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完颜康- 第57部分

　　
　　原版‘完颜康’此言一出，并配合着黄蓉“当然。”的附和声。月辰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不小的尴尬。不过，好在，这句话从表面上看问题不大，所以，月辰还是勉强的维持住了他惯带的淡淡的笑容，只道：“这么美味的食物，无论如何也应该是我比较期待才对。”
　　
　　难道你不知道这么说，会更加引起对方的误会？原版‘完颜康’有些无奈的在心中想到。但，鉴于这个话题本就是他引起的，而这种情况又并非是完全不能预测的。所以，他也没有对此提出任何看法的打算，只是悠闲的品味着这些美味的小菜。
　　
　　“我猜你就一定会喜欢的。”黄蓉显得非常的自信，“我刚好想起还有道菜可以做，你等等。”但从她如此的行为之中，任何人都可以看出她是相当愉悦的。当然在场的两人也不例外。“你明明对她没有任何感觉，何必凭空给她希望？”而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原版‘完颜康’才如是说道。
　　
　　月辰略有些诧异的，看了看身旁的原版‘完颜康’，似是自语，也似是询问道：“她不是会注定喜欢上郭靖的么？”他与郭靖性格差距不可谓不大，而这又是这个世界的既定事实，在没有人刻意修改的情况下，应该是，很难会出现意外的。
　　
　　然而，年龄更小，却处于旁观者身份的原版‘完颜康’，轻缓的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他微笑，如同每次月辰的那般，淡淡的说：“这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刻意的停顿了片刻，以观察对方的反应，“不仅是她。对于你所有熟识的人，你究竟都抱有怎样的态度？”然后，他再次露出那抹富有兴致的笑容，加重了语气道：“比如你的日耀哥哥？”
　　




技压群雄

　　我究竟对日耀哥哥抱有怎样的心态？原版‘完颜康’离开后，前任‘完颜康’不禁在心中重复起，这对于自己来说，绝对可以算是印象深刻的问题。几乎没有片刻的迟疑，他略有些苦涩的微笑，心道：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日耀哥哥，晚上，等我从父神那里回来之后，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就在同时，月辰仿佛看到了当年，在发生那件至关重要的事情前的那个早上，自己正带着那种与现在相差无几的温和的笑容，与身旁同样年纪的日耀交谈。
　　
　　“重要的事？”那时的日耀哥哥，在听到他的话后，不自觉的流露出淡淡的好奇，问，“现在就说不成？”但，从他那毫不急躁的语气，以及眼中流露出的那种，无法被任何事物所掩盖的自信的光芒可知，他似乎对这‘重要的事’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猜测。
　　
　　“当然。”只有那时说才有意义。曾经的月辰，似乎是连短暂的瞬间都没有犹豫，直接说道。与此同时，才刚勉强从回忆中走出来的，现在的月辰，轻微的，甚至，完全看不出意味的摇了摇头，自问，如果知道将要发生的事，他那时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么？
　　
　　月辰知道，探究这个问题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世间从来都不存在着‘如果’，就算是身为神之一族的他们，在面对这么重大的事情的时候，想要扭转历史，也是绝对不可能办得到的。但在这之后，他还是彻底的失眠了。
　　
　　“你又整夜没睡？”差不多天快亮的时候，依照惯例来到月辰所住客房的岳彦，在见到眼前这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情景后，略有些无奈的皱了皱眉，问道，“是因为，那个‘你’说的话，导致的？”隐隐透出了几分的不满。
　　
　　月辰轻描淡写的看了看他，点头，坦言道：“但，他说的的确没错。”虽然那另外一个自己没有直说，但这明摆着的意思他还是听得懂的。“我的确爱过日耀哥哥。”甚至，即便到了现在还爱着。可是，他更加知道，他与日耀哥哥之间是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结果了。
　　
　　“果然么？”微微的错愕，岳彦停住了继续靠近月辰的步伐，略有些苦涩的说道，“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不过，转而，他的神情就又恢复成了平时的那般自然，“那你想了一夜，不会还没想出要怎么做罢？”或许，他可以帮他们两人一把。
　　
　　“我有些期待这些事都处理完的时候了。”虽然他从来都没想逃避。月辰微笑，只给了这么个似是而非，但同时也非常说明他态度的答案。而这也非常成功的让岳彦的眉头再次的紧锁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们还是先办这边的事，如何？”
　　
　　“这是当然。”毕竟，这才是当务之急。经由岳彦的提醒，才注意到，此时，外边已经陆续有不少人前去了比武场，月辰点头应允道。不过，饶是如此，他们也依旧没有任何急于出发的样子，反而，还悠闲的吩咐起厨房，准备出精美的糕点慢慢食用。
　　
　　约莫过了有半个时辰左右，月辰等人才不慌不忙的起身，在全真教特意派遣而来的小道士的引领下，顺利的来到今日比武场地中依旧是相当于主位的位置。“看来，咱们来得还不算晚。”他们还没出场。然后，在看到场中完全陌生的打斗的人时，岳彦很是随意的说道。
　　
　　“或许应该说，咱们来的时候刚好。”与此同时，月辰在非常不经意的情况下，远远的看到，在即将上演的演出中担任重要角色的那个身影，不觉流露出了非常清淡的笑意，“不过，这不是你早就算好的么？”根据他收到的那些信息。
　　
　　远处的那个身影，在注意到月辰之前的视线后，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然后，只对身旁的白衣男子说了些什么，就安稳的在个还算舒适的位置坐了下来。那名白衣男子点头，立即飞身上了比武场地，抱拳道：“在下凌月，想要向阁下讨教一二。”
　　
　　果然是月。把视线投进到正前方的比武场地中，那表面看来完全陌生的白衣男子身上的时候，月辰了然的点了点头，心道。不错的易容技巧。同时给予了不知是谁相当程度的肯定。不过，若是他可以换个化名，就更能说是万无一失了。
　　
　　“好身手！”起先，由于没听过月的名字，不论他的对手，还是台下其他的人，都对其抱有了相当程度的轻视。不过，这种情况在，‘凌月’上场仅片刻功夫，就完胜对手，并接连又取得无数次胜利后，就彻底的改变了。同时，诸如此类的称赞之言也遍布了全场。
　　
　　渐渐的，上场与‘凌月’比试的人越来越少。差不多接近傍晚的时候，甚至，都可以等到很久的中场休息了。偶尔‘不经意的’看向两边的月辰，在这个时候，露出了抹旁人看来平常，但在岳彦眼中绝对是‘看好戏’的笑容，只道：“差不多了。”
　　
　　仿佛是要证明月辰此言的准确性，就在他最后的音节刚刚落地之际，远处那位已经被他多次观察的少年，起身，以相当优美的姿势，飞入了前方比武场中，随后，就是微笑着对近在咫尺的‘凌月’说道：“请多指教。”
　　
　　“你的武功他也可以用？”在看到那名少年，在与明显使出全力的‘凌月’对敌，依旧没见任何败势的时候，岳彦有些好奇的问道。闻言，月辰回头看向了他，淡笑，“显然。”却并未给予他任何的解释。
　　
　　很快的，台上的胜负就已经显示了出来。只要在这段时间，有认真观看场上情况的，都不得不认可，这刚刚出现的小少年，武功的确更胜一筹。于是，作为此次武林大会的主办人，全真教的掌教终于走了过来，“敢问少侠是何门何派的？”虽然名望差些，但若真是名门正派，选来当做武林盟主也未尝不可。
　　




所谓宣战

　　很可惜，他并不是所谓的名门正派，远远的望到这边的情形，月辰没感到任何遗憾的，在心中说道，更不会在乎这个武林盟主的名号，他想。“他就是完颜康。”就在这个时候，场中的那名少年还未开口，从入口的方向，就传来了这么句令在场大多数人都意想不到的答案。
　　
　　来得正是时候。这是前后两任‘完颜康’此时共同的想法，看来，他最初的决定没错。继任‘完颜康’没有丝毫恼意的，看向正在朝自己方向走来的，明确的揭穿了自己身份的一行人，轻描淡写的说道：“何以证明？据我所知，见过完颜康的，几乎都是金国高官。”
　　
　　如果你说认得出‘完颜康’，就必然与金国皇族有关联。真是非常明显的暗示。月辰微笑，侧头示意岳彦按照之前计划进行，方才慢步走到台上那位脸色明显有些不好的全真教掌教身前，故作不知的问：“发生什么事了？”然后，看了眼不远处的那行人，“怎么金国的韩王会出现在这里？”
　　
　　看样子，他根本就不在乎暴露身份，如果他们真是一伙的话。完颜洪煦的眼中在一瞬间闪过了丝慌乱。然后，没有半分好气的回答：“我把他的答案转送给你。韩王应该也不是普通人能见到的，你又如何证明我就是呢？”
　　
　　“这个简单。”月辰还是那副完全没弄清楚状况的样子，看了看他，“我曾经特意派人调查过韩王。”他以略显信任的眼神，重新看向了那名道士，询问道：“我相信，以贵教能力也知，岳家在调查事情方面，还是不错的。”
　　
　　精湛的演技。如果不是早就商量好的，我也定然无法识破。让自己时刻处于最高戒备状态的同时，现任‘完颜康’不自觉的在心中赞叹道。不过，转念一想，这也并非是什么新奇的事情。当年的月辰，不就是因为这精湛的演技，才让他与日耀的关系变得这么复杂的么？
　　
　　“这个我们的确知道。”马钰显得有些为难的样子，“不过，事关重大。”决不可听信一面之辞，“还请几位给贫道些时间。”然后，很是工整的行了个道家的礼，走到距离台上并不算远的，其他全真六子所在的位置，商讨了起来。
　　
　　没过多久，似乎是那位腿脚不是很方便的道士，说了些什么，全真教的掌教先是皱了皱眉，做出一副思量的动作片刻后，点了点头，然后，又和身旁的小道士耳语了几句，才重新的走到了台上，只是，他心中暗中一惊，这里的气息与刚刚相比，明显要危险了许多。
　　
　　他们果然还是用了这个方法。看来，这件事是不得不面对了。没有错过他们丝毫表现的两任‘完颜康’几乎同时在心中如是说道。随后，前任‘完颜康’轻笑着，迎在了马钰的身前，以与之前相比并无太大区别的口吻说：“请问道长，现在可有结果？”
　　
　　“虽不能立即确认，但，恕贫道妄自推断，此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然后，在马钰刻意的看了看，周身散发着强烈危险气息的现任‘完颜康’后，继续说：“刚刚经由敝师弟之口才知，现下这重阳宫中所住的某位贵客，可能会给诸位答案。”
　　
　　听到全真教掌教的话后，原版‘完颜康’心中微沉，在看了眼身旁的完颜洪煦之后，淡然的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然后，他带有那相当温和的笑容，同样走到了马钰的身前，“二王伯说的没错，我的确就是完颜康。”语气却仿佛只是谈论天气般自然。
　　
　　与其在面对这个身份的亲人时，得到或有意，或无意的伤害，倒不如直接与这些所谓的武林人士对决？月辰在只有现任‘完颜康’可见的时候，流露出淡淡的，表示‘理解’的笑容，虽然不是原方案中最佳的选择，但至少还是在可控制范围之内的。
　　
　　“康儿，没想到你真的来了这里。”可是，有些时候，事情并不喜欢按照人们所设想的路走，就在现任‘完颜康’利用前任‘完颜康’给的能力，要进一步对这些武林人士进行威慑之时，马钰之前说的贵客—本应已经死亡的包惜弱以及杨铁心二人—却很不凑巧的赶到了。
　　
　　这个女人，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六弟的王妃。完颜洪煦在看清来人的瞬间，没能控制住的脸色变得非常的难看，虽然只是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但，想来我的身份也很难掩藏下去了。然后，他不由得扫视着四周，以寻找在不引起他人注意的情况下，顺利离开的方法。
　　
　　与此同时，原版‘完颜康’露出抹相当复杂的笑容，他该怎么回答？眼前这人的确是这个身体的亲生娘亲，甚至，他知道，如果没有月辰的关系，她也本就该是自己的娘。可是，没有如果，他对此人的确产生不出太多的感情。只有，转而对马钰说：“道长是想要以此要挟？”
　　
　　相较于原版‘完颜康’，月辰的心情可以说是更为的复杂。虽然他与包惜弱没有像和父王那般的亲近，虽然他早已预料到今天会出现这样的情形，甚至，这种对面不相识的感觉，他也不是第一次体验到。但，看到包惜弱只把视线放在原版‘完颜康’身上时，他还是会感到些许难受的。不过，他心中苦笑，就算他还是完颜康，眼前的局面也绝谈不上是令人愉快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处理此次计划的事。而且，他相信，这种情况很快也就不用再面对了。
　　
　　“这点你不用担心。”面对原版‘完颜康’对全真教的‘污蔑’，全真教掌教略显不满的皱了皱眉，但，还是非常认真的回答道：“杨家夫妇皆为忠义之士，敝派断不会因为这些事伤害他们的。”然后，他深深的看了看眼前的少年，“贫道只是想劝你，现在回头还为时不晚。”
　　
　　已经迟了。原版‘完颜康’轻描淡写的看了看，正在自己眼前的前任‘完颜康’，虽然他不认为自己会后悔当初的选择，但，实言来讲，自完成那个承认仪式起，他的退路也就的确是被斩断了。于是，他微笑，对前方的马钰说：“希望你记住你说的话。”然后，他扫视了眼，台下那些虽然听不清他们谈话内容，但也大致的猜测到了发生什么事情的众人，刻意的，利用术法加大了自己的声音说道：“不知还有哪位英雄愿上前指教？”
　　




决战之时

　　现任‘完颜康’此言一出，不论是他所在的比武场中，还是群雄汇聚的比武场下，皆陷入了空前的沉默之中。不过，很快的，台下半数以上的观众—其中不乏本对抗击金国有些兴趣的—就开始自觉的离开他们的座位，向出口的方向走去。
　　
　　“他就是我们的康儿？”似乎在哪里见过？被晾在旁边很久的杨铁心，此时，在见到前方这位明显是全真教掌教的人，露出那种几乎已经不能掩藏的震惊与恼怒的神情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向身旁的爱妻询问道，“虽然武功不错，可，他怎么能这么对道长说话。”
　　
　　听到杨铁心与包惜弱的交谈，尚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离开此地的完颜洪煦，不由得露出了某种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不怀好意’的笑容，向他们所在的方向走了几步，以略带引诱的口吻问道：“照你们这么说，‘完颜康’不是完颜洪烈的孩子，而是你们的？”
　　
　　想以此增大你的砝码？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情况，月辰流露出个非常清淡的微笑，这就要看你是否有命活到那个时候了。然后，没有迟疑的，他挡在了包杨二人的面前，对自己曾经的王伯说：“韩王殿下千里迢迢的带着这么多人来此，想必也是要参与这次的‘武斗’了？”
　　
　　现在可以确定，眼前这人，甚至是整个岳家都绝对是和‘完颜康’一伙的。被打断的完颜洪煦，颇显恼怒的瞪视了会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