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天下:王妃13岁( 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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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天下:王妃13岁( 完结+番外- 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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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今日乃北牧太后,与你冥岛无一丝一毫关系。


    有的只有杀夫之恨,毁容之仇。


    今日我北牧与你冥岛,势不两立。”


    满含愤怒和冰冷铁血的话,在晨光中飘出。


    带着的是绝对的肃杀。


    她虽然身为冥岛世家之一中人。


    但是,绝对没有受到欧阳于飞那样的对待。


    对于,此时与冥岛的对持,只有恨,没有愧,只有仇,没有爱。


    沉将耳里听着萧太后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冷漠之极的缓缓一拍手,身后立刻推上来一个人。


    文质彬彬,满身儒雅,看上去三十来岁年纪,气息温润,是一个相当温和的儒雅男子。


    萧太后满面的悲愤,在一见被沉将推出来的这男子之后,不由微微的一愣。


    那仇怒的眼,有一丝的凝顿。


    “连轻。”那男子抬头缓缓对上萧太后的眼,那眼中立刻蕴上了一丝哀伤和希翼。


    仿佛历经了千年,终于等到这一对视和相见。


    那眼中浓浓情意,就算死死压抑,也汹涌澎湃不休。


    轻轻的呼喊,夹杂着无法言喻的温柔。


    在这凛冽的秋风中,泛起无法言喻的温情。


    “无尘。”萧太后轻轻的呢喃了一声,低的几乎让人听不见。


    “你过得还……”对视着萧太后一瞬间温润下来的眼,这叫无尘的男子牵了牵唇间。


    一话还没问完,却生生的吞了下去,面上扬起一抹苦笑。


    若是好,连轻还会如此的恨冥岛?


    还会今日领兵攻来?这还需要问吗?


    低低的询问卡在了喉间,只剩下那蕴满了哀伤的眼,牢牢的锁定萧太后。


    仿佛要把这么多年未见的音容笑貌,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没有在开口,没有在述说。


    只是凝望,凝望。


    一种静寂的气氛立刻渲染开来,


 仿佛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息。


    “欧阳无尘一直未娶。”冰冷的话打破这片寂静,沉将看着微凝顿的萧太后沉声道。


    萧太后一听此言,含满仇恨的眼闪过一丝愧疚。


    欧阳无尘,她的未婚夫,她的青梅竹马。


    当年,她出冥岛时候,曾言只要她玩够了回来,他们就成亲。


    只是,没有想到,她这一出在回来,就是今日这样。


    青梅竹马的感情,没有抵过一见钟情的深情,一生追随的爱恋。


    是她,负了欧阳无尘。


    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无尘还是未娶。


    明明知道她已经嫁了北牧的王。


    明明知道她已经和冥岛决裂,今生只是仇敌。


    居然还……


    沉将淡淡的一句话,勾起的岂止是愧疚。


    萧太后心中有愧,却更多的浮上一丝伤情。


    她这一生无愧于冥岛,无愧于北牧,无愧于她的丈夫北牧王耶律洪生。


    却愧对眼前的这个人,愧对欧阳无尘。


    欧阳无尘对她的好,对她的宠,对她的纵容……


    今生,拿什么来还?


    “没事,不用挂怀,只要你好……就好……”


    看着萧太后的低头不语,欧阳无尘嘴角扯出一丝笑意,恰如以前的温柔。


    只是,这样的温柔,此时却犹如利刀。


    那眼中藏也藏不住的深情,让人心揪。


    “你放弃了他,现在却为了另一个男人,来攻打他的家园,连轻,好一个连轻。”


    沉将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萧太后。


    那平淡的话如刀,如剑,直刺心尖。


    这比任何的攻击都还要尖锐。


    这比摆出任何的阵势都还要收效显著。


    萧太后浑身一颤,五指紧握成拳。


    看着萧太后的轻颤,欧阳无尘轻轻的叹息了一口气。


    他怎舍得自己爱过的女人,如此为难,他怎舍得……


    “连轻,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要理会……啊……”


    “无尘。”






为了什么





 轻叹的声音才微微响起,那推欧阳无尘出来的兵士,手一紧,一勒欧阳无尘的肩头。


    欧阳无尘不会武功,不由身体往前一倾,微微的惊了一下。


    到嘴边的话,立刻没有接着说出来。


    萧太后见此不由急喊出声。


    一旁的沉将见此冷漠却比刚才还尖锐的道:“怎么,现在还要他为你牺牲?为你容忍?


    就因为对你的爱,让他为你心疼?


    甘愿放弃他的一切?


    让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连轻,本将从来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冷漠到极点的话,如那千斤大锤敲打在心尖上。


    疼的人几乎无法呼吸。


    萧太后看着被制住的欧阳无尘,银牙几乎要咬碎。


    欧阳无尘那未说完的话,她知道他接着要说的是什么,她知道他的意思。


    从来都是这样,从来都是以她为先。


    欧阳无尘从来不会把他自己放在第一位,从来都是把她放在最前面考虑。


    一切都为照顾着她的情绪。


    只要她想做,他就让着,就帮衬着,就纵容着。


    萧太后几乎可以很清楚欧阳无尘接下来要说的是,不要理会他,只要她想攻打,那么她就攻打好了。


    不要因为他在,就产生任何的困恼。


    那怕,那是他的一切。


    五指紧紧的握紧,指甲深深的刺入掌心。


    若是眼前此时来的是任何别的人,那怕来的是她的父母。


    她也绝对不会心软一下。


    因为,当年,他们也参与了追杀她丈夫,毁灭她的行动。


    所有的恩情,在耶律洪生死,她九死一生活过来的时候,她就一并还了他们。


    所以,在见面,只会是敌人。


    但是,来的却是他,是无尘。


    萧太后很清楚的明白,欧阳无尘这么说,他就是这么想的。


    他不是在敷衍她,他不是在故意为难她。


    以便达到俘虏她,生擒她,破坏这次进攻的目的。


 而就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只是他就是这么想的。


    只是在为着她着想。


    这个人,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变。


    而她,何德何能,何德何能拥有这样的人的思念和深情啊。


    萧太后,连轻,她很清楚她的爱恨已经全部都缠绕在了,她死去的丈夫耶律洪生的身上。


    这一生,在不会有其他。


    注定要辜负眼前的这个人。


    但是,她不能不愧疚,不能不心软,不能不迟疑。


    因为,她可以对天下任何人说,她无错,她对得起他们。


    但是,她却对不起眼前的这个人。


    五指紧扣的拳头中,丝丝红色的血丝蜿蜒而出,滴落下尘埃。


    那是一种名为愧疚的色泽。


    五指成拳,心伤惭愧。


    萧太后紧紧的咬了下银牙,双眼有丝火红。


    只是,已然辜负,还能怎样。


    今生已然对不起,不是她现在流点泪,迟疑那么一下,就会对得起他。


    伤了就是伤了,说再多的话,也已然于事无补。


    那又何必装作如此摸样,何必犹豫不决。


    前方的冥岛,她势必要去进攻。


    不会因为前方有任何的拦阻,她就会放弃她的攻防。


    今生有愧,但求来生在做偿还。


    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萧太后缓缓低头平视着那温润的欧阳无尘,眼中的愧疚和感伤,已然被清明替代。


    “对不起。”


    高昂的头颅缓缓的低下,万千的言语汇聚到最后,只剩下一句对不起,只出口一句对不起。


    所有的一切,归结到最后。


    还是只剩下一句,对不起。


    被挟持着的欧阳无尘,听见这三个字,眼微微的低垂。


    那面上的酸楚,一闪而过,那么浓重,那么萧索。


    秋风吹过,那是一种冷彻心扉的凉。


    犀利的眼,不在看向那欧阳无尘,萧太后转头冷冷的对视着沉将。


    一个字一个字很缓很缓,却掷地有声的道:“我连轻,今生愧对欧阳无尘,这一点我不否认。


但是,负了也就负了。


    我不是一个好人,我只求对得起自己,不求对得起所有的人。


    你们所有人都可当我狼心狗肺,无心无情。


    今生我欠欧阳无尘的,来生在还。


    只今日,无论前面是什么,无论前方有任何阻碍。


    都不能阻止我前进的脚步,我和冥岛势不两立。


    我,不会为任何人停下我的脚步。”


    清冷的话响彻在天际,不冷,不淡,但是那里面的决绝,却让人心寒彻骨,心伤无数。


    此话一落,整片海域寂静无声。


    秋风呼呼的刮过,海浪汹涌澎湃。


    那低垂着眼的欧阳无尘身形一颤,几乎站立不稳。


    这样的话,太伤人,太伤人。


    耳边听着萧太后的宣告,沉将面色一沉,手腕一翻,一把抽出腰间佩戴的长剑,一下横在了欧阳无尘的颈项上。


    “既然如此,那就以他的血,来祭旗,如此有眼无珠,活着也是白费。”


    冷酷的声音响彻在天雨岛近海上空。


    那是一种彻底的冷心绝情。


    萧太后闻言面色一沉,那蒙在面纱后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起来。


    早已掐入掌心的指甲,越发深深的掐入那伤口之上。


    她可辜负他,但是怎能……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碧蓝之上。


    那丝丝点点的光泽波动,很美丽,很好看。


    但是,却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寂静,真正的死静。


    就在沉将一话出口之后,不仅北牧的将士们沉默了。


    就连他身后的冥岛兵士也齐齐沉默。


    一种死静,深深的压抑在了天雨岛的上空。


    沉将双目锁定萧太后,眼中的冰冷如那万年不化的冰雪,没有丝毫人情味,没有丝毫温度。


    “要战就放马过来。”


    冰冷的话锁定一动不动的萧太后的同时,沉将手一沉。


    那手中的利剑,往欧阳无尘的脖子上在使劲一送。


一道血痕立刻就出现在了欧阳无尘白皙的脖子上。


    那么的显眼,那么的鲜艳。


    萧太后心里一紧,银牙几乎要咬碎。


    投鼠忌器,投鼠忌器。


    她可以辜负他,但是怎么可以杀了他……


    低垂的眉眼缓缓的抬起,那温润的双眸锁定明明就想立刻冲上来,战个天翻地覆。


    却因为他,而迟迟不动受制于人的萧太后。


    欧阳无尘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轻叹。


    狼心狗肺,无心无情,怎么舍得这么说自己。


    若是真是如此,又何必迟疑和举棋不定。


    别人不明白,他还不明白相处了十几年的连轻。


    她对他已经没有了爱情,但是还有其他的情意,她……不是一个太狠心和绝情的人。


    如此般说,不过是想让自己死心。


    还有,就是以一个侧面告诉沉将等人。


    他,欧阳无尘已经没有用了,威胁不到她,她对自己早就没有情分了。


    所以,也不用难为他了。


    这点心眼,他听的明白,只是那决然的话还是如此的让自己心疼入肺,无法呼吸。


    嘴角缓缓的扬起一抹苦笑。


    很淡,很淡,但是却明亮的让人心惊。


    萧太后看着欧阳无尘的笑容,心下一紧,这笑容……


    仰头对上萧太后的双眸,欧阳无尘突然笑笑后缓缓的道:“你欠不欠我,要不要还,那是我们两个的事情。


    我的爱情,绝对不是让其他人来挟持的倚仗。”


    一音落下,欧阳无尘头一偏,扬起脖子狠命就朝沉将横在他颈项上的利剑撞去。


    他是欧阳世家的人。


    他对连轻软弱和宠溺,那是他的事情。


    他,绝对不受别人的威胁,绝对不做那傀儡。


    一头撞去,势如决绝,不留一丝余地,不留一丝退路。


    萧太后陡然瞪大了双眼,那疾呼之声急冲而上,几乎就要冲口而出。


    然,就在这一瞬间。


 沉将眼见欧阳无尘来势太快,显然决心已定。


    不由双眸微沉,手一翻,手中利剑一下后撤开来。


    然欧阳无尘冲劲太大,居然还是撞上了点剑尖,脖子上红红的。


    没有在看萧太后,欧阳无尘站稳身形,斜眼看着一脸冰冷的沉将。


    沉将面无表情的反手收剑与身:“本将非那狼心狗肺的人,你是我冥岛之人,非大错,不能伤。


    本将还不至于为了个叛徒,滥杀无辜。”


    一音落下,那身后刚才还挟持着欧阳无尘的小兵。


    立刻微微一躬身,朝着欧阳无尘行了一礼,然后快速的退下。


    试验,这不过是对萧太后的一场试验,一场考验或者是一场计谋。


    只是利用他做了诱饵。


    以他对萧太后的深情,成了对付萧太后的武器。


    欧阳无尘立刻明白过来。


    顿时脸色一沉,沉声道:“沉将,这帐,我会好好跟你算。”


    说罢,转过头再度深深的看了萧太后一眼。


    多少爱恨,多少情伤,都汇聚在了这一眼之中。


    一眼望过,欧阳无尘没有在说任何话,转身快步就朝主战船下的快船跳了下去。


    穿梭而走,朝着冥岛主岛的方向而去。


    流光浮动,在那温润的身姿上隐隐波光。


    有些人不是说不爱就能不爱,说放手就能放手。


    不能不爱,不能放手。


    那么,只能离开,只能袖手旁观。


    他能为她死,却没那份心胸为她的男人来对着自己的家园短兵相接,他也更不愿做挟持她的利器。


    所以,今生,但愿,再不相见。


    我不为你之弱点,你不为我之心伤。


    天幕金光从苍穹上点点洒下,笼罩在欧阳无尘的身上。


    阡陌出尘,不似凡间人物。


    萧太后看着欧阳无尘转身而去,那一个背影孤寂无双,眼,心不由深深的一疼。


    “欧阳世家,怎么尽出情痴。”


沉将看着欧阳无尘离开,皱紧了眉头低语了一声,相当的不满。


    紧接着就在他的不满声中,没有了掣肘的萧太后,长剑破空而出,号角声响彻苍穹。


    “进攻。”


    “进攻……”


    秋日金阳,碧海刀光剑影。


    三方分攻,东海上空厮杀阵阵。


    这是一个铁血的深秋。


    轩辕澈,欧阳于飞,萧太后,三方消息互通有无,联手作战,节节进逼。


    以轩辕澈琉月为首的天辰,高歌猛进,大杀四方。


    “什么,欧阳于飞真这么说?”冰冷的海风中,火焰岛这方主战船上,琉月突然侧头看着传言的秋痕,眉头深深的皱起。


    一旁正观战的轩辕澈,也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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