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囚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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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囚皇(完结)-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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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王不急不缓朝叶思蕊勾勾手指:“过来拽着,一旦你松手,就怪不得本王了。”
  叶思蕊真想把这人渣大卸八块,居然想出这么恶毒的招数折磨她的神经?!……但她却别无选择,唯有三两步冲上前,即刻将两根绳索紧紧缠绕在身上。
  “抓好了,只要祁修年杀不了本王,本王随时会砍断绳子,让你儿子和你哥去见阎王,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地拉紧。”番王张狂一笑,叶思蕊刚要开骂,番王已松了手,刹那间,叶思蕊因吃不住力一下摔倒在地上,导致两根活动木柱上下轻轻摇曳开来。
  祁静鸢吓得“啊啊”大叫,叶思蕊使出全力,咬紧下唇,拉紧绳子两端,从腰上取下一副酷似手铐的铁环,刻不容缓地扣在伸展于东西两侧的绳子上,这样,即便她失去力气,暂时也不会另其中一端猛然垂落。
  番王手提弯刀向祁修年走去,无意间回眸一看:“呵,你还挺聪明的,但铁环再结实也禁不住木柱接口不够稳当。”
  “你TM给我闭嘴!”叶思蕊气得双眼赤红,就这副小身板哪里拉得住席子恒的体重,但她今天算是豁出去,两条绳索从腰上一直缠到两根手臂,除非把她两条胳膊扯断了,否则死也不会撒手。
  祁修年眉头紧蹙,率先向番王迎上,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杀了番王,否则不但席子恒与祁静鸢会坠崖身亡,就连吱吱也会被活活勒死。该死的!四个人都在备受煎熬。
  席子恒迎着寒风注视着吱吱,看她痛苦吃力的模样不由心疼欲裂:“吱吱,放开我这边的绳索吧,你哪里受得了,我……”
  “你也给我闭嘴!劝我松手除非我死!”
  叶思蕊坐在地上,双脚使劲蹬踏着岩石边角,虽寒风萧萧,她额头却渗出豆大的汗珠,就连嘴唇也咬得渗出鲜血。
  “我已命不久矣,误服了一种叫做百毒**散的毒药,此药乃止咳却致命的一种毒药,就是我平日服用的那种药丸,我未扯谎。”席子恒本不想说,但吱吱显然支撑不了多久,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吱吱为自己这种将死之人白费力气。
  叶思蕊心中咯噔一响,猛然看向席子恒,泪水生疼地滑出眼眶,她艰难地大口呼吸,一股股冰冷的寒风灌入喉管,瞬间刺破了心。
  她木讷地翕动着嘴唇:“……哥!你要是真心疼我,能不能让我省点力气?!世上没有解不了的毒!咱们去找,相信我!无论天涯海角,不管十年八年,一定可以找到解药!”她要崩溃了,那种感觉比死还折磨人,为什么席子恒可以如此平静的说出口,难道不知道她听到这噩耗会被逼疯吗?!
  席子恒恬淡地笑了笑,虽然他还想告诉吱吱,他坚持不了十年八年,但罢了,吱吱那种固执的个性,原本就是他一直眷恋的。
  这厢心力皆憔悴。那边激战得风驰电掣,势均力敌的两个人互不相让,看来一时半会儿无法定出胜负。祁修年的目光始终锁定在绳索上,他一直在盘算着如何先救人,但番王狡猾得很,总是在乱刀中扰乱祁修年的思路,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意那般。
  “听到他们的对话了没?你女人心心念念的并非是你,你还真是个痴情种子,哈哈。”番王采用心理战术故意激怒祁修年。
  “丧家之犬只会用此等卑劣手段逼朕就范,朕!一早就该灭了你全族。”
  祁修年冷哼一声,一双黑眸更为犀利,只见凛冽的寒风中之间,刀剑擦起一道道激烈的火花,两人双双腾空跃起,同时互踢一脚,谁都未上风,胸口更挨一脚。
  “祁修年快杀了他!我要拉不住了……”叶思蕊所承受的不但是体重,还有两个树木的重量,即便是五大三粗的男人也坚持不了多久。
  祁修年缄默不语,必须让自己先冷静下来,否则此战必败。
  番王咄咄逼人的刀法相当犀利,他见祁修年站立不动,扬起弯刀劈头盖脸就向祁修年脖颈砍去,在刀尖即将划到祁修年肌肤时……祁修年倏然睁开眼,用剑虚晃一招,当番王下意识去抵挡时,祁修年紧接着抬起手臂,用手肘护甲挡住他的刀刃,从靴子拔出削铁如泥的三寸匕首,直接插入番王的心口,但测距稍有偏差,匕首狠狠刺入番王的肋骨……番王闷哼一声摔倒在岩壁旁,虽身中一刀,但嘴角依旧挂着冷冷的笑意……
  “好样的祁修年!你真棒……”叶思蕊欢喜的笑容还没等绽放开,顿时又僵持凝固……因为祁修年小腹也中了一刀,瞬间染红了他雪白的衣衫。叶思蕊见他摇摇欲坠即将摔倒,猛然站起身,欲上前搀扶,可身体被绳索牢牢拉住,所以她再次被硬生生地拽回原地。
  叶思蕊感到害怕,大声呼喊:“祁,祁修年,不要死,不要倒下,不要啊!……”
  祁修年与番王同时向彼此缓缓靠近,亦是艰难的步伐……但蒙古人的体格毕竟强于汉人数倍,虽受伤严重却还有力气大笑,而且蒙古匕首的威力要比三寸匕首更狠,因为越粗糙的武器越是破坏力强。
  祁修年捂住伤口,鲜血依旧扑簌簌地喷出……他咬得槽牙咯吱作响,握紧双拳,气运丹田,再次与番王迎面交锋而上!
  番王则并非与祁修年正面迎战,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刀刃架在叶思蕊肩头,而后煞气地爽朗笑起。

  扭转乾坤

    “爬上那根柱子,把你儿子换下来。”
  叶思蕊朝祁修年使个眼色,示意自己脖子上有金锁环,这厮未必一刀能砍断她的脖子,所以希望祁修年没必要冒然行使。
  祁修年将手帕硬生生塞进伤口,目光则注视番王泛青的嘴唇——三寸匕首上已沁满毒汁,虽有些胜之不武,但彼此不都是在不择手段,为赢得最终胜利吗?而且他不会让番王痛痛快快死去,势必生擒活捉此人!
  “莫拖延时间,本王耐心有限!”番王其已感到四肢逐渐无力,他猜到匕首上有毒,但既然横竖都要死,那便玩得更惨烈些!
  祁修年吃痛地大口呼吸,咬紧牙关,一跃身上了木柱顶端。叶思蕊再次受到极大的重力压迫,身体即刻向祁修年那边倾斜而去,当她的脖子就要与刀刃相撞时,番王却及时向侧旁移开一寸,甚至用膝盖的阻拦,帮助叶思蕊减缓重量,叶思蕊怔了怔,搞不懂这厮又要玩什么把戏。
  祁静鸢早已哭得喉咙沙哑,他见陌生男子向自己靠近,虽不认识亲生父亲,但……“你流血了吖,疼么?静鸢给你吹吹……”
  祁修年解开捆绑于儿子身上的绳索,摸了摸他被冻红的小脸。祁静鸢在母亲严厉的“□”下,经得起一定风浪,虽形式岌岌可危,但他心里并不算太害怕,他的脸蛋贴在祁修年沾满血迹的掌心内,蹭了蹭,好暖和吖……
  祁修年未想到孩子是那般“临危不乱”,他知晓不合时宜,却不由欣慰地笑了笑:“我叫祁修年,你叫祁静鸢对么?”
  祁静鸢眨巴眨巴一双泪眼:“咱们都姓祁哟,嘎嘎……”
  祁修年温柔地应了声,随后将孩子从木柱上抱下,轻声叮嘱道:“咱们是一家人,我不会害你,听我话,莫跑向你娘,我一推你,你就向山下跑,摔倒了也不准停。”
  祁静鸢似懂非懂地不吭声,他偷偷瞄向亲娘,可自己此刻只想扑到娘的怀里去吖!……
  叶思蕊虽然没听见父子两在交谈了什么,但看到孩子脸上所浮现出的犹豫表情,却是那么明显:“祁静鸢想当小红帽?”
  祁静鸢倒抽一口凉气,摇摇头,又点点头,似乎明白娘的意思了。
  番王挑起眉,随后催促道:“祁修年!速速爬上去,将自己捆起,否则……”他又将刀刃向叶思蕊脖颈上压了压。
  祁修年不知这母子两在用何暗语交流,但发现儿子已开始寻找下山的通道。
  他忽然抱起孩子,一个箭步将祁静鸢送到下山口,随后自行走回,跃身爬向木柱顶端。只要孩子平安无事,他也就放心了。
  祁静鸢则机灵地顺小路连滚带爬,叽里咕噜滚出一大段路。番王并未料到孩子会不找娘而是先顾着逃命,所以迟疑了一步,但此刻再去追赶便威胁不到叶思蕊的性命,所以导致骑虎难下的局面。
  “哈哈,真有你祁家王朝的风范,要命不要娘。”番王嗤笑道。
  叶思蕊见儿子暂时脱离虎口,先是狠狠一脚踢在番王膝盖骨上:“现在人也绑好了,想玩什么就快点,你姐姐我撑不了多久!”
  番王眯着眼揉了揉腿,虽大难临头,但心态依旧好得很:“据说汉人女子大多温柔似水,本王还真未看出来。”
  “你跟我贫什么贫?接下来是不是要我选择一个放手啊?!”叶思蕊只是随口一说,但说完后,也终于顿悟了,这厮确实要这么干。
  “西边是祁修年,东边是席子恒,你最多坚持一刻钟,本王先歇歇……”说着,番王倚在叶思蕊身旁坐下,一手提起酒壶,一手刀刃仍旧抵在叶思蕊脖颈上。
  祁修年原本就给自己系了活扣,不过,倘若自己冒冒然跳下,吱吱必定因吃不住拉力,与席子恒一同坠入山谷,反言之,两个体重相当的男人各自悬浮一端,反而减轻了她所承受的力量,似乎也唯有等番王毒发昏厥后再行动了。
  番王扬起手中飞镖,唰的一下打断席子恒身上的绳索。他的意图很明显,根本不在意祁修年是否将自己牢牢捆绑在木柱上,总之,他有人质在手,不论谁先从柱子上下来,那么另一端的人也会掉下万丈深渊,而这三个人当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存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每个人的心情都变得格外沉重,更不敢轻举妄动。
  叶思蕊双臂早已疼得没了知觉,再拖延下去,一个都活不了。
  她沉了沉气,先看向祁修年,话语在喉咙中滚了又滚,才艰难开口:“祁修年,你还记得早上问我的问题么……”
  祁修年笑着应了声:“朕懂你的心思。”
  “不是!我当时还有半句话没说完……”叶思蕊吸了吸鼻子:“你问我,如果你们同时遇到危险,而我只能救一个,我会选择先救谁……”她扬起眸,凝视祁修年久久……“我的答案还是先救哥,但是,我会陪你去死,当时没说出口,现在说似乎恰到好处,呵呵……”
  叶思蕊笑得很从容,因为她不是一时冲动,早就想好了,如果必须在生死关头让她做出选择,那么她还是会自私的保护哥哥,但却不能陪哥走到最后。
  祁修年怔了许久,嘴角扬起一轮好看的弧线:“有你这句话,朕认为值了。”
  他并不惧怕死亡,只是遗憾在临死前未弄清吱吱的心意,此刻,一切都不重要了。
  叶思蕊得到祁修年的认可,愧疚地低下头,她希望每个人都好好活着,却必须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做出抉择,她深知自己对不起祁修年,不但辜负了他,还夺走了他年轻的生命。
  叶思蕊转向席子恒:“哥,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的使命就是保护你,所以,我不会让你死。但妹妹无法再遵守承诺陪你一直到老,对不起。”
  叶思蕊已表明了心意,她爱的人是祁修年,至死不渝。
  席子恒似乎并未仔细听叶思蕊在说何事……
  他原本的黑色瞳眸,瞬间划过一道冰蓝色的光晕。
  就这一刹那,席子恒,不准确,阎王终于记忆苏醒,唤醒他来到人间的目的。
  一旦阎王选择利用凡体肉身接近叶思蕊。那么,按“天令”条例——将封存他的全部记忆,他更支配不了肉身的一言一行,唯有那颗恒久不变的真心,无论灵魂百转千回,他亦可以在人海茫茫中一眼认出他深爱的女子。
  而解除封印的唯一方法,就是他爱的女人甘愿生死相许,或彻底爱上自己之外的男人,而此刻,小阎王已完全找回那几千年之久的漫长记忆。
  小阎王黯然地凝望着吱吱,冰蓝色的眼眸染上一轮水雾……最终,叶思蕊还是选择了皇上,他要的答案,并非如此。
  难道自己又错了?不该以哥哥的形象出现在叶思蕊面前吗?……究竟还要失之交臂多少次,他才能换回爱了千年的女人,他感到很疲倦,而那种疲倦并非是累了,而是心有些承受不住了,此刻,预示着他的机会只剩下最后一次……
  “哥?……”叶思蕊见席子恒一副木讷哀怨的神情,身体四周居然徐徐上升一轮白烟,而他整个人,似乎将自己禁锢在某个臆想的空间,与世隔绝。
  小阎王注视叶思蕊,神色不免沮丧……这就么目不转睛地望着,一滴如冰晶般的泪水落入万丈深渊——
  忽然之间,天地变色,电闪雷鸣,阴霾的黑暗即刻笼罩在太子峰之上。
  叶思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手臂突然感到轻松,一眨眼的功夫,又惊见番王与祁修年躺在地上,似乎无知无觉的安睡者。
  叶思蕊彻底懵了,本能地站起身,却发现身体一动不动地被某种外力固定在原地。
  “我不是你哥……”
  低沉的嗓音含带一丝沙哑,小阎王脱胎换骨,一袭黑衣悬浮于半空之上。
  他冰蓝色的眸光中,涌动着满满的不舍,发丝如万缕银般随风飘逸,他微微侧头,碎长的发帘又半遮半掩在他完美的轮廓上,尽量掩饰住那一副失落的神情。
  叶思蕊当然记得这张妖娆精致的脸孔,只是小阎王为什么会从席子恒身体里蜕变而出呢?
  “阎王爷,你是不是该帮我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她的话语有一丝颤抖,不由自主揪起心,因为今日所见到的阎王与地府那日截然不同,他安静深沉地宛若变了个人。
  小阎王沉寂许久,他不知该如何向叶思蕊解释,毕竟有些事早已命中注定,但他的职责就是让所爱之人必须在人间的每一世感到幸福快乐……所以他优雅地扬起唇:“叶思蕊,这只是本尊与你开得小玩笑,而这人世间……并无席子恒,是本尊制造出的一个肉身而已。”
  叶思蕊缓慢地眨着眼,耳边嗡嗡作响。
  “你什么意思?没有席子恒?一切都是阎王爷的把戏?没有哥哥?不需要拯救?那我穿越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小阎王若无其事地仰望天际,漆黑如墨……“不,确实有一个人需要你救,而且只有你能救他,那个人正是你哥的前世,时机未到罢了……”
  叶思蕊攥了攥拳,泪水不争气地溢出眼眶:“你觉得很有趣是吗?看着我就像傻子疯子一样为了你的幻化体拼死拼活伤心流泪,甚至!我为了你制造出来的席子恒抛弃真心喜欢的男人甘愿陪你走天涯!请问阎王爷,您真觉得很好玩吗?……”
  小阎王拧了拧眉,不自觉地向她走近,抬起手指逝去她眼角的泪滴。伴随一抹冰冷的体温划过她的脸颊。
  叶思蕊全身动弹不得,唯有猛然甩开头。她刚才还再为生死抉择痛不欲生,为席子恒的命不久矣而辛酸痛楚,而现在呢,阎王爷告诉她,一切都是假象,世上根本没有席子恒这个人。她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庆幸。
  “我现在才知道阎王爷居然是这么无聊的大神,叶思蕊甘拜下风。”
  小阎王欲言又止地垂下手臂,叶思蕊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他挥去烦闷,故作得意地双手环胸:“对呀,本尊就是无聊得很,现在对你失去兴趣了,回地府再找找还有哪个可怜的小鬼魂,可以让本尊戏耍一番,呵……”
  话音未落,小阎王转身,宛若雄鹰般,翱翔而起……
  “你先别走!”叶思蕊呐喊一声。
  小阎王并未转身,背对着她,心情仿佛这恣意刮起的风,冰冷刺骨。
  “你说实话,这世上是真没席子恒这人,还是你为了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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