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淬美人(倚天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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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淬美人(倚天同人)-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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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浠水之行(五)  

    宋青书从陈友谅的元帅府出来,趁着夜色快走几步,过街角一转弯,身后一个黑色人影就跟了上来,笑道,“不错啊,你小子口才挺好,几句话就说得姓陈的肯去劝徐寿辉乖乖迎接教主了。”
  
  宋青书回头谦虚道,“蝠王谬赞了,我以前和陈友谅打过交道,对他的性情能摸到一些,所以劝得动他。”和韦一笑并肩而行,“咱二人是连夜出城去和张教主他们会和还是干脆在这里找个地方住一宿?”
  
  韦一笑道,“我们直接在浠水等吧,反正明日教主他们就过来了。”
  
  带着宋青书穿街走巷,遇到巡夜的兵士就缩在墙角一躲,不一时走到一户民宅前,在门上忽轻忽重的敲了一会儿,里面出来一个佝偻着背的老汉开门,“韦法王,您来了。”
  
  宋青书估计着他们教中不能放任徐寿辉在此处不闻不问,肯定在浠水安排得有暗哨,也不多问,只管闷头跟着韦一笑。
  
  那老汉引他们进去,里面竟是一套挺大的房子,庭院深深,一间大的厢房里亮着灯火,里面人影晃动。
  
  老汉先给韦一笑和宋青书一人安排了一间睡处,宋青书借口累了,洗漱干净就回自己房中睡觉,不去多听韦一笑和明教教众的事情。
  
  韦一笑暗自点头,心道这小子倒识趣,很有眼色分寸。
  
  第二日除了等人没别的事情,宋青书睡到日上三竿,才十分惬意的睁开眼,心想这一路可真够累的,特别是昨日,先随着韦一笑提前赶来浠水又等到深更半夜才见到陈友谅。
  
  他这一年被牛婶当成个小孩子一样照顾着,早睡晚起,吃饭穿衣都比旁人仔细,动一下就要歇一歇,忽然紧迫起来还真有点吃不消。
  
  不过总算不虚此行,能让张无忌和韦一笑不用大动干戈降服徐寿辉。
  
  徐寿辉手握重兵盘踞于此,要是真撕破了脸动手,就算张无忌身边又添了星夜赶来的烈火旗掌旗使辛然并他旗下的五百人也未必有胜算。再传到江湖上:明教下属自立为王,教主上门打架!那势必成为个大笑柄。
  
  门外传来敲门声,“宋大哥,你醒了吗?”竟是张无忌的声音。
  
  连忙坐起身来,“醒了。”
  
  张无忌推门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觉得怎么样?我就怕累着了你。”
  
  “你怎么这么早就进城了?”
  
  张无忌道,“不早了,徐寿辉率领他的文武百官从城外把我和辛然迎进来,设宴款待,我酒宴都已经吃完,去驿馆安顿,再换了衣服从驿馆悄悄出来,赶到这里。你说这还早?”
  
  “啊?”宋青书摸摸头,有些迷糊,“现在什么时辰了?”
  
  张无忌似笑非笑的看他,“申时都快过了,你起来正好赶上太阳下山。”
  
  宋青书汗颜,“我竟睡了这么久?还以为最多快晌午呢。你怎么样?徐寿辉表现如何?”
  
  张无忌道,“十分不错,恭敬守礼。总算是没有在我和辛旗使的面前摆他的皇帝架子,他这样正好,我只要他还承认自己是明教的属下就可以,其它也不多强求,只要他还承认是我明教的弟子就不能明目张胆的去和江苏的张士诚勾结,我教的大军在应天就能安稳些。说起来还要多谢你才是。据我们的探子回报,昨天半夜陈友谅曾去求见过徐寿辉,一大批去城外迎接我的仪仗都是昨晚陈友谅离开之后才临时准备出来的,可见徐寿辉是受了他的鼓动。韦蝠王说你昨日去劝说陈友谅甚有成效,此行功不可没。”
  
  宋青书道,“幸不辱命。”
  
  和张无忌两人相视一笑,心情甚好。
  
  张无忌把手里的粥递过来,“你先吃了它,睡到这会儿也该饿坏了。”
  
  宋青书接过来慢慢吃,心里十分好笑,暗道他这样子怎么看着有些‘贤惠’呢!不过不善乱开玩笑,自己暗地里偷着乐一下就算了,并没有说出来。
  
  张无忌看他笑眯眯的喝粥也十分高兴,暗道宋大哥总算是不生气了,下次要是再惹到了他就给他找些事情做,保证他一转身就忘记还要生气。
  
  张无忌此行虽然没能阻住徐寿辉登基,但是也得了他当众承诺,依然奉明教为尊。
  
  出行之前,张无忌和杨逍,殷野王商量下来的目的也就是如此而已。
  
  徐寿辉将在外已久,拥兵自重,明教早就控制不住他了,如果其人铁了心要当皇帝过过瘾,那肯定拦不住。
  
  硬派兵将来攻打也是下下策,本教内自相残杀惹人耻笑不说,也必然损失惨重,得不偿失,因此一致商定只要能让徐寿辉依然承认还是明教的人,张无忌此行目的便算达成。
  
  浠水到处都是徐寿辉的兵丁,张无忌不能久留,第二日就启程回濠州。
  
  徐寿辉又再大张旗鼓的率众送出十余里地,比迎接时还要有礼周到,看来是真心高兴教主大人这么快就走了,让他能继续清清静静的在本地独大。
  
  路上韦一笑忍不住问宋青书,“你到底和陈友谅说了些什么?让他这么痛快就答应帮你?”
  
  路过一片树林,宋青书从马车里出来,骑着马透透气,看着前方道,“我告诉他,只要他帮我这个忙,我就劝张教主派人来帮他收拾了赵普胜。”
  
  赵普胜乃是徐寿辉的麾下大将,从徐寿辉在罗田起事时就追随左右,攻城掠地,横扫元军,立下了汗马功劳。
  
  论打仗,赵普胜的本事并不比陈友谅差;论和徐寿辉的亲厚,更是将陈友谅比下去了一大截,因此一直是陈友谅的眼中钉,苦于此人在徐军中根基深厚,轻易动不了他。
  
  宋青书的提议当真是雪中送炭。陈友谅只需去徐寿辉跟前说几句话就能换来这么个大好处,何乐而不为。
  
  韦一笑迟迟疑疑的问道,“那宋公子你是骗陈友谅的了?”
  
  宋青书淡淡一笑,“没有,怎么可以如此没有信用,我不过是取了个巧,正好知道赵普胜前月擅自带兵偷袭朱元帅在黄州附近的驻军,你们正要收拾他。” 
  
  韦一笑“嘿”一声,没想到教主对宋青书如此信任,连教中只有几个首脑人物知道的机密也说给他听。
  
  归程一路顺利,二十天之后就到了濠州,杨逍等人出城相迎,张无忌的舅父殷野王离着老远就朗声笑道,“教主此行顺利啊!”
  
  张无忌已经早早的从马车中出来,迎上去,“杨左使,舅父,濠州的情况还好?应天那边如何了?”
  
  杨逍道,“这里还好,只是应天打了几场小仗。”
  
  一旁随来的布袋和尚说不得插口,“别提了,奶奶的!是常州张士诚的兵打过来了,这伙眼光短浅的鼠辈,蒙古人还在大都安安稳稳的做着皇帝,他们打着反元的旗号才攻占了这么点地盘就开始忌惮排挤咱们!岂有此理,我们和他打起来不是让元人在一旁看笑话偷着乐!”说着气愤不已。
  
  杨逍也摇头叹息,“这些人只顾眼前,占据了些许地方就开始贪图富贵享受,个个的要做皇帝,将别家反元的义军都看作威胁,如何能成得大事?!唉,教主,咱们回去再说。”
  
  张无忌迟疑一下,“杨左使,我还有些事情,你们先回,我午后就到,请韦蝠王先和大家讲讲我们此行去看到浠水那边的军务布防。”
  
  张无忌离开了快两个月,杨逍他们有几件教中的要紧事情专等他回来商议,所以今早人来得很齐,不过两个月都等了,也不用非急在这一时,听教主说还有其它事情便躬身道,“教主请便,我们午后在城中驿馆恭候教主。”
  
  张无忌和韦一笑招呼了一句,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了一事,“杨左使,敏妹还没有回来吗?可有消息传来?”
  
  杨逍摇头,“还没有回来,不过几天前接到了赵姑娘传来的一封书信,属下想着教主你再过几日就能回来便没派人递送,等教主午后回来给你。”
  
  张无忌点头,命驾马车的调转方向,去濠州城外东面葛桥镇卞硖庄。
  
  宋青书坐在车里听得清楚,很想对张无忌说不用送他,不过他是不能当众露面的,只得耐着性子,等走出一段路才探身出来道,“张教主,你许久未归,教中肯定有不少事情等你决断,还是和杨左使他们一起回去吧,不用送我。”
  
  张无忌笑笑,“要是教中有紧急的事情,杨左使刚才肯定就说了,既然没说,那应该无妨。”
  
  杨逍望着张无忌随着辆马车往东去了,心里微微疑惑,当着众人也不便多问,只是多看了几眼,身边有韦一笑道,“杨左使,快走吧,别使劲盯着看了,那车里是教主心中的重要人物,你再看他也要先送人家,然后才能回来议事的。”
  
  “重要人物?”
  
  韦一笑四周一扫,见没人注意他们方道,“这本是教主的私事,我们不该多管,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妥,等晚上有空时我再和你说知。”
  
  

19 家居 
  傍晚时分,宋青书在房前的空地上练剑。
  ‘万岳朝宗’,‘百鸟朝凤’,‘清风拂岭’,‘一剑荡九州’…………
  武当剑法一招招的使出来,这些剑招都是他从小就练的,越舞越顺手,虽然内力不足,但也有飕飕剑风,忽然院门处传来一声,“好!”
  听到有人喊好宋青书挽个剑花收势停手,转过身来,“张教主,我练的剑法牛婶称赞两声就算了,你没事也跟着凑什么热闹。”
  张无忌刚到,站在院门处观看,见他停下就走了进来,“我为什么不能称赞?宋大哥你的武当剑法招式绵密,法度严谨,没有十几年的苦功,出招绝不是这个样子,难道还不该夸一句。”
  宋青书和他一起进屋,答道,“别人夸我都受之无愧,只是号称武功号称天下第一的张教主也夸?我怎么听着觉得像在奚落人。”
  张无忌连连摇头,“哪里,哪里,我是真心赞叹,要不然哪日我不用内力和你过几招,定然还不及你的招数精纯。”
  宋青书镇日闲着没事,最近身体又好了不少,精力也比以前足,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好呀,那咱们现在就练练。”
  张无忌拉住他,“别了,你才练过剑,还是过几日再比吧。”
  坐一会儿,等宋青书气息平缓得差不多了就替他摸摸脉象,“不错,比上一次又好了许多,《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果然是疗伤圣典,最多再过一年,你的武功就能恢复原貌了。”
  宋青书欣喜,“当真?”
  “自然。”张无忌看他一脸惊喜中带着点不敢信的样子就手腕一翻,探手去抓宋青书的肩头,使的正是武当派的小擒拿手。
  这套功夫也是宋青书自小就练的,烂熟于胸,自然而然的肩头一沉,左臂划了个半圈去扭张无忌的手腕。张无忌向旁边一躲,另一只手又再快速探出。以武当的小擒拿手和他拆解起来。
  张无忌刻意不用内力,两人只凭招数的纯熟来对敌,最后张无忌眼看着躲不过宋青书的一招‘双龙抢珠’,只得轻喝一声,双臂一分,硬去抓住宋青书的双腕,用上了两成功力圈住不让他动。
  宋青书笑出来,“张教主,你不守规矩,用内力了!”
  张无忌道,“算我输了,宋大哥,你看,你现在的行动已经和常人无异,要是不用内力,你的招数比我还快呢,过一年之后武功恢复原貌是没问题的。”
  “你故意让我的,这套擒拿手我练了十几年,你才练过多久?自然没我快。”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高兴,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牛婶端了一大碗香喷喷的炖猪肉粉条出来,见张无忌和宋青书两人姿势古怪的扭在一起,还都表情甚好,特别是宋青书,从没见他笑得这么明朗过,云开初霁,玉颜生辉,不由愣住了,站在当地傻看一会儿,觉得手上奇烫,才想起来还端着菜,连忙摆上桌,开口招呼,“饭好了,吃饭,吃饭!”
  张无忌放开宋青书,“我给你带了些药来,晚上咱们再把药方换换。”说罢去厨房帮着端菜。
  宋青书十分警惕的看他的背影,对于张无忌给换药方这类事实在是心有余悸。
  到了晚上,快要上床睡觉时,张无忌亲自给端进来一碗黑糊糊的药汁,宋青书先拿手推开,“等等,等等,你先和我说说,这都是用哪些药材煎的,每味药用量若干?”
  张无忌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又笑又有些不好意思,“上两次那不都是因为要压住你体内的内息才会用那几味药吗,现在又用不着,你放心,这碗药绝对没问题,快点趁热喝吧。”
  宋青书再不喝就矫情了,只得一把接过药碗,咕咚咕咚灌下去,自己把碗送去厨下,回来往床上一躺,“睡吧。”
  张无忌躺他旁边,“青书,你刚才喝药喝得跟慷慨就义一样。”
  他在人前还是叫宋青书为‘宋大哥’,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就会把称呼换成‘青书’,宋青书习惯了,礼尚往来,在人后也把‘张教主’改成‘无忌’了事。
  听张无忌笑话他就道,“你自己试试看,被人下错两次药,第三次你还敢喝?我这算是胆量大的。”
  张无忌纠正,“什么第三次?你天天都在喝我的药。”
  “我是说你一换药方的时候就要出纰漏。一个方子每天连着喝我当然不怕。”
  这话说的是事实,张无忌悄悄眨眨眼,不多纠缠这个,躺了一会儿道,“我最近好烦。”
  宋青书还没睡着,微微侧头看他,“怎么了?”
  “前几日下面闹得很厉害,常遇春大哥杀了一批战俘。”
  “杀了一批战俘?”宋青书叹气,劝道,“我知你心地良善,但是两军交锋,对敌手软就是把自己兄弟的性命放到了风口浪尖上,打仗杀人天经地义,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以大家都祈求太平盛世呢。”
  张无忌沉默,半晌后忽然道,“他杀降。”
  宋青书以为自己没听清,“你说他杀什么?”
  “他杀降,杀了一大批张士诚的降兵。”
  宋青书倒吸一口凉气,自古就有杀降不祥的说法,对方既然已经投降就不应再杀,杀降兵者残忍暴虐,素来为天下人所唾骂,“你们教中准备怎么处置?”
  张无忌不答,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不能处置。”
  宋青书无语,打仗不比衙门里断官司,都能依照律例来办,确实是不能轻易处置打了胜仗的大将。
  张无忌又轻声道,“常大哥于我有恩,为人也很重义豪迈,是条好汉,在我心中他一直是我的大哥,可惜打起仗杀红了眼就会忘乎所以…………那些降兵都是张士诚的兵,是汉人,他们没有死于反元大业,反而是死在了汉人自己争权夺利,争抢地盘的自相残杀之中………他们家中也一样有父母兄弟,妻儿老小,我只因常大哥是我的结义兄弟,是我军中的大将就放纵他去杀戮无度,我实在是心中有愧………”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这些东西一直压在他的心底,当众的时候不能说,在教中的属下面前也不能多说,此时忍不住就倾诉了出来。
  武当派历来对侠义二字看得很重,宋青书一直耳濡目染,心里的是非观念和张无忌差不多,很能理解他的感受,伸手拍拍张无忌的肩膀,“世事难两全,你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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