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淬美人(倚天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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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淬美人(倚天同人)-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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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罔顾百姓与兵将们性命的争斗,杀来杀去,死的其实都是汉人,实在有悖我当初同意担任明教教主时所报的宗旨。”
  
  “无忌,大乱之后方才能有大治,历来都是如此。”
  
  “我知道,不过即便这大乱不可避免,我也不希望我是其中兴风作浪的一个。大师伯说自古敢于争天下的人都是亡命之徒,拿自己的身家性命为赌注,孤注一掷,然而十赌九输,最后赢的那一个也必然满手血腥,昧去天良本性,踩着无数的尸骨方能踏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我对高位没有兴趣,更不想做满手血腥之人。”正色对宋青书道,“我不会逼迫明教中人都听我的,但也不可能为了他们的私欲去率领明教争夺天下,所以我让他们自己选,有雄心报复的就留在军中,凭自己本事,或去追随朱元帅左右,或是与朱元帅一较高低。愿意跟着我的,就随我退回明教总舵光明顶,我们做回原先的武林门派。青书,我也不会来勉强你,你自己决定,你愿意和我退隐光明顶那是最好;你若真想要拼上自己的所有,与天下豪杰一较高低也无妨,反正我陪着你就是,我不打仗,给你做随军大夫,专管宋将军的起居药食。”
  
  宋青书怔怔看着他,忽然一笑,“那我就是你口中的亡命之徒,在大乱中兴风作乱的一个,你还愿意陪着我?”
  
  “愿意,你是亡命徒我也喜欢。只是……青书,医药并非仙丹,我以前和你说的话不是危言耸听,你要明白,人家争天下,拼进去的是兵马,你争天下,还要赔上你自己的身体。”
  
  “生死有命,不就是少活几年吗,你只要答应到时候替我照顾我爹就可以了。”
  
  张无忌摇头,十分认真的道,“青书,对不起,我做不到。”
  
  宋青书霍然站起身来,怒道,“你还说不逼我!不逼我你大老远的把我爹找来做什么,不逼我这么个要求你都不能答应!”
  
  张无忌苦笑,伸手拉他,“青书,别生气,火气大了要伤肝经。你也稍微替我想想,我不是不愿答应你,我是担心我真的做不到,现在答应了到时却不得不食言。……你要不在了,我怕我也……”
  
  …………
  
  两人相对坐到东方泛白,宋青书看着眼前的张无忌,浓眉俊目,温润端厚,这人仿佛一直是这样子,没有变过,平时看着是温吞水,危急苦难时却是中流砥柱。
  
  当然,张无忌也不是神人,也会犯傻出错,但是张无忌出多大的错他都愿意容忍,全天下只这么一个人,让他能够如此包容。
  
  心情由不甘慢慢变成无奈,最后不得不颓然承认,也许真的是强求张无忌了,没有人能这样心平气和的与自己心爱之人谈论如何安排他的身后事。
  
  轻笑一声,“你还不如直接对我说,我没有了天下也能活,只怕会活得更好,而你没有了我却不行。”
  
  张无忌扁下嘴,“这么肉麻的话我才不说,我只在心里想想就行了。”
  
  “你傻的吗,你只想不说,别人怎么会知道!”
  
  张无忌眨眼,“你这么聪明,自然能知道,况且我真的不想勉强你什么,你按自己的本心去做就好。”
  
  “知道,你没有勉强我,你的为人我还不清楚吗,张教主一诺千金,你能说出‘我干什么都陪着我’,那你就真的是那么想的,也一定能做到。”
  
  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坐得有些僵硬的手脚,走到桌旁拿起一只小酒壶,拔开软木塞,屋子里顿时酒香四溢,转身对张无忌道,“喝一杯,恭迎张大教主总算大驾光临了开封府。”
  
  “青书,你最好别喝酒。”
  
  宋青书不理,四处看一下,“没有酒杯,就这么喝吧。”走到床边坐下,自己先仰脖喝了一口。
  
  “青书,我也不太能喝,喝多了会管不住自己乱来的。”张无忌还要劝说,却被宋青书俯身吻过来堵住了嘴巴,牙关被撬开,一口酒度了过去。
  
  酒还没咽下,张无忌就已经心神具醉,这就没什么好再劝的了,反手搂住了宋青书的肩头,开始细密回应。
  
  宋青书自己不喝,只是喂他,张无忌从来没有试过这么香艳的喝酒法儿,三两个回合就被灌了小半壶酒下去,迷糊间只是在想这酒闻着香,喝着味道却有点酸,不过这种喝法,别说是酒了,就算是白水,他也甘之若饴。
  
  “觉得如何?”清朗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哑,在耳边呼出的热气炙得半边身子都在发酥。
  
  “真好。”
  
  “我是问你身上觉得如何?有没有手脚无力,四肢酸软之感啊?”
  
  “嗯?”张无忌没听明白,只是自然而然的一挺身,忽然发现手脚都使不出力气了,脑中阵阵发晕,顿时一惊,提口气要运内力去裹住酒劲,却觉得手腕上脉门一麻,已经被宋青书牢牢扣住。
  
  “青书,你这是干什么?你在酒里掺什么了?”
  
  宋青书凑近了一笑,双目弯弯,满是兴奋喜悦之情,几乎要像个十几岁的少年,张无忌看着呆了一下,发自内心赞叹,“青书,你真漂亮,从昨日见面到现在,就这下笑得最开心了。”
  
  “那是,”宋青书有些得意,抛开了刚才那一堆家国天下,前途功业的烦恼事,暂顾眼前,心道你让我干等了大半年不说,这一见面就是一堆让人心烦的事情,那我就不客气了,总要找点补偿回来才行。
  
  将张无忌平放在床上,自己先去拿桌上的冷茶漱了漱口,回转来,毫不客气,上床就压在了张无忌的身上,笑道,“我在酒里掺了点蒙汗药,哼,让你配副十香软筋散,竟然敷衍我,几年都配不出!”用力在张无忌的腰间拧了一把,“每次说谎都说得拙劣之极!”
  
  张无忌“哎呦”一声,“你轻点。”
  
  “放心,我等下会轻点的。”宋青书开始去解张无忌的衣服,一边自语,“我以前真傻,非得等什么十香软筋散,普通的蒙汗药就管用嘛。”
  
  张无忌指责,“青书,你过份啊,我大老远跑来看你,你给我下蒙汗药!”
  
  宋青书在他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敢说我过份,你推脱抵赖了几年该怎么算?”
  
  张无忌理亏,无言以对。
  
  宋青书知道他内力深厚,一点普通的蒙汗药就算使计给他灌下肚,肯定也制不住多久,手下加快速度,没两下就扒光了两人身上的衣服,拉过被子盖住,拿过床头的药膏和张无忌商量道,“下回你再配一个兰花味道的药膏,那个闻着比较淡雅。”
  
  张无忌哭笑不得,“都要被你用到我自己身上了,你还要我再配个好闻的?”忽然奋力一动身子,“青书!停下,停下,快穿衣服,有人过来了。”
  
  宋青书嗤道,“张教主,这手段可不高明啊……”就隐隐听见外面的守卫大声道,“老爷来了,您起得早!将军还没起身呢!”
  
  惊得一跃而起,“我爹这么早就睡醒了!”
  
  听到外面的护卫在极尽委婉的拦阻宋远桥,宋远桥笑道,“你将军是我儿子,哪来这么多讲究,还要先通禀,我自己进去叫他,你小声点,他要是还没睡醒我就在屋里等他一会儿。”
  
  那亲兵眼看拦不住了,中气十足大嗓门应道,“是,老爷,那就请您自己进去叫将军吧!……其实将军他睡得轻,您要是想让他多睡会儿,不如让小的带您先去前面用早饭,等会儿再来。”
  
  宋远桥心道你知道将军睡得轻怎么还这么大声说话,不过看这小兵只有十六七岁年纪,还一脸稚气,摇摇头也就不多说他,直接自己推门而入。
  
  屋子分两进,一进去就见儿子拥被坐在外间的一张竹榻上,身上仅着里衣,头发有些凌乱,脸色红扑扑的,一看就是刚醒,“爹,你这么早?”
  
  宋远桥一愣,“你怎么睡在这儿?”
  
  宋青书做个小声的手势,“昨晚和无忌说话说得太晚,就留他直接睡在这里,我把床让给他了。”
  
  宋远桥对儿子的友爱谦让之举满意点头,不过估计自己来里里外外的说了半天话,张无忌肯定听见了,果然听见内室响起张无忌的声音,“大师伯,你起得好早。”
  
  宋远桥惦念着儿子,一早过来就吵醒了两个,有些不好意思,“无忌,你接着睡,不用起来,我去前面吃早饭了。”
  
  拍拍宋青书,“你也再睡会儿吧。”转身出去,思忖着,青书屋里一股酒气,恐怕他们师兄弟两个昨晚回来又喝酒了,难怪睡得沉。唉,年轻人凑在一起就是不一样,无忌平时在我们面前一口酒都不喝,青书以前也不太爱喝酒的。
  
  宋青书等他爹一走就一掀被子起身快步进了内室,只见张无忌肩头耸动,正在闷笑,气道,“被我爹帮到你了,好高兴么。”
  
  张无忌探手将他拉上床一同躺了,忍笑道,“没有,没有,我正在十分遗憾。”
  
  宋青书被他一拉就身不由己的上了床,知道刚才那点药劲已经被他压住,闷闷推开,“起来吧,去陪爹用早饭。”
  
  张无忌按住他,自己先起身穿衣服,“我去,你昨晚没睡,歇会儿再起来。”
  
  麻利穿戴好,用屋里盆子里的冷水洗了把脸就走,走到门口停下来,背对着宋青书,低头看着脚面道,“青书,只要我们心中有彼此,那事情其实谁做都一样,我以前……我以前只是一直有些紧张,所以才……来日方长,以后到了光明顶,我保证配十罐兰草味道的药膏出来用。”
  
  宋青书看着他有些匆忙的背影,心道这是什么,□吗?想以此诱自己和他一起回光明顶?
  
  心情豁然一畅,躺在床上就扬声道,“来人!”
  
  有亲兵垂首进来,“将军?”
  
  “让祁天宝速来见我。”
  
  祁天宝惴惴不安了整晚,一早听说将军找他,不敢怠慢,立刻就来了将军府听候吩咐。
  
  宋青书在书房等他,祁天宝一到就直接给了一道军令:拨给他五万人马,即日出发,火速赶去顺德路平乡一地增援宋,赵二人。
  
  …………
  
  宋远桥在开封住了一个多月,心情十分喜慰,儿子很听得进劝,虽然没有明言答应什么,但自己说的话他都点头赞成,看来以后也不会为了名利地位就一定去钻牛角尖,非要拿性命去搏。专程来劝说能有这般成效,宋远桥也就满意了。
  
  唯一遗憾的一点就是宋青书白日经常忙碌有事,父子不得经常相聚,就连晚上想去和他说说话,叙叙父子别情,他也十之□会和张无忌出城外骑马赏月,不知这二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兴致。
  
  宋青书自从那日早上差点被他爹‘捉奸在床’后就万分小心,有宋远桥在府中,他对着张无忌连话也不敢乱说,只好晚上躲出来,在郊外找个乱石岗坐坐。
  
  好在近来天气不错,晚上在外面看看月夜星空也不错,别有意趣,这些年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候。
  
  因为有了其它打算,事事退一步想,反而心境开阔起来,只是还有一个隐忧:自己这里一切都好安排,最多是费点气力筹划的事情,但张无忌就真的这么信得过朱元帅,能确定他势力稳固之后不会反过来来寻明教这些人的麻烦?毕竟这些人从教主张无忌,到左右光明使者,五行旗掌旗使,个个在教中的身份都比他高啊!他又岂能安心?
  
  “无忌,你确定将那么大一只起义军都交到朱元帅手中不会有什么后患?”
  
  “起义军其实本就大部都在朱元帅的掌控之下,这些年他汲汲经营,功不可没,让他做名副其实的统帅也是他应得的。我们明教退回昆仑山光明顶,远离中原,与他再不会起什么大冲突,况且其它我不敢说,他对明教是绝不会有歹心的。”
  
  宋青书皱眉,“你怎么能如此确定?他自己说的吗,无忌,人心善变,口说无凭!”
  
  张无忌很有把握,“他既然入了明教,就是我明尊座下弟子,如敢对明教不忠,那必然要受金蚕蛊毒噬身之苦,我曾经请杨左使去找了两个十恶不赦之人回来,在他们身上下了金蚕蛊毒,让朱元帅亲眼看到中了金蚕蛊毒的人是何种惨烈死法,谅他日后都不会敢乱来。”
  
  “金蚕蛊毒?”宋青书背后升起一阵寒气,想起了当年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时,华山派掌门鲜于通身中金蚕蛊毒后,满地翻滚,声若杀猪的惨状。看着张无忌变得十分阴沉晦暗的脸色,忽然明白张无忌为什么总是不愿提及此事,用这种手段威慑旁人实在有违他的本性,只怕是他最不愿做之事。
  
  望着开阔的四野,安慰道,“想开点吧,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明教要是这点规矩约束都没有,又凭什么约束教中弟子,你震慑住了他一人,日后能省去无穷的麻烦。”忽然转口道,“今晚星光点点,夜色撩人,多看看吧,日后到了光明顶就不容易看到了。”
  
  “怎会,这里能看到星辰月色,光明顶自然也能看到。”
  
  宋青书微笑点头,站起身来,“也是,那就回去陪陪我爹吧,日后不容易见到他老人家倒是真的。”
  
  张无忌心中的阴翳褪去,和他并肩而行,侧眼去看,身边人玉白的脸孔在夜色中清朗如水,眼中是点点闪烁的星光,身上长衫飘洒,风姿毓秀。
  
  说起来宋青书也是快要三十岁的人了,但是这几年越来越见风采不凡,他本就生得好是因,事业有成,纵横捭阖气概撑起的风骨是果。
  
  知道他刚才的话是明白答应和自己一起回光明顶了,心中宽慰之余却也有些不安,拉住宋青书,“青书,你不要因为我而委屈自己,我现在反正是无事一身轻,你做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宋青书一笑,牵起他手继续缓步而行,悠然道,“不委屈,无忌,你就总是太厚道了,明明是想让我多活几年的良言规劝,怎么你自己说出来就成了我要委屈自己去迎合你,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嘛。”
  
 

☆、坐看月涌大江流

  鄱阳湖;康郎山。
  
  曾经晴影遥连湖光阔;贝阙蛟宫俨相向的无边美景变成了修罗沙场!
  
  当今起义军中实力最强的两支人马,朱元璋部和陈友谅部决战于此!
  
  虽然大都中还有元朝的皇帝;但是大元气数已尽;被灭是早晚的事,此时的当务之急是决出日后的天下之主,虽然同是打着起义抗元的名号拉起的队伍;但最后问鼎天下的只能有一人,数十万的将士为了决出这个日后的天下之主;洒血疆场;殊死搏斗!
  
  鄱阳湖上满布战舰;喊杀震天,火炮隆隆,弓矢漫天,湖水已经被血水染红,陈友谅的数十条战舰全部被焚,数万将士拼死搏斗,火光映着血光,满目猩红……
  
  “胜负已定,朱元帅赢了!青书,咱们走了吧。”张无忌遥望着远处这一片人间地狱般的景象,强抑住心里的不适,轻拉宋青书一把。
  
  宋青书就算是看惯了疆场杀伐,见到这种惨烈的场面也忍不住的唏嘘,“走吧,我明日就传信给驻守河南的赵国旺,祁天宝,让他找机会归顺应天朱元帅,日后是福是祸就看他们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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