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救世主能确定它的安全性的话。”
“当然，它的眼睛已经被遮住，不会再发生石化事件。而且还可以让它去咬那本日记本。”
“什么？”Snape将视线重新放到Harry脸上，“它是那条蛇怪？”
“Seath没告诉？”Harry惊讶，难道Seath就只有把萨尔玛斯扔给Severus，然后告诉他是稀有的魔药材料送给他研究吗？
——事实上，他猜对。
“动动的脑子，如果知道是蛇怪，还会去那个入口吗？”Snape脸色阴沉地看着Harry。
Harry沉默……他知道时候挑战魔药大师的怒气是不明智的。尤其是那趟生盥洗室行肯定让对方不是很愉快。
“……可以带走它，不过不要让它离开。”沉默下，Snape冷淡地。
“好的，Severus。”Harry看看钟，虽然他很想用“时间不早，能不能在地窖过夜”样的借口留下来，不过他清楚地知道目前他只会得到个石化咒，然后被扔出去，运气不好还会被费尔奇抓到，所以他很老实地再见。
很快就是圣诞节，到时候他会和Severus单独去找冈特家的戒指。
反正他要直在Severus身边，他相信总有Severus会松口，承认他自己心里的东西。
是的，那东西的确在那里，在Severus心里。虽然很小很不起眼以至于被主人忽略，但Harry十分确信，他坠落的瞬间，那个人眼睛里藏得最深的——的确是名为爱情的火种。
“晚安，Severus。请注意身体，希望能早些休息。”
Snape看着阖上的门扉，段时间Harry·Potter频繁地出现在自己周围，尤其是晚上的段时间。虽然他不再像前两次那样咄咄逼人，但是常常有些小动作——偶尔是杯热饮，或者是句问候关心。他的种种表现都让Snape意识到Harry那晚在医疗翼的话是真的。
——但是不能阻止追求。
那么，Harry·Potter是在……“追求”他？Snape觉得有些可笑，心中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是Severus·Snape活三十九年——包括上辈子，第次被人追求。
五十 歉意
直到圣诞节之前Neville都没找到机会单独将日记拿给Harry看，不过他也没有再次打开Tom的日记。而且除那晚以外，他没有再见到那个青年，不过偶尔有些奇怪的时候，他还是能在心里感觉到股莫名其妙的怒气，然后Neville就会知道——那就是他。
假期终于来临，厚厚的积雪覆盖整个Hogwarts，学生们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而变得松懈，让各个学院的宝石沙漏又空不少。
Weasley家的人次都要去埃及看比尔，Ginny似乎想要留下来，但是听Harry也不在学校过圣诞节后，就失落地跑走。整个学期，个小姑娘常常跟在Harry他们六个人的后面晃悠，不过只要他们中间有人招呼——通常个人是没脑子的兄长，就立刻红着脸跑走。对此，迟钝的Ron除疑惑以外没什么其他反应，Draco和Seath则是在私底下嘲笑Harry很多遍。
今年Hermione、Draco和Seath会留在学校过圣诞节，Neville要回家，而Harry会跟着Snape去蜘蛛尾巷居住——为个结果，魔药大师装模作样的跑到Dumbledore的办公室发顿脾气进行抗议——Harry觉得其实那是Severus真实的怒火，然后在学期结束之前的魔药课上制造新轮的恐怖热潮，最后留堆足以让学生们忘却圣诞节美好的论文作业——当然Harry也逃不掉。
“，Severus……真的太残忍……”Harry哭丧着脸在地窖里对魔药学教授。有什么能比要用半的美好假期来完成些他不擅长的魔药作业更让人沮丧。
Snape显然很享受Harry的个哀怨表情，他扭曲着嘴角，吐出嘲讽的字句：“如果那稀有的可怜的魔药学才能无法让在放假期间完成些作业的话，拒绝再继续处理珍贵的魔药材料。”
“是的，教授。”Harry认命地低头，不过想到接下来的假期，他倒是万分期待的勾起唇角。
【Harry，为什么用么哀怨的语气话的时候还在笑？】萨尔玛斯从他的衣袖里探出头来，望着Harry发表它的疑惑。【就叫做偷笑吗？】
Harry扬起的嘴角抽搐下。
【谁样告诉的？】
【Godric，Godric跟Salazar话的时候也常常样。问他为什么，他叫做偷笑。】
Harry眨眨眼，微笑着开始套话。
【Gryffindor听得懂话？】
【恩，Godric他有语言学方面的赋，然后被Salazar和Rowena鄙视。】
【他跟Salazar的关系很好？】
萨尔玛斯歪歪脑袋，表示疑惑不解。
【Salazar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地窖，不过Godric总是能在地窖直呆着而没有变成的午餐，所以应该是很好吧……】小蛇怪晃晃尾巴，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轻而易举地出卖前主人的事实。
Harry微笑着停止询问——果然历史是写来骗人的东西。以后要从萨尔玛斯的嘴里多问东西……不过还好Severus听不懂蛇语，不然他们还真不能样方便的聊……
不，不定小萨尔会第时间被做成蛇羹……想到蛇怪的称呼，Harry努力把笑意闷进肚子里。
平静下来后，Harry偷偷地看向正在熬制魔药的Severus。
——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觉得Severus熬制魔药的动作，简直就超越技巧的范畴而上升为艺术。
【啊，种行为叫做偷窥。】小蛇兴高采烈地再度口出惊人。【Godric也常常干。】
Harry头上冒出个十字……
【又是谁告诉的？】Seath难道从来不教育他家宠物的吗？
【Rowena。】小蛇再度欢快地摇摇尾巴。
Harry翻白眼。
——就是放养式教育的悲哀……用Severus的话来——它简直就是个Gryffindor……
……
圣诞节早，Harry在蜘蛛尾巷收到他的礼物——各种糖果还有些小玩意。Severus送的是套魔药处理手法教材——看来Severus已经准备把他当成长期的材料处理劳动者。
Harry眯眯眼——就明Severus已经默认他每晚出没在地窖——是个好现象。
他送给Severus的依然是些魔药材料，些东西虽然得到接受者的良好对待，不过送礼者就没有礼物那么好的待遇……
“Harry·脑子被巨怪踩的·Potter，能不能给解释下，每晚上都在的地窖磨蹭到宵禁才离开，究竟是什么时候去禁林采药的？”Snape的眼神就像是要把Harry切片给煮。
——当然是宵禁以后去的……他怎么可以浪费跟Severus相处的时间。Harry在心里，不过面上还是摆出脸纯良的微笑，默不作声。
仿佛看穿救世主那心思，Snape不耐烦地哼声：“年级的教训还没有吃够？还是救世主的脑子已经开始退化，连半年前的事情都记不住？要是再让知道夜游禁林，Gryffindor连续十年都会稳坐最后名，不管偏心眼的老蜜蜂能给们加多少分！”
“是在关心么，Severus？”Harry继续微笑，Gryffindor能不能拿到学院杯，实话他不是很在意……毕竟Gryffindor得到学院杯就意味着Severus的怒火。
“伟大的救世主如果因为自己的愚蠢死在Hogwarts的禁林，可不是什么有趣的笑话。”Snape冷冷地哼声，无视黄金孩挑逗式的试探。
Harry在心里无趣地撇撇嘴，Severus从开始的稍微脸红恼羞成怒，到现在的不痛不痒反唇相讥，抵抗能力上升不止个档次……
不过……也明Severus渐渐习惯吧……习惯自己在他身边。
“Harry·该死的·Potter，如果再样走神，会建议庞弗雷夫人好好给看看脑子。”Snape不耐烦地，“过来，准备下，们去小汉格顿。”
换上麻瓜的行头，Harry用他的绿眼睛细细打量Severus。换下外层宽松的巫师袍，麻瓜的衣服更加能凸显出Severus的美好身材，想到那晚的吻，Harry觉得嘴里有些干燥，他撇过头不再看……却无法掩饰自己加速的心跳。
虽然他很想再度尝到那美好的滋味，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攻陷名为Severus·Snape的爱情堡垒，需要坚韧不拔的毅力和难以想象的耐心——他的教授值得那些。
当他们结束幻影移形的时候，Harry头昏脑胀的蹲到边——他再次确认自己讨厌被带着幻影移形，哪怕带着他的人是Severus。
“如果伟大的救世主装死装够就请起来，们还要去那栋该死的房子。”Snape不耐烦地催促，被人带着幻影移形所造成的晕眩只是心理上的感觉，过会儿就会没事。
Harry深深吸口气，乡下小镇的清新空气让他感觉好很多。他很快站起身：“们继续走吧。”
Snape言不发地大步向前，Harry紧紧跟在后面。
“Severus到过里？”Harry想摆脱两个人路沉默的状态，随口问个问题。没有来过里就无法用幻影移形定位，何况Severus还找么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作为落。
Snape身子僵，然后低沉的嗓音传来：“Albus被诅咒后，曾经来过里。”
Harry沉默，两个人都想起老巫师被诅咒后那条干枯的手臂。还有……那晚高塔上索命咒刺眼的绿光。
“校长他……是个伟大的战士。”Harry压低声音，“Severus，也是……为对的误解而道歉。”
Harry·Potter猛然惊觉他甚至没有跟Severus道过歉——是他上辈子直想做，却没有办法做的事。个人是英雄，理当受到应有的敬意。
Snape沉默地走着，就在气氛越来越压抑之时，他开口：“Harry·Potter先生，非常不情愿接受Gryffindor式的臆测。”
Harry并不惊讶自己知道Severus在什么——个人不需要那些浮华的荣耀，他并不认为自己是英雄，也不需要别人的赞歌。
可是自己的行为并不归属于那些——
“Severus……教授，那并不是对个英雄的歉意。而仅仅是Harry·Potter，被直保护着的孩，因为对您的误解和伤害而向您致歉。”的
——那只是17岁的·刚刚得知真相的Harry·Potter，向那个不断保护着他的·为场战争而死的Severus·Snape——他的魔药学教授的歉意。曾经他以为永远也传达不到的歉意。
“……也许会为接受个Gryffindor的歉意而高兴。”
“为您的高兴而愉悦，教授。”
Harry跟在Snape的身后，那个人高大的背影就在他前面……如果开始就能认清他冷漠刻薄背后的真实，如果开始就能看到他的温柔守护，是不是就不需要花费么漫长的时光才能样平静的走在起……
Harry在心里苦笑……连他自己都知道过去的那个“自己”究竟是多么的幼稚可笑，那个Harry的世界非黑即是白，他恐怕理解不有种人会用最刻薄的态度去关心个人。
连现在的他都是在那战斗中的漫长时光里，才慢慢地体悟到Severus·Snape个人教给自己的东西是多么的可贵。
——个世界上恐怕不会有像Severus样如此适合教育，又如此不适合教育的人。
Harry勾起唇角——个独无二的人会是他的，Potter家的血缘让他很确信。
五十一戒指
曾经在鲍勃·奥格登的记忆里看过的破旧小木屋出现在Harry眼前。个位置非常偏僻，而且房屋破败，门上还钉着条死蛇，普通的麻瓜根本不会愿意靠近。
【啊！好过分好残忍好血腥……】缠绕在Harry手腕上的萨尔玛斯第时间看到自己的“同类”，开始大声的为它的同胞鸣不平……的
【萨尔玛斯……】Harry在魔药大师的瞪视下无奈开口。【就没有吃过人类吗？】
【是为填饱肚子，但是他们根本就不是为吃。】蛇怪义正言辞。【Rowena为生存的杀戮是迫不得已，为杀戮的杀戮是变态……对Harry，变态是什么？】
Harry深深地觉得条蛇的教育绝对有很大的问题，不过现在不是和条蛇怪讨论什么是变态的时候，Severus已经不耐烦地推开门走进去——他不能让Severus单独冒险。
“Severus，等……”Harry的声音在看到背对着他的Severus的时候戛然而止。因为他同时也看到被Severus找出来的，Voldemort隐藏起来的戒指。
戒指的周围就如当初老校长所的那样，放置很多强有力的魔法……而且并不全都是黑魔法……更重要的是，些魔法还不是陷阱的全部。
那个人在魔法上的造诣的确很令人佩服，可惜他的魔法只能给人们带来死亡和恐惧的阴影，Harry和Snape同时在心底叹息声。
“Severus，想由来取只戒指比较好，等到被迷惑的时候就能阻止。”Harry站到Snape身边，“毕竟单纯就力量上来，也比强。”
“英雄主义发作，嗯，Harry·Potter？”Snape发出讽刺的冷哼声，看上去不太赞同个决定。
Harry吃吃地笑下：“可以么认为，冷静的Slytherin比较适合处在观望的位置不是吗？”他顿下，绿色的眼睛熠熠生辉，“再比较想知道个戒指能用什么诱惑……不定是，Severus。”
Hogwarts最恐怖的魔药学教授眯起眼，冷冷地睨视着眼前的孩：“那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Dumbledore都无法抵抗的咒语，Harry·Potter。”别以为用种玩笑话就能打发过去。
“知道个咒语，那些年也研究不少黑魔法。个咒语加上回魂石的助力，能让人看到最渴望的事情成真——只要带上个戒指。那是种强烈的诱惑——比厄里斯魔镜还要强烈。因为它带有侵略和蛊惑性，对巫师的神志影响很大。所以即使是校长也无法抵抗……因为校长知道是什么，因为校长心里也有很大的遗憾。”
Harry绿色的眼睛望向黑衣的人，个人从来没有穿过黑色以外的衣服——那让他看起来时时刻刻像是在服丧，就像是要永远背负着黑色荆棘。
“也有吧……那样深刻而强烈的遗憾……毫无疑问，定会看到母亲……然而很疑惑，虽然梦想着能有个普通而完整的家庭，但是对于已经成年又没见过父母的来，并不是真的有那么强烈的愿望。而其他接触过的人里面，大家现在毕竟都还活着。”Harry放轻语气，盯着那个危险的戒指，“只是想知道……如果真实的就在身边，是否仍会被虚假迷惑。”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究竟沦陷到什么样的程度而已……
趁着Snape愣住，继而准备发怒驳斥的那刻，Harry解开周围的魔咒，伸手握住那枚戒指——
无数的尸体从他眼前掠过……最后定格在满是十字架的墓园。沉重的十字是对故去战友的哀悼，排列整齐眼望不到尽头的墓碑是他们的胜利所付出的巨大代价……
Harry皱眉，他尽力地运作着大脑封闭术让自己冷静……那些人还活着，还没有变成块块墓碑供人瞻仰……
串串的名字在他眼前飞快的掠过——Albus·Dumbledore，Sirius·Black，Ramus·Lupin，Hermione·Granger，Ron·Weasley……
——不！他们现在都还活着！
Harry在自己的头脑里尖叫，他紧紧握住自己拿着戒指的左手，不让它有机会引诱死亡。
在Snape的眼中，Harry的脸痛苦地扭曲，曾经是食死徒员的他很轻易地就能分辨出，那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心灵正在抵抗侵略。他用力的握紧魔杖……过度扭曲狰狞的表情出现在12岁的孩还未完全长开的五官上，次又次地提醒他，个看起来像孩的人经历别人想象不出的黑暗战争。
Harry脑海里的战斗还在继续——最后的画面定格在禁林深处……个纯黑色的墓碑孤独地被放置在禁林中，洁白的百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