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新明朝4.8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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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4.8M-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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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老同知有些为难了,洪巡捕是府衙刑名一系的胥吏首领,上面有相应的推官、通判一直到知府,他这并非当权的老同知去说话很吃力,但也拒绝不了李佑。不由得叹道,底牌亮早了,难怪这小哥刚才问东问西的套话,真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无奈只得答应道:“老夫一定尽力。”

    话说王同知为何如此委曲求全?原来这知府想叫他致仕回乡,但王老同知恋栈不去,自觉身子康健再干十年毫无问题,知府便把这要钱的大难题给了他。要知道,就连知府老爷都不想(只是不想不是不敢)去直接面对各方面硬气无比的陈知县,换成别的县,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不想被强迫退休的王老头也只能硬着头皮、拉下脸皮来到虚江县,一个五品文官,连这小小九品芝麻官都得去求。亏得他以不第秀才出贡,多少年历任下僚杂职,卑躬屈膝也是练出来了,换成别人哪里放得下身段。白发老翁,屈身到如此地步,其情可悯,值得一叹。也幸是李佑正好有个法子,顺势就帮了他,换成别人给他个闭门羹,那就更是屈辱。

    世人都道: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但谁又知道,天意渺渺人生难测,王老头在这花甲之年居然别有奇异际遇,以后做官一直做到了八十岁,在江南巡抚任上才致仕,成为景和朝的官场奇谈,江湖人称国朝之公孙弘也。

    那时李佑李大人真是又欣喜又失落,一面欣喜自己与王老大人有旧交情,好歹也是互相帮过忙的,一面又捶胸顿足追悔莫及。只恨自己当日生了一双势利的狗眼,没有真正的卖足人情结下雪中送炭的恩义,那可是掌管全地球最富裕地区的巡抚啊。

    后话不提,见已经说动了李佑帮忙,同时贴出一堆人情的王同知也不在李家久待,起轿回了县公馆。可惜李父在外面叫办了精美席面到家里,准备留王同知宴饮,全都浪费了,又被李佑暗中鄙视一番。不过到了王老头发达后便反过来了,李父整日拿这事鄙视李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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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文一章。。话说今天猛然看到书页右侧方同好作品一栏,赫然是将夜、赘婿、农夫三国、重生美利坚、台湾娱乐1971。不是大神作品就是近期佳作。压力啊

第八十七章 令人恼火的陪嫁婢女

    (嗯,十八岁以下的看官可以跳过本章。)

    送走了王同知,李佑松一口气,经营生意的事在今天终于有了眉目。他如此热衷于赚钱,并非本性贪婪爱财如命,而是因为生活所迫不得不为尔。

    一直以来有个挥之不去的残酷现实就是,李佑的收入应付花销捉襟见肘。他的地位提升的太快,短短几个月间从衙役跳了两跳,成了声名在外的署理巡检,但花费也越来越多。政治上升速度远超收入增长速度,也远超身边妻妾婢女家奴的增长速度…

    不论是当典史时也好现在也好,囊中一直羞答答的,这是必须要解决的。上辈子的中学政治课本告诉李佑,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生产关系不适应生产力就要完蛋,经济基础不牢固,上层建筑就不稳定。

    作为一个月俸仅仅五石,而且还没领到过的新鲜芝麻官,却已有一妻二妾,至少三婢女两长随若干仆役,往来交游又要处处维护相应的体面,李巡检的经济压力可想而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轿夫可以白用官署的,不需自家开销。

    别忘了还有那虎视眈眈的刘老泰山,他准备送宅子送家奴送婢女,其心昭然若揭。如果手头没有财力对抗,最后住着刘家买的房子,用着刘家送的奴婢,花着刘家的银子,那到底是刘家嫁女还是李佑入赘了?

    总不能一直靠着嫁妆坐吃山空,或者和父亲住一起蹭吃蹭喝混日子罢。

    为了避免自家上层建筑崩盘,成为完蛋的生产关系,李巡检当前必须要大力发展生产力,毫不动摇的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他为什么不假仁假义的放过舍身救父的关小姐,这就是最重要原因。

    不过李佑再急也急不得这两日,起码要等到关大小姐入了门,上了床。破了身,那才敢去放手使用。到时便可以找机会说服陈知县以官府名义垄断西水集市的生丝,聘用关家丝行为官用掌柜,从中抽个一成利,两三个月入账千两白银不成问题。府城若有压力,就交由王同知顶着罢,反正虚江县衙赚钱也是为了满足知府的胃口。

    心里盘算完毕,李佑心情舒畅的回房去也,却见梅枝在外屋神色不善的盯着他,大概是已经知道了关小姐的事情罢。对于这个陪嫁过来的婢女,李佑心里其实很不满,很反感。

    想那同是婢女的小竹,虽然跟了自己这个半吊子老爷没被教过规矩,有些时候没大没小的,但她的心至少还在自己身上,没大没小时看在眼里也颇讨喜可爱。可这位梅枝姑娘,接触了几天发现她不单单是目无他这个家主,那屁股根本就是坐歪的,她说的话到了自己耳中便觉得十分可憎,不过给自家新娘子几分面子,不去计较而已,况且她背后也许还有刘老丈人的授意。

    却见梅枝气愤的冲着李佑道:“这才新婚几日,老爷又是夜不归宿又是纳新,难得白日在家还去找那关小娘子鬼混,教我家小姐脸面往哪里放?心内又如何自处?”

    闻言李佑怒意渐生,护主心切不是错,但这个院子里主人是我而不是别人,一个婢女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指手划脚的道理。便逼近梅枝斥骂道:“你家小姐是谁,老爷我怎么不知道?这里只有李家娘子没有刘家小姐,想当刘家的奴才就给我滚回刘府去!这里容不得你了!”

    能被刘老巡检挑来陪嫁的婢女果然也非同常人,泼辣得很,便见梅枝上前一步叉腰还嘴道:“老爷做错了事情还不许人说?刘家小姐也好,李家娘子也好,无论怎样那都是老爷的妻子,难道老爷为所欲为心里一些也不顾念?”

    李佑大怒,厉声道:“那是你这贱婢该多嘴的?”说着就要出门叫张三李四过来,把梅枝拖出去打家法。

    刘娘子在里面听见梅枝顶撞李佑,惶惶的急步出来,一把按住了梅枝捂住她的嘴,一面又拿眼色去朝李佑求饶,小嘴颤抖着张了又张什么却也说不出来,慌的大滴大滴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李佑看自家娘子流泪,于心不忍,毕竟刘娘子从来没有对不住过他,也没干涉过他行事,较真起来,自己新婚几日就要纳妾倒是真有点出格了,虽然也是有原因的。便指着梅枝道:“看在娘子面上这次饶过,下次再敢犯上一并加罚!”

    刘娘子这才放了手,把梅枝推出屋去,又返回来擦一擦脸陪着李佑。

    李佑心里猜道,刘老丈人想必是知道自家女儿性子自卑懦弱,又是有口疾,怕在夫家受委屈,才给配了个如此泼辣凶悍的婢女来保驾的罢…即便梅枝惹得夫家大怒往死里打,刘老头也心疼不到,大不了再换一个。

    这老泰山不愧是事事算计、处处心眼。想至此,他忽然也不生气了,对这个老泰山他有足够的忍耐力,要忍到巡检任命正式下来后便叫他看好戏。

    这个晚上李佑并没有睡好。一来白天睡过了;二来火力旺盛的少年人好几日没近女色,心里痒痒得很。自家娘子虽然容貌称不上美丽,但也不难看,个头虽太高,但身段还是很趁手。黑灯瞎火里同床共枕,贴的紧紧密密惹起了他的欲火,便失眠了。

    不妨试试看?李佑忍不住伸手去摸,一直摸到了刘氏两腿之间,便感到她浑身剧烈颤抖,躲避时竟然翻身摔下了床,还碰倒了衣架。李佑坐起来,听到娘子抽泣,叹一口气,下床把她扶上来好生安抚。

    “小姐怎么了?”门口有人问。原来是悍不畏死的婢女梅枝,才过几个钟头,她又胆敢出现李佑视线里。方才在厢屋床上听见动静,便点着蜡烛来了。

    看见刘娘子抽泣,很熟悉自家小姐的梅枝就明白发生什么了,胆敢又对李佑责怪道:“老爷明知不可,为何还要欺辱?”

    李佑怕吓到刘娘子,忍着怒气沉声道:“不要胡言乱语,夫妻敦伦,试一试而已,怎就称得上欺辱?你滚出去。”

    梅枝却误会了,还以为李佑要继续,几步走到床前道:“不能再试!老爷要憋不住便拿奴婢来泄火也可!请放过小姐。”

    李老爷登时被这豪言壮语镇住了,老泰山这从哪里寻来的极品婢女…醒过神来冷笑道:“不要故作忠心了,我才不信。”

    梅枝一手秉稳烛台,一手奋力的在胸前左右掀动两下,打开了短袄领子,露出里面红艳艳的花裹肚儿。又一咬牙扯断了扣子,便见整个裹肚掉下来,蹦出两个白花花的形状浑圆的肉团子,随胸口起伏颤颤悠悠的摆动着。

    毫无心理准备的李老爷一时看的十分入眼,意外间不知不觉的悄然硬起。还没说什么又见梅枝单手一拉,松开了裤衿,任由那纱裤滑落到足面,下边风光便在李佑眼中一览无余。

    “不要在这里惊扰小姐。老爷发了情便请随奴婢去厢屋,随意老爷怎么淫玩,奴婢不会说半个不字!”烛光下梅枝敞胸露怀,赤着下体,语气辛辣的嘲弄道。

    李老爷意外归意外,不明白梅枝是个什么心态,但岂会怕了自家奴婢摆下的阵仗?虽然这婢子很令他讨厌,但容貌还是有几分娇媚的…

    看老爷怎么教训你,李佑便翻身下床吹了蜡烛,拦腰抱起梅枝去了厢屋。

    ……

    ……

    ……

    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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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要被骂三观不正了,哈哈。提前几天求个月票啥的

第八十八章 新宅风波

    话说李老爷如同狂风暴雨(真不是疾风骤雨)毫不怜惜的拿梅枝泻了意,畅快舒泰后,躺着想起些不对来。这婢女主动在他面前赤身露体时不羞不臊的若无其事,合体时又是一针不见血,便以为她不是什么守妇道的好人家。可是她动作神情都是极其生涩僵硬,又委实不像作惯此事的放荡女子,倒有几分处子姿态。

    忽然记起一事,据说他那个前任弓虽。暴过刘小姐的婢女,莫非就是眼前这一位?若是如此,倒是可以解释这些情形了,无非是破罐子摔碎而已。

    李佑便偏头问道:“你可是被人弓虽。暴过的?”

    梅枝并没回答,坐起来用力推动李佑道:“老爷完事了便请回主屋去,不要在奴婢房中歇宿。”

    你倒是够忠心,也不知道刘家给你灌了什么迷药,李佑边想边起身回了主屋。

    次日,李佑来到巡检司视事,被禀告道关在牢里的那群府城泼皮无赖死了一个。李巡检李大人对此很生气,这简直是草菅人命,即便是流氓恶棍也不能这样随意不明不白的死掉,便将管牢的兵丁叫来痛斥。

    正骂的厉害,孙帮闲孙及来了,不过如今该叫孙书吏孙先生了。李佑手头也没有其他什么好人选,也就这从小是邻友的孙帮闲,既识文断字也不算蠢,能当个亲信安插在巡检司官署里。扭捏了几天,他见李佑没有三顾茅庐的意思,今日终于来上任了,自此才算真正摆正心态给这个熟人当下属。

    李佑看到孙及,便停了骂声吩咐管牢兵丁道:“报个急病埋了去,若再死一个我叫你偿命!”

    那兵丁抱头鼠窜而去。

    孙及进来见礼道:“见过…李老弟。不想你当了官老爷反而变得慈悲了,如此顾惜人命。”

    李佑痛心道:“过几日有考计,之前捕盗数量二百零一,死了一个便是二百整,若不足二百就得不到卓异的考语,我敢不顾惜么。这些人不能结案为据,只能在考计时现点人头,死一个人就是少一个数,确实不能再死了。”

    孙及瞠目,由衷的叫了一声:“李大人!”

    安排了孙及事务,便有刘老巡检的人来传话说,县城福新巷的宅子整治好了,叫李佑夫妻二人今日一同去看看。

    说实话,那宅子再好,李佑也不愿意去住,怎奈当初和老泰山约定好了婚后要搬进去,人有时不可言而无信。

    李佑叫船丁把官署里的巡检座船停好待用。午间早早用了饭,便和刘氏一齐带了轿子乘船往县城去。半个时辰后从北关码头下船换轿,一直到福新巷无话。

    又见到那朱红色的外门,在巷内仍是如此醒目,李佑一直觉得红色大门太骚包,有点想刷回黑色去。

    在门口李佑打发了轿子去官舍接金宝儿,要她也来看一看新宅子,顺便和刘娘子认识认识。

    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管事懒洋洋的迎出来,满不在意的随便拱拱手道:“有礼了,李官人进去看罢”。说罢便径自回了门房。这大约是刘巡检派在这里整治宅子的管事。

    受到如此轻慢,让李佑大生恼意,要发作却又不想吓到妻子,弄得她再哭起来都不好看,便暂且记下这笔账忍了。又看了一眼侍立在刘娘子身旁的梅枝,只觉刘家奴婢的嘴脸一个赛一个,这个管事比梅枝还可恶。

    不过这柔能克刚四个字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刘娘子这样懦弱到极点,遇事只会抹眼泪哭鼻子的女人,此刻居然也能小小的拴住了李佑的性子。

    李佑和妻子以及梅枝穿过大门进了宅子,见里面已经有三四个仆役,俱都行礼问好。

    李佑问梅枝道:“门口那管事是谁?”

    梅枝答道:“付姨娘的侄子,叫付人才。”

    原来这个人也是有依仗的。李佑知道付姨娘就是给刘老巡检生了唯一儿子的那个小妾,母凭子贵,所以付姨娘在刘府地位不低。

    梅枝犹豫了一会儿,又说:“去年付姨娘想叫她侄子入赘刘家,老爷同意了,但主母极力反对便没成。”

    李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梅枝,这婢女能主动说出刘家比较隐秘的事情,觉悟有所提高啊。而且这刘娘子她母亲为什么反对,很值得玩味。

    这宅子不是宽宅大院,只分前后两进。前面倒还十分平常,大致有门房、前厅和两个下人用的小侧院,偏角里有杂物库房和停船的河埠水门。

    穿过二门便到了后院,构造却有些别致,有三间房但并非常见的对称构造,除了正房外只在东厢盖有南北两间房,西边却打通西院建了一个小巧园子,植有一些花树。围着园子又修了半圈回廊,连通那三间房子,整体布局不大但十分精巧。东边还有个小院空着,暂时锁死了不用。

    李佑暗暗点头,一间正房两间厢房目前倒是正好合用。

    正看时,长随张三匆匆跑过来对李佑道:“老爷,不好了,金姨娘在门外和人吵起来了。”

    以金宝儿的温和怎么会和人吵架?李佑快步走到前庭,便见几个仆役都在围着门口看。付文才堵在门首,指着外面骂道:“哪里来的野女人,也配来这里么!”听在李佑耳朵里分明是指桑骂槐。

    再看门外又见金宝儿紧紧抿住嘴,蹙眉站在轿边,小竹气的小脸通红,泪光滢滢。

    李佑勃然大怒,朝着几个看热闹的仆役喝道:“给我拿下这姓付的!”

    那几个仆役却彼此看了几眼,谁也没动。

    很好,你们的心性这么简单就试出来了。李佑又对张三李四骂道:“你们两个贼才要死了吗?给我拿下掌嘴!”

    张三李四不敢不从,上前动起手来。

    付管事回头狂妄的斥道:“李佑你敢!”

    有个老仆站出来对李佑说:“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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