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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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女帝-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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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也笑话我!亏得我这么疼你!”李若兰立即就恼羞得哭了。

    说起这个姐姐也算是个称职的,李海棠难得的多说了几句:“我这不是在提醒你吗?还不是为了你好才这样直接说的。好了,好了,我知道大姐你对我最好了,我现在就去给你拿好东西来给你赔罪。”

    “就知道哄我。”李若兰立即破涕而笑。

    李海棠匆匆地走了,李若兰也没有当一回事,只当她是被哭恼了躲着去了。哪晓得直到吃晚饭也没有见人,一问大家都没有看到,一家人这才感觉到不对。叫人去把李海棠贴身丫环玢儿喊来,玢儿好似早料到会有这么一遭,到了众人跟前立即哇哇地大哭着拿出一封信来。

    接过信来一看,李勤气得浑身发抖,大骂道:“这个野丫头!”

    “怎么了?”李夫人狐疑地将信拿过来一瞧,立即吓得变了声色:“她一个人跑去扬州了?”

    盼儿都快给吓死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连点头嗯了一声,别的却是半句也说不出来了。

    李勤气,抬脚就将玢儿踹出老远,骂道:“要你有什么用!”

    “爹你跟她发什么气,妹是怎么样的你不知道啊?玢儿拦得住?”李若兰一指戳在玢儿的脑门上,怒气不争地说道:“你拦不住她,不知道早来跟家里人说一声?现在好了,这大半天了,到哪里去找人?”又戳了玢儿一指头,恨道:“要是妹有个什么长两短,赔了你全家都不够的!”

    “姐儿不让啊,她一直把我捆着呢!”玢儿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也不知道是为姐儿想的周到而感动,还是老爷刚才那一脚踹得重疼成那样的。

    众人把九儿叫来问,果然如玢儿所说的那样,她去的时候玢儿确实是被捆着的,而且还被堵了嘴,只因为知道这是一个讨打的差事才故意将玢儿推在前头。

    大伙儿气急,连忙安排人手去找李海棠,只是人海茫茫哪里找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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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人畜终是殊途
    不管李家人如何鸡飞狗跳,李海棠现在已是入了海的鱼儿,上了天的鸟儿,自在的没边儿了。那个家她早就不想呆了,都怪那老牛鼻非说什么人伦纲常,以前各自相安无事忍也就忍了,但现在她说什么也不想再忍了。

    ——就是忍也忍不了!

    她可不想像母亲和姐姐们那想整天公公婆婆小叔小姑操碎了心,别说得个好了,夫君别时不时的找个小老婆给自己气受就阿弥陀佛了。

    死去!她李海棠就算是要成亲那也不是嫁!要养小也是她养!

    李海棠满腹的豪言壮志,到底为何有这些想头,其实她也弄不清楚,只觉得男能如此她也能如此。

    离了京城,李海棠一往南,她脚程快,也就在李家人发现她不见了的时候她已经离京城五十多里地了。

    她来到了一个小山凹,选了一个突出点的位置,双手拢在嘴边做喇叭状,仰着头冲着对面的山林嗷呜呜地扯了一嗓。不一会儿,山林深处传来一声嗷呜的回应。这声嗷呜与李海棠发出的有些不同,是真正狼嚎。

    听到从山林传来回应,李海棠高兴了,脸上惊现一抹笑来。那抹笑随着从山林奔跑而来的灰狼的身影靠近,就像受足了阳光和养份的花儿一样绽放开来。

    “阿爹,走我们去扬州看琼花去。”李海棠抓着灰狼的大尾巴轻轻的摇着,一人一狼背对着西坠的残阳,一欢笑着消失在那蜿蜒的大上。

    李海棠读过《大周域志》,知道扬州在长安的东南,具体过的郡县她也大概都能记得,只是却不能直直的奔着那个方向走的。——李家人势必要来找她,大摇大摆的走大还不得让人一逮一个准儿啊!李海棠心道她又不傻。

    自然,也不能偏离线的,毕竟花期不等人,四月琼花就开了。

    所以李海棠离开京城就小小的拐了一个弯儿,直奔洛阳而去。

    这些年里李海棠跟李清风和罗睺很是了些谋生的本事,累了寻个农户往人家阁楼里一钻,饿了捡个石打只野兔或山鸡,拔了毛用火烧了就吃,倒是没有饿着也没有冻着,就这样她轻轻松松地就到了洛阳城外。

    比起长安,东都洛阳就显得随意了些。这时候皇帝又在长安坐朝,洛阳就更少了些庄严,倒也热闹。

    长街上行人如织,商旅牵着驼马洒下一铜铃响,货摊把本来很宽敞的街道挤塞得满满当当。宽袍大袖的士人,翻领高冠的胡人,短衣布衫的平民行走其间。

    这时候一队鲜衣怒马的贵族少年们纵马奔了过来,他们挥舞着马鞭恣意地闯过街市,惊得披肩搭布戴着偌大耳环的天竺人用生拗的汉话大叫:“我的檀香!”又有南洋来的昆仑奴儿掩了头脸,哎哟哟地叫着跳将开去。还有那头戴花布帽儿,长着蓝眼睛高鼻梁的波斯人胆大的托高了描金绘彩的匣,一追,一高声兜售:“少爷们要香粉吗?上好的香分,夫人小姐们最喜欢的那种!”

    推着独轮车,避在街道最里面的小贩笑那波斯人钻到了钱里,摇摇头说说笑笑地走开了。

    街道两旁各有一条小河,由一尺长宽半尺的条石砌的,水流清澈见底。木制的拱桥跃于小河之上,踏着桥面便过了河,岸边尽是些绿树红花,一座座酒肆便座落在那绿树红花后。

    李海棠这时候就站在岸边,隔着树丛与酒肆对望。这些天来风餐露宿,她也想找个地方正经地吃上一顿饭,还有身上的衣服也有些脏破了。

    捋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李海棠瘪瘪嘴,这个样酒肆可不会允许她进去的。这时候从对面酒肆中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是酒肆的掌柜,一个是衣着华贵的富商,富商长得过富态肚挡住了视线下台阶有些困难,掌柜的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服侍着。李海棠灵机一动,她想到办法了。

    洛阳城的街道都是专门烧制的金刚砖砌的地面,经过无数岁月的雨水冲刷流下了深深浅浅的细沟,马车行驶在上面总会时不时地颠簸一下。若是此时美人在侧,准会叫美人投怀送抱,这也不失一种情趣。而黄体仁现在并非在马车上却也有人投怀送抱,只不过不是什么美人,而是一个乞儿。

    “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乞儿,滚远些!”黄体仁嫌恶的掩了口嘴,不耐烦地喝斥道。

    那乞儿倒也有些眼色,立即惶惶地致了歉,麻利儿地就跑开了。

    黄体仁哼了哼,也没有过计较,只是随口敷衍着送行的掌柜在随从的帮助下吃力地往马车上爬。马车上的美人早就等急了,黄体仁刚在马车上露了一个头儿,那美人儿就嗲声娇气地靠了过来:“爷可算是回来了,待得奴了心焦。”又伸出纤纤玉手来娇嗔道:“说好的送给奴家的东西呢?”

    “在呢,在呢!”美娇娘气吐幽兰,黄体仁只觉得浑身酥麻忙不迭地就去腰间拿去,边还笑道:“爷就算是把自己个儿忘了也不会忘了小心肝儿的吩咐啊!”手上却是摸了一个空,脸上的笑立即就僵住了。

    美人感觉到不对,撑开身来看着黄体仁问:“怎么了?”说话间就竖起了眉毛,恨道:“莫不是又来哄我?”然后就耍起浑来:“我就知道你嘴上说得好听,其实也就是哄哄我,你的心里想着的还是你家里的那个黄脸婆!”

    “没……,哪里会呢,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黄体仁只觉得头大,连忙安抚着美人儿,心里却是恨了那个偷了他钱袋的贼。

    偷了黄体仁钱袋的贼这会儿正蹲在河边,一丛牡丹花后,看着面前一堆黄黄白白的金银元宝咧着一口白牙乐呢!有着这一堆的金银,她想吃什么就能吃上什么,想换身什么样的衣裳就能抱个什么衣裳了。

    拿起一锭金元宝,再拿起一锭银元宝,轻轻地一碰,只听得叮铛一声,声音好听了。

    李海棠又是一阵大笑,一头滚在了花丛间。猛然间,她在一堆金银中看到一物。

    那是一条莹白链串着的一枚玉石做的叶,色泽莹润,绿汪汪的仿佛要滴出水来,煞是好看。

    对这些东西李海棠向来并不留意,却也知道这东西绝非凡物,可以换来很多金银来着。

    时下人做衣裳都爱在贴身的里衣里做个内兜,李海棠便将这玉坠放在内兜里,只想着来日自己再吃不上饭的时候就拿它出来换了钱。

    有了钱底气就足了,李海棠大摇大摆地进了一家客栈,小二和掌柜看到她立即拉长了脸就要来赶她,她见状掏出一锭银就砸到了小二的面门上,小二拉长的脸立即变扭成了一朵花儿,腆脸朝她诌笑道:“小姐是吃饭呢?还是住店呢?”

    “既吃饭,又住店。”李海棠昂挺胸,东看西瞧,大气地补充道:“要上房。最好的。”

    小二直乐,心道也不知道是哪里跑来的土包,不过这样的客人他倒是喜欢。立即就扯长了嗓门儿大喊:“天字号上房一间。”负责上房接待的小二立即在楼上应道:“好嘞!”然后就蹬蹬地跑下了楼,看着李海棠邋里邋遢的样也不吃惊,只一味地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客倌您楼上请!”

    李海棠觉得浑身舒坦,着老爹迈着方步就跟着小二上了楼。

    “给我打水,再去帮我买几身好衣裳来。”进了屋李海棠又扔出一锭银来,朝店小二吩咐着。

    店小二就等着这事儿呢,立即欢喜地应了,应了差,拿了钱,关了门,忙不迭地去了。

    不多时热水送来了,衣服也买来了,李海棠跳进了大澡桶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一个热水澡,等她拾掇出来热汤饭也送来了。

    有钱的日过得就是舒坦,李海棠好久都没有这么正经地吃过一餐饭了,她吃得是风卷残云。

    一觉醒来,已经是月上中天,隐隐地听到一阵狼嚎,李海棠一拍脑门儿:“糟了,把阿爹给忘了。”说好的自己玩玩儿就回林里去,没想到一时兴趣给玩过头了,这半夜都未回去,怕是等着急跑来找了。得赶紧去,要不然非得出大事不可!

    李海棠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推开窗户就要往下跳,一回头看到了桌上还有未吃完的半只烧鸡,想了想阿爹还没有吃过呢,又转身回来扯了半截桌布一卷,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已是半夜,洛阳城已经销了禁。李海棠从小与李清风和罗睺混在一处长大,惯在他俩身上了夜下行走的本事。饶是洛阳城守备森严,在李海棠的眼底也就那样,她轻儿易举地就避过了巡城的甲卫,飞快地来到了城墙边,寻了一处守卫薄弱的地方拿出了从罗睺那里缠要来的千乌爪,顺顺利利地就出了城。

    果然,出了洛阳城李海棠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幽暗里闪烁着两束绿光,她试着喊了一声:“阿爹?”不一会儿那绿光晃了晃,然后听到了一阵低呜的声音,李海棠不由得笑了,阿爹果然是生气了。踮踮地跑了过去,将正在负气地灰狼的脖搂过来蹭了蹭,李海棠讨好地说道:“囡囡知道错了。”大灰狼低呜了一阵,许是别人不会明白,李海棠却是听懂了,大灰狼跟她说:“你终究是人,到底是要回到人中间去生活。”尽是这是最后面的别离愁绪。

    “阿爹!”李海棠简直不敢置信,从她有记忆起便是眼前的大灰狼爱护她,饿了给她找吃的,冷了将自己护在它的皮毛下,它戏嬉着让自己叫他阿爹,她虽然说人畜不同那一声声“阿爹”却是叫得真心实意。终是一语成谶么?人畜终是殊途?这个话那个老牛鼻也是说过的,可她从来都觉得是笑话,阿爹也向来不在意的。如今阿爹也这样说了,难道真成了殊途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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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还回来报仇吗
    待李海棠回过神来,眼前已经没有了大灰狼的身影,她很难过,但她并没有生出要去寻找它的念头。他们说得对,人畜殊途,总有要分开的时候。

    老天给人生了双一眼睛在前,就是要叫人向前看的,虽然李海棠并没有“将来要做什么”的打算,但有一点很明确:一玩耍着去扬州看琼花!

    春天里的细雨如丝如线,在天地间织起一片密密的冰网,雨水落到地上浸软了地上的泥土,一脚下去踩出深浅不一的坑来,雨水再汇进坑儿里,再有人走过时踏起的便是四溅的泥泞。

    李海棠的衣服上已经湿了半截,脚被冻得也有些疼,腹部传来的隐疼让人有些烦燥。

    今天实在是没有钱住店了,一时又找不到好的主顾,再加上身体不适李海棠望着不远处的破庙心道:就这样里吧。

    从这里看去,庙里已经挤了不少人。有暂时避雨的人,也有长驻此地的乞丐。李海棠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身上,跟乞丐也差不多了。她很识趣,收了破雨伞便从边上钻进了庙里,离那些衣着整洁的人远远的。

    庙里果然已经有了许多人,男女老少挤了一地,李海棠好容易才找着了一块儿地。

    边上有一些还算干燥的乱草,李海棠划拉到自己跟前,拢了拢就钻了进去。这些乱草虽说不保温,好歹也能遮挡一下风雨。

    迷迷瞪瞪的,李海棠睡着了,腹部传来的隐疼也消淡了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李海棠感觉到自己腿突然生疼了一下,人也随之醒了过来。睁开眼,只见一个高壮的脏黑的汉立在自己的面前,正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李海棠左右看看,莫明其妙地问:“干嘛?”

    “滚!”那汉暴吼了一声,吓得近邻的乞丐们四处躲避,却是没有吓倒李海棠。

    这人实在是吵了,李海棠掏了掏耳朵,在地上随手捡了一块破布来撕成两半揉成两个小疙瘩,分别塞在两只耳朵里,然后又缩回到了乱草堆里,理也不理那汉。

    “啊!”居然被无视了,汉有些受不了,气得啊啊地大吼起来,他暴躁地转了两个圈儿,然后对着李海棠扬起腿就猛踢过来。

    众人都为李海棠倒吸了一口冷气,只道她受了这一脚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可是众人万没有想到,就在那汉的脚扫到那乱草团的一瞬间,他们看到了那个本该躺在地上的人直直地以很快地速飘了起来,只等那汉的腿脚扫过又迅速地落回到了乱草堆里。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知道这汉终于遇到对手了。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瞪着那依旧高高堆起的乱草堆,刚才那个人进来不吭不响的也没人瞧清是哪样的高人。他们是没有瞧清,可那大汉却是瞧清楚了,不过是一个清瘦的女!女人么,不过是叠床暖被的玩意儿而已,就算是有些武艺也不过是些花拳绣腿。汉没有把李海棠刚才小露一手放在眼里,反而觉得这样的女人才有意思,至少玩起来有足够的体力应付自己折腾。

    邪恶的念头在脑中想起,几乎是第一时间身体便有了反应,恶汉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想也没有想就朝那高堆起的草堆扑去,李海棠感觉不对就地咕噜一滚,迅速地弹跳起来。

    “滚!”这次轮到李海棠说这话了。

    “嘿嘿……,还挺俊儿的。”恶汉完全没有把李海棠的冷喝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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