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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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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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尔罕想了想,应下了,他心里也清楚,她看起来风光,内里不过就是自己给她撑着,而自己又不可能时时顾及的到她,有些防备也好,倒也不担心她有什么鬼心思,既然她找的是自己,可见并不防备自己,而且这些个小玩意儿,在他知情的情况下若还能拿他如何,他也不用当这个大域第一勇士了。
  便收起图纸问道:“那个簪刀也是也是那本书上的吗?”
  “是的,不过我喜欢漂亮的东西,簪刀上的装饰,倒加了些我自己的想法。”王珍笑。
  “那是本什么样子的书?你还记得什么?”
  “好像是本关于暗器的书,上面画的全是暗器。。。太久了,我也记不得了,当时也是因为这两样看上去好看,又适合女人用,才多看了几眼,其他的真的是没印象了。”
  铁尔罕是不拘手段的人,也未觉得暗器不光彩,只是这东西太限制了,在战场上没有多大作用。但是对于大政第一士族的王家,他还是有些兴叹的。
  “你们王家。。。还真是深不可测。。。”铁尔罕喃喃道。
  “怎么了?”王珍问。
  铁尔罕想了想,才道:“你的堂兄王浩,现在是你们大政朝的第一红人,排除异己很有些手段,是个狠厉的,隐有王家下一代当家人的势头。”
  王珍听罢,也不多问,面上无动于衷,送铁尔罕出了门。
  王家的事情,她早就从娇娘那里知道了,王瑶有了身孕,王浩一路升官,其他的两个堂兄也渗透到军营里去了。。。王家的一切,与她已经遥不可及了。
  铁尔罕不知道,自己应下的这事儿无论去找谁,都做不好的,除非是。。。那个人。
  因为图纸上根本有几处错处,看着是对的,做起来大相径庭,而对那个人而言,拿到图纸的本事就是一种信号。
  这个护腕手镯,本就是他做的,那年他做出来送给女儿的,世上再无第二件。
  苏爷说,抓铁匠来的就是铁尔罕,把他看管起来的,也是铁尔罕。
  难怪说,她做比任何人都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几章,王珍就会离开铁尔罕,发展后面的剧情了
  大家久等了
  第五十八章
  果然铁尔罕找了不少人,却无人能把它做好,还都不住的怪道;怎么会,明明没有问题的,怎么会这样,最后只能含泪放弃,还表示若是日后找到根源,烦请告知。
  术有专攻的人,总是有些执念的。
  既然答应了,只好铁下心去办,何况他也不愿被自己的女人小看,最终他只好去找那人。
  若是还有一点办法,他也是不愿去找那人的,那人是一代巧匠,脾气狂傲,有时候连他的帐也不买,铁尔罕有事求他,想用他的机括术改造箭器,用于战场之上。加上那人也是他派人半骗半掳过来的,所以只得按耐住性子,忍让着他,若是那人不答应揽下这活,那就真没有办法了。
  结果对方一见,就追问图纸是何人所作,铁尔罕就含含糊糊的说了个大概,那人便指明要见王珍,铁尔罕不答应,那人却道:“这图里面有几处我觉得有不妥,但又不能确定,给你图的那人能够把这图画的这样详细,想必还能想起些什么,我总要问个清楚,不然你就找别人吧。”
  铁尔罕只好去把王珍带来,那人并不在城里,王珍来了一看,便知道为什么苏爷说没有办法救他出来了。
  铁尔罕根本就把人安置在了他的亲兵营里,换句话说,两千个精兵保护他一人。。。这阵仗。。。
  那人扯了个理由把铁尔罕支走了,只留下王珍,王珍正在疑惑他怎么如此好打发时,那人却道:“他有事求我,自然对我礼让,你不必奇怪。”
  那人大约四十多岁,白面有须,一身白色布袍,看上去有几分儒雅之气,只是脸色有些疲惫,眉眼间也多了几分忧郁。
  这哪里像苏爷所说的铁匠,倒像个儒生。
  这个人,本出生臻南的一个士族,却不好吟诗作画,偏好喜欢铸剑,在臻南也是一个有名的铸剑师。但他最出名的却不时铸剑,而是机括之术。
  原来他年轻的时候曾有段奇遇,得到一本关于机括的奇书,习了其中的技艺,以致后来他的巧匠之名反倒胜过铸剑之名,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如今这番祸事。
  所以,苏爷说他是个铁匠。。。其实也没说错。。。只是稍微。。。有些偏。
  “庞先生的居室,倒是十分雅致。”王珍站起来四处打量,不时还用手摸摸墙壁上的画卷等物。
  那个被称呼为“庞先生”的“铁匠”有些疑惑的看着她的举动,突然会过意来,嗤笑道:“姑娘放心,这里的‘窥眼’我已经封了三个,他们再不敢有这般举动,在我面前玩这些把戏,也不掂量掂量。。。不过这里墙壁很薄,说话倒是要小声一些。”他说话的声音果然很小。
  突然,庞先生说话声音大了一些,道:“姑娘,你那张图纸上的几处错了,你还能想起些什么么。”
  然后又小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怕是有偷听的,王珍便学着他道:“先生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些,不如我画给先生看是不是应当如此。”
  然后小声道:“小女不过一传话的人罢了。”
  说着,拿起纸笔画了起来。
  庞先生低声问问:“有人要你传什么给我。”
  “那人要我告知先生,令爱与臻南国主一见倾心,如今已经入宫被封为了贵妃。”
  庞先生一惊,面色悲痛,喃喃道:“怎么会。。。”
  那臻南国主王珍见过,已是一半百的老头子了,年纪比庞先生还老。
  庞先生心知,自己闺女的手镯普天之下独一无二,连内里的构造都能摸得一清二楚,这绝不仅仅只是见过而已。。。那六亲王曾说要把他的妻女也接来,让他安心为他做事,他知道一旦来了,她们必当成为自己的软肋。。。一度想到一死了之,他又怕对方报复到妻女身上,才苟延残喘到今日,如今只怕是六亲王的事情败露,被臻南那边察觉。。。
  到头来,他还是害了自己的闺女。。。
  庞先生神情悲戚,王珍看了也不免伤怀,可是时间紧迫,她犹豫不得,硬下心肠,用旁边茶杯里的茶水,蘸下写到“父死,女为妃,母为贵,一门荣耀;
  父不死,母女活剐,九族同诛。”
  庞先生一看,更是面若死灰,只撑着桌子才能站稳,半晌,才愤愤道:“好、好、好,我定如他们的意。”
  自己最在乎的亲人已经受制于人,他还能怎么办?
  “庞先生,小女约莫和令爱一般大,也是命不由己的人,对令爱也是万般同情,望她日后能否极泰来。。。还望先生也能怜惜小女一命,择期再死。”王珍声音极小,却很无情。
  庞先生看了看她,眼神充满鄙视,道:“我成全了他们,难道还怕多成全一个你,你去吧。”
  桌上的图纸上已经改好了一个错误的部件,她放下手里笔,放大声音道:“只记得这么多,请先生勿怪。”
  庞先生没有搭理她,任她自个儿演戏。
  王珍行了一个大礼,然后退了出去。
  庞先生果然守信,撑到了两个月后才自尽。
  他的书籍,图纸,还有某些成品、半成品等物都被他临死前一把火烧毁了。
  当王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换上了月白色的袍裙,对着某个方向,遥遥的祭了三杯水酒。
  ………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着,那件事,因为庞先生赴死的日子,离与王珍会面隔了两个月之久,所以她没有被怀疑,也许是怀疑了,她却不知道,反正她一直没有再和娇娘他们联络了。
  她最近又采买一些植物的种子,种在牛皮棚子里试试能不能养活,她从外面带进王府里的东西,从衣服首饰,到植物花种等等,从来都是有人暗中检查的,这个她是知道的。
  她的院子剔除了一些眼线,却不能说很干净,除了纳姆她不相信任何人,退一步说,这里所有的人其实都是属于铁尔罕的,整个王府都是属于他的,自然包括她的侍女,她的护卫。
  如果说,她从外面买些什么隐秘的东西,或者让娇娘给她张罗了什么,也许第二天,铁尔罕就会从随身护卫的口里,或者从打扫房间的侍女口里知道了。
  所以她必须得亲力亲为。
  就如某日她买了香料填充香囊,第二天铁尔罕就突然告诉她自己喜欢闻白木香一样。
  她时时在他的掌握之中。
  谁也不会想到这片花圃暗藏着的玄机。
  整个花圃品种繁多,也不是全部都有用,总要混杂视线才行。
  而有用的那些里面,某些需要种子,某些需要汁液,某些需要果实。。。经过简单的加工,就有了特殊的药性。
  完成她所要的配置还差一点时机,万物生长总有它的定律,王珍的牛皮棚子兴许有一点作用,但是也不能跟大自然抗衡。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秋天过去了,冬天就要来了。
  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冬天的时候,铁尔罕又纳了一名妾室。
  这个叫伊箩的女子直接挺着一个大肚子就进门了。
  原来铁尔罕当日在打败依卓尔库部和赫尼那部回来的路上,路过一个小部族,在他们那里歇脚,哪知吓坏了那个族长,当晚就把自己最漂亮的女儿献了出来。
  堂堂一个部族的公主,就因为家族没有势力,被拿来给当歌姬一般用了一把,不由让人兴叹。
  铁尔罕酒足饭饱,所谓饱暖思淫 欲,当场就笑纳了。
  本来这事儿就当是春风一度,也没人敢追铁尔罕的责任,偏偏后来才发现,那个落魄的公主有了身孕,那就不一样了。
  铁尔罕有三个儿子,这太少了,大域哪户人家,只要养得起,谁不多生多养,多一个人于家族就多一份力量,大家紧抱在一起,只有人多的欺负人少的,没有人少的欺负人多的道理。
  伊箩进门的时候已经快6个月的身子了,这也是她爹的精明,养稳了再通知铁尔罕来接,这样一来,他就是六亲王儿子的外家了。
  给他的儿子当外家,比给他媳妇当娘家有前途多了。
  这个外孙子,是丢不得啊。
  王珍听到这个消息,正在修剪一盆茶花的枝叶“咔嚓”一下,剪断了一根好的,她惋惜歉疚的拿着枝叶兴叹道:“可惜了。。。”
  第五十九章
  铁尔罕有跟王珍解释过,虽然这个解释看起来很苍白无力。
  王珍却道:“这些事儿,王爷您不必说与我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延续香火,不是正常的么?”
  铁尔罕回神一想,是啊,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愧疚?
  这是正常的,这么多年他不是一向这么过来的吗?
  只是他以为她会介意。。。但是她真的不介意。。。
  他也以为自己不介意。。。但是其实自己介意。。。
  从那天以后,铁尔罕突然鲜少再来王珍房里,即便来了,坐下片刻,马上就会有人来报,新夫人肚子不舒服,请王爷过去看看。
  铁尔罕又不是大夫,偏偏每次他去看比大夫都管用。
  王珍自己却是需要看大夫的,大域的夏日还好,秋天就觉得特别的冷,冬天更是冷得受不了,屋里烧了碳,还是冷。
  算起来王珍来大域已经一年了,记得是秋末的时候遇到的铁尔罕,然后瘸了腿,在帐篷里待了三个多月,整个冬天都是在帐篷里过的,也烧了碳,当时觉得一点也不冷。
  而且身上的例假快半个月才消停。。。已经有几回了,王珍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个大夫看看。
  王珍经过娇娘介绍,在城南找到一家药铺,见到了董大夫。
  董大夫是流放过来的,原本是宫里的御医,虽然不是妇科圣手,也有些真本事。
  大域多数的地方,还停留在巫医的阶段,好大夫不多,因此相董大夫这样的很受人尊重,毕竟人吃五谷,哪里没有个三灾六难的,大域许多达官显贵有什么病痛,也惯常找他。
  董大夫见王珍的衣着排场,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但也不卑不亢,望闻问切,拿了王珍的脉象,便问:“夫人可知道自己伤了身子?”
  “知道”王珍答。
  “误服的药物?”
  “正是。”王珍道。
  那样的药物怎么会误服,大家都是明白人,话却不好往开了说,毕竟是别人的家事。
  董大夫摸摸胡子道:“怕冷,气血两虚,月事不调,也是这上面的缘故,这症伤得阴狠,若是再不调理,只怕难得生养了。”
  因为问的是妇科,所以王珍屏退了其他人,当场只有她和董大夫,她便道:“烦请老先生给开个方子。”
  “方子好开,药物也不难,只是有些禁忌,忌口,忌饮酒,房事也不宜频繁,而且这汤药须得长期服用,这症不是一时片刻治的好的,需要长时间的调理。”
  “多长时间呢?”
  董大夫望了望她,道:“至少一两年吧。”
  这种虎狼之药,对这么个弱女子下这么重的手,董大夫不由有些怜悯起她来。
  喝两年的药,真成了药罐子了,王珍应下,又有些犹豫的道:“老先生,我夫家人多,我这病症实在难以启齿,不好对旁人说。。。”
  “夫人放心,老朽定当守口如瓶。”董大夫明白她的担忧。
  王珍诊金付得丰厚,开了几包药,都是滋阴补身的。
  不是她想为马兰珠保守秘密,而是她不想给铁尔罕生孩子,自然更不会把卓尔富过继过来,始终她都没断了离去的念想。
  ……
  新夫人伊箩也不是个坏人,甚至可以说是个很柔弱的女人,因为母亲地位不高,在家常常受姐妹的欺负,幸好长得挺漂亮,她的父亲才对她尚可。
  她奉命侍奉铁尔罕的时候,心里十分忐忑,后来见其仪表不凡,器宇轩昂,连自己的父亲都惧怕他的威势,心下有些喜欢,原以为他会带她走,可谁料她竟然对她弃之如履。
  他不要她,她在本族的日子也不好过,待遇降低,受人嘲笑,让她无地自容,她的父亲还准备把她随随便便嫁出去,连个嫁妆都不愿跟她准备。
  她的姐妹们笑话她说,那个六亲王家里有个绝色美人极受宠爱,你给人家提鞋子都不配,难怪六亲王不喜欢你,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少做春秋大梦了。
  后来,家人发现她有身孕了,才对她突然好起来,她的父亲还再三的对她说,女儿啊,有这个孩子才有你,你要记得啊。
  果然如此,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六亲王才接了她来王府。
  她来王府,用的是娘家带来的侍女婆子,对其他人都怀着深深的防备,就连马兰珠那个一贯面上亲热的,在她那里也碰了钉子。
  她尤其,排斥王珍,总觉得王珍会抢走她现在的一切。
  也许是在王珍那里一向被不在意惯了,面对伊箩的紧张在乎,铁尔罕倒觉得十分受用,心里对王珍也有几分置气,于是对伊箩也宠爱起来。
  就算伊箩的身子不能欢好,他也每晚在她房里留宿,哪怕睡得还不是一张床,他就是要做给某人看看,你不是不在意我吗?自有在意我的人。
  与对伊箩面上的宠爱不同,铁尔罕是真心的想要这个孩子对这个孩子好,有时也为这孩子,迁就起孩子的娘一些,他把这孩子保护的很好,用的都是放心的人,伙食也是单独开伙,凡是进口的东西都有专人检查,其他什么麝香之类对孩子有防的物件,一律清除。
  他对孩子好,别人就觉得是对孩子的娘好。
  尤其是孩子的娘,她已经感受到了身上幸福的影子,她便紧紧的抓着,深怕失去。
  每当听到铁尔罕去王珍那里,她便紧张的跟如临大敌一般,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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