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完颜康- 第52部分

　　
　　透过半敞的窗子，微风吹了进来，带着些许干燥的气息，在旁静默良久的岳彦，有些无奈的轻摇了摇头，在仔细的品味一番杯中之茶后，淡淡的同时也非常肯定的开口道：“你的做法的确露有很多破绽。”其中最明显的就是利用赵王的名声却又真实的为百姓治病疗伤，“不过，如果没有那些破绽，你去那里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无需被此困扰，“况且，这又并非是不能弥补的事情。”
　　
　　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月辰带有几分笑意的注视着自己身前的岳彦，良久后，只是同样的拿起了手中的茶杯，很是悠闲的喝起了杯中之茶，然而，却又似乎并没有真的在品尝其中的滋味，直至再次放下茶杯，才低声缓慢的说道：“我明白的。”可以弥补，而且并不复杂。“这件事我会处理好。”只不过，在弥补之前存在变数的可能性，也着实不小。而究竟什么时间弥补也是需要掌握好的。
　　
　　茶楼客栈这类人群聚集地，往往是最容易生出事端的，这点，在之前的几年中月辰以及完颜康都有切实的见识过。而处在武林大会即将召开的特殊时期，这种事情就更不会让人感到半分的稀奇了。所以，在见到原本坐在不远处的几人突然动手的时候，月辰也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安然的继续喝着自己的茶，甚至连周围四散而逃的人群都没看一眼。当然，岳彦也是如此。
　　
　　不过，随着打斗的愈发激烈，片刻后，在一片可以称之为‘废墟’中间，仅有的坐立在这里的人，就显得格外的明显了。而在这种时候，还能见到与自己反应如出一辙的人，不得不说是件使人意外的事情了。月辰嘴角处略微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看着已然走到自己身前的陌生男子，以最为平淡的语气问道，“请问，阁下有何指教？”同时，不由得暗中提高了几分的警惕。
　　
　　那名男子只是略耸了耸肩，非常轻松，当然也毫不懂礼仪的直接坐在了他们身旁，“指教没有，不过。。。”饶有意味的仔细打量了遍月辰，“就是。。。想知道，我们之前是否有见过面？”在见到月辰一闪而过的怪异的表情之后，才显得有些尴尬的补充道，“你与我印象中的某人长得很像。”而后又略微思考了片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叫日耀？”随即，又点了点头，肯定道，“没错，就是日耀。”
　　
　　听到此言，月辰的神情明显严肃了起来，似乎是对当前的情况思索了一遍，方才有些慎重的答道：“原来是哥哥的故交。”完全没有隐瞒自己与日耀之间的关系，因为，他早已认定不论发生什么，日耀都是他唯一承认的哥哥。“我也有很久没有见过他了。”然后，月辰再次恢复成淡然而有礼的姿态，很是客气的问道：“先生找他有事？”显然这就是不再拒绝与之接触的征兆。
　　
　　“这么说你就是月辰？”听到月辰这么说，那名男子的眼睛立刻的亮了起来，当然，非常明显的，在这之中并不含有任何恶意的成分，“当初日耀经常提及你。”甚至连他自己的名字都很少提及。随后，又是有些紧张的起身左右观看，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迟迟才略带疑惑的问道，“小月没和你一起？”继而又是低声的嘀咕道，“如果没记错，日耀当初是说要派小月去保护月辰的啊？”然后，在稍显轻松地情况下，男子才想到已经聊过这么多话，居然还没报姓名，不禁再次有些尴尬的一笑，说道，“对了，我的名字是楚云月。”
　　
　　楚云月，在离开中都之前的几天中，他无数次的听到这个名字，没想到。。。月辰依旧是如平素般的轻淡的笑容，但了解他的人，就如岳彦，还是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内心颇不平静，不过，这也自然，即使月辰的确有过怀疑，像月那样有如此厉害的家传武功的人，怎会如此轻易的被父王找到，而又甘心当自己的贴身侍卫，但，在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那个，本应是自己最亲，又有被自己背叛的那人安排的，无论如何也不能平静置之的。
　　
　　然而，最终的月辰只是淡淡的说，“月？他恐怕现在和我有些误会。”而这些误会，其中有些是自己刻意制造的，但更多的是。。。回忆起最初以月辰的面貌出现在月面前的情景，月辰不由的轻微的皱了皱眉，他似乎比之之前更不能确定原因了。究竟什么原因，可以使月对自己有那么大的仇恨，甚至还是在他的直系亲属楚云月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进行的？当然，他不排除，楚云月的演技太好了，而没让自己找到破绽。不过，月辰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沉默，这件事还是让它顺其自然的好。




劝导妥协

　　“难道你就完全不好奇我与日耀讨论过什么？”在楚云月最后的耐心终于被耗尽，却依旧没有听到月辰如预期般提出问题的时候，他略微感到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放下手中正在把玩的茶杯，带有引诱性的主动开口道：“既然你已经在七公和药师那里听说过我的事情，那么，你应该猜想得到月作为我的传人，如果不是由于特殊的原因，他是不可能承认任何人的侍卫的？”
　　
　　“的确有些好奇。”虽然并不是他最好奇的事情。月辰仿佛仅是凭借本能，就轻易地把从打斗方向飞来他们这里的人形物体打偏，随后深富有兴致的继续说道，“只是认为，你大概不会喜欢这个问题。”说及至此，月辰嘴角处勾起一个小幅度的弧度，“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我想得太多了。”转而露出了几分认真的味道，“那么，可否请教阁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牺牲如此之大？”自身的骄傲，世间能有几样东西比得上？
　　
　　“好强。”楚云月喃喃的说。见到月辰这明显不俗的实力后，他在所难免的感到了不小的惊奇。然而，眼下的话题才刚被自己挑起，断无突然停止的道理，所以他还是勉强的压制住了对此继续做出赞叹的想法，继续道：“因为他说，‘世界上有资格当王的只有小辰，你去辅佐他磨灭不了你任何的骄傲’，我见过他的实力，所以想要相信他。”楚云月难得的显出了十分的认真，“现在看来你的确有不输于他的实力。”
　　
　　“下次见面的时候，你与日耀好好谈谈吧！”在旁沉默良久的岳彦，听过楚云月的话后，很自然的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对自己身旁似乎陷入沉思的月辰说，“他很在乎你，相信你自己也可以看得出来。”心的位置却由于某个显而易见的原因，感到无比的疼痛，“你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必要搞得这么僵。”然而，明明是彼此关心的两人，如果最后搞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就太过悲哀了。而且，他也想让月辰彻底解开这个心结。
　　
　　“我不是，他知道的。”月辰轻道。虽然明白两人的用意，甚至，在如此清楚的证据下，想要暗示自己日耀还恨他的可能都已经没有了，但他最终还只是流露出半分苦涩的笑容，继续对着身前的楚云月说道，“而且，或许你还不了解，但目前的情形的确可以说明了。”如果他真的适合当王又怎会把自己弄到如此境地？而后，方才看向身旁的岳彦，“你说的没错。不过，缓和关系，并不是单方面就可以完成的。”
　　
　　月辰终于让步了。在非常明确的认知到这点时，岳彦略显轻松地笑了笑，“只要你愿意这件事情就很好解决。”同时，听闻此言的楚云月，在轻描淡写的看了岳彦一眼后，也赞同的点了点头，附和道，“这点我非常确信。”而后，方才就自己之前的问题回答道，“至于那个问题，不论现在的形势如何，我都不后悔曾经派月帮你，因为你的确有那个实力。”然后，就是略显直爽的笑了笑，“当然，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很乐意帮忙。”最后，思考了片刻，又补充道：“不过，最好不要让月知道。”
　　
　　很大的收获，不是吗？月辰在心中略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楚云月的实力虽然自己还没有亲眼见过，但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内力绝对不差，加之，五绝其中之二都有如此高的评价，怎么看都是对自己非常有利的。然而，他会想要帮助自己，也只是由于日耀哥哥的原因罢？他可不信那句‘因为你的确有那个实力’是实言。不易被人所察觉的叹了口气，月辰表现出的笑容，却似乎与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非常客气而有礼的说道，“多谢。”显然是接受了楚云月的好意。
　　
　　“他们几个的武功还算不错。”终于解决完此事的楚云月，在见到前方的打斗到现在还没结束，甚至，其中人少的那方所受的伤，比他们的敌人还要轻很多的时候，不禁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对身旁的两人说道，“不知道是哪派的，如果能拉拢过来收为己用就是再好不过的了。”与此同时，他也顺手毫不客气的再次为自己倒满茶，安然的喝了起来，“要不要去帮帮他们？”眼神之中虽然流露出了‘对此非常感兴趣’的意思，不过看起来却没有丝毫要动的样子。
　　
　　而事实上，虽然在这之前没人明确提出，但辰、彦两人，对于楚云月的这个观点，都抱有相当程度的认同，只是，即便如此，月辰也依旧是轻微的摇了摇头，在饶有兴趣的看了看正在打斗的众人后，淡淡的说道：“我相信他们有能力应付。”若是贸然出手，反而显得很不礼貌。而后，就是在不自觉间略微的皱了皱眉，“不过，他们的武功路数，并不是出自我所知道的门派，看来的确是有必要调查一下了。”虽然，他知道在参与此次武林大会的人中，想要找到可以收为己用的，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不用那么麻烦。我调查过了，那几个人出自魔教。”在回忆了遍，自己之前调查来的，所有想要参与此次武林大会的门派名单以及大致外貌后，岳彦相当肯定的轻声回答道，“其中那名黑袍少年就是现任教主之子。”然后，稍微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方才显得有些轻松的继续说道：“虽然不能确定是否能为我们所用，但至少，他们是不会与所谓的名门正派为伍的。”当然，显而易见的，这也意味着，他们成为敌人的可能性，比之其他门派要小上很多，“不过，即便如此，也不代表我们可以放松警惕。”




初步试探

　　魔教？或者该称之为明教。月辰知道，即使根据原著，最近，至少是自己还存在的这段时间，他们并没有参与进太多武林之中的事端，但，根据自己之前十多年的实际调查，却很明确的表示出，这并非是由于他们现任的教主实力不及百余年之后的那代，只不过，抬头看了眼岳彦所指代的那名看似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微微的笑了笑，“明教才对。”除了他们本身就不爱招惹是非的原因之外，这位教主之子，也着实因为不想丧失以后出来游玩的机会，而尽量的避免暴露他们所在门派的信息。
　　
　　险险的躲闪过了敌人攻击的同时，那名黑袍少年不由得就趁此空暇看向了月辰，然而，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过后，他就兀然一笑，身形立即转移到了楚云月与岳彦之间，随之，略微向前方的月辰施一礼，道：“在下吴惑，不知是否有幸结交这位朋友？”完全没再看那名已经被自己同伴截住的原本的对手，补充道，“要知道，在当今武林之中，肯称呼我派本名的着实不多。”或者，更为准确的说，除了本派中人，以及眼前之人，他就完全没再见过有如此称呼的人。
　　
　　赞叹于这名黑袍少年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听清自己所说的话，月辰微笑着点了点头，“很荣幸，我叫月辰。”在尽显礼节的同时，他也似乎饱含了深意般，轻声继续说道，“没有哪个门派可以用‘魔’来称呼的。”并非是贬低明教没有资格称‘魔’，只是，对于不仅仅是黑白两色的世界来说，这样的说法无疑是没有道理的。“况且，对于你们的门派，我自认了解的不是很多。”虽然比之对方想象的要丰富不少，“所以，还是直接称呼本名比较合适。”而且他私心也不喜欢提及那个字。
　　
　　从很久以前月辰就清楚，人们在看待事物的时候，往往只看到自己认为正确的那一面，所以，他知道，他给出的理由并不充分，也相信若是面对那些名门正派的人，即使让他们对明教了解的再多，也很难改变他们惯有的想法，甚至，反而会让他们掌握到对敌的方法。不过，这并不是他需要太为关心的事情。因为，这理由至少表面看来没有问题，而且，再次看了看身前已经表现出相当愉悦的黑袍少年，只要他暂且接受，不再追问自己理由，其他根本不算是问题。
　　
　　“你有很多事情在隐瞒。”坦然的坐在月辰身旁的位置，黑袍少年在略微打量遍月辰后，非常肯定，却也尽量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我比较好奇的只有，既然你与这些名门正派的观念不同，为何还来参与此次的武林大会？”照理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即使月辰真与这次名门正派所要对付的人有仇，依照刚才他显露的身手，也定然可以轻松地解决，没必要靠这些人帮忙的。而且，“看你的样子，应该不是对这样的热闹感兴趣才是？”这点，与自己有着非常明显的不同。
　　
　　闻言，月辰不得不在心中承认，这名黑袍少年是相当聪明的，而且，由于此人没有出现在原著之中，武林之中关于他的信息又少之又少，所以，在不能分清他究竟对金国抱有什么看法的时候，月辰无法判断，此人究竟可不可以成为所谓的朋友。不过，很快的，月辰就露出一个看起来相当随意的笑容，以开玩笑的口吻问道：“难道你不认为，我有可能是金国朝廷中人，来这里只是为了剿灭这些武林人士？”但是，在深知月辰说出的这句话并非为虚言的人看来，这其中包含就是十足的试探。
　　
　　黑袍少年恍若不经意的看了看另外两人后，略微思考了片刻，方才以同样的口吻回答道：“这倒是很有可能。”只是，不知道，黑袍少年的这句话中代表的究竟是单纯的玩笑，还是他真的看破了月辰话中的真实，虽然依照刚刚的情形来看，前者的可能性要大上不少，毕竟，就算月辰的确没有分心去观察岳彦，这个仅有的知道内情的人的表现，但根据岳彦能力来看，想要做到妥善的不露出任何破绽还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就月辰的直觉来说，他还是更倾向于后者。“那么，你们呢？来这里的麻烦更多罢？”
　　
　　月辰把视线再次投入到前方，还在激烈交战的众人，然后，就是非常轻浅却也深富有意义的笑了笑，料定依照现在的情形，这名叫做吴惑的的黑袍少年想要反驳自己的话，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基于原因本就非常简单的关系，黑袍少年也从未想过隐瞒，甚至，在眼中流露出一种名为跃跃欲试的感觉，同时也可以让人非常清楚的看出，他的脸上分明写有‘你终于问到这个问题’这几个大字，“听说有很多名门正派的人会来这里，我只是想来见识一下他们究竟有多强的实力罢了。”
　　
　　虽然之前黑袍少年，以及现在他所在门派的其他人打斗起来都不算精彩，但月辰可以非常明显的看出，他们是在隐藏实力。所以，月辰有理由相信，眼前这些可以时刻把力量控制到刚好势均力敌情况的人，会说出想要见识参与此次武林大会之人的实力，就绝非是大言不惭的事情。月辰轻微的笑了笑，依旧是看起来像开玩笑般，说道：“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