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化春风(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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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化春风(1-3)-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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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叛尔苏炎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44

44、第42章 。。。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再更新一章~~~~
 
  “静王爷,你若是再冒闯一次敌营,我想皇上一定会‘十分’担心‘你’的。”
  岳炅青此时脸上的表情让熟悉他的人一看就知道绝对说不上高兴,而不熟悉他的人听他说话时那股子咬牙切齿的劲儿就知道绝对不要惹他。
  他心里窝着火颇为不善的看了一眼这个坐在虎皮大毡上连一丝注意力都懒得分给他的人,真是恨不得将此人给踢回国去。
  其实战事发展至今,对他们来说真可谓可喜可贺。
  原先西厦只专注于对付戗国,而如今庆国派军等于是与戗国联手,于是西厦就是军力再强也顶不住两个只比它小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国家联手对付自己。再者先戗后庆,这无意之中造就的狂茫人海,简直就是军队与军队的车轮战,这让西厦再是国富民强也要支撑不住了。
  由此看来,岳炅青这副将的功劳可着实不小。想他与钟落鸿之间的配合倒也真衬了皇帝的心,让庆国在兵力强盛之余又增加了在头脑上的两份战力。
  而钟落鸿本就手下能人众多,想那一阁二庭三井个个都是放眼朝中足以担当大任的将员。而岳炅青手下的可造之材比起他来也是不少的。就这两点已经把西厦打击得不轻。
  可岳炅青这阵子还是气得不轻,偏偏那个让他气得不轻的罪魁祸首便是眼前这个白着一张脸跟夜叉似的静王爷。
  “静王神勇,身先士卒一人勇闯敌军军营连烧十八帐,真是令我等佩服啊,佩服!”钟落鸿在一旁笑语,可嘴边狞起的弧度却怎么看也不像是在高兴的样子。
  虽然他心底对关铭的能耐和胆识有些钦佩,但是他觉得更可惜的是,关铭怎么没死在那里呢?
  在他眼里关铭是死是活都没有太大的关系。论作战的手段,他自认要比这个从没上过战场的静王要更懂一些。而论治军,关铭更是一窍不通得可怕。所以有他没他在这里,对于庆国与西厦之间的战争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区别。
  反正,我们赢定了。
  钟落鸿打从心底这么认为。
  关铭对他们的话从头到尾都采取了冷漠以对的态度。只见他单手将自己弄伤的右小前臂包扎好,这才斜眼对他们冷冷说道:“滚出去。”
  这个臭小子!
  要不是他既是一国的王爷又是他们的主帅,钟落鸿和岳炅青无论在身份上还是在军中的地位都不比他高的话,这两个论心胸绝对不比关铭开阔多少的他们是绝对忍不下这份怒的。
  从出军以来这个关铭就从不管他们在战术上如何布置,只要上了战场他就会拼了命的向前冲。敌军主帅总是缩在后头,而他们的主帅在外人眼里看来,则是次次带头,一路都是充作了领头的先锋——试问,谁上战场见过这种势头的?
  不过想想他本就武功卓绝,那些敌人就算是左手持干右手执戈又能拿他怎样?他若是会将他们放在眼里那他也就不是那个关铭了。
  然而这气也就气在这里。
  他带着头冲战场也就算了,今夜竟然还去夜探敌营烧了人家的十八帐。要知道上古的规矩传下来都是:两军对阵,挂牌则止。可眼下这战争中的老规矩被他一举破坏怠尽,说出去可都是下作偷袭的手段,这怎能叫他们二人不气?
  要知道规矩定起来困难毁起来却很容易,更何况,规矩的订立都是有意义的。
  古人云:哀兵必胜。只怕是等那火灭了以后西厦人就该疯狂进攻了。
  岳炅青思及此又瞪了眼那个犹坐帐中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家伙,随即转身快步走了出去。他得先去布置一下人手准备接下来的一场恶战。
  “静王爷,请您下次出去之前记得提醒我们一声——这‘趁胜追击’的道理您不会不懂罢?”钟落鸿冷笑着故意讽他。
  他烧了敌人的营却不提前知会他们,若是他们紧追其后趁乱攻击一举歼灭对手那该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
  “那你还不快滚?”关铭的话是在示意他此时也为时未晚。
  “不劳静王提醒,臣下三员将士已经率领人马去为王爷您锦上添花了。”
  关铭闻言挑了挑眉,连他也不得不承认:钟落鸿确实是个有用的人——光凭这个反应的速度他几乎就无人能及了。
  想来他今夜的所作所为,其实不过是率性而起罢了。连烧敌军十八营,也只是为了发泄自己连日来的怒火。
  因为就是这些人,才让他离开了自己!
  “你这般急躁,究竟是为了什么。”钟落鸿的话听着虽是提问,却没有包含太多的疑惑之感。
  关铭听了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半分言辞都吝啬。
  而钟落鸿倒也不在乎他是否有回答自己,脸上荡开一末冷笑,“不管是为了谁,王爷可要多多爱惜自己的性命呐。”
  这话关铭听着可绝对不会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
  “你敢威胁我?”
  关铭也不是傻子,他怎会听不懂这人背后的含义?只怕是他心里真正期盼的和他嘴上说的截然相反才对。
  哼……想让我死你好使手段去接手烟儿是不是?钟落鸿,你这辈子都别想做这个梦了!
  “哪里~”钟落鸿故作无辜地摊了摊手,可眼底流露出的杀意却背叛了他,“我只是希望王爷可千万不要死在这里了。”
  对着他的装腔作势与背后的想法,关铭脸上不怒反笑:“当然,我还等着娶我的王妃回家呢。”
  瞬间,钟落鸿脸上笑意不再。
  等他走后关铭坐回地上铺着的厚实大毡,心里空荡荡的。手上的伤没有让他觉着疼,只是心中总有一个地方就像是挖了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坑,空得让他觉得烦躁。
  烟儿……烟儿……烟儿……
  我的烟儿……
  关铭呼一口气,眼前就起了一阵白雾。
  现在天寒了,你的脚是不是会疼?
  没有我在你的身边,你会不会想我?
  结果他越想心里越烦,越来越烦。而正是这种感觉逼得他今夜驾马戮血。
  那些死于他手下的人恐怕到死都不想不到,这个敌营的主帅为何会那么恨他们,又是为何会有那么大的胆量与身手独闯他们的军营。
  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叫那人离开了关铭。
  那个人对关铭来说,是控制自己的唯一的枷锁。
  他在,他就是关铭。
  他不在,他还是关铭。只是,这个关铭的脾气可不怎么好。
  “烟儿……”
  心中的呼唤溢出了口,化做了思念的咒。而关铭的手里不知何时紧紧抓着着一只红色的绳结。他盯着手里的物,目光竟是说不出的温柔。
  他小心翼翼的张开手,只见手心里躺着的原来是一个鲜红色的中国结。
  看着看着,忍不住用鼻尖去轻嗅结上的味道。那淡淡的香气他是识得的,是烟儿的,是烟儿的……
  倏地,他握起了手,将那鲜红色的中国结牢牢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我的烟儿……
  等战事一停,我就立刻接你回来。然后,永不分离。
  




45

45、第43章 。。。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冷空气实在是强大,诸位卿家记得保暖~~~~将军灰走鸟~~~~
 
  又是一个十天。
  自从关铭那一把火以后,西厦就跟疯了似的对着庆国猛攻。原本在冲营杀阵后造就的大好形势被他们如此不计后果的疯狂硬是扳回了几分胜算。
  关铭对此很不高兴。因为这对他而言就意味着要在这里再拖上几日了。
  而每拖一日,他的耐心就丧失一分。每拖一日,他心里的杀戮之兽就要叫嚣。
  他双眼发红的瞪着眼前阻挡他的兵马,心里认真的思考着:也许,等战事平了以后应该再屠个城……?
  面对这个不好的消息,钟落鸿和岳炅青倒是不以为意。
  他们深知对方抱着的不过是哀兵必胜的道理而已。试问眼下,他们的兵力他们的国力他们的粮草,还能支撑他们到几时?
  再说了,他们面对的人可是我——
  钟落鸿啊!
  岳炅青啊!
  两个同样自信的副将望着眼前的阵势,唇角竟是无一例外地上扬。
  而另一边,时刻关注着庆与西厦战事动向的戗国探子立即就将两军对垒的形势汇报了回去。
  得知消息后的豹子灵和虎斯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道如果此时尔苏炎还有心向庆国开战的话,他们也许可以考虑支持?
  当然,之后的尔苏炎也看到了放在戗国面前的优势。
  ——两军纠缠不休,结果是什么?
  ——疲惫。
  就算届时他们联手,可面对着已然恢复过来的戗国也构不成多大的威胁了。此时若是要灭掉这二国,还真是个值得冒险的机会。
  意识到这一点让尔苏炎很是高兴。而他这一高兴,就不禁想起了那个被他关起来的人。可他一到那里,面对的却是满室空落。脸上沉郁的表情停留了几秒,他毫不拖沓的大步向外。
  想来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喜欢阳光的他应该会去花园里晒晒罢。
  他信步走到开满了秋花的地方,果然有一人正立在不远处。远远望去,似乎是对那花匠的活计感兴趣。
  尔苏炎走到离开二人不远处就停下了脚步,只留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缠在那人身上。
  在那人的身边,一定会是暖的。
  这个认知刻在尔苏炎的心里,并且留下了永远的烙印。
  这时,沈烟忽然蹲□与那花匠说着什么,可花匠却是满脸茫然甚至是有些不太耐烦。而远看二人就像是凑在一起说话的样子还是让尔苏炎看得直皱眉头。
  “你在干什么?”
  见到来者是他,沈烟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不太自然,不过以往见到他时都会有的冷淡味道倒是淡去不少。这叫尔苏炎心中泛上几丝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的窃喜,从而对于刚刚才冒上头的不快自然也就没有那么在意了。
  “尔苏炎……”
  “怎么了?”难得他主动叫自己,这叫尔苏炎暗喜之余忍不住语带轻柔。
  “你能不能替我问他,可否种些凤尾在这里?”说罢转头一指,花匠不明所以地呆呆望着他。
  凤尾?
  尔苏炎当然不会知道也不会关心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了。但是,既然是沈烟想要的,那他就会给他。
  “不管是什么你要种便种,不用问他。”说罢眼珠一转瞥了一眼那个正瑟缩在后头的人,心想这人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插手沈烟想做的事?
  无辜的花匠在一旁跪着不敢抬头,随着他那一瞥忽的就直打颤,不明白他们说的话和自己会有什么关系,为何要瞪他呢?
  “可这种子我还是得问他要的啊。”沈烟自觉在这里他毕竟只是个“客人”,没有一丁点儿的资格去命令别人。此时听着尔苏炎的应允心里虽然高兴,却不喜欢他身上那种高傲的味道。
  他总觉得在尔苏炎的眼里,别人的命都是垃圾。
  尔苏炎不耐与他讨论这个话题,一把将人抓起来霸道地搂住了腰,然后对着犹跪在地上的花匠吩咐了几句后就带着沈烟走了。
  一路上沈烟被他大力抓在腰上自然是感觉不太舒服的,于是挣扎着就要去摆脱他的桎梏。
  察觉到他动静的尔苏炎低头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干干脆脆的放开了手。未等沈烟纳闷起他的反常,自己的手上就感觉一暖。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正被刚才那只还在自己腰上抓着的手握在了手心里。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乐观的想再怎么着也总比被人搂着腰好。
  尔苏炎牵着沈烟的手一起去用午膳。戗国的饭食虽比不得庆国精致,却是别有一番粗犷的风味。
  燃着火盆的温暖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碳味儿,陪侍的人见他们到来均是识别相的早早退下。
  尔苏炎回身让沈烟先行入坐,随后自己再落座。
  眼前的桌上摆着拔丝金盏瓜、山笋闷凉油、桂花卤三味、竹烤珍珠鸡,还有百里香蒸乳鸽蛋、蝉翼牛柳……一道道样子虽不花哨但是看着就有食欲的菜色叫沈烟轻而易举就记住了它们的名字。
  “还对你的胃口么?”
  尔苏炎的声音让沈烟暂时咽下了口水。此时他饶是再不欣赏再不喜欢这个人,对着满桌的好食好菜他也是发不出多少脾气来的。
  这叫他不禁暗叹了口气,心道:其实这个人早就知道了他的弱点了罢……
  “不需要对我的胃口。”
  而一想到自己被人掌握了弱点,谁还会高兴得起来?
  闻言,尔苏炎微笑道:“你若是不喜欢,这厨子我可是留着也没用了。”
  “你……”沈烟脸色立即难看起来,“你难道除了拿人命激我就再也没了别的法子么?!”
  “我倒是想有,但是你给我机会吗?”
  他看着自己的认真眼神让沈烟说不出的心慌。因为他和对方一样明白,他口里的机会指的是什么。
  “看着我,沈烟。”
  尔苏炎低低的声音其实很好听。
  “我那夜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那夜……那是想忘也忘不了的一夜。
  沈烟眼里闪过的情绪让一旁观察着他的尔苏炎兀自猜测不已。
  是恨?是愁?是悔?还是恼?……
  可是,猜得再多又怎样……他想要的东西就是猜到死也得不到。
  所以绝对不要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呐,沈烟……
  “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怎样?”
  尔苏炎高大的身形瞬间就轻而易举地越过了桌子。他一把抓过他的手把人强制扯近,“不许忘记我说过的话。我说的每一句,你都要记得。”
  沈烟和他对视着,从那个人的眼中他看见了认真。但是他能说什么呢?于是他深吸了口气,道:“尔苏炎,你知道我对你并不欣赏。”
  “我不要你的欣赏。”
  “……我不喜欢你。”
  “没关系,以后会喜欢的。”
  “尔苏炎……”
  “住口!”
  刚才还维持着一张笑脸的人忽然间就勃然大怒起来将桌上所有的东西通通砸了个粉碎,倾刻间好好的一桌菜食就成了地上的脏物。
  等沈烟饱含可惜的目光从地上转到眼前男人身上时,心里不禁一颤。
  那是让他不寒而栗,犹如芒刺在背的可怕目光。
  “我说会那就是会!”
  “如果说,让你喜欢上我的条件是严冬里开出灿烂春花,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办到的。”
  沈烟听罢,一张脸上尽是惨白的色彩。
  “若是你不愿,我也不勉强,”
  尔苏炎扯起桌布擦净自己被菜汁沾到污了的大手,“只要你留在这里一天,你便是我的,谁也夺不走,谁也抢不了。”
  这番话倒是真真正正符合尔苏炎的性子。然而,沈烟从他话里感受到的却不止于此。还有一种执迷不悟,不达目的就誓不罢休的疯狂气息。
  “好了,我们换个地方用膳。”突然就恢复了正常的尔苏炎笑着说。
  第二天,沈烟趁着尔苏炎不在的时候又去了花园。不想眼前出现的一切让他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满园载种的花草已然和记忆之中不同,好像连土都是刚刚被人给重新翻过一遍似的。再定眼一看,空掉的地旁整整齐齐的放着几排还没来得及下地的火红凤尾。
  昨日和他语言交流不甚顺畅的花匠今天见着他以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逆转,整个人都是带着敬畏的低着头躬着背。
  这叫沈烟再度只能苦笑着叹气。
  为了自己的一句话竟然把原先种的植物全部都给拔了,也不知这人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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