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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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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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气氛复杂微凝。
  龙立煜虽不知这年嫔怎又与月落王储,七弟修文扯上瓜葛,看刚才二人相争,又见龙非离紧抱着璇玑,越发嫉恨,那侵占之~欲愈盛,心下冷笑:年璇玑最后是谁的,且拭目以待!
  伤口未愈,又连番波折,此时,璇玑亦汗湿衣背,她咬牙强忍,头却微微歪到皇帝怀里,身子徐徐滑下。
  龙非离只觉怀中身子一沉,看去只见璇玑神色痛苦,眼眸已阖上,心下骤惊,再也不顾其他,把她横抱起来,沉声道:“夏桑,立刻传崔医女到储秀殿。”
  夏桑也是一惊,刚应得一声,身旁绿影闪动,清风身形已在方丈之外。
  声音远远传来,“我去。”
  这一骤变,众人无不吃惊,再看去时,却见皇帝已转身疾步离去。
  年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适才匆匆一瞥,只见她衣衫一片血红,纳明天朗惊疑愈甚,脚步竟下意识往前移去,眼梢却见龙修文剪手在后,淡淡盯着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
  储秀殿。
  当璇玑回复意识,眸光打开处,皇帝目光阴沉,正站在床~边冷冷盯着她。
  窗外天色墨染,竟不知他已站了多久。
  她漠漠一笑,闭上眼睛。耳畔,水晶帘滑下的声音凌厉刺耳。。。。。。厅子里,瓷瓦破碎委地之声传来,不绝于耳。
  璇玑一惊,吃力支身起来。
  水晶帘一掀,只见书桌上东西尽数推翻在地,龙非离站在一地瓦砾之中,神色狠绝。
  璇玑咬牙冷笑,“你既不待见我,何不把我放回凤鹫宫?”
  “放你回去?”龙非离轻声重复着她的话,突然扬手直指向她,声音从牙缝里迸出,“年璇玑,除非你死了或是朕死了!”
  正文 197陪你出宫
  她记得他白天说过:你就在这里,永远在这里。。
  不会的,不过是他一时气言罢了。
  他又不爱她,留她在他的寝宫做什么?再说,这样做,在别人眼里看来就是独宠,他也不好做。
  这时,听他语气,那森冷里却有抹让人不可置疑的决绝。
  她心里一阵惧怕,直觉要逃离他,想也没想,便往门口跑去。
  “今儿个被你打晕在房内的宫女,朕已经杀了。”背后,他的声音冷漠残忍得像魔鬼。
  璇玑浑身颤抖,怔怔回过身,“你说什么?”
  龙非离也不说话,踱到书桌后坐下,才淡淡道:“朕答应了你,不动凤鹫宫的奴才,但这边侍候你的,朕并没答应,她看不住你,这渎职之罪——”
  他看了她一眼,道:“就该死。”
  仿佛坠入冰窖,璇玑手足一片冰冷,她想冲过去厉声质问他,想像上回一样,狠狠甩他一个耳光,最后却倚着门背,无力地滑下身子。
  他的声音轻轻传来,“不是要走么?嗯,殿外还有几名侍候你的宫婢。。。。。。”
  他话里的意思,再也明显不过,她还能做什么?璇玑双手颤抖的掩上脸,才摸上去,已是一手泪水。
  “过来。”
  璇玑木然起身,走到书桌旁。
  两人的气息才相交,她已被他攫入怀中。
  温热的唇舌在她的眼睛,脸庞游走着,她的泪水被他吞进肚腹。
  她要走!她明天就要走!这个在醒来一刻还能被掩在心底深处的念头,终于在一刹挣脱所有束缚,在她四肢百骸汹涌而出。
  怀中的她温香软腻,安静又乖巧,龙非离甚是满意,把女人搂得更紧些,轻轻一击掌,立刻有人推门而进,却是两名太监。
  龙非离看了一眼地面,两名内侍立刻会意,片刻之间便把瓷瓦碎屑收拾干净,将散落一地的奏折卷宗放回桌上,又撤换了纸墨,才退了出去。
  龙非离拿起一本奏折,认真看了起来。璇玑心里悲苦,一动也不动,怔怔望着地面,过了一会,只听得他轻声问,“与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璇玑心下一凛,半晌,漠漠道:“帝都街头一面之缘。”
  “嗯,萍水相逢,他们便问朕讨要你。”龙非离顿了顿,冷冷一笑。
  “你问玉致。”璇玑也不多说,闭上眼睛,道:“我累了,你不放我回去,那病呢?给不给治?帮我传崔医女过来,我胸~口痛。”
  龙非离一惊,伸手掀开她的外裳,便要察看。
  “妈~的,谁要你看!我说,传崔医女!”
  ******
  星河黯淡。
  痛苦的呻~吟声低低传来,龙非离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伸手往怀里探去,一摸之下,怀里的人浑身热烫,他大惊,把她轻放到床~上,赤脚便奔了出去。
  “给朕传崔医女!”
  皇帝的怒吼响彻在三更的储秀殿。
  。。。。。。
  储秀殿内外灯火通明,殿外,禁军巡密,多名太监宫婢惊惶地站在院子里;进得卧室,徐夏二位总管脸有凝色,侍立在一旁,皇帝坐在床沿,仅着中衣,一脸惊怒,紧紧搂着年嫔。
  崔医女挽着药箱,随着传旨的太监匆匆赶到,见着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
  年嫔双睛紧闭,脸色潮红痛苦,嘴上已泛起细泡,崔医女不敢怠慢,立刻便执起她的手,号起脉来。
  皇帝沉声问,神色暴戾,“她入睡前,你还来看过,那时还好端端的,现在怎会这样?”
  崔医女又惊又怕,看了皇帝一眼,咬牙道:“娘娘之伤本就甚重,又经胎落之耗,今日还连番走动,劳损了身子,加之。。。。。。”
  “加之什么?”皇帝怒问。
  “加之积患在心,引起高热,心肝郁结,向为病者大忌,若高热不退,再好的药,奴婢恐怕亦。。。。。。药石无效。”
  崔医女把心一横,跪下奏道。
  药石无效。。。。。。
  龙非离浑身一震,往璇玑脸上瞧去,见她冷汗淋漓,眉心痛得也颦成一团,他心头惊骇慌乱,竟一时默了言语。
  “龙非离,龙非离。。。。。。”
  微弱的呓语从怀里而来,龙非离蓦然回过神来,吻上璇玑的眉,迭声道:“小七,朕在这里,朕在这里。”
  “我痛。。。。。。要出去。。。。。。”她的手毫无意识却本能地攥住他的衣襟。
  龙非离心里大疼,怒道:“听到没有?她说痛,你聋了吗?立刻给朕动手医治!”
  崔医女摇摇头,颤声道:“皇上,娘娘心头郁结一日不除,你便是要了奴婢的命,奴婢也无法救治。即使两位院正,亦。。。。。。”
  “小七,你说,你想要什么,朕都给你!”龙非离搂紧怀里女子,哑声道。
  “。。。。。。”
  璇玑烧得起了满嘴细泡,嘴唇蠕动着,声音却低涩薄弱得无法分辨,龙非离俯身去听才勉强听清她胡乱的呓语,他咬牙道:“朕答应你!只要你好起来,朕便陪你出去数天!”
  正文 198专宠年氏
  黄昏,嘱咐医僮把药给年妃娘娘送去以后,崔医女走出太医院,慢慢散起步来。。
  她心里揣着一个秘密。
  这几天,宫里发生了几件大事,无一不与年妃有关,而她这个秘密,也和年妃有关。
  数天之前那个夜里,年嫔还在生死徘徊,而今天她恢复了名位,皇帝再次把这位女子晋为年妃。明天,年妃将陪同皇帝出宫到秋山去。
  庆嘉十五年仲夏,庆嘉皇帝再赴秋山。上一次为祭祖而行,这回为秋夏末秋初皇帝的生辰前去祈福祭祀。
  本来皇帝去秋山也没有什么,他却带了年妃同去,按理,祭奠祈福,沐浴斋戒,不可近女色;退一步来说,即便要带,亦应该带皇后前往。
  宫里终于沸沸扬扬传开,天子独宠小年氏。
  却无人知道,年妃曾怀过龙嗣。年妃受伤那一晚的诊案,有关血导,导胎等统统没有记录在案,崔医女明白,两位院正已被暗里告诫。生死面前,谁都知道该怎么做。
  而除了她与年妃,更无人知道,数天前那个迷乱的夜,年妃高烧的真相。在帝妃就寝前,皇帝曾传了她到储秀殿为年妃诊症。
  她还记得年妃当时卧在床~上,泪痕满面,年妃要皇帝出去,皇帝眉心紧皱,最终拂袖而出。她不是不吃惊的,虽说天子温文,但既是皇帝,脾气来时,生杀予夺,必较任何人狠辣。
  这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却让她感觉他们根本便不像帝与妃,倒似一对寻常夫妻。
  水晶帘内,年妃问她要了一尾药丸,而她给了。那是会让人高热不退的药。
  即便到今天,她还是弄不懂当时为什么会把药给年妃,也许是因为当时那个女子血红的眼还有那重重的一跪。
  年妃拿了药,教了她数句话。再后来,对她轻轻说了一句:崔姑姑,珍重。
  那晚,年妃病重。
  今日,她才知道,那颗药成了年妃秋山之行的关键。
  她不知道年妃为什么要这样做,秋山之行,是向宫闱里所有妃嫔宣告皇帝对她的宠爱吗?
  直觉这个女子并不是那样的人。只是,后宫里的事情,又有谁说得清楚?美人心计,人心易变。
  她总有种感觉,他日若教皇帝知道这事,必定会引来一场血腥。而自己,首当其冲。
  珍重。年妃为什么要与她说这话?
  转过一处花梢枝杈,不远处,树木丛中,两个人影突现,是陵瑞王爷和如意姑姑。
  宫里,有谁不知道这一双人?
  常听得小宫女私下说,如意姑姑有一天,是要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陵瑞王爷一直未娶妃,不难说明什么。听说,若不是如意姑姑想留在太后娘娘身边服侍多些时日,太后也一直不舍得她,陵瑞王爷早向皇上请求赐婚。
  她不敢再多留,怕看到什么脸红耳热之事,赶紧走开。
  ******
  “我明天便随九哥出宫。”龙梓锦盯着如意,轻声道:“需些须时日才能回来。”
  如意却凝着远处小湖,只浅浅应了声。
  龙梓锦冷笑,“是我自己犯~贱,巴巴来找你又有什么得着?”
  如意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你以后莫来便是。”
  龙梓锦怒极反笑,“你便这样不待见我?”
  如意苦笑,“王爷,奴婢早就说过,你大可以去向太后皇上。。。。。。”
  “我能么?我能私下找你也不过是九哥信我,知我对你有意,但绝不会背叛他。”龙梓锦苦苦而笑,“更何况,有我,谁也不会怀疑你和九哥的关系,太后只知吉祥爱九哥,你又是她的侄女,私~密之事交与你,这样岂非最好?”
  如意垂眸,只是不语,良久,才轻声道:“你我多年情谊,只是如意这一生,总归是还不了你这份情,我心里。。。。。。只有他一个。”
  “我不要你还!”龙梓锦咬牙,伸手扶住她的肩膀,狠声道:“年璇玑的恩情,你也已经还了,你待她好,你就不怕她把九哥从你手里抢走?”
  如意紧紧闭了闭眼睛,道:“徐总管与我说,待到西凉政局稳定,如意便是他的后,可是,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早跟他说过,只要他立我妃,让我陪在他身边便成。”
  “他是皇帝,即使到了那时,身边的女人又焉会少?没有年妃,也还会有其他女人。只要,他心里那个人是我就成。我会为他生一个孩子,我们。。。。。。”
  龙梓锦冷冷打断她,“你就不怕九哥变心?”
  如意咬牙,“不会的!你以为他怎会带了瑾嫔回来?一是为平衡后宫的关系,那时他刚大婚,一殿三宫,偏宠哪一房都不好,瑾嫔的到来,让各宫和她们背后的势力有所顾忌,皇上可随时册新妃,亦可提携新妃背后的亲眷。”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那时我与吉祥随他到秋山祭祀,我与他因事起了争执,安瑾是庶出之女,身世与我相若,他一怒之下,存心气我,才把她带了回来。他若不爱我,便不会生气,更不会这样做!”
  龙梓锦缓缓摇头,“温如意,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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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阅读。亲们,第三更毕,明天见。明天,出宫。
  正文 199近卿情怯
  龙梓锦缓缓摇头,“温如意,不是这样的!”
  “如意,安瑾的事别的事,我不说;只是,你有无想过,九哥那样的人,冷静又沉稳,在年璇玑进宫之前,他从没为哪个女人真正动过脾气,有,也不过是假的,我是男子,他看年妃的眼神。。。。。。如意,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你。。”
  。。。。。。
  如意回到自己的院子时,暮色越发浓重,天将近黑。
  和龙梓锦不欢而散,他临走前的话在她脑里回放了一遍又一遍,下唇已教贝齿咬得血红。
  她是高级女官,有自己的小院落,刚进了院子,便看到一抹婀娜的身影站在寝房前,冷漠安静。
  “吉祥?”
  那人转过身来,一张脸庞娇艳无垠,眉眼无处不是魅色,正是吉祥。
  “如意,咱们一起长大,我娘亲是茹妃娘娘的贴身侍婢,那女人杀了她,囚了娘娘,她知道我是什么人,更知道我爱皇上,是啊,这深宫中,谁不知道吉祥对皇上的心事;她却不知道,我们早已得悉她查明我的身份,利用我来传假消息给皇上;其实,我在明,你在暗。”她淡淡说着,唇上绽了抹笑。
  如意微微蹙眉,“吉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为我娘报仇,你为报先皇知遇之恩,亦为他,”吉祥轻笑,又蓦然收住笑意,“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我虽恨你,却绝不会害你。”
  如意淡声反问,“你恨我?”
  吉祥慢慢走近如意,冷冷一笑,“何必明知故问?你的茶艺也是我教的,他却喜欢喝你煮的茶,我才发誓此生再也不煮茶。”
  她顿了顿,格格笑道:“现在,却有了一个年妃。。。。。。”
  如意冷冷打断她,“吉祥,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日,若你在他身边,你能容得下一个我,若是年璇玑,她容不了任何人。我来,是想提你一句:做些事吧,温如意。他对你的情份,邢吉祥是绝对相信的。”
  声音袅袅,吉祥已远去,如意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样物事来,掌心上,产自西海的珍珠圆润晶莹,光华弥灿,她忍不住伸手抚住眉心,只觉头痛欲~裂,暮色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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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昇平宫。
  昇平宫是玉致的寝宫,此刻,她正坐在梳妆台前发呆,突听得婢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公主,夏总管求见。”
  她一听,欣喜得跳了起来,“还不快请他进来!”
  她与夏桑两人一起长大,夏桑年长她数岁,对她从小就照顾甚多。后来她到名剑山庄学艺,他受九哥差遣,会定期到庄里看她,每次去,他都会带很多东西给她,有九哥十哥的赏赐,还有他自己给她买的很多东西。
  兄长的东西都是华贵的,他给她的东西却贴心实在,她爱吃的零嘴儿,她喜欢的陶瓷娃娃。。。。。。
  两人感情深厚,对她来说,夏桑是哥哥是知己是朋友,那天两人却为婚嫁之事闹僵,他也没有再来找过她。
  皇宫虽大,宫里出入,加之她常去找皇帝,陵瑞王爷玩,有时难免遇到,夏桑倒是礼仪做足,每次看到她都恭敬行礼,然后一声不响便走,气得她头顶冒烟。
  她惴惴不安,想起璇玑的话,一直想找他“言和”,可是少女脸皮薄嫩,终究没有去。从小到大,他对她百般迁就,哪曾像这回一样,
  她明白,当日的话,确实伤到他的心了。
  他是阉人,这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和遗憾,她从小就知道,他聪明能干,论才智绝不比她两位兄长逊色。。。。。。
  这时听得他主动来找她,她哪能不欣喜若狂?那婢女却面有难色,犹豫道:“公主,夏总管说他不进来了,就在院子等你。”
  玉致点点头,连声道:“不用进,不用进,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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