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陌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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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陌上花-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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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循王现在对外界完全不关心,“悠梦,从你嫁给他那天起,我就痛苦,痛苦死了。你是属于我的呀,你是我的。”他的眼神痉挛般的纠缠,那一对眸子透出来的光芒竟是那样的惨白。他的话语里带了几分颤抖,掩饰不住的激动和疼痛。

    “你没事吧?”看到钱倧这幅模样,我有些意外。我原以为钱倧对戴皇后只是那种懵懂的喜爱,就像孩童般的眷恋,但现如今看来,钱倧对戴皇后只怕爱得……

    我这生分的关怀,让循王钱倧浑身一颤,差点没摔倒下去。“悠梦,你铁了心要和我划清界限么?”声音已经哽咽,眼中起了一层水雾,看不真切。

    天哪,你可千万别掉眼泪!对着这样一个真诚得有些过了头的钱倧,我简直是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半天,不知该如何应对。

    但钱倧好像要彻底挽回,他死死地抱着我,两只膀子被他勒得有些疼。

    “王爷,你放手。”我皱起眉来。没想到这个钱倧这么难缠。

    “不放,我不放!”我越是冷漠,钱倧像个小孩一样似乎就越来劲,两只胳膊箍得更紧,头更是凑了上来,一双嘴唇在我的脸上肆无忌惮地寻找着出口,伴随着的热气疯狂得吹着。我只觉得背上冷汗都被逼了出来。

    “啊!”我终于忍受不了,拼命挣扎,“你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就喊了啊!”说着我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两只眼珠子死死地瞪着他,都要掉出来了。

    钱倧终于松开了手,只是眼圈已经红了,他的嘴唇在剧烈地抽搐着。好半晌才出声:“悠梦,你不愿再和我亲密了?你忘记我们在一起有多快乐了吗?他怎么对你,我又是怎么对你,你都忘了?”他的声音从嗓子深处传来,越发得显得呜咽,越发的让人难以承受。

    他突然蹲了下去,好像全身的重量都被卸了去,他茫然地拽着我的裙褶,我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干什么,但他只坐着,在我惊惶地挣脱下,立马就识趣的松开了。

    他不敢看我的眼,因为我眼中对他的冷漠彻底伤了他的心。

    这样一个大男人突然在我面前脆弱成这样,让我心里忍不住生出愧疚的心。更忍不住同情起来。我明白这种痛苦。自己爱着的人却对自己如同陌路,明明就在眼前却永远不能抵达到对方的心里。

    我潸然泪下,倘若星重生后也不记得我了,我又该多痛苦呢?只不过,既然人在,我至少可以见到他。而我会努力再去唤醒他的爱罢了。

    我收摄住自己的心神,对着眼前那个受伤的钱倧,忍不住劝慰起来:“循王爷,不瞒你说,我确实都忘记了。”

    “啊?”钱倧听我温言对他,正要转喜,听到后面一句,神色立马黯淡下去,好像五脏六腑都被穿了孔。

    “你听我说完。我是说,我失忆了!”看他这样子,肯定是误会我在故意气他,于是赶紧解释道,“我自打去鬼门关走了一遭,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王爷所说的……还请王爷不要烦恼。”

    “失忆?”钱倧表露出担忧的神色,“你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怎么会这样,有找太医看过吗?”

    我心里暗笑,太医能看得好么?我要是能恢复记忆,才叫出鬼呢。我还没来得及拒绝,钱倧就脸上现出苦色:“想来他也不会去找太医来!悠梦,明天夜里,我偷偷带个大夫来看你的病,你看可好?”想必是白天被钱佐训斥过,循王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了。

      

长门篇 第十八章 香囊

    “不用了。”我婉言拒绝,只是看到钱倧能那么关心我,心里终究有些暖暖的,至少觉得这里并不是那么凄冷。

    “王爷,你和戴……你和我之前,真的很亲密吗?”我说出来就有些后悔了,那么八卦做什么?小心惹火烧身。

    钱倧听我问起,眼里一丝哀痛闪过,但很快就又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是啊。悠梦,你还记不记得这个香囊?”

    “香囊?”我一愣。只见钱倧从怀里小心宝贝地拿出一个粉红色的心型荷包,小心翼翼地递到我的手中。

    我接过来,只见香囊一边绣了两只戏水的鸳鸯,一公一母,栩栩如生,另一面则是一行小字。

    “只羡鸳鸯不羡仙?”我念了出声,没想到这戴皇后还挺“时髦”的,居然搞叔嫂恋。

    钱倧听我念出这一句,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饱满,“对啊,只羡鸳鸯不羡仙。悠梦,你说过,你只喜欢我的。我陪你去西湖游玩的时候,看到那一对鸳鸯在水里嬉戏,你便说了这一句话。这一年,我就是靠这一句话才挺过来的啊。”钱倧说着,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好像什么扯住了心脏的跳动。

    钱倧还和皇后去过西湖?我心里一咯噔,“我们什么时候去的西湖?”想想还真不可思议的。肯定不可能是戴悠梦当了皇后之后吧。那就是说,在戴悠梦进宫之前,两人就好上了?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手中的香囊,这香囊怎么像是新绣的?还是钱倧当宝贝一般保管着,所以看起来像新的?

    钱倧似乎不太能接受我的失忆,于是只好把他和“我”的美好回忆,又重新一点点地灌输给我,“悠梦,我们是去年去的西湖,你忘记了,对吗?从西湖回来,你就被你父亲嫁进宫了。你不知道,陛下给戴家下聘的那天起,我就在病倒了。”

    原来是这样。

    所以皇上为了补偿钱倧,为了让钱倧忘记我,也给他娶了一门亲?

    钱倧见他对我说这些,我没有再排斥,尝试着轻轻拿起我的手,“悠梦,你忘记了我和你的回忆,没有关系,只要我记得就够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他说着,恳切地望着我,眼里殷殷流露出的光芒似乎能把冰雪都瞬间融合。

    这样的眼神,让我提不起勇气直接反驳,我正犹疑着,忽然想到什么,感觉脑袋灵光一现,我于是说道:“那你带我出宫吧!”我急切道:“你不是想让我恢复记忆吗?我们去西湖啊,说不定去那里我会想起什么呀。”

    钱倧有些错愕,他当然会惊诧,我怎么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主动。

    “我不想再留在这里,不想做什么皇后,你带我出去,换个姓名,咱们从新开始?”我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心扑扑跳得飞快。我并不是有意要骗钱倧什么,但我若是顶着“废后”这样一顶大帽子,又怎么可以和星在一起呢?

    相比而言,出宫总比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冷宫要机会多些吧。

    相比而言,让钱倧带我出去,应该比和钱佐的那个赌注要来的容易些吧。

    钱倧看着我:“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我有些心虚地垂下了头。钱倧灼热的眼睛会烧死人。既然要利用,就利用得彻底点,我于是也殷切得对上了他那双眸子,“王爷,你今晚就带我出去,好不好?”

    钱倧仔细得端详着我,他想必是觉得我和以前大不相同吧。按瓶儿的说法,以前那个戴悠梦是隐忍温婉的,怎么会像我现在这样大胆冲动?

    我心里有些紧张,不知是怕钱倧看出什么端倪,还是因为期待他的回答而兴奋过了头。

    钱倧与我目光相对,许久才说道:“好!悠梦,你要跟我走!我就带你走,咱们再也不回这个皇宫!”

    我一听这话,简直要喜上眉梢,谁知他后面又补充道,“不过,今晚不行,悠梦,咱们一切都得从长计议,我们今天就算逃出去了,难保不会被他又抓回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还要明白些。不是么?”

    他的这番话,说得十分在理,但为何我听来,却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不对劲呢?钱倧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倘若说他是一个冲动的家伙,倘若他是真的爱我,那刚才我那么说,他理应就响应我的“号召”,来一出和皇后娘娘私奔的好戏;即便他因为自己的懦弱不敢忤逆钱佐,要说的也断然不是上面那样一番理性的说法。

    他的性格到底是怎样的?一切都是伪装的?那么他对戴皇后的爱呢?是真的么?我背后有涔涔的冷汗。是因为从来就觉得宫闱之中没有什么好鸟,还是因为钱倧的过分真诚反而让我有些不适应?

    说不上来。

    但我还是不动声色地答应着:“王爷你说得有道理。一切,都从头商议得好。”我站起身来,拿着荷包的手不经意地一松,荷包滑落在地上。

    钱倧眼明手快,大叫出声,“啊,我的香囊!”他说着慌忙把地上的香囊捡了起来,拿在手里爱抚地摩挲着,把沾着灰的那一面轻轻地拍拭,一边紧张道:“糟了,这香囊,可别弄脏了。”眼里说不出的爱惜之色。

    我看在眼里,心里那颗石头似乎又落在了地上,钱倧应该是爱戴皇后的吧。

    我于是说道:“一个香囊而已,王爷何必那么在意。”

    钱倧却说道:“这香囊是你送我的,怎么会不在意?”那吐露出的款款情意,让我的心也不禁砰砰跳起。

    因为地上有些湿,香囊沾了泥,粉色的丝布上有了瑕疵,钱倧好不懊恼。

    我不禁有些愧疚,一着急就说道:“香囊脏了,我再绣一个给王爷就是了。”

      

长门篇 第十九章 细菌

    说出去的话,就好比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钱倧听到我要再为他绣一个香囊,眼里流露出的喜悦之情简直可以燃烧整个地球,他的分贝顿时又大了两成,“是吗,悠梦。你要再为我绣一个?太好了,我一定好好珍惜,不会让香囊再弄脏了。”

    事实上,弄脏香囊的人是我呀。

    我看着钱倧,此时他兴奋雀跃的就像一个中了头彩的大男孩,我那话想要收回来,似乎已经不容易了。刺绣这种东西,我显然是不会的。(十字绣除外。)

    算了,看看瓶儿会不会绣,让她帮我代工吧。

    估计是我没有笑,让钱倧揣摩不到我在想什么,于是又握紧手中的香囊,一边笑着捧我的双臂,“悠梦你放心,这个香囊,我还是会好好爱惜的。”他说着,就要把香囊又重新放起,贴身收藏好。

    “诶,等等。这个香囊,先留给我好吗?”我赶紧出声,“我都忘记当初是怎么绣的了。”

    门口的瓶儿似乎动了一下,显然是要醒来了。

    我于是趁机打发钱倧出去,好歹把他送到院中,才发现墙壁上挂着一个大口袋。黑乎乎的。

    “那是什么?”

    钱倧走过去,把口袋取下来,放到我面前,布袋子里原来叠着两床锦被。钱倧赧然道:“我看你这里被褥都坏了,所以……”

    “谢谢。”心里一热。钱倧居然还这么细心。

    瓶儿此时发出闷哼,手已经开始扶着脑袋,估计隔不了两秒就要醒来。我赶紧朝钱倧递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离开。

    钱倧会意地点点头,倏地一下跃上了墙头,正要跳下去,又回头看了我一眼,眼里露出无限的柔情。

    当钱倧身形一矮,再看不到人的时候,瓶儿也悠悠转转醒了过来。

    “姐姐,我这是怎么了……”瓶儿迷糊地揉着自己的后脑勺,晕乎乎的,“我好像被人打晕了,是一个小太监!……咦,姐姐,哪里来的两床锦被?”瓶儿摸着自己的脑袋壳,自言自语着。

    有时候挺佩服这些武林高手的,把人敲晕,还能敲得恰到好处,没有脑溢血、后遗症什么的实在是一门学问。

    瓶儿虽然好奇,但见我不说,也没有多问。

    我把那个香囊递给了瓶儿,一边说道:“瓶儿,你看这香囊好不好绣?”

    瓶儿接过香囊,仔细看了一下,说道:“这个针法,还……”

    “怎么?你不会么?”我有些失望,要是瓶儿也不会这样的刺绣,那可怎么拿给钱倧交差。

    瓶儿赶紧说道:“不是,不是。有些复杂而已。我会试试的。姐姐怎么突然有这么个香囊?”瓶儿刚一出声,就赶紧闭口。即便她和我已经情同姐妹,但在宫里呆了这么久的她,自然知道,缄默少言绝对是明哲保身的首要条件。

    ***********

    第二天又是个大晴天。

    我和瓶儿不分主仆地偎在一起睡了一晚。梳洗完毕,我正要到院子里照看一下我的草药,走出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臭鸡蛋味。

    只见瓶儿捏着鼻子,躬身在草丛中忙碌着。

    “怎么了?”我一下子没有明白臭鸡蛋味是哪里来的。

    瓶儿见我出来,指了指身下,一脸苦菜色道:“昨天忘了把这鸽子肉扔掉,都发臭了。”她说完,埋头想要用两根树枝把鸽子肉叉起,弄走。

    我远远看着那鸽子肉竟泛着莹莹的绿光,想来已经腐烂发臭,难怪瓶儿脸上会有那种痛苦的颜色。

    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什么,制止瓶儿道:“等等,让我看看。”如果是肉质腐臭,气味应该不是这样的啊。

    出于专业的敏感,我凑了过去。

    瓶儿没想到我会这么近距离认真的看那样一块腐肉,在旁边不停地劝着:“姐姐,你别看了,我把它扔出去吧。”

    “瓶儿,你说一般肉腐烂了,是不是苍蝇、蚊子一大堆?可是你看这块肉,别说苍蝇,就连一只蚂蚁都没有。”

    肉的旁边有大量的蚂蚁山蚁绕道而行。

    瓶儿一听我这话,脸色大变,慌忙震撼着我的手臂,“姐姐,你可千万别碰啊。天哪,这肉还是绿色的!太奇怪了!”她的眼里全是惊恐,被我那样一解释,倒好像这肉有什么鬼怪邪门的。

    我暗笑。刚才那么说,不过是为了证实自己的一个猜测。

    鸽子肉腐烂,没有蝇蚁光顾,不是肉邪门,而是这块鸽子肉被另外一种微生物给占据了。那特殊的臭鸡蛋气味,应该是二氧化硫的气味。也就是说,寄居在鸽子肉上的是一种产硫的微生物。

    来源应该就是这一带的土壤了。肉还泛着绿光,能把苍蝇拒在门外,这微生物……我的脑海里拼命的搜索着。

    是了!该不会是极端绿色球菌?!没想到这块土壤上竟然有这种细菌,而烧过的鸽子肉居然能把它给引出来。

    一想到老板舍不得花钱去购置这种菌种,却被我轻松给遇着了,我就无比兴奋。

    瓶儿看我痴痴的一笑,有些不知所措,深怕我一不小心就接触到了那个邪物,想要把我扶开,我却对瓶儿说道:“瓶儿,赶紧去准备一个大罐子。烧开水,把那罐子煮一个小……煮半个时辰,记得!要可以封口的。”

    这里条件比较恶劣,当然不能用专门的灭菌锅来灭菌。好在如果是这种球菌,对环境要求并不严格,保存十分容易。

    只是,我要留着这种东西干什么?

      

长门篇 第二十章 反击

    当我有条不紊地把鸽子肉密封入罐,还用泥巴把罐沿拍实,旁边的瓶儿早已经看傻了。

    瓶儿完全看不懂我在做什么。

    我一边吩咐瓶儿不要把这罐子碰倒了,一边张罗着打算和瓶儿再弄一只鸽子来。在实验室,一般用于培养细菌的培养基,液体的有双肉汤培养基。是用牛肉膏、蛋白胨等称量后溶解而成的。都是蛋白质含量比较丰富的物质。

    现在我只好采用捕捉鸽子,用鸽子肉来做培养基。一个细菌物种的保存,必须不停地转种,才能保证不会变异。

    瓶儿虽然不知我到底要做什么,但也不敢忤逆,我和瓶儿忙碌了一整天,才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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