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骨天生 22k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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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骨天生 22k纯妖孽-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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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冲着雨晴来的人,雪衣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雨晴?”清媚歪了歪头,若她要学习雨晴,教与她也未尝不可,不过傲寒曾经说过,雨晴并非是所有女子都能修炼的,否则会入火入魔。
  
  “姐姐,若要练这雨晴,须得天生媚骨,否则会……对你不好。”清媚诚恳的说道。
  
  “咯咯……”那女子掩着嘴又是一阵娇笑,笑得人连起鸡皮全身发毛,“都说练这雨晴须得天生媚骨,可姐姐我只听说过女子神韵风 骚若有媚骨,却不知哪里还有人生来就是媚骨的,妹妹莫非是觉得姐姐太丑?”
  
  最后一句话虽是含着笑意,但已隐隐含了些许凌厉。
  
  女子皆向往美貌,即便是单纯的清媚也深知这一点,自然不会撞到枪口上。
  
  “姐姐这是说哪里话,姐姐身姿曼妙如风拂柳,一看便知是美人,又怎会生得丑?”清媚半真半假说道,若说迎合定是有的,但依她看来,这夫人虽蒙着一层薄纱,却风情万种体态曼妙,怎么看也不会丑到哪里去。
  
  那夫人又笑了两声,声音却变得幽怨起来:“妹妹这话可说到姐姐心上去了,可世间男子,见我第一眼均为我倾倒趋之若鹜,然而一见我摘下面纱就避之不及,所以我千方百计才打听到雨晴这本秘笈,称霸天下倒为次要,姐姐也想练这美容驻颜的功夫,若妹妹真心应允,姐姐定会好好待你,等得学会心法便送你回青衣堂,你看可好?”
  
  旁边那个侍女打扮的女子似是忍不住,插了一句嘴:“夫人,若要学这雨晴,掳了她便是,何苦跟她罗嗦费这么大的功夫?”
  
  “闭嘴!”那夫人收起脸上的笑意,啪的一巴掌刮在她脸上,那娇嫩的脸庞顿时红肿起来。
  
  “我说话的时候轮到你插嘴了么?媚儿妹妹可是我要请的贵客,若有怠慢,小心我划花你的脸!”那夫人恶狠狠的说道,与刚刚的娇媚神态判若两人。
  
  那侍女平白挨了一记耳光,气焰顿时小了许多,低声应道:“是,奴婢知错。”
  
  “哼!”那夫人冷哼了一声,回过头来又是一脸柔和,转变之快让清媚反应不过来。
  
  “妹妹,就委屈你跟姐姐走一遭了。”那夫人也不管清媚是否答应了,便伸手欲要拉她起来。
  
  “等等,”清媚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叫美容驻颜的功夫?她从小就练雨晴,一直到现在也没听到过这种说法,“姐姐说这雨晴是美容驻颜的功夫?那我怎么不知道?”
  
  那夫人一怔,脸上浮起怀疑的神色:“妹妹可莫要装傻,雨晴乃女子绝学,习此功者武艺一日千里,而且每突破一层,容貌便美上一分,是武林中多少女侠梦寐以求的绝世宝典,妹妹如此说,可是想要藏私不教授于我?”
  
  她脸上虽仍带着些许笑意,仍然细长丹凤眸中却闪过一抹寒芒,清媚自幼便与喜怒皆付一笑的傲寒相处,眼见她这神情,便知她已心生不耐烦。
  
  然而对于美容驻颜一说,她却确实没有听说过,当初傲寒嘱她好好修炼雨晴,只说日后定有用处,却从没提过与这雨晴相干的半个字。
  
  不等得清媚回答,那女子又自言自语起来:“不过这武艺虽妙,却甚是毒辣,功成之后,忘情绝爱冷血无情,即便是天下之人皆倾心于你,却不能得到半分回报。”
  
  顿了一顿,她似是没有注意到清媚突变的神情,又慢声说道:“不过情啊恋啊的,我也早乏了,若能因这雨晴而倾国倾城,即便是无情无爱也值得了,女子若欲成大事,情爱必断其志,这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清媚却已听不进她在说些什么了,只觉得指尖泛冷,心里似是被压了一块巨石,不断的下沉。
  
  傲寒让她练这雨晴,定是知道这雨晴带来的作用的,忘情绝爱,冷血无情,怪不得在她离岛之前,他会说出那样耐人寻味的话:无情无爱,正是纯净,不染纤尘。
  
  似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脖子,清媚只觉得呼吸也变得紧 窒起来,那个从来对她和颜悦色的傲寒,那个宠她宠到无法无天的傲寒,那个在温雅浅笑之下掩着淡淡轻愁的傲寒,那个她虽一直畏惧但却一直尊敬着的傲寒,竟然是早有预谋的!
  
  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让她学雨晴,他教她学计谋,他让她从小便认清这世间的一些阴暗和不公,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陷阱么?他带着那样温雅如同春风般的笑意,一步一步的,将她牵引着走向深渊!
  
  “看我说了这么多,倒是怠慢妹妹了。”那夫人说了两句,声音还算客气,语调中却已有了些不耐。
  
  “此时天黑崖深,下崖的事妹妹就不用劳神了,小翠小碧,你们两个好生将媚儿妹妹带着,若出了岔子,可不要怪我这个当主子的不留情面!”
  
  “是!”两个侍女屈了屈身,便上前来扶起清媚,一人拉着她的一只胳膊,说是请,实际上摆明了是强行押制。
  
  清媚的思绪已经不知道游移到什么地方去了,她的心里如同一团被打散的乱麻,那夫人口中说出的话打乱了她一直以来认为最美好的事物,傲寒的狠,傲寒的辣,她从来没有认为不对过,因为,他对她好,他再狠毒,也是待她好的,清媚始终记得傲寒对她说过的话:媚儿,我说过,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是为了你好,我绝不会伤害于你。
  
  她信,她一直都信的,她相信那个将她从街头救出来的男子,她相信那个总是含着浅浅笑意的男子,她相信那个一手把她带大宠着她惯着她的男子。
  
  可是,这一切,竟都是假的……
  
  都是假的……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相信……”
  
  傲寒的话尤在耳边,清媚嘴角微微扬出,露出一抹苦笑,他不是早就告诉过自己了么,没有谁可以相信,可是她,却还是信了。
  
  自找苦吃。
  
  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小哥哥?抑或雪衣?
  
  雪衣静静的坐在最里面,两个侍女的身影挡住了月色,也挡住了洞内深处的可见度,他的呼吸甚轻,轻得没有人能发现他的存在。
  
  看着清媚一向明媚的笑颜一瞬间便黯淡下去,他的心似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撞击了一下,并不疼,却压抑。
  
  他已经从那夫人与她的对话间听出了异样,她脸上的明媚一刹那便似阴云蔽月,那样的落寞与受伤,雪衣幽黑得如同湖水一般平静的眸色刹那被打破,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将媚儿妹妹带稳了,我们马上回凤花宫。”那夫人吩咐道,便提气纵身,顺着悬崖攀了下去。
  
  凤花宫,武林中谈起凤花宫便色变痛恶,那凤花夫人相貌平淡无奇,却最擅长以媚术迷惑男人而达到她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深为人厌恶。
  
  原来她便是凤花夫人。
  
  清媚临走前,深深的看了雪衣一眼,那眼神中,满是难以抑制的痛楚与悲伤,那样的楚楚,与之前的娇纵任性刁蛮哭闹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种完全无助的脆弱与感伤,像极了……
  
  雪衣强压住胸口翻涌的气血,看着那两个侍女带着清媚,使出奇佳的轻功顺着长藤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赶在下班前把第二更送上,汗,擦汗,有意见请提。。



凤花宫

  待得清媚与那凤花夫人走得远了,雪衣慢慢的站了起来,轻轻咳了两声,然后踱到了洞口,伸手从腰间摸出一支小小的碧竹尖哨,放在唇边吹了起来,竹哨声音尖锐悠扬,将沉寂的夜色打破,在山谷间回荡起袅袅余音。
  
  夜色中他的神情孤冷,星眸清冷无波,单薄的长衫微微扬起,在空中划些微浅浅的影弧,然而那哨声却带着些激越,似是迫切热烈,急于寻找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便见一抹黑色身影快速从崖下疾攀上来,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如同一只巨大的黑鸟展翼,一转眼的时间,便毫不费力的攀上了洞口。
  
  “公子!属下来得晚了,还望公子莫怪。”来人浓眉大眼棱角分明,腰间别着一柄长剑,对雪衣拱手恭说道。
  
  雪衣掩着唇轻咳了两下,淡淡说道:“此处隐蔽,一时难以找到也是情理之中,倒是你,我明明有写书信让你回扈阳郡,怎的还没走?”
  
  “属下已将数名死士遣了回去,只因担心公子安危,半路折了回来,却在舒伯处听见公子坠崖的消息,属下心急如焚,一直在这附近逗留,若非适才听见公子哨音,恐怕根本想不到公子会在这里。”
  
  “也罢。”雪衣剑眉微微颦了起来,“正好我有事要嘱你去办,如今我因运功被人打断创了心脉,若没有你,恐怕也下不去。”
  
  “公子有事尽管吩咐,刑者的命是公子给的,即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那黑衣劲装男子原来就是此次参与刺杀的刑者。
  
  “倒没什么凶险,”雪衣站直了身子,星眉剑目,玉面流彩夺人心魄,眼里却是无尽的幽潭般漆黑深邃,“我要你细细打探暗门少主清媚在被傲寒收养之前的一切事益和行踪,尤其是她的身份来历,还有,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天生媚骨。”
  
  “是,属下近日便去查,公子,我先带你下崖吧,此时夜深凉寒,公子有伤在身,恐怕容易着了风寒。”
  
  “你直需带我下崖便是,我还有事情要办,顺便通知暗门的冠玉公子,告诉他清媚目前被凤花宫的人掳走了。”雪衣的声音清冷无越,对于刑者的关心,似乎全然无觉一片漠然。
  
  刑者抬头看了一眼雪衣,雪衣做的决定一向没有人可以改变,他只是一个下属,更无立场去干涉他的决定和动向。
  
  却不知他到底经历过怎样的事,才会养成如今这般清冷的性格。
  
  刑者携着雪衣下了山崖,然后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递给雪衣:“这是能解百毒的紫玉露,公子拿着或许有用,属下先行告退了。”
  
  雪衣接过瓶子,上面还有着刑者的浅浅余温,他眼里似是涌上些许微不可见的温度,点了点头:“万事小心谨慎。”
  
  刑者抱了抱拳,便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雪衣抬头看了看已走到天际的明月,精致的下颌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轻轻吁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道:“清媚,为你搅这一趟混水,真不知是值,还是不值……”
  
  清媚被那两个侍女用丝带缚住,竟生生将她腾空带起一路前行,脚不沾地踩叶而行,如此上等的轻功直叫人叹为观止。
  
  如此俊的轻功,恐怕也只有傲寒能与其相比了。
  
  一想到傲寒,清媚只觉得整个心都沉了下去,良久后终是把这些琐事抛于一边,眼下她真正应该想的,是怎样从这夫人手中逃出去,她对她尚还客气,并未制住穴道,但她此时全身都还没什么力气,若要强制挣脱,恐怕还是会被抓回来的,权宜之计先敷衍着,等得恢复体力了再作打算。
  
  不知被她们带着行了有多久,清媚都以为要走到天亮的时候,终于在一处山前停了下来。
  
  山前有几名俏丽劲装女子守卫,见到那夫人的时候都盈盈下拜,凤花夫人点点头,示意那两名侍女将清媚放开。
  
  清媚看见小路旁立着一块石碑,上面龙飞凤舞写就几个大字:凤花宫。
  
  看样子,这应该是这夫人居住的地方了,应该是一个门派。
  
  凤花夫人走了过来,身姿摇曳浅笑盈盈,伸指啪啪两声点了清媚身上两处穴道,见清媚有些吃惊掩口笑道:“妹妹莫要惊慌,姐姐此举也是情非得已,毕竟心法未到手,姐姐也不知妹妹心里想的什么,先委屈妹妹了。”
  
  清媚大惊,暗自责怪自己大意,停手之间却发现全身仍能动,只是真心已被封住,一点内力也使不出来。
  
  “妹妹,我这凤花宫虽是小门小派,但一般人也是进不来的,如今姐姐遇上你与算是缘,只要妹妹不拂了姐姐的愿,自当将你奉若贵宾。”凤花夫人盈盈笑道,执起清媚的手,便拉着她向里走去。
  
  此时天色也渐亮,些许鱼肚白从东方亮起,行走之间,身边浅花绿草浅香袭来,转了几道山路弯之后,便看见一泊巨大的山内小湖,碧水澄澈游鱼摇蹿,一些穿着一色劲装的女子在湖畔洗着东西,若非她们身佩武器又着劲装,恐怕会让人错觉这是一处世外桃源。
  
  湖周栽种了许多不知的的花树,目前正值此树花期,一簇簇浅黄娇嫩的小花攒在一起,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只是隔着这么的距离轻轻一嗅,便觉馥郁无比,清媚只觉得全身都懒洋洋的放松下来,尤其舒服。
  
  那夫人看了她一眼,娇笑说道:“此花名叫芙蓉蕊,原是西域异花,我花了数十年的光景才将它栽种成活,着实不易,不过这花虽好,却不宜多闻,否则妹妹到时若要难受起来,姐姐可没法子帮你。”
  
  “莫非这花有毒?”清媚一惊,忙用手捂住鼻子。
  
  “非毒也,非药也!”凤花夫人吃吃笑道,声音娇腻媚人,“此药是制媚药必备药材,妹妹比不得我们常年闻这花香,故有些影响,不过并无大碍。”
  
  穿过重重花树,便看见山体面前一座巨大的石雕大门,凤花宫原来是倚山而建,一切屋宅均是靠凿山开石劈出一大片空间建筑而成,清媚见此景象,不由得暗暗惊叹,如此庞大的山体宫殿,不知道要费多少人力和财物,才能造就如此恢宏的山中石殿来。
  
  一进那门,便顿觉丝丝凉意袭来,竟比外面要凉上数倍,幸好里面烛火通明,映着墙上每隔数步便镶嵌着的夜明珠,倒也亮如白昼,而且处处装点浅粉轻纱垂地散落,将原本清冷的石殿衬出几许柔和。
  
  凤花夫人牵着她的手,来回绕转,走得清媚快要迷了路,一路上皆是轻纱曼妙的俏丽女子向她们行礼,看来这里全是女子,竟没有一个男的。
  
  走到一处石室,凤花夫人按了一下墙上的凹槽,那石门徐徐打开,里面有榻有桌,布置得整整齐齐,浅粉丝缨垂下,淡淡香气萦绕。
  
  “妹妹暂且在这里住下吧,先稍作休息,姐姐一会再来找你。”凤花夫人含笑将她推了进去,然后便啪的一声关了门,清媚愣愣站在石室中间,许久之后终于沮丧的坐了下来,看来她被软禁在此了。
  
  在室内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能开门的机关,清媚叹了一声气,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衰,原本掉下山崖想着能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谁知道误食了那奇怪的果子,力气尽失不说,还被掳到如此奇怪的一个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也不知雪衣会不会来救她。
  
  眼前浮起雪衣清冷得寡淡的容颜,清媚着恼的抚住额头,他不杀她已是仁至义尽,若要为一个与自己无不相干的人前来涉险,倒还奇怪了。
  
  但他应该会通知冠玉吧,冠玉是绝对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外面不管的,迟早会找到这里来。
  
  然而等他寻来,却不知是何年何月,眼下只有靠自己了。
  
  清媚盘起两膝,坐在床上试着引导体内的真气,然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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