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陌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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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陌上花-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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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悠梦根本就是一个魔鬼。

    她成功让她和泽新辰脱难了,可季淑妃却因此而疯了。

    而这个女人却光明正大地去看泽新辰,难道她觉得都没有必要隐瞒我了吗?

    我追去了,我越来越不懂自己的心思,每当我想把这其中的关系理清楚的时候,就觉得心情烦躁,头越来越疼。

    我不由分说就让她和我共游西湖。她似乎心情很不错,对着我指点着湖面上的风景。她一定和泽新辰抑或钱游过西湖吧。我居然有些情绪低落。

    船家一个劲地称呼她为夫人,称我为少爷。我没有反驳,我不敢去假设要是我和戴悠梦之间没有这么多恩怨,是否也会像一对平凡的夫妻相亲相爱

    这个念头很荒诞。戴悠梦听到船家的称呼就很不耐烦。

    我游湖的心情顿时没了,她的心里终究是放着别人!

    我带她去了季府。看着满地地狼籍,我心里头的内疚越来越深。我闹不明白自己为何宁愿让季淑妃死,也不愿戴悠梦有事?

    我还没时间弄清楚这个答案的时候。我就遇刺了。刺客是伤不了我,可却捉到了我地软肋。原来戴悠梦是我的软肋。直到我拼命地策马狂奔,直到我脑子里一门心思地想着不能让戴悠梦有事,我才看清楚这个事实。

    无论我对戴悠梦是真心还是习惯,戴悠梦就是我地软肋,——这是不争的事实。

    戴悠梦显然知道了她自己的地位。当我在质子府醒来的时候,她便开始无法无天地骑在我头上了。只是我怎么到了质子府,怎么会在质子府昏迷这么多天,我压根就说不上来,我好像知道全城都在通缉着戴悠梦,好像知道自己的毒是戴悠梦帮忙解地,可是为何什么都是模糊而朦胧的?

    我的头很疼,这个时候戴悠梦却仗着我病后记忆没有恢复而编造起故事,她说我给她削了个小人。还刻上了她的名字。笑话,我怎么会做这样无聊的事。

    但戴悠梦却变本加厉,她仗着我对她的无可奈何。公然地在御林军面前要挟我,说后宫里是豺狼之地。她不肯跟我回去。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要我替她铲除掉尹德妃。她说真正害死思慕公主的是尹德妃。她说她已经有好几次都要命丧黄泉了。我很怕她跟我谈条件的样子,因为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自己是最大地输家。我知道自己无论多恼恨她。都会答应她的要求。

    她说要和我赌,她说要赌我的爱情。

    我喊荒谬,可大喊也无法掩饰住我心底地空虚。原来我所谓的恨压根就抵挡不了我心中地那份在乎。我以为自己恨她,以为自己可以视她如草芥,可直到现在,我才知道,我地恨再强大也无法抵消心底的真实。

    我应了她地赌,我说赌她的性命。

    我强迫着自己答应她,如果她输了,就把她交给尹德妃处置。后宫里本就是争斗最激烈的地方,既然她选择了迎面痛击,就得为自己的选择承受后果。

    她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似乎急于向我证明什么。

    我不知道她要证明什么,我只知道自己的一切都被戴悠梦这个女人给彻底地颠覆了。自从她死过一次之后,就像一个来向我索命的恶魔,一步一步地挑战着我的极限,一步一步地侵蚀着我的耐

    我从来都是清醒的,从来都会隐忍,可在她这里,却越来越糊涂,我居然配合着她一起欺骗尹德妃。其实我隐隐猜到是尹德妃把戴悠梦引入思慕公主之死这个局中,后宫里头除了她,再没有人有这个能耐。

    其实,女人们都是天生的阴谋家,戴太后是,尹德妃是,而戴悠梦就更是如此!只是我猜到了因,却猜不着果。

    我没猜到尹德妃会自杀,也没想到尹德妃会和我说那么多话。我很害怕她说得话,因为她每一句话都让我心惊肉跳,只因为我从来都在回避着自己。我把自己的一切都归因于习惯,却不知所谓的习惯正是因为爱所产生的。

    爱,原来,我自始至终都是爱着戴悠梦的!爱着这个不该爱的女人!她不见了,我是真的着急,她有危险,我是真的奋不顾身。还有什么,比爱更贴切?

    我冷笑,我不想让她说下去。但是尹德妃没有住口。她说我的心里住了一个戴悠梦,就再没有别人的位置,她说我甚至不记得她的名字。

    我忽然好想哭,我长这么大,除了母妃去世的时候哭过,便再没掉过眼泪。在戴悠梦的心里也住着一个泽新辰,所以也再放不下别人了。

    我想拦住尹德妃,我忽然好想告诉她,我能理解她的心思。可是她走了,她说她下辈子一定不要生在帝王家。

    这句话比什么解释都好。

    帝王家,要是有下辈子,我也一定不要生在帝王家,宁愿做猪,做狗,也不要生在帝王家。这样我就不用从小的忍辱负重,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挣扎痛苦。

    痛苦,能不痛苦吗?我永远被戴悠梦踩在脚下了。我灭了戴家的九族,却败在了一个戴悠梦的手下。

      

网友上传章节 外篇 只有相随无别离(四)

    戴悠梦天真的说,我和她的恩怨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真以为是阎王爷的生死簿么?这世上的恩恩怨怨真的能这样一下子算清楚?

    她说,她失忆了,她说她也许之前做了许多对不起我的事,可是她都忘记了。

    她忘记。我却清楚地记得。

    她甚至说一切从新开始。

    我没有再听她说下去,我很怕听到她的说话,她一开口就一定没有什么好事情。她一开口就是要人的命!

    我粗暴地打断她,我告诉她无论她死与没死,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我不敢看她,但更怕看到自己的心意。

    就在我要走的时候,她倒下了。我不知道她这是耍得什么把戏,难道女人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外,还有昏倒这一条么?

    但是我还是为她找了太医。

    太医告诉我,她有了身孕。

    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我让太医重复了几遍,找了几个太医,所说得都是一样。

    戴悠梦有了近两个月的身孕。只是胎不稳,加上身子又弱,若是受了刺激,极容易导致滑胎。

    我让每一个太医都竭尽全力开最好的方子,想出最好的法子来安胎。我让戴悠梦搬回了坤宁宫。我难以置信地守在床头看着昏迷不醒的她。

    戴悠梦终于有了我的孩子?她原来为了不怀上我的孩子,每次事毕都要找太医拿药。那么这一次呢?她是忘记了喝通经药?还是怀有别的目的?

    可是,我躺在她地身侧,轻轻地伸手摸着盖在她身上的锦被,感觉到大体在她下腹的方位那里正有一个小生命在长大。

    我笑了,我看着沉睡中地她,居然会心的笑了。我从来没敢奢望戴悠梦会带给我孩子。不论她安着是什么心思,她和我有了孩子。那便有了一个永远剪不断地纽带,这个孩子一定能把戴悠梦永远地绑缚在我身边……

    我好懊悔自己之前对戴悠梦说得狠话,可是说出去地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我只知道。我要好好呵护她们母子。

    我小心宝贝地抚摸着那,太医说她胎不稳,说她不能受刺激。我一定不会刺激她,我一定要让我们的孩子健健康康地出世,这样她就会永远地呆在我身边。

    也许这才是我这辈子最想要的东西。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一晃而过,虽然荒谬,但却再挥之不去。原来,我所要的不过是戴悠梦地爱,什么江山。什么仇恨,不过是过眼云烟。

    我大宴了群臣,是恭贺我“病愈”。我却是恭贺我看透了自己。

    我没有再对戴悠梦发脾气,尽管我依旧是冷言冷语。那只是因为我不知该如何改变自己对她说话的方式。我怕她想太多。

    可是我的脑子却忽然之间越来越清晰。我对着镜子。忽然好想看到了另一个我。

    那个我,背着戴悠梦。杀出了刑部大牢,一直背着她,想要把她背出杭州城。

    那个我,从病榻上挣扎着起来,不顾自己的死活,带着她逃出了皇宫,回到了早已经破败的戴府。

    那个我,躲在园子里专心致志地削着小人……

    小木人,我把那日偷偷藏起的小木人掏了出来,底下刻着一个梦字。原来我下意识里竟然是这样的在乎她,以至于自己一个人分成了两个……

    我接着在灯下雕琢这手上的人儿,我抬起眼看了一下镜中的我,我地脸上居然带着笑。这个笑容,久违的笑容,只在我年幼的时候,和母妃在一起地时候才有的笑,现在居然回来了。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女人坐在床头慢慢地喂我喝着粥,她也如同母妃一样,佯怒地对我呼喝,呼喝我乖乖地盖好被子,呼喝我乖乖地等她回来。

    我好像看到了那个女人气喘吁吁地跑来,嗔怪着我不该到处乱跑。可当她看到了我手中地小人时,脸上又是洋溢着那样地喜悦。

    原来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竟是真地这般快乐。

    可是,她为何也这样快乐?她为何肯怀上我的骨肉?难道我对她的好,终于让她眷恋了么?我不懂,我苦思冥想,无论是睡着的时候,还是醒着的时候。

    以至于连朝臣们和我商议大计的时候,都会时常走神。我心神不宁,放着那些喋喋不休的老臣在殿内商讨,我一个人走出来透气。

    我心里想着她,却正好在门口看见她。她正和钱在争吵,我凝神静气,听见了她的说话。她在质问钱,在怀疑钱的用心。

    她在为我担心吗?他们说的那个慕容公子又是什么人?

    我退了回去,我脑海中有了一个男子的印象。我和他交过手,他的武功不弱,他也想要那棵血伏参。

    我不知道他是谁,可直觉告诉我,他和戴悠梦,和钱的关系非比寻常。或许,他才是戴悠梦的那个男人?

    那么泽新辰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任由他们在两仪殿内继续激烈地争吵,我一个人退了出来。我想起了戴悠梦说的话,她说,她失忆了。她说以前的那个戴悠梦在上吊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是她真的失忆,还是两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呢?

    我好像记得那天晚上,戴悠梦对慕容公子说,她也是一个用毒的高手。她说话的口气,那眼神中的坚毅和凌厉是戴悠梦所没有的。

    我一直以为是戴悠梦隐藏太深,可是现在看来,这个戴悠梦根本和之前的她判若两人。恐怕不是她隐藏太深,而是我弄错了方向。

    真正的戴悠梦怎么会知道这些古怪之极的毒物,真正的戴悠梦又怎么会聪慧若此?

    我只觉得身子一凛,原来自己的恨根本就无所依傍了。她若不是戴悠梦,那我和她之间的这些恩怨,都站不住脚,她一个劲地想证明她的清白和无辜,一个劲地使出浑身解数来挽回什么,又是为了什么打算?

    也是和戴悠梦一样,想通过我拿到血伏参来救泽新辰的命吗?

      

网友上传章节 外篇 只有相随无别离(五)

    或许她根本就是玉如意的人?她们这些蛮夷人总是有着古怪地毒蛊。可是她为了救泽新辰下这么大的血本值得么?

    我的心再次痛了,可是这一次不是为了戴悠梦,是为了这个假的戴悠梦?

    脚已经不知不觉地迈入了坤宁宫中。

    我对她说,让她帮我做一场戏。她没有拒绝。我不知道自己为何就信任她,哪怕我猜度她和戴悠梦一样,只是为了血伏参而来。

    那天我牵着她的手上了灵隐寺,她的手有些凉,可我牵在手里只觉得心里塌实,我甚至想着要是一辈子能牵着这双手该有多好,那一刻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她酷似戴悠梦所以有这个念想,还是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她是谁。

    她成功地让我成为了弥勒佛,她为我解决了募兵的问题。可是她却轻描淡写,她完全可以把血伏参的问题提出来,可是她没有。她为何不问?是想等待更佳的时机,还是知道非戴悠梦没人可以用合欢环打开这个法门?若她不是为了血伏参,那留在我身边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想等孩子出世,用孩子要挟我?

    我按捺不住,我带着她去了戴府。我试探她。她果然在我面前露出了马脚。我对她说,以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

    既然她都不是戴悠梦了,之前的恩怨还牵扯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她却怒了,她终于知道自己怀孕了。哦,不,原来她之前并不知道她自己有了身孕,原来她并不是打算用这个孩子做筹码的

    我心里头没来由地高兴。我是真的希望她能留在我身边。不论她是不是戴悠梦,不论她是谁。

    可是她却不愿意了。她说我是因为孩子所以才对她好。她误会了我的意思,可我的心里却更觉得开

    我能敏感地感受到她心里地醋意。越在乎一个人,救越怕他对你的好是有目的地。我体会地到她的感触。

    我狠狠地对她说。她要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以拿掉。

    但是欣欣事后却告诉我,她还是每日按时喝安胎药,还是每日小心地看顾着肚子里地宝贝。

    我心里头高兴,她是在乎这个孩子的。在乎我的。我手中的小木人就要完工了。手中的她在对我笑,我想着把这个小人送给她当礼物,她就不会那么恼我了吧。

    再不行,我就用强地,我笑了,想到自己也曾像个小无赖在她面前撒娇,就觉得好笑。可是我没有来得及把这个小木人送出去。

    钱告诉我,新兵得了疟疾,一夜之间。就像辽国送来的战书所说的,要让越国在一夜之间毁于一旦么?

    我看着钱,我的眼中冒出了火。但我还是忍住了。我去看了新兵的情况,全部的营帐都在呻吟。打摆子的士兵忽冷忽热地在哆嗦。在咆哮。

    七万新兵一夜之间全部成了无用之兵。要么就是越国灭亡,要不就是我死。

    要保住越国。保住太祖和先帝的基业,我就必须得死。那么她呢?我摩挲着手中的木人,我所幻想地幸福与美满看来注定要落空了。

    也是,她根本就不是戴悠梦,根本就不属于这里,又为何要承受着她不该承受的痛。

    既然她是为了泽新辰而来,而她和泽新辰之间又有着这许多情意,那就让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血伏参我给不了她了,但至少能让她和泽新辰回到流求去过安稳的日子。那么孩子呢?我和她地孩子呢?我没敢想,但我知道自己心里头有了答案。要走就走得彻底,倘若不能让她心甘情愿地离开,那就让她彻底地恨我。

    也许恨,也是一种怀念的方式。

    我躺在她地身侧,我跟她说着戴悠梦地过往,她不开心,她在吃醋。我心里很悲痛的高兴。我喜欢看她为我吃醋地样子,我喜欢她在乎我的表情。她怒了,她告诉我戴悠梦早死了。

    其实她很傻,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并不是那样的痛。戴悠梦是死了,我早该知道的。我现在在乎的不是戴悠梦,而是她。

    她不会知道的。她想激怒我,却最终还是软化下来。我看着在睡梦中的她,我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唇,她的身子是戴悠梦的,她说的对,她身子哪一块不是戴悠梦的?

    我和戴悠梦睡了这么久,我难道还不清楚她的身体么?我一遍一遍吻着这个身体,可是我清楚知道自己在乎的是什么。在吻的又是谁。

    我不知道她是谁,或许她占有着戴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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