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陌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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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陌上花-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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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马缰交给我手中。我接过马缰,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只见钱佐已经潇洒地翻身上马,扭正了马头。

    他的意思是让我也骑马?我看了看身旁这匹庞然大物,原来古代的马比现在公园里的那些马还要大一号。可是,骑马,我貌似不会。

    钱佐明白过来,嘴角浮现一丝嘲笑,“哦,对了,忘记咱们的戴大小姐是名门闺秀,自然不会骑马。”

    我白了他一眼,把裙子一扎,揪着坐垫,踩着马镫就翻身上了马。这匹马比我想象中要温顺地多,看多了电视,依葫芦画瓢这种事我还是会做的。

    我坐正的时候,带着几分得意的神色望向钱佐,却见钱佐愕然地看着我,脸上的嘲弄不言而喻,“足见干活能让人更鲜活。”

    他是说我上马动作不够优雅么?我还没来得及反驳,钱佐的大白马已经往前面啵啵去了。

    我正想该怎么使用马鞭,让身下的马也运动起来,它却已然奔了出去,紧跟着钱佐那匹坐骑的步伐,连步调都十分一致。

    我心里暗骂钱佐还真是会挑马,专门捡了一只跟屁虫。

    钱佐依旧不说话,也不回头看我,好像知道我不会跟丢一样。他一声不吭地出了皇城,任由两匹马慢悠悠的走着。

    我不知钱佐想干什么,但是我心里却在想,他不敢骑太快,是怕把我摔着吧。

    正午艳阳高照的时候,我闻到了一股浓郁的桂花香。这桂花香夹杂着一股水草的气息,随着的微风送到了鼻前。

    我深深的呼吸着大自然的气息,已将西湖的美景收到了眼底。

    钱佐,居然领着我来到西湖。

    欲将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此时的西湖比起后世的西湖来说,更显得清丽幽雅,让人流连忘返,没有那些画蛇添足的人工景致,周围没有让人窒息的高楼大厦,所有的是花香与水气参杂的清新空气,连云接陌的水端一直延伸到视线能及之处,那里是水墨画一般朦胧的远山,如梦如幻。

    杨柳依依下,眺望着远处的断桥,铺琼砌玉,晶莹朗澈,如同架在云端,真格是人间仙境!

    “那是断桥!”我指着独孔的断桥,有些兴奋。我记得白娘子与许仙的传说,应该是明代冯梦龙的话本里传出来的,没想到这时候就已经有断桥了。虽然此时的断桥与后来重修的不太一样,我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没有混凝土的扎实和厚重,但更显得小家碧玉,更使人联想着在湖面上飘摇段残的梦境。

    我很想同钱佐讲讲白娘子与许仙的悲欢离合,但钱佐已经潇洒迅速地翻身下马,我只好也依旧狼狈地从马上爬下。

    他的脸有些阴沉,或者说有些悲戚,我没读出来,那是他真实的心情么?我没说话,看着他一个人站在柳树下,眼睛望向连着山陌的水端,自己继续着自己的深沉。

    一个撑着小船的船户往这边靠来,脸上带着无邪的笑:“客官,游湖啦,平湖秋色,西湖美景,只要二十个铜钱,小的带二位好好转转?”

    我有些心动,但钱佐没有答话,我便也没好吱声,转念一想,和钱佐这种人游湖,也不见得有什么乐趣,正扫兴地要把念头夭折,却听那察言观色的船户向钱佐道:“少爷,你看少夫人都心动啦,秋高气爽,现在可正是游湖的好天气呢!”

    然后就见钱佐朝空一抛,一个银锭子不偏不倚落在了船户的手中,这笔交易算是成了。

    船户见钱佐衣着光鲜,平民百姓虽然不认得我穿的宫装,但一看式样便也知不是寻常人家,自知碰上了有钱的主顾,越国人本就富庶,但船户却也没想到钱佐会阔绰如斯,喜滋滋的把船掉起头来,也分外有力。

    钱佐纵身一跳,上了船,回头不带感情地看着我。

    船离岸边还有点距离,因为钱佐刚刚的跳踉而失去平衡的小船晃荡的更厉害,那窗户掩饰不住兴奋地催促钱佐:“少爷,快些拉少夫人上来吧。”

    如无意外,晚上还有一章。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五十六章 拌嘴

    少爷,少夫人,听着这几个字眼,我不禁一愣。

    望向钱佐,他稍稍一滞,终究向我伸出了他的手。我犹豫了一下,搭着他的手,大跨步上了小船,小船忽而剧烈一晃,我一个不稳,身子就往钱佐的怀里倒去。

    身后的船户笑得可欢了,他摇着橹,两只脚呈八字站在船尾,刚才的晃悠,想必就是他弄的,“嘿嘿,少爷少夫人坐好啦。”

    我慌忙从钱佐的怀里挣脱出来,扶着旁边,踏进乌蓬,把两只腿往里头伸着,坐在沿上,别转身子往远处看去。

    船渐行渐远,船户一时高兴,歌性大发,哼起艄歌。那艄歌都是船户随性所唱的,无非是些哥哥妹妹姐儿们的情调调,虽说听起来有几分意思,但船户一个大老粗儿唱着这样的情调调,倒真有些别扭。

    钱佐一个人立在船头,船行之处,激荡起轻微的水花,飞溅到钱佐的下衣摆上。钱佐不知是沉浸在这湖光山色之中,还是被船户蹩脚的渔歌所打动了,一动不动地盯着远方。

    船儿的正前方就是那座断桥,阳光照射下,水面上的波光粼粼,金银般的闪耀,对面那座断桥,渐行渐近,金黄色石砖堆砌的桥体,配着这金秋时节一片枫红和嫩黄,如同一副油画。

    我不自禁地便想到了让这座桥闻名遐迩的许仙和白娘子。想到他们的悲欢离合,也想到了他们的结束和开始。

    开始,便是在这断桥和乌蓬里吧。

    我脸颊一热,听着艄公的歌,忍不住心神一荡。便想到了那首脍炙人口的片尾曲——《离情》。

    西湖美景三月天,春雨如酒柳如烟。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此时竟有些迷惘地看着眼前那个伟岸高大,但正因为他的伟岸高大而显得落泊伶仃的背影。我想到了这句耳熟能详地歌词,同船渡,共枕眠,我还真是修炼了千百年才能和眼前这个男人有着这样的缘分呢。

    我苦笑。那一刻,我居然忘了去抱怨为什么和我同船渡,共枕眠地人不是星,而是这样一个对我视若仇敌的冷酷男人,我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是滋味。

    说不出的味道,我讨厌、排斥、憎恶和钱佐的那一次肌肤相亲,我不愿想起,我拼命地告诉自己那是被狗咬了。可是此情此景,如同电视剧里白娘子在船上看许仙背影一样,我看着他。于是很意外地想起了那一次,更是出乎意外地没有以前那么抗拒。而是……而是遗憾。

    这让我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女孩家多少有些相信所谓的命运,所谓的缘分。穿越千年,任是谁都渴望有场美好的回忆。还好,我找到了星。我安慰着自己,尽管此时此刻,星在我脑海里只一闪而过,我便很快把自己融入这美轮美奂的西湖景致之中了。

    船户摇着橹,一边介绍着西湖的景色,一边有些没事找事地打着我与钱佐的主意。

    “少爷啊,看到前面的荷塘没有,这九月间的荷塘也很美啊,少爷你要不搀少夫人出来看看啊。”

    “少爷和少夫人不是杭州人吧?少夫人和少爷真是天生地一对,郎才女貌啊!”那船户是个开朗性子的人,见我和钱佐一言不发,少不得要说些话来打发时光。

    加上他拿了钱佐的银子,总要说些好听得话,于是一个劲地夸赞着我和钱佐,少爷少夫人,我冷笑。“船家,你只管摇你地船吧。”我不禁出声说道。

    钱佐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也冷哼道:“这女人可不是我夫人。”

    那船户一听钱佐这话,脸上笑容一僵,颇为尴尬,但旋即又恢复了他那惯常笑呵呵的面容:“嘿嘿,小地那年少地时候,也喜欢和我的媳妇儿拌嘴,两口子吵吵架,那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哈哈,别怪小地说得粗俗……”

    “够了!”钱佐因为船户的调侃而更加地愠怒,脸上的阴霾越积越深,“船家,靠岸!”

    我因为钱佐的雷霆大发,也顿时没了游玩的心情,刚才还看着画中的山水如痴如醉,现在看到却全是烦闷,不禁附和道:“是啊,靠岸!游什么湖!”

    那船户一看非但没有劝架成功,还好像让“这小两口”越闹越僵,不禁大窘,朴实的汉子有些急了,“呃,少爷,少夫人……我不是有意的,你看我这张嘴巴……”

    “不是说了不是什么少夫人吗?!”我冷笑着打断船户的说话,一只水鸟儿从天而降,俯冲而下,把平静的湖面激起一个巨大的水花,顿时把这静态的山水画给扰乱了。

    我不说这话还好,钱佐也来了劲,在一旁冷哼道:“还当和戴小姐游玩西湖有多么有趣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我听着莫名其妙,什么叫和我游玩西湖,他该不会是听到钱与我游过西湖,也查到过什么,所以强拉我来感受一下吧?!

    我被他败了兴致,一时无名火起,也冷嘲热讽地和他杠上了:“笑话!西湖美景,也要看和什么人一起欣赏。譬如和循王一同游玩,那就比这次要好玩得多了!”

    钱佐听了我的话,回过头来猛瞪了我一眼,再次对船户吼道:“靠岸!”这一次,分贝比刚才又大了一倍。

    船户此时里外不是人,也不敢再说话,赶紧摇着橹调转头往来时的路划去。船户是个好心人,他虽然憋了气,可想着我和钱佐的两匹白马还在那边,十分敬业地往回划。

    我看着他额头冒着汗,但着急拼命地往回赶,一言不发。而钱佐,在爆发过后,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

    回程的路显得那么漫长,没了游赏的心情,我听着船桨划破水面的声音,都有些乏味。

    我把目光从外面收回,靠着船舷,闭上了双眼。

    钱佐和我骑着白马往回走,这一次他骑得有些快,我的白马在后面跟着,有些颠簸,要不是我已然有了骑马的经验,紧紧拽住缰绳,真不知是不是自己会摔下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进皇城城门的时候,秋风已经变成了寒风。

    秋天的夜晚总是凉的。

    我打了个寒颤。

    但是钱佐似乎没有回宫的意思,街道上的店铺大多数都准备打烊了,毕竟越国还没繁荣到夜生活丰富的地步。

    钱佐领着我进了一所豪宅。

    之所以说是豪宅,是因为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十分气派,宽阔的朱漆大门耸立在台阶上。只是那两扇鲜红的大门并没有关上。

    这样一所豪宅,居然没有人。

    里头黑漆漆的。钱佐下了马,头也不回地往里头走着。

    进了宅子,不禁一惊,原来里面一片狼籍,花木被扯了一地,石桌栏杆东倒西歪,被人彻底地打劫过一样。

    钱佐还往里面走,我可不愿跟进去,站在门口,大声道:“喂,你想干什么?没事我先走了!”

    我这话不过是说说,钱佐当然不会让我那么自由。

    但是钱佐返头森然冷笑:“怎么,怕了么?”

    “怕?我怕什么?”我有些莫名其妙,总觉得钱佐这人阴暗得很,说话也总是滴水不漏,让你猜测。我环顾着四周,忽然想到什么,“这是哪里?”

    钱佐一滞,苦笑道,“季府。”他瞵视着我,两只眼珠子在夜里看起来尤其得寒冷。

    果然。钱佐居然带我来这里?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来这里缅怀什么?抑或是让我来这里忏悔什么?

    我心里猛地生出一丝怨恨,冷冷道:“那又如何?”

    钱佐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他的眼睛里带了一些惆怅然,“季淑妃她疯了。”这几个字说出来,平平淡淡,但我还是从那里读出了钱佐的心酸与无奈。

    疯了?季淑妃疯了?我心里咯噔一下,终究有些不舒服。眉头皱在一起。我想要嘲笑一下季淑妃,才关入冷宫几天便受不了打击疯了?耐压能力也太差了吧。但是我发现我根本无力嘲笑她。

    自从我知道季淑妃真真切切地怀孕了,又确实被流产,便非常理解这女人的所作所为。要是我有了孩子,谁伤害了他,兴许我也会不顾一切替我的孩子报仇。可是现在,季淑妃非但没有报仇,还把自己的一家都断送掉了。她根本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我心里一酸,不禁叹了口气,好一个可怜的女人。

    “怎么?难道你动了恻隐之心吗?戴悠梦,你真的有良知吗?”钱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他说话呼吸时的一股热息直冲我的脸庞,让我觉得有些呛人。

      

网友上传章节 第五十七章 刺杀

    良知?我哭笑不得,钱佐居然跟我谈良知,简直是天大的笑话。“难道皇上你有良知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就连皇上也做不到的事,难道还要求悠梦吗?”我是为季淑妃不值,但我要是不把她置于死地,那么现在躺在棺材里的就是我,还有泽新辰!

    钱佐怔怔地望着我,一言不发。

    “怎么,皇上哑了吗?”我冷笑,想到他今天一天神情恍惚,莫非都在想着那个女人的死?我心里很不舒服,对钱佐禁不住地厌恶,“季淑妃的事,皇上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把季家铲除掉,不是皇上你自己的想法吗?皇上恐怕早就处心积虑要把季家给除去吧?现在悠梦帮你达成这个心愿,皇上该谢我才是。”

    “戴悠梦,”钱佐看着我,两只眼睛火焰迸发,“你这女人的心真的是石头做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带着一点哭腔。

    是,哭腔,我的耳朵没有出错。夜色笼罩着宅子,但我却真切地看见他的眼睛晶莹泛着幽光。

    一时间,我忘了反驳。钱佐也会有这样感性的时候?

    要说钱佐对季淑妃没有感情,那恐怕是假的。要是没有我,或者说,要是我被关在冷宫再没出现在他们面前过,季淑妃恐怕会一直做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停留在钱佐的身边,她的一颦一笑,确实很迷人。更何况,她还为钱佐怀过孩子。

    钱佐忽然掐住我的双臂,很用力地掐,吃力地说着:“我恨你!恨入骨髓!”这话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如刻在心上一般。我听了如鲠在喉。恨,他终究把我当作了他的仇人,他认为我歹毒。毒死了季淑妃的皇儿,打死了树儿。现在更把季淑妃一家给端了。我在他心里,是个狠毒的女人吧。

    其实,他认为我是怎样地人又有什么重要呢?我不想在乎他的任何眼光,但是我却又忍不住想证明他的错误判断。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钱佐手猛地一扬。把我地头往旁边一挥,只觉得双目冒金星,身子不由自主歪了下去。

    钱佐手臂一拽,我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被拉到了他身后。

    我正要发作,他恨我可以,干嘛打我,却听得耳畔嗖嗖两声,疾风过后叮当砰砰,两柄利箭插入背后的墙垣。

    暗器?!

    我一惊,怎么这么倒霉?!宫外便这样不太平?还是我又得罪了什么人。想要置我于死地?

    钱佐沉声喝问:“什么人!出来!”他张开手臂,把我环在身后。背紧紧地贴着我。两只眼睛却如猎豹一样,敏锐地观察着四面八方。不让敌人有机可乘。

    刚才还打算和钱佐对着干地我,此刻早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事。钱佐似乎忘记了我是他的仇人,护着我就好像护着自己的珍宝。

    没有人回答,依旧是两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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