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斗:沉香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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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斗:沉香娘子-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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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这里,大夫人动了心,可是她突然还是有些戒备得说道,“你这是打得什么主意?做这件事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既然说你不会霸占墨言,那么你千方百计要将阮真弄出高家,又是为何?”
  杜若锦毫不客气得回道,“娘,这件事我言尽于此,你如果不肯答应,我去找老太爷说,我也有办法让他答应,只不过那家聘礼送过来的时候,你可是只能看着了。”
  杜若锦起身欲走,大夫人慌忙拦着,嘴里还是不肯服软,说道,“既然墨言不喜欢阮真,那么我这做娘的,自然要为他处理好此事。认下阮真做义女也可以,只是将来给墨言娶妾,你不能再拦着。”
  杜若锦冷冷应了,如果需要她拦着高墨言才不肯娶妾的话,她也就没必要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总算跟大夫人的交涉成功,杜若锦心情大好,让绿意去找高墨言,告诉他让人去益州城知会蒋家公子上门提亲。
  杜若锦往墨言堂走,却因为要抄条近路,绕过竹林后却走岔了道,走进了纸渲堂。杜若锦一怔,看见门虚掩着,只往前走了两步之遥,便决意往回走,哪知身子还未挪动,就被高纸渲挡在了身前。
  “既然来了,何不进去坐坐?”
  杜若锦强忍着不肯去看他,艰难说道,“这恐怖不太好吧?我是你的二嫂,怎么能进你的房间小坐呢?”
  只听见高纸渲声音落寞而低沉,说道,“我以为你还是我的若锦……”
  杜若锦不肯回头,声音有些颤抖而倔强,说道,“那恐怕是你记错了吧?”
  “或许……”
  只是一声或许吗?只是这一声敷衍的推辞吗?杜若锦不甘心,她回转身子看向高纸渲时,眼神透亮,说道,“在妙真寺的崖底,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这一声或许可以概括的吗?高纸渲,你好残忍。”
  高纸渲难以自已的闭目,睁开眼睛时,眼神仍旧是这般清澈,带着几缕悲伤,说道,“我以为我的残忍,仅仅是对我自己。”
  杜若锦这才仔细看他,他比先前瘦了,也憔悴了许多,杜若锦未等说话,便见他信步走过来,直到离得杜若锦近了些,直到杜若锦往后退了一步。
  杜若锦仰起头看着他,只不过一眼,便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只是因为离得他近,近的几乎连他的呼吸声都可以听见,渐渐得竟有些茫然起来。
  “若锦……”
  杜若锦回过神来,脱口而出,“不要叫我若锦,在崖底当你推开我时,你就已经没有资格再叫这个名字了。”
  高纸渲几乎是悲伤难耐,说道,“你到今日还不懂吗?你竟然从来没有想到过我有苦衷?”
  杜若锦被他的话一下子乱了情绪,想夺路而逃,就被高纸渲伸臂拦下,“让我走,你说的我不想再听。”
  “真的什么也不要再听?包括誓言?”
  “难道在崖底,我们两个人的每一句话都不是誓言吗?”杜若锦的话尖利而深刻,她本想逼退了高纸渲,可是高纸渲只是望着杜若锦,那股深沉强烈的情感几乎要将她淹没、
  “如果我们两个人一直在崖底,那么不管在生死劫难还是奈何桥上,我都不会推开你,只是我看到了二哥,那一刻我才猛然醒过来。我们终究会回到高家,而你仍旧是我的二嫂,我可以不在意被万人鄙弃,我却不能在没有能力保护你的情况下,让你遭受别人的谴责和辱骂。”
  杜若锦刹时明白过来,思绪如潮,说道,“可是,你也应该好好对我说,我不至于那样,那样伤心……”
  高纸渲怜爱得看着她,却轻轻摇头,“如果那时我说了,你会放开我的手,让二哥背你上去吗?”
  杜若锦泪眼朦胧,心弦被再次拨动,有些时候人是很脆弱的,只不过是几句话,却让自己溃不成军,她知道高纸渲说得对,自己绝对不会在那时,与高纸渲分开,也一定会将自己的爱恋付诸于世人眼下。
  “那现在你又为什么告诉我这一切?现在我们两个的处境并未有任何改变,不是吗?”
  “因为我后悔了,我做不到看见你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我做不到看见你冷漠而刻意保持距离的身影,这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折磨,我后悔了……”
  杜若锦望着高纸渲俊美的脸,还有那清澈如故的眼睛,沉迷,沉迷……
  “你是不是知道高墨言一定会来救我们两个?”
  “是的。”
  “那你还要与我卿卿我我,然后再残忍推开我,高纸渲,你自私。”
  “我自私,如果重新来过,我还会这样做,只不过希望这次能自私的时间更久一些,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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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三更,即便不能说是爆发,不过总算是恢复了正常吧~~
  慢慢恢复速度吧,毕竟咱是个人嘛,就算是机器高速运转也会有故障的事情~~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 爱的理智
  高纸渲的话,如片片冰刃,将杜若锦看似愈合的心划得鲜血淋漓,可是高纸渲犹嫌不足,他要杜若锦直视自己的伤口,说道,“若锦,你如果觉得心里痛,请相信我,我会比你痛十倍……”
  他抓起杜若锦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按去,杜若锦手轻触到他的胸口,感受到那颗快速跳动的心,顿时有想扑进他怀里的冲动,不过她没有,因为她与高纸渲仍旧是这层关系,未曾改变。
  高纸渲松开她的手,有些失落的说道,“不管怎样,你都要承认,你对于我,都是爱的这样理智。”
  杜若锦一怔,回头细想,高纸渲说的没有错,自己是理智的,因为即便知道那怀抱随时都为自己打开的,即便知道那怀抱有自己所需要的温暖,她也没有轻易奔了进去,她在思索,在衡量。
  杜若锦的犹豫与迟疑,都被高纸渲一一看在眼里,高纸渲漠然转身出了纸渲堂,倒令杜若锦站在原处,有一种不知进退的感觉。
  仿佛,她的情感不也是如此吗?进退两难之中,举步维艰。
  未等走出纸渲堂,便见远处一身影飘然而来,低沉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正是高墨言。
  杜若锦一怔,咬了咬嘴唇说不出话来。
  旁边高纸渲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嬉笑说道,“二嫂刚才来对我说,要给纸渲做媒呢。纸渲没应,除非能找到象二嫂这样的女子,否则纸渲一辈子单身也就罢了。”
  杜若锦飞快得扫了高纸渲一眼,但见他面色如常,嬉笑如故,仿佛刚才的悲痛与失落从未存在,倒是高墨言看着杜若锦的眼神越来越沉,越来越沉。
  高墨言转身走出纸渲堂,杜若锦紧随其后,身后炙热的目光灼痛了她的后背,也灼痛了她的心。
  杜若锦简短得将大夫人的意思告诉了高墨言,高墨言说他已经派人去益州城,要蒋家公子即刻来提亲了,争取在最短时日内将阮真嫁出去。
  次日早上,在前厅用膳之时,大夫人将阮真之事对众人一说,顿时引起浩然大波。
  二夫人首选提出了反对意见,因为大夫人将蒋家和蒋家公子夸得天花乱坠,这么好的婚事自然应该留给高美景才对,只听她说道,“阮真终究还是个妾,传言出去,人不说咱们高家是穷疯了才去骗那份聘礼?蒋家既然在益州城,大小姐也在益州城,不如让美景嫁过去,两姐妹也好有个照应。”
  二夫人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大夫人记得杜若锦所说,将阮真嫁出去,那聘礼自然落在她的手里,如果嫁出去的是高美景,那么聘礼还有她沾手的份吗?当下便说道,“美景还年幼,不争在这一时,咱们再去寻一处更好的人家。阮真却是等不得的,在咱们高家越久,知道的人便越多,到那时瞒也瞒不住,还谈什么出嫁呢?”
  高美景坐在末座,一直没有答话,杜若锦知道,高美景是不愿的,她心里还是只记得那一个人,楚惜刀。
  大夫人终究还是将此事敲定了下来,立即将阮真认作了自己的义女。
  二夫人在一旁不冷不热的说道,“多认一个女儿,就要多准备一份嫁妆,凡事呀总没有无缘无故讨了好的。”
  一句话将大夫人说的脸马上垮了下来,二夫人说的何尝不是,自己光惦记着那份聘礼了,嫁妆如何去准备呢?如果从公上支钱,那么势必聘礼来了也要归高家,还有自己什么事呢?
  吃晚饭,大夫人看起来忧心忡忡的,脸上也没了刚才的喜庆劲,杜若锦几步追上她,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才见她又美滋滋得走开了。
  绿意疑惑得问杜若锦,“二少奶奶,刚才您跟大夫人说什么了?”
  杜若锦笑道,“我是对她说,不需要她来准备嫁妆,那份嫁妆本来就是现成的。”杜若锦看绿意还有些没明白过来,当即又说道,“阮真嫁到高家来的时候,不就是带着嫁妆吧,这才多少时候,那些嫁妆肯定还是没动过几样的,可不就是现成的?”
  绿意也拍手称秒,赞道,“二少奶奶真是好主意,这下就不愁大夫人会将此事给赖过去了。”
  过了午,杜若锦带着残歌和绿意出门,径直去了云衣布庄找周裁缝。周裁缝一看杜若锦,随即打量了几分,说道,“这件衣服有些不合体,腰肥了三分,袖长了两分,连衣摆褶皱处也不对称,怕是个新裁缝所做吧?”
  杜若锦一怔,她并不知此衣出自何手,只知道这是当初大少奶奶让珠翠送过来做绣囊的布料,杜若锦一怒让绿意拿去做了衣服,估计是绿意拿着先前做的衣服比着做的。果然绿意有些瑟缩说道,“当时,我带着衣服和布料去找城南的赵裁缝,他不在,他的徒弟打了包票说一定会做好……”
  那周裁缝却是满脸不屑,说道,“可惜了一块好布料。”
  杜若锦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这件衣服算是不错了,说道,“还好吧,也并不是多么差,差几分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分别呀?”
  周裁缝听见此话,却是极为生气一般,大声说道,“做衣服如同女人化妆一样,如果将你的眉毛多画出来一分,将你的嘴多画出来三分,会是什么模样?不见小节,便不知道水平如何。”
  杜若锦惊讶于周裁缝的话,这个年代就有如此讲究?不禁连连点头暗自佩服。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章 名册不见了
  周裁缝看起来对于杜若锦不以为然的态度很恼火,可是碍于欣赏她设计的小样图稿,所以才千方百计将怒火忍了下去,近乎讨好的恳求杜若锦将小样图稿细细讲解,杜若锦心里暗笑,这自来就是有书痴、玉痴,甚至还有花痴,而周裁缝明显就是个“衣痴”。
  这几张图稿,是杜若锦为锦亲王府的仆人分别设计的衣服款式,里面加入了很多现代的元素,显得不再那么单一,这些在杜若锦眼里看来只不过是寻常款式,可是在周裁缝眼里,已经是从未见过的设计水准超前的款式,他自然是爱不释手。
  杜若锦将几张图纸细细说明后,让周裁缝做出个预算来,需要多少银两,多长时间交货等事项都要一一列明,到时候让人送到高府即可。
  杜若锦从云衣布庄出来,便带着残歌和绿意回高家。只不过在街口拐角处,就被一个人扯到旁边偏僻巷子里,正是楚惜刀。
  杜若锦惊恐不定,想挣脱开被他钳紧的手腕,声音略显颤抖问道,“你又想怎么样?”
  楚惜刀一脸胡茬,看起来有些狼狈,将杜若锦抵在墙角,附在她耳边说道,“将名册给我,我要离开这里一段时间。”
  “你能保证我将名册交给你后,你不会杀人灭口?”
  楚惜刀冷笑,“如果我要将你杀人灭口,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杜若锦心思百转,却拿不定主意,楚惜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吃不准,如果他拿到了名册,当即将自己灭口,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听见一个稚嫩冰冷的声音说道,“放开她。”
  楚惜刀饶有兴味得看着面前的残歌,说道,“小子,你年纪虽小,胆量不小,就看着一点上,我放你一条生路。”
  残歌站在那里,浑身透出一股煞气,再次出声,“我叫你放开她。”
  楚惜刀自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可是眼神却越来越诧异,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的渐重,杜若锦承受不住那力道,皱眉惊呼,便在那时,只见一道白光突闪,自己手腕的禁锢猛然一松,再看时,楚惜刀的手背上明显有一道细细的血痕。
  楚惜刀的表情凝重了起来,低叹,“小子,有你的。如果刚才我的手如果不是躲得及时,只怕这只手就会被你废了。”
  残歌冷笑,“天下没有几个人躲得过我的霜极剑……”
  楚惜刀狂傲一笑,说道,“可惜了,我就是那其中的一个,你剑势凌厉,却少了几分火候,五年后我自不会是你的对手,可是这期间,你也休想动我分毫。”
  残歌站在那里,只不过才及楚惜刀的肩膀,可是身上煞气极重,竟是令躲在一旁的杜若锦也感觉彻骨寒冷,不禁瑟缩了身子。
  残歌手中的剑光冷厉,往楚惜刀面门划去,楚惜刀闭目不躲,残歌生生收回自己的剑势,却还是将他的胸口划出一道血痕来。
  残歌怔住,“你为什么不躲?”
  楚惜刀没有回他的话,而是转身将杜若锦扯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你该明白,那东西对于我的意义……”
  杜若锦暗叹,如果不将名册交给他,只怕也难以脱身。只不过令她惊讶的是,残歌小小年纪,竟有这般身手?他到底是谁?
  杜若锦让残歌跟绿意先行回去,残歌执意不肯,执拗说道,“我说过,我要保护你。”
  “他不会伤害我的,如果他伤了,你照样不是可以杀了他吗?”
  残歌一怔,随即说道,“我保护你是为了你不受伤害,如果你死了,我杀了他又有何用,你终究还是回不来了。”
  杜若锦心里一热,还是冷下脸来,将残歌呵斥走了。看见残歌硬生生忍着委屈离去,杜若锦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你从哪里找到这么一个人?他对你可是忠心的。”楚惜刀说道。
  杜若锦看着残歌瘦小的背影,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日所为,一定可以将你震慑住了,对吗?”
  楚惜刀也不由得感慨,说道,“不错,五年之后,我将不是他的对手,此人天赋异禀,一定会在武功上有大成就。”
  “不要说那么多了,你不是想要名册吗?我带你去拿。”杜若锦下定了决心,要将名册还给楚惜刀,留在手里迟早会是一个大麻烦。即便怕楚惜刀翻脸不认人,也只有赌上一赌了。
  “你不会耍诈吧?”楚惜刀突然有了一丝疑惑。
  杜若锦不屑道,“耍诈的人多了,你将那名册存在我这里,不也是耍诈的一种吗?而那名册至今还在我手里,这就是我有诚意的一面。
  杜若锦从侧门进的高家,知会楚惜刀自己去后院。杜若锦进到高家后,便发现残歌四处不安的乱转,杜若锦怕残歌发现自己又是纠缠不清,所以就偷偷溜进了后院。
  这时,天已经擦黑,杜若锦倒也不怕别人那么轻易发现自己,所以走路时也快了许多,待到墙角处时,便见楚惜刀突然闪现在自己面前,杜若锦差点撞进他的怀里,不禁没好气得说道,“让开,见到你保准没好事,先说好了,拿到名册你就赶紧离开,我们两个互不相欠了。”
  楚惜刀面上一直紧绷着,看得出很紧张那份名册,也没有答话,只是看着杜若锦走到墙角,捡到一截树枝慢悠悠得挖坑。楚惜刀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用手挖进来,不一会回头说道,“你确定名册在这里?”
  杜若锦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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