等到了屋子里,月桂华挥手让其他闲杂人等退下。我再看她是,她已然收起刚才那副样子,一脸的恭敬之色极是小心。
  “最近怎么样?”我看着她小心地低着头先开了口。
  “姑娘,生意还好。”她应道。
  “好,把帐本拿过来我看看。”我微微笑道:“若是生意当真好,亏待不了你。”忽然觉得当老板娘的感觉不错,至少有钱的时候可以耍耍大爷。
  “奴婢不敢居功,只求无过。”她站起身来从靠墙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带着小铜锁的木盒子递到我面前道:“这是姑娘不在这近一年来的帐,请姑娘过目。”
  “好你放下我慢慢看。”我示意她把盒子放到桌子上。
  “要不要送到姑娘的书房?这一共好几本呢,我怕累着姑娘。”她陪着笑道。
  “好呀,送过去吧。”我一听书房二字心里一激灵。如果雪芷只是怜花楼的幕后老板和天禽派的掌门小师妹,那么一定能够在书房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姑娘今天晚上住在这儿吗?”她抱着那个盒子又问。
  “我先去书房看会东西。”我看着她,她马上转过身去推开房门带路。这间小楼从外面看并不太大,没想到里边竟然回廊相连,转过几个弯以后月桂华停在一个房间门口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房门道:“姑娘这几间房子都是我奴婢亲手打扫的,没有别的丫头进来过。”
  “很好,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叫你!”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摆设,更加肯定雪芷真的是很有钱的一个人。
  “那奴婢就在门口等着。”她试探着问。
  “不用,你把刚才在门口守门的纳福叫过来。”我忽然想到那个极有眼色的看门人道。
  “纳福是?”她问。
  “就是叫狗七的那个,以后他就叫纳福了。”我解释道。
  “他才来园子里不过三四个月。”月桂华有点担心。
  “没事,你让他过来就行。”我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一件事又问:“园子里现在都有什么人,把花名册拿过来给我看看。”
  “好。”她应道。
  “行啦,让那个纳福在门口侯着。”我挥了挥手让月桂华退下。等她一关上门,我自己呼一下子坐到椅子上,一摸脖子里全都是汗。看样子,演戏还真是个力气活呀!
  过了一会儿门被敲响,屋外纳福恭敬道:“姑娘,小的给姑娘沏了茶,还有刚去明月楼买来的点心。”
  “送进来吧。”我略一沉吟道。
  纳福端着托盘把茶和点心送了进来陪着小心问:“小的就在门口侯着,姑娘有事尽管吩咐。”
  “纳福,我也知道月嬷嬷这园子里若没有我生意是什么样的,月嬷嬷人前人后都要给我几分薄面。你跟我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你可要有个分寸。”我捏起点心轻轻咬了一个小角道。
  “姑娘放心,小的虽然来得晚也听别人说起过,自从姑娘去年离开了怜花楼,这生意都惨淡得没法说了。”纳福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人,我希望我没有看错人。
  “你在外面侯着吧,没我的话谁也不准进来。”我淡淡吩咐一句打发他下去。没想到纳福临走之时又陪着笑补充了一句:“姑娘若是短了茶少了点心只说一声,小的马上就去办!”
  “行,你下去罢。”我顺手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他。
  “多谢姑娘打赏。”纳福恭身退了下去,最后不忘记把房门带好。
  我之所以放着怜花楼那么多的丫头仆妇不用,而选择了一个才到怜花楼三个月的纳福,就是因为他不知道雪芷以前的生活习惯。他才到怜花楼,急需要找一个可靠的主子过好以后的日子。
  也许这都是老天的安排。
  我拨下头的钗子挑亮油灯,将灯罩重新罩上然后打开帐本粗粗过了一遍。听到门口一片静悄悄的转身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书架上从经史子集到诗词歌赋应有尽有,靠墙最大的一架书架上尽是琴谱。我翻了两页发现一页也看不懂放下来,去拉抽屉。一般重要的东西都会用铜锁锁起来,而钥匙肯定就在雪芷处。恰巧我是个冒牌的,根本不记得雪芷把钥匙放到什么地方了。只好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小匕首把锁撬开。
  一连撬了三个小箱子发现里边不是书页都快烂掉的琴谱就是我看不懂的鬼画符。想起来朱雀令里那张古怪的字符雪芷都能看得懂,我放弃了从书页里找。
  屋子里一片狼籍,我累得满身大汗坐在地板上。
  我想要找到的东西一件也没有找到,她会把东西藏到什么地方去呢?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开始苦思冥想。
  随手捏起盘子里一个圆得像桂圆的点心,一口咬上去又酥又软,里边竟然是有馅儿的,还是我最爱吃的糯米馅,不由吃得食指大动。顺手又捏起一个,谁想这回竟然滑了手,眼看它骨碌碌滚向书架与墙之间的暗角里。
  我本不想去拿,想了一下怕招来耗子只得走过去趴在地上,把胳膊伸了过去。
  不料这一下我却摸到了个似乎是点心却又比点心硬的小圆珠子。咦,这是什么东西,用手捏着往外拉,竟然纹丝不动。
  再用力,再用力……
  咦,竟然是可以左右转动的……
  就在我左转右转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轻响,桌子上的油灯像是被风吹到似的忽然一闪。
  看了看紧闭着的门窗,我不由暗想:烛火像是被风吹到一样,那必定是有风。关键是风是从什么地方吹来了?难道是这个小圆珠子!
  重新趴到地上,把袖子捋得老高重新去转那颗珠子。
  我的运气足够好,在我一通乱摸以后我发现靠墙的最大的摆满琴谱的书架竟然晃一旁移出三尺来宽的一片空地。而片藏在书架后面的墙上竟然还挂着一副刺绣的美人图。
  找的就是你!我心里一喜,跑过去一掀美人图,看到的不是密室而是一个镶钳到墙壁里的大木柜。我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完又杯具了,那该死的柜子上看不到有什么锁,却拉着门把拉不开。
  杯具了!难道是古代先进的指纹锁??
  除了把手,整个柜面上光秃秃地连个插钥匙的孔都没有。还好总算是柜门缝,虽然那道缝是极细的。我拿过匕首别了起来,忽然觉得屋子里的灯光又晃了晃。我吓了一跳,明明这柜子上没有通风孔的,什么情况?
  又研究了一会儿终于发现我这个柜子只用匕首一撬就会冒出一股风吹得屋子里的灯呼一下似乎要灭的样子。
  从前边打不开,从前边打不开。这种撬自己密室柜的事情似乎也不太适合宣扬,我就着点心把一壶茶喝完以后,忽然想到了解决办法。
  吃饭喝足以后大脑要比饿的时候灵活得多,我马趴回另外一个书架下面重新把琴谱书架拧了回去,然后拍干净手上的灰叫向门外叫道:“纳福。”
  “小的在这儿侯着呢。”门口马上就有了回声,果然没有去偷懒。
  “给我打盆水过来我要洗洗手。”我看看自己一手的灰尘。
  “姑娘稍侯,马上就来。”我听到门外一溜脚步声小跑的声音,接着听到楼梯噔噔噔声响。才没多大功夫,又听到有人一溜小跑地跑到门口拍拍门道:“姑娘,小的打水过来了。”
  “进来吧。”我看看了屋子里差不多恢复原状了才开口让他进来。
  纳福果然是一个极会伺侯人的人,水温不凉不热,我刚把手从水盆里捞出来,他马上机灵地递上一块雪白的手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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