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怪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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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怪侠-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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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只有剑才能杀人?”陆小凤笑着问道。

    “不,不是剑杀人,而是人用剑杀人,凡是能杀死对方的东西,都是剑!剑即是我,我即是剑!”这就是一个剑客对剑的看法,陆小凤不得不佩服他对剑诚与悟。

    陆小凤有些醉意,踉跄几步,问道,“你既懂剑。敢问什么剑招最好?”

    西门吹雪冷冷地看着远方,冷冷地说道,“能杀死人的剑招,就是最后的剑招!”

    这话一点儿不假。能杀死对方的剑招,就是最有效的剑招,陆小凤嬉皮笑脸地说道,“听闻你的剑快如闪电,不知是真是假!”

    西门吹雪仍旧保持着不变的站姿,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不是想试试我的剑有多快?”

    陆小凤一听西门吹雪要与自己动手,忙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我可不想死在你这么难看的剑下,就算要死,也得找个好的地方死!”

    说罢,将手中的酒坛轻轻地扬,说道,“若是能与你喝酒,那才是件快事!”说着,将手中的酒坛向西门吹雪掷去,西门吹雪像后脑上长有眼睛一般,看也不看一眼,伸手就接到了酒坛,一句话不说,抓起酒坛就喝。

    陆小凤见西门吹雪喝了自己的酒,能喝自己酒的,决不是什么歹人,轻轻走到了西门吹雪跟前,悄悄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既然知道,又何必说破呢?”

    西门吹雪将一坛子酒一饮而尽,随后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冷冷地说道,“今日说此作罢,但总有一天,我俩定有一场比试!”

    陆小凤笑着说道,又看了看众天下英雄,说道,“那是表演大赛,可今天非得要解决掉这淌浑水,若你相信我,就请到灵隐寺”

    只有两人才知道的秘密,谁也不知道,朱啸天、南宫俊等人见两人,一会儿说剑,一会儿喝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朱啸天壮着胆子喊道,“陆大侠,此人目空一切,根本不把我们这些江湖人看在眼里,还出手杀了宇文凌锋贤侄和惊门好几个弟子,你可得替我们作主呀!”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各位,冤家宜解不宜结,同在蓝天之下,又有何大不了的事情,我看就此罢手为好,我们都是为了孙大人的事情而到此,也并非有意冒犯,我看就算了吧!”

    西门吹雪一直没有改变过站姿,只是冷冷地看着远方,听了陆小凤的话后,他冷冷地说道,“我随便!”有实力就是不一样,“随便”之中不“随便”,能随便的人才是有实力的人,他的意思十分清楚,要打,他不怕,要放众人走,他也没有意见。

    南宫俊听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正如陆大侠所言,我等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为了寻得孙家小姐,可我等前来,无功而返,是不是太对不起孙大人了?”

    陆小凤知道他的意思,打,他们已经在“打”上得到惨痛教训,可这就这么走了,似乎有些没有面子,也只能这么说话了,陆小凤笑着说道,“在下不才,愿意在三个月这内寻得孙家小姐,大家意下如何?”

    朱啸天等人早已没有再战的勇气,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之快的剑法,如此打下去,吃亏的定然是自己,朱啸天见陆小凤如此说了,当然高兴,喃喃地说道,“既然陆大侠有此承诺,我等自然放心,我们这就回去,不再找绝情门了!”

    陆小凤的一句话,换得了天下太平,众人纷纷寻回自己的弟子,灰溜溜地离开了绝情谷。

    众人心里都十分心喜,因为他们避免了一场生与死的磨难,能保小命当然值得高兴,宇文书及惊门却不然,因为他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失去了数名弟子!

    西门吹雪见众人离去,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的山间,陆小凤想拦也拦不拦不住,只能对空喊道,“到灵隐寺等我!”

    陆小凤为何让西门吹雪到灵隐寺,他真能三个月寻得孙香苑?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173章 冷面冷心遇冷人() 
却说西门吹雪不知为什么相信了陆小凤的话,独自一人来到了灵隐寺,天已近黄昏,在绿树的掩映下,一条幽静的小路伸向了红砖青瓦房,台阶上长满了一层又一层的青苔,这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这是个曾经香火鼎盛,现在却无人问津的庙宇。

    西门吹雪走上前,轻轻扣了扣门,没有人相应,他轻轻推开了门,屋里虽打扫收拾得十分干净,却空无一人,西门吹雪走上前,座了下来,怀抱奇古的乌鞘长剑,双眼微闭着,静静地座着。

    过了许久,门“咯吱”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五十开外的尼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绝情谷谷主袁浅月,她见了西门吹雪,轻轻地问道,“施主,请回吧,这里不收留香客!”

    西门吹雪看也不看一眼袁浅月,冷冷地说道,“我在这里等人!”

    袁浅月并未理会西门吹雪,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说道,“你是在等朋友吧!”

    “不是!”西门吹雪冷冷地说道。

    袁浅月并没有在意,继续问道,“那你是在这里等你的敌人?”

    “也不是!”

    “既不是朋友,又不是敌人,那你等他做什么?”袁浅月不由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他让我到这里来的!”西门吹雪仍然冷冷地说道。

    袁浅月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是一个姓陆的人让你到这里来的?”

    西门吹雪一听,此尼姑怎么会知道此事呢?就是当然在场的人,也未必能听到他与陆小凤的对话,尼姑怎么会知道呢?他不由吃惊地睁来了眼睛,看了看尼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袁浅月说道,“这个灵隐寺,只有他一人知道,不是他还会有谁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点亮了灯,灯光虽然不亮,但足以照亮尼姑的脸。

    “娘!”正在此时,西门吹雪“扑通”跪在了地上。叫了一声娘。

    这一声娘,让袁浅月大为吃惊,她定睛一看,不由愣住了,真的是她的儿子。真的是仇世敌,可她又不敢确定,愣了半天,手不由颤抖着,嘴角抽动了几下,半天才说道,“施主,你认错了人,我一个尼姑,哪有什么儿子!”

    “不。娘,你就是我娘,我是仇世敌呀!”仇世敌就是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就是仇世敌,他哭泣着,一声声的“娘”喊叫着,可袁浅月仍不应他,她心痛地说道,“孩子,贫尼独孤一鹤。早已看破红尘,遁入空门,还请施主请起!”

    仇世敌,不西门吹雪的眼里噙满了眼泪。脸上一滴滴的眼泪滴落了下来,亲娘就在眼前,他却没办法相认,这是何等惨忍与无奈,“娘,你怎么不要我了?”

    袁浅月心里如刀割一般。如万剑穿刺着,她自感罪孽深重,才放下一切,在陆小凤的帮助下,找到了这一方净土,她的心早已死去,“去吧,孩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吧!”说完,微闭着眼睛,开始念起她的经来。

    “娘!”一向冷酷无比的西门吹雪跪着爬到了袁浅月的身边,“娘,咱们回绝情谷吧,那里一切都好,爹爹的大仇未报,你怎么能放下我不管呢?娘!”

    无论仇世敌怎么说,袁浅月始终不理,不停地念着经,她的心结,她当年的报仇之心,早在这灵隐寺里抹杀干净,她的心里一直挂着慈悲之心,哪还有半点报仇的念头。

    “娘,你从小教导我,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常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给我取名叫仇世敌,就是要我时刻不忘杀父之仇,今天你怎么能在这里念经修善,而不管我呢?”仇世敌的泪水如线一般从脸上流到了地上,沙哑的声音在静寂的山中回荡。

    袁浅月微微睁开了眼,看着自己可怜的儿子,哽咽着说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我苦逼你练刀法,想让你成为天下第一,手忍仇人;我费尽心机,寻找那传说中的麒麟图,可结果呢?结果怎么样?我亲手杀死了小环,连自己的亲哥哥也离我而去,最后还得罪了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人士,将绝情谷带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这都是因为报复,这都是因为我过于执着,可事与愿违,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此这般,只能让我不断地承受苦果。我太累,幸好到了这灵隐寺,在佛主的开化下,化解前仇,消除恶缘。学佛之人,理应怀有菩萨慈心肠,不念旧恶,不憎恶人,广结善缘!你早已没有了报仇之心!”

    “不娘,我们一起回去,孩儿剑法已成,就算没有绝情谷的暗道,我也能来去自如,让我让你回去,我们重振绝情门,找到杀父仇人!”仇世敌万万没有想到,母亲早已归依佛门,哪里还能劝得回去。

    袁浅月,不,现在是独孤一鹤师太,她毅然决然地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你娘,有的只是一个常伴青灯的师太!”

    看着如此简陋的房屋,仇世敌哪里肯让自己的亲娘在这里过这种清贫的日子?“不,娘,就算我们不报仇,就算我们不再回绝情谷,我们可以游走江湖,四海为家,你又何别在这里受苦呢?”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这哪里是受苦,分明是结良缘,修善果,二十年前,为了所谓梦想,走南闯北,南征北战,让自己美好的青春抛到了梦幻之中,二十后,为了复仇,挖空心思,费尽心机,可到头来呢?到头来又能如何?一切都是雾里看花,水中捞月,倒不如抛弃一切,长年与青灯作伴,用佛的心,洗涤自己罪恶的心!”

    无论西门吹雪如何说,袁浅月均无动于衷,“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以后就别再来打扰我的清净了!”西门吹雪终于被“请”出了房门。

    “娘,孩儿已经长大,你就让我敬敬孝吧!你不让我进门,我就跪在这里,直到你开门让我进去!”

    山风不停地吹向森林,不时发出瑟瑟声,西门吹雪的喊叫声变得如此苍白无力,夜渐渐袭来,整个灵隐寺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不知西门吹雪何去何从,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174章 神般对话说事理() 
一连数日,西门吹雪如一尊雕塑一般,静静地跪在灵隐寺门前,门始终紧锁着,没有半点声响。

    七天过去,那匹消瘦的马,那辆没有蓬的车缓缓地驶来,马车上座的不是别人,正在陆小凤,来到庙门前,马车停了,他醉醺醺地从马车上爬了下来,怀中抱了一坛酒,踉踉跄跄地走到西门吹雪身边,笑着说道,“南归之雁,北方岂留得下?起来吧!”

    西门吹雪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南来北往,与你何干?你来做什么?”

    陆小凤并没有因为西门吹雪的傲慢而生气,笑着说道,“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你岂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你还没有见识过‘天外飞仙’,怎能就在此白白浪费时光?”

    西门吹雪,不,是仇世敌,他早就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天外飞仙,此时被陆小凤点穿,一句话也说不上来,默默地看着灵隐寺的大门。

    陆小凤见此说法让他有些心动,继续说道,“走吧,这里也许是他最好的归宿,她在这里,心灵得到洗涤,灵魂得以净化,人各有志,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西门吹雪哪里甘心,二十多年来,他们一直相依为命,在绝情谷里打打杀杀,总想着报仇,可结果呢,结果现在虽未阴阳相隔,却成了一门之隔!一门之隔,胜过万重山。他默默地想着,默默地回忆着童年的往事。

    她,总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全天下最好最棒的,强逼着他苦苦练功,巴不得他成为天下第一,可事总与愿违,他不但没有成天下第一,却成了沉默寡言的孩子,心里的阴影越来越大,看到别家教训孩子,自己就不自觉地发起飚来。不停地练功。

    他曾为之畏惧过她,同时也恨过她,可今天呢?今天他再也没有畏惧与恨的理由,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将童年往事封存!

    陆小凤见他再次走神,不由担心起来,继续说道,“走吧,你就是把这里的石板跪坏。她也不会再出来的,因为她的心已属于这里,你既然尊重她,爱戴她,就该尊重她的选择,尊重她的意愿,由她自己确定自己剩余道路”

    “你有酒吗?”西门吹雪突然打断了陆小凤的话,冷冷地说道。

    他的这一举动,让陆小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迟疑了一阵。随手将酒坛递了上去,只见他手提酒坛,仰天大喝而特喝起来,好像要将所有心中的怨气,所有的不快都狠狠地喝下去,酒本不是个好东西,伤心伤肝又伤胃,可有时却能麻痹大脑,让自己暂时忘记不快的一切,不过。这不是最终解决问题的办法,只能是暂时的自我欺骗而已。

    西门吹雪“咕咚咕咚”地将整整一坛酒喝了下去,让嗜酒如命的陆小凤都叹为观止,他不曾想到。西门吹雪虽冷,虽傲慢,却能和烈酒交上朋友,不由笑着说道,“行呀,不曾想到。你的酒量蛮好的嘛!”

    西门吹雪看也没看他一眼,冷冷地说道,“酒不是什么人都能喝出味道来的!”

    陆小凤自认为是酒道中人,自认为可以算懂酒之人,听了西门吹雪的话,不由问道,“我一直以为我是酒仙,你说说喝酒的味道?”

    西门吹雪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充其量是个酒鬼,哪里配做酒仙!”

    这是西门吹雪所说的话中,最具有戏剧性的一句话,陆小凤不由笑着说道,“你能算得上酒仙吗?”

    西门吹雪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我不算,我只算是喝酒的人!”说着,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下了台阶,随后冷冷地说道,“走吧!”

    陆小凤见西门吹雪走下台阶,忙站起身跑了过来,“现在到哪里去呢?”

    西门吹雪走在前面,眼睛看着遥远的地方,边走边冷冷地说道,“你走你的,到你该去的地方去,我走我的,到我该去的地方去。”

    陆小凤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还要他的酒喝,可现在却又行同陌路人了,不由提醒道,“你不想知道郭雪琴的事情吗?”

    西门吹雪听了此话,仍然朝前走着,冷冷地说道,“你想告诉我便告诉我,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问!”

    真是骄傲到了极点,别人不想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可陆小凤不是这样的人,嬉皮笑脸地说道,“呆子,人家为了你,为了阻止宇文书他们到绝情谷,与风门彻底决裂,现在漂流到不知什么地方了,你倒还好,就这般莫不关心,我怀疑你的心是不是变成了石头?就是石头,也有顽石点头呀?你是不是没心没肺呀?”

    任凭陆小凤怎么说,西门吹雪就是一句话也不说,突然,纵身一跃,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陆小凤看了看他远去的方向,叹息地自言自语道,“明明心里想知道,又何必如此这般牵强?还装什么蒜呢?”说后,摇了摇头,转身返回了灵隐寺,走到寺前,袁浅月早已在门口等候,她眼睁睁地看着西门吹雪远去的影子,目光里充满了无数的挂念与无奈。

    陆小凤走上前去,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想念,又何必将其放手呢?”

    袁浅月,不,现在是独孤一鹤,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说道,“感谢你为我解围,他有他的事情要做,但愿他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原来,袁浅月见仇世敌不肯离开,飞鸽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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