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武林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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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武林玺-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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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没瞒骗过师傅,一时不觉脸上一红,低头道:“桑老前辈没说什么?”
  铁面神判微微一笑,道:“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只有一个女儿,名叫南施。”
  尹天骐脸色更红,嗫嚅的道:“桑老前辈说了。”铁面神判点点头,含笑道:“药师和为师也提过,晤,没事了,你去睡吧!”
  尹天骐向师傅行了一礼,便自退出,回到自己房中,掩上房门,解衣上床,熄灯就寝,一面取出桑药师赠与的那颗“解迷丹’,纳入口中,慢慢噙化。
  但心头却想起方才桑药师那样神秘的举动,暗暗感到纳罕:“桑老前辈既要自己送一封家书前去,何以不把那句口信,也写在信上?莫非这句话,另有隐秘?”
  接着想起方才桑药师禁止自己声张,是为了隔墙有耳;但在自己快要辞出之时,窗外响起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证明果然有人在暗中窃听。
  那么这窃听的人,又是准呢?他要窃听桑药师和自己说话,目的何在?他越想越觉可疑,睡在床上,那里睡得着觉?于是又想起自己前去川西,人地生疏,该如何去侦查青城派失踪的人?远处隐隐传来鸡声,他还丝毫没有睡意,突然,房门缓缓开启,在黑暗中,但见一个黑影,走了进来! 

  尹天骐心头蓦然一惊,正待翻身坐起,突觉一缕指风,悄无声息的点上了自己的睡穴,心头一阵困倦,就睡了过去!
  依稀只觉那人似在自己身上摸索什么,但睡意渐浓,终于酣然睡熟。
  一觉醒来,天色已是大亮,尹天骐揉揉眼睛,翻身坐起,想起昨夜情景,厉厉在目,便急忙检视身上,并没丢了什么东西。
  桑药师那封家书,也依然放在原处、丝毫没动,房门也关得好好的,只是自己昨晚并没上闩。
  心中暗自生疑:“难道自己作梦?这明明不是梦境,那么此人暗夜潜入自己的房中,究竟是有何图谋呢?”
  突然间,他想到昨晚在窗外窃听桑药师说话,和潜入房中来的,可能就是一人,此事自己该禀告师傅才好”心念一转,就开门出去。
  只见那如山已在门外等候,看到自己,立即迎丁上来,躬身笑道:“少侠起来了?”
  尹天骐拱手道:“那总管早。”
  那如山问道:“少侠可是到盟主房中去么?”
  尹天骐点点头道:“不知师傅起来了没有?”
  那如山笑道:“盟主今天就要动身到江南去,早就起来了,此刻偕同桑药师、公孙大侠、郑帮主等人,前往少棉寺辞行去了。”
  尹天骐听的一急,红着脸道:“该死,我竟然睡的这么熟法!”
  那如山笑了笑道:“盟主方才曾说,少侠想是睡的太晚了,今天又要长途跋涉,前去川西,叫老朽不用惊动,让你多睡一会。”
  尹天骐问道:“师傅还说了什么?”
  那如山道:“盟主吩咐,少侠此去川西,行藏必须特别隐秘,要少侠立即上路,不用再等盟主回来了。”
  说到这里,接着陪笑道:“老朽已替少侠准备好盘缠马匹,就在西便外钱伺候,少侠用过早餐,可以动身了。”
  尹天骐听的一呆,但想到师傅当上了武林盟主,事情也自然多了,既然他老人家要自己先行一路,也许不愿人家知道自己的行藏。
  想到这里,只好点了点头,一面拱手道:“多谢总管,”
  那如山笑道:“少侠好说,这是老朽份内的事。”
  说话之间,一名庄丁已经替尹天骐打来脸水。尹天骐匆匆漱洗,吃过早餐。
  那如山陪着他穿过两重院落,步出中岳庙西便门,便是一条宽阔的通道,果见一名庄丁牵着健马,正在门外伺候,见到两人走出,立即躬身行礼。
  那如山含笑欠身道:“少侠请上马,包裹银两,全已挂在鞍上去了。”
  尹天骐点点头,从庄丁手上接过缰绳,翻身上马,拱拱手道:“家师回来,就请总管代为禀告,在下走了。”
  那如山连忙陪笑拱手道:“少侠顺风,恕老朽不迭了。”
  尹天骐一带缰绳,催动马匹,朝厩外驰去,那如山依然恭立门口,目送马上人远去,脸上不期飞过一丝阴险诡异的笑容,缓缓转身回进庙去。
  就这样,把尹天骐送上了重重险恶的死亡之路!
  但莽莽江湖,却惟有等待着这支武林幼苗,厉尽艰险,茁壮成长,才能揭开一场震撼天下武要的极大阴谋。
  巴东,地当大巴山昧之东,西陵峡之西,原是一个偏僻小县,但它却是入川的门户!
  不但在水路上,也是西往万县南通黔江的孔道,而且直达贵州。
  正因它是水陆两途的必经之路,这滨江小县,却成了行旅往来,五方杂处的码头,大街上,一眼望去,最多的就是客栈、饭馆、茶肆。
  这天傍晚时分,巴东街上,来了一个身穿蓝布长衫的英俊少年,手牵马匹,口中低低念道:“平安客栈。”
  原来这蓝衣少年,正是尹天骐,他从嵩山动身,赶去川西,桑药师早替他安排好路程。
  连中午在何处打尖,晚上在何处投宿,都写得清清楚楚,尹天骐只要依照路程单上所开路程,按站食宿,就不会错过宿头。
  今天他赶到巴东,路程单上写着:“至巴东,可往西横街平安客栈。”
  找到西横街,老远就可看到平安客饯的招牌,那是一所古老房子,这里的地势稍僻,却也有他的好处,就是幽静。
  尹天骐牵着马匹,刚到门口,就有一名夥计迎了上来,陪笑道:“客官来住店,马匹交给小的就是了。”
  尹天骐随手递过缰绳,那店伙连连躬身道:“客官请到里面坐。”
  尹天骐跨进店堂,另一名店伙已在躬身迎客,笑道:“客官请随小的来。”
  抢在前面领路,引着尹天骐直入后进,推开左厢房门,一面说道:“到小店来的,都是老主顾,小店后进,最是清静不过,客官看看这个房可好?”尹天骐点点头道:“好,就是这间好了。”
  说完,跨了进去。
  店伙匆匆退出,一回工夫,端上脸水,又泡了壶茶,一面献媚笑道:“客官要上街用饭,还是吩咐厨上替你老准备,小店掌厨司务,精制满汉全席,各地口味的名肴,客官……”
  尹天骐挥挥手道:“随便拣拿手的送来。”
  店伙笑道:“是,是,小店大司务拿手菜可多着呢,小的叫他替客官配几色来就是了。”
  笑着退了出来。
  过不一回,换了一名夥计,掌上灯来,一面打量着尹天骐,伺候道:“老爷要上街用餐,还是小店替你准备?”
  尹天骐道:“我已经叫过了。”
  那夥计陪笑道:“是,是,小的不知老爷已经吩咐过了。”
  他一边说,一边又打量了尹天骐几眼,才行退出。
  尹天骐心中暗道:“这家客栈,地方还算清静,只是夥计太噜唆了些。”
  过了顿饭时光,先前那个伙汁端着热腾腾的酒饭进来,放到桌上,一面回头笑道:“客官用饭了,你老尝尝小店大司务的手艺,小的还替你老烫了一角酒来,这是长街口老万兴酒坊特制的状元红,足有十年陈了,客官一喝便知,嘻嘻,客官喝完了,小的再替你老去烫。” 

  尹天骐暗暗好笑,忖道:“敢情桑药师路过巴东,都在这里落脚,他是个酷爱杯中物的人。”
  心中想着,只听对面房中,有一个苍老声音,拉着喉咙大声叫道:“喂,喂,夥计,快给我老道添酒,再来两角,要快,真要命,你们夥计只知巴结有钱人,蹩着我老道,做人伺候。”
  那夥计不选的应道:“来了,来了。”
  三脚两步奔了出去。
  尹天骐坐下来,举壶斟满了酒,尝过一口,果然酒味香冽,再尝了几筷菜,也确实做的不错,当下就自斟自酌,吃喝起来。
  正在吃喝当儿,只听到对房那个苍老声音,又在高声叫着:“喂,喂,夥计添酒,再给老道烫两角来。”
  尹天骐吃了一顿饭,就听他喊了四五次添酒,叫到后来,连舌头都大了,分明已经喝醉,还在叫着烫酒。
  店伙进来收过盘碗,又替尹天骐沏了壶茶,才行退出。
  过没多久,只听对面房中,那个老道忽然呕吐,敢情酒灌多了,胃里不受用。
  这一吐,上了年纪的人,就连声呻吟不止,这可忙了店伙,既替他收拾房间,又打热面巾,又沏热茶。
  那老道一面喘着气,一面有气无力的道:“夥计,快去替我再烫一壶酒来。”
  这人当真是个老酒鬼,呕吐才停,又在叫酒了!
  只听店伙劝道:“老道爷,你老喝醉了,小的扶你上床歇着吧!”那老道道:“老……老道几时醉了,你只管替我去烫,这道理你不懂,越是吐了,越要喝酒,这叫做润润酒肠,以后酒量才会大呢!”
  尹天骐听的好笑,自顾自俺起房门,熄灯就寝。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睡梦之中,隐隐听到女子的哭喊之声!
  尹天骐蓦然醒转,侧耳细听,但闻又是一声哭喊之声。隐隐传来!
  这回听清楚了,那是一个女子的呼救声音,心中不觉一动,暗道:“半夜三更,有女子呼救,非奸即盗!”
  跃下床,顺手抓起了判官笔,推开窗户,长身穿窗而出。双足一顿,飞身上屋!适时又是─声哭喊,从远处传来?尹天骐辨认方向,那哭声似是从街尾一所大宅中传出,那里地方较僻,已是住宅人家。
  一时那还怠慢,立即一吸真气,施展轻功,身化一道灰影,横空飞掠,直向那所大宅投去!
  这一带,地势偏僻。所有人家,全已熄火。尹天骐捷逾飞鸟,跃登大宅围墙,一双亮若晨星的目光,略一打量。
  但见这所大宅,共有前后两进,这时那哭喊之声,已极低弱,似是正在权力挣扎!
  尹天骐目光扫向远处,发现后进还有灯光露出,那哭泣挣扎之声,正是从后进楼房传出。
  不觉冷冷一笑,身形飞闪,越过前进屋脊,宛如殒星一般,在有灯光射出的雕花窗前泻落。
  目光一注,不由瞧的他勃然大怒!
  原来屋中一张湘妃床前,站着一个身穿夜行衣装的男子,一手按着一个只穿一身亵衣的女子,一手把着雪亮的钢刀,厉声喝道:“你再不乖乖的顺从老子,老子就一刀把你杀了。”
  那女子身上衣衫全被撕破,袒胸露臂,缩做一团,双手拚命掩着兜肚,宛转娇啼,嘶声哭道:“好汉,饶……饶了我吧。”
  此情此景,令人发指!
  尹天骐大喝一声:“万恶淫贼,还不给我滚出来?”
  那夜行人连头世没回,喝道:“好小子,要命的快给老子滚开,别管闹事。”
  一面加紧去拉那女子的亵衣,狞笑道:“小心肝,你再哭喊也没用,老子看上了你,什么人来都没有用,老子非乐一乐不可!”
  原来他根本没理会窗外的尹天骐!
  就在他话声未落,突然微风一飒,尹天骐已然穿窗而入,一缕指风,直向夜行人脑后射去!
  那夜行人听风辨位,舍弃了女子,身形一偏,避开尹天骐指风,一弓身,头先脚后,一式“紫燕芽帘”,“刷”的一声,穿窗射出,去势奇快!
  尹天骐没防到这淫贼一身武功,竟是十分了得,此刻那还容得他逃走,口中冷笑─声:“你往那里走?”
  喝声口出,正待纵身追出!
  那女子突然扑了过来,─把紧紧拉住尹天骐右手,口中颤声叫道:“侠士救命。
  吓死奴家了!”
  她惊魂甫定,忘了自己衣衫破裂,酥胸半袒,还赤着一双光致致的玉腿,竟然拉着尹天骐不放。
  尹天骐怔的一怔,慌忙别过头去,说道:“姑娘快请放手……”
  话声未落,那女子左手一扬,一方香喷喷的手帕,疾快朝尹天骐鼻尖塞来,口中尖叫道:“你不要走,不要走呀!”
  尹天骐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突然听到窗外有人喝道:“好个万恶淫贼,还不快快放开人家姑娘,出来受缚?”
  这倒好,尹天骐一下变成了淫贼。尹天骐玉脸通红,急急说道:“姑娘快快放手。”
  那女子脸上飞过一丝惊异之色,右手一放,身形一个站不住,不由往前进了一步,原在拭着泪痕的左手,手肘一顶,朝尹天骐右肋撞来。
  尹天骐和她相距极近,既不敢正眼朝她多看,窗外又有人把自己当作了淫贼,在外喝骂。
  他终究江湖经验不足,正当窘急之际,那还顾得躲闪?只觉“期门穴”上,被她猛力撞了一下,身不由主的往后退出一步,心头暗暗一怔,忖道:“这女子看来弱不禁风,力气倒是不小!”
  窗外那人又在大声吆喝道:“淫贼还不出来?”
  这误会可大了!
  尹天骐无暇多想,双足一点,翩然朝窗外穿射出去!
  就在他身形堪堪跃出窗外,陡然响起几声叱喝:“小狗躺下!”
  喝声入耳,几篷寒芒,来势劲急,交洒而至!
  显然,这几篷寒芒,全是淬过剧毒的细小暗器,宛如一片急风骤雨,迎头打来。
  事起仓猝,尹天骐就是武功再强,但身形还未落地,避无可避,何况对方几人,手法极高,打出的又是无数细小淬毒暗器,那容你躲闪得开?尹天骐连转个念头的时间都没有,但觉对方打来的暗器,宛如风飘雨丝,“嘶” 

  的一声,全数贴身而过!
  这真是快得如同电光石火一般,尹天骐飘落屋面,才发觉那一阵迎头打来的暗器,竟然一支也没打中自己。
  他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也许对方只是向自己示威。
  举日瞧去,但见面前不远,品字形站着三人。
  当前一人身穿黑衫,手持青龙夺,左右两人,一身劲装,也早已拔出兵刃。一个持剑,一个握刀,正好把自己拦住。
  这三人似是没料到尹天骐在一片密集的暗器笼罩之下穿射而出,竟会毫无伤损,不禁齐齐一怔!
  陡听那黑衫人大喝一声:“小狗纳命!”
  欺身直上,青龙夺寒芒闪,直向尹天骐当胸击来。
  尹天骐看他出手,心知此人武功极高,心头一惊,闪身后退,口中叫道:“朋友快请住手,这是误会。”
  那左右两人就在尹天骐喊声出口,同时逼了过来!
  右边一个手腕振处,刀尖直指右肋,左边,一个长剑挥动,拦腰横斩,出手迅疾,武功也十分了得。
  尹天骐几乎连说话的机会也没有,慌忙身形一侧,闪避开右首袭来的一刀,判官笔斜推出,封住了左边那人的剑势,口中急急叫道:“三位快请住手,听在下一言。”
  黑衫人一招落空,蓦地跨上─步,青龙夺随势带转,划起慑人啸声,疾攻而上,口中嘿然笑道:“小狗,有话到阴问去说吧!”
  左右两人更不打话,使剑的剑锋急闪,直削右腕,使刀的右腰一扭,刀扫下盘,横砍膝盖。
  尹天骐有口难分,急的直是跺脚!
  他看出那黑衫人武功较高,身形闪动,避开青龙夺,手腕一翻,撒出一片笔影,逼得使剑的斜向一侧退开。
  尹天骐一招得手,抢了机先,笔势一转,使子一记“铁索沉江”,“当”的一声,点在砍来的刀身之上,把对方一柄扑刀,荡开了数尺。
  那使刀汉子但觉虎口一震,扑刀几乎脱手,不禁呆的一呆。
  尹天骐纵穿窗飞出,就被三人联手抢攻,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暗夜之中,自然更没瞧得清三人面貌。
  此刻一笔荡开使刀人的扑力,双方相距极近,抬脸之际瞥见使刀汉子的赫然正是方才那个采花淫贼!
  这一下,他心头登时明白,原来这其余两人,是采花淫贼的羽党,心转疾动,突然双眉一轩,朗笑道:“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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