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安澜(另类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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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安澜(另类女尊)-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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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是江湖。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客栈大堂是个是非之地。今得我亲身验证,此言不假。
  我正和忆青坐在角落里安静的吃饭,扶梯上走下一袭紫衣,面皮白净,估摸着十七八的年纪。
  忆青脸色暗沉。
  江湖八卦开始报幕:“哟,这不是苏小公子么?他怎么也来了,看来这次归海阁有麻烦喽……”
  “哪个苏小公子?”
  “你怎么这么笨,韩剑苏医乔毒,当然是苏家的公子。”
  “苏家小少,苏臻?”
  “你看他身后站的人是江湖有名的苏家侍从,除了他还能有谁?”
  韩家剑,苏家医,乔家毒。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以韩家,苏家受人尊重,一个是侠义剑客,一个是妙手回春。至于乔家,毒术虽名噪一时,可惜自从毒圣乔一唯遁隐江湖后,乔家已然成为江湖传说,用毒终乃小人伎俩,乔家在江湖上的名声多数不大好听。
  这几位声音不大不小,刚巧传进大堂用餐的各位耳中,众人顿时对这位传说中的苏家侯位当家肃然起敬。这位苏小少佯装镇定,可惜在我的角度看去,举杯时面露笑意,呵呵,果真是个被惯坏的少爷。
  正是说话功夫,客栈外马蹄声渐近,不需片刻,走进来一位熟人,韩梓凝。我不禁抬头望去,他似是长高了些,多出几分成熟之气,收敛了调皮戏谑的脸让人能够真切感受到他的气质,刚而不硬,柔而不阴,比起那位苏家小少更让人肃然起敬,心生向往。
  韩梓凝出道甚早,见他来到,一些有名的剑客故交纷纷问好,场面立刻活络起来。有他的地方,总有一双能吸引我的眼睛。
  苏臻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苏家嫡子,待位当家的身份在哪里都是万众瞩目,星光璀璨。不过新人终究是新人,大家敬得也不过是你身后的家族势力。韩梓凝的到来,无疑打破了以苏臻为中心的八卦集团。苏小公子感觉舆论转移,面露不爽,急忙上前招呼。
  “梓凝兄,好久不见。”苏臻起身微笑。
  “苏公子也来了,幸会。”
  “在下曾听家父提起,梓凝兄久居王府,此次恐怕也是受父命而来吧?”苏臻逞口舌之快。
  江湖儿女多傲骨,不畏恶势,不畏强权。所以,邪教与朝廷是万不可沾的两大禁忌。基于韩家百年清誉,韩梓凝与莞国四王爷私交甚好,大家也从不非议,得过且过。江湖上凡是有些城府的人大抵都不会往枪口上撞,说出这句不冷不热的话来。谁知这苏小公子年纪轻轻,不懂事故,争一时之气,惹得众人唏嘘。
  韩梓凝倒是无所谓,轻轻带过:“韩家往昔多得各位武林同道厚爱,今武林公允受到挑衅,梓凝身为江湖儿女,自当尽一分力。朋友之情再重,也重不过道义。”一番话滴水不漏,深得人心。
  苏小公子脸颊略红,噼里啪啦的回一句,“梓凝兄侠肝义胆,真是教人佩服。”
  “苏公子客气,梓凝愧不……”话说半句,韩梓凝本来盯着苏臻的眼神突然向后飘去,面色微异。
  苏臻肚量小,如今看韩梓凝如此轻视自己,也赌气地别过头去看个究竟,看看什么东西惹得自己出丑。
  他们一看不要紧,害得我少吃半只鸡。
  韩梓凝嘴唇微动,终于憋住没说话,他识得我男装的样子。
  苏臻面色大惊,终于没憋住鄙夷挑衅,他认出了忆青。
  苏小公子活蹦乱跳的过来,重重的拍忆青一下,“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是青娘的儿子么?”
  按照苏家的规矩,忆青现在应该恭恭敬敬的跪下,道一句少爷。不过令苏臻相当失望,忆青毫无反应,依旧帮我摘着鸡腿上的肉。
  再次遭到无视,苏臻纠结了,爆发了。
  “出府几年,我还以为你能有番作为,怎么,还是家传的那套媚人功夫,攀上个阔少啦?”
  忆青把鸡砸了,我被鸡肉噎着了。
  众人瞧瞧苏臻,又瞧瞧我俩儿,心道,苏小公子真是发散型思维啊!白衣小哥一副贪吃懒人样,青衣小哥一副温柔体贴状,果真令人遐想,令人遐想……
  忆青生气是因为母亲受到侮辱,我呢?好你个苏臻,平常你说说也就罢了,偏当着韩梓凝的面数落我,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我过不去嘛!
  姑奶奶我身斜不怕影子正,大刀金马的抹抹嘴,站起来,朝苏臻逼去。苏臻原以为我最多是个富家子弟,吃了亏也不敢发作。孰料我好色朝他笑笑,不由向后退了几步。我却忽然转身,用力把忆青搂入怀中,对上忆青深幽的眼,“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还有个旧相好啊?”手在忆青腰上掐了两把,我斜睨苏臻,“长得倒是不错,可惜看上去腰身儿没你这么韧。”
  苏臻脸唰的就绿了,“你,你……”
  “你什么你,你吓着我心肝还指望我看上你啊!”我冷眼相对。
  “你,你……”苏臻脸涨得通红,随从也蓄势待发。
  韩梓凝连忙缓和气氛,“敢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哟,不足挂齿。碧水,乔碧水。”
  众人心中默念碧水二字,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敢当着天下英雄面单挑苏家,初生牛犊不怕虎!
  韩梓凝沉吟一会儿,突然冒出一句,“恕韩某冒昧,公子可认识乔一唯乔老先生?”
  我温婉一笑,“不才,正是家父。”
  苏臻的脸,唰唰唰,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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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貌似我最近特喜欢调情……
  第十九章
  年少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皓月当空,梓凝邀我内湖遛马。
  “我没想到今生还有机会能与你单独相处。”梓凝感叹一句。
  “单独?我保证这林子里至少不下五人,只是他们没长耳朵罢了。”坐下白驹甚烈,控制不好,我有些恼羞成怒。
  “你的嘴还是这般不饶人。”他见我烦躁,干脆自己下马,问也不问,把我抱了下来。
  “你还不是一样自作主张,”我撅撅嘴,“真想……”
  “真想怎样,小狐狸?”他恢复痞子样,与之前风流名士的形象判若两人。
  “扇你一巴掌!”鄙视他一下,我跑向湖边,感受着混杂着些许海味的凉风,借此驱散闷热。
  他跟过来,刚要坐下,我连忙制止,“别坐,上次就是在坐在湖边把自己给卖了,我可不想再次估价。”
  梓凝先是愣住,随即大笑,“苍清雅出了多高的价钱,不妨说来听听。”
  “彼价,无价。”
  “怎么讲?”
  我笑笑,“如果有人拿一座金山换你五年寿命,你换不换?”
  我很想回头看他,可他靠着纤柳,摇曳的枝条遮挡了我的视线。在一声冷哼入耳同时,他如疾风般掠身而过,未等反应过来,已在我身侧。忽然我的心里涌上不知是喜悦还是难过,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生怕泪水滑落下来。
  他的手轻轻抚过,扳过我的脸,掌心的茧摩挲着脸颊,“看着我,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我却狠心咬牙,将眼闭的更紧。不是不愿,只是不敢。哪怕一眼,我也怕自己回不了头。
  “你看着我!”
  他的声音里透出急躁和愤怒,是一种命令的,不容置疑的口吻。我恍然觉得上天给我开了一个如此荒谬的玩笑,生活如此现实,而爱情却单纯的让人恐惧。习惯了残酷的我,在真心面前一步也不敢动弹,心被人生拉着,硬扯着,不是痛,更像是冤孽,不是千挑万选,更像是既定的姻缘。我守在人间万世,等着他代代轮回,望断海枯石烂,候着他无尽爱恋。
  猝不及防,他吻上了我的唇,是一种最无趣,索取的,生硬的吻,咬破了我的嘴唇,血却是一种甜丝丝的味道。我颤抖着睁开眼,再一次陷入命运的圈套,历经两世,依然沉沦,且万劫不复。
  梓凝在窒息之前放开我,“这个价钱如何?”
  我的泪水与微笑混杂在一起,“此价,无价。”
  他拭去我的眼泪,露出一种让我迷恋的纯净笑容,“又怎么讲?”
  “爱本无价。”
  梓凝送我回到客栈,已是午夜时分,忆青坐在桌边候我。
  “您回来了。”忆青连忙迎上来。
  “嗯。”我看他一眼,“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去过湖边。”
  “您不该动心,韩梓凝根本不是……”
  “忆青!”我厉声喝住他,“不要说出来。”
  “您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我今晚够累了……”我摸摸嘴唇,向内室走去。
  忆青堵住我的路,“您……”
  “出去!”我一口气没提上来,呛得直流眼泪,止不住的咳。
  “您……”忆青见我动了真气,赶紧扶我坐到床边。
  我拿白帕子捂住嘴,感觉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我急忙放开抓着忆青的手,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将他推远。
  仲忆青心里一阵苦涩,伸出的手仿佛被人定了砧板,动弹不得。他看着面前的女子双手紧紧捂着口鼻,眉头紧蹙,却分明显露的是急切躲开的神情。原来,在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冷静下隐藏着这样一个看似柔弱的灵魂。仲忆青猛然发觉,她只是一个少女,褪去所有光环,她也是一个需要人保护,需要人放在手心里爱的孩子。那一刻,不知是那个独自品尝孤独的女子,还是那个明知要劝,却不能劝的男子,更令人同情。
  我躲在床头,听着忆青把门关紧的声音,才敢放开手。还好,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要把帕子染透,白绢上的血迹,红得刺眼。我挣扎着拿茶水漱口,看着血混在茶里,干呕中满是腥味,同样是血,为什么吻的时候是甜的……
  爱本无价,可老天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要用多少东西才能换回这场无价的爱。窗外树叶哗哗作响,片刻之间又归于平静。打开窗户,夜如此安宁,就像远方那片海,只有此刻,这夜,这月,才是真正陪伴着独自一人的我。只有此刻,我才敢,爱上爱情。
  白奇道端着酒杯,贼溜溜的眼睛转个不停,暗瞄着主位的宝亲王。心想,这个王爷究竟是什么意思?若说廉洁奉公,肯定是谈不上。为啥?就为他来了几日,日日笙歌,夜夜艳舞,除了抽空去过几次前线,再无任何表示。按常理,钦差这个活儿样子做足也是有奖好领,他一个王爷,什么艳福没享过,不必急着这几天自毁前程。可若说他昏庸无道,那日眼神偏偏透着清亮,自己断是不会看错。唉,这个王爷,说不清,道不明,真是叫底下的人寝食难安。
  容绍棠凤眼微挑,眯着场中的舞姬,淋漓香汗早已打湿鬓角,青丝垂落,可欢情不减,极尽挑逗之能事,敛眉含笑,扭摆身姿,媚态勾人,即便在京都繁华之地,此等玄妙舞技,也是难得一见。惹得满场官员色心皆起,引觞赋诗,尽是艳情词句,气氛淫靡奢艳。
  有大胆舞姬奉酒而上,“王爷,奴家敬您……”
  场内叫好声一片,将欢愉之景推向高潮。
  容绍棠勾勾手指,舞技登时会意,刻意迎合,娇卧怀中,眼神迷离。绍棠挑起美人下颚,“果真春云粉色,这杯酒,本王……”
  “王爷……”舞姬妩媚期盼。
  谁料容绍棠缓缓睁开双眼,收敛笑容,“这杯酒,本王,不想喝。”只听清脆一响,酒杯在手中立时而碎,锋利的瓷片划破手指,鲜血滴滴落下。
  舞姬花容失色,连忙跪倒,瑟瑟发抖。
  白奇道心头一紧,坏了!
  容绍棠冷眼扫视全场,“喝够的回家,没喝够的留下!”
  众人酒过三巡,早已是意识涣散,刚逢突变,醒了大概三分,如今被宝亲王这么一喝,不想醒都不行了,急忙找官帽扣官服,匆匆行个礼,狼狈而去。
  难为白奇道左转右转想拉个人陪自己收拾残局,无奈大难临头各自飞,片刻之间大堂空空如也。
  白奇道呵呵装傻,“哟,王爷,您看这……要不老臣再给您找两个好的伺候,这些丫头都是新来的,不懂事,您别……”只见宝亲王眼神越来越冷,白奇道声音越来越小,终于说不下去。
  容绍棠转身走进内阁,白奇道叹息跟上。
  走进内室,侍从连忙上前替宝亲王包扎,动作熟练,容绍棠坐定,“白大人,坐啊。”
  白奇道如临大赦,“是,是,呵呵。”
  容绍棠一只手拿起放在身边的一本厚本,推给白奇道。
  烛光昏暗,白奇道把本子抬到眼前,定睛一看,顿时惊得手一哆嗦,本子‘啪’一声掉在地上,人也瘫倒在地,“王爷,这……”
  “捡起来,”容绍棠随意的活动活动被包裹住的手掌,“告诉本王,这是什么?”
  “帐,帐本儿……”
  “什么帐本?”
  “臣家……王爷……”白奇道声带哭腔。
  “白大人,这上面可记得清清楚楚,总共三百七十万两,本王……”
  白奇道是官场老手,不等宝亲王说完,就猜道什么招数才能保命,“王爷,老臣知道罪该万死,老臣效忠姚家绝无二心,只要您一句话,老臣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容绍棠笑笑,“大人能一路平步青云,自是有大人的过人之处。这银子……”
  “王爷放心,这些老臣定全部交于王爷处理。”
  容绍棠俯身扶起白奇道,“白大人深明大义,本王也断不会再斤斤计较。本王知道东源府的规矩,如果他们贪你不贪,你这位子也坐不稳。白大人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是不是?”
  见宝亲王送了个台阶下,白奇道连忙抓住,“王爷,那您的意思是?”
  “本王只要你把这坝修好,一分一寸都是实打实的好料。回去告诉各级官吏,以前的事本王就当没看见,收了昧心钱也当为百姓做些事情。若是再让本王发现有任何人敢动朝廷拨款,到时一人获罪牵连全族,可别怪本王心狠。”
  “是,是,老臣谢王爷不杀之恩,谢王爷不杀之恩。”
  “去吧,有事本王再叫你。”
  白奇道深呼一口气,小心把帐本儿收进怀里,好家伙,官服都湿透了,瞄一眼宝亲王的脸色,云淡风轻,似是没有再为难的意思,才放心离去。
  容绍棠抿一口茶,身后随从小步趋上,递上一个用白布包裹的东西。
  “这是抄本?”
  “不是。这是正本。”
  容绍棠一愣,“你们几个跟着皇姐多久了?”
  侍从不发一语,站在那里完全感觉不到存在的气息。
  “不说?”
  “王爷,属下只负责做事,小姐未曾交待可与王爷攀谈。”
  容绍棠挑眉,把帐本丢给眼前油盐不进的木头,“收着吧,本王可不希望再用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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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憋的难受哇,大过年的,我酝酿了好久才敢动笔写女主和梓凝的戏份,窗外鞭炮声声,我半夜玩伤感,真是对比强烈……
  祝大家新春快乐,鼠年吉祥,合家欢乐,万事如意,一帆风顺,步步高升!!!
  第二十章
  五月初五,蓬莱聚会。
  此次会晤,真可谓是百年难遇的盛况。
  且先不论韩,苏,乔三大武林世家派出重量级代表,江湖各大小门派,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几乎都来了人,况且两日之前扬名黑白两道的任岐任大侠驾临莱珂,更是衬的小城金碧辉煌。
  一句话总结,如今的莱珂,你扔块石头都能砸到个帮主,随便抢劫都能撞到个大侠。这年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人才!
  蓬莱居建在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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