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无色- 第63部分

　　　　这就是七杀费尽全力而稍微改变的痕迹。代价是她身上那近乎永不消除的疤痕

　　　　安慰的话七杀说不出口，更没有办法背离自己的身份作出逾越自己职责的事。在这个时代，属于剑心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时代会选择留下来的人”。大家都会死的，如果现在为阿步小姐哭泣的话，七杀就必须为这个时代死去的每一个人哭泣。实际上，她还没有办法为每一个人伤心。就连酷拉皮卡死去时她都没有泪水可以献祭。

　　　　有人留下，有人出生，有人死去，时间依旧继续，仿佛要踏碎新选组所有人的心。但阿步小姐的死，不过只是一个序幕而已。一个新选组逐渐破灭，逐渐被摧毁的序幕

　　　　在那不久之后，便爆发了著名的池田屋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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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田屋事件、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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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为阿步进行了凭吊之战后，各自的生活又回归了往日。只是再也没有了某个妙龄少女的身影，偶尔七杀穿着工作服穿梭在新选组，有人时常会认错，当认错之后又会陷入伤痛中。七杀也是一样，每天深夜回房睡觉时，回期待阿步的床铺已经铺好，然后见自己回来，她会笑着跟自己说：“呀，终于回来了呢”，但是每当纸门拉开，迎接七杀的只有数不尽的黑暗罢了。

　　　　相比之下，反而是山崎自己得到了解脱。据说凭吊之战时，首先潜入的山崎封堵了敌人的去路，并在暗格里收拾了所有敌人。但出乎七杀意料的是，他并没有杀死敌人，只是狠狠揍了对方，把在场所有人都打的不成人型。最终，他并没有舍弃阿步的教会。这也许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而在阿步事件之后不久，美纪的尸体才迟迟被人发现。当她被人从偏巷里被拖了出来时，看样子已经腐烂很久，如果不是她身上的衣服，或许大家永远都认不出她曾经是那位拥有绝世美貌身材妙曼的女子。

　　　　阿步的死对所有新选组的人来说已经是灭顶之灾，但凡组里的人无一都经历着莫大的悲凉。因此在面对美纪的死时，大家反而都显得有些冷漠了。毕竟从感情上来说，美纪也不过是临时代替阿步和七杀等人的杂役，无论是交情还是情谊都及不上阿步分毫。不过唯一表情不同的人是土方，因为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松了口气。

　　　　而七杀则对她的事彻头彻尾的不感兴趣。因为美纪死了，现在接头都是自己亲自去，增加了暴露的风险。尽管七杀也只是在稳定维新派的命令，但如果被新选组的人发现，他们是不会给你任何辩驳的机会的。难说还会被抓去拷问室拷问，据说拷问这种事一般都是由土方来做。平日看他的脸就让自己够郁闷了，如果在拷问室再看到他，那七杀难说会哭出来的。。。

　　　　而七杀重新回归新选组的事也没有人过问，因为他们现在仍然需要有人洗衣煮饭打扫卫生，更何况他们现在没有心情去计较那些琐事，大部分都相信，看在她和冲田总司以及魔鬼副长的面子上，是不会随便背叛新选组的。

　　　　为了平复大家的伤痛，七杀努力的作出比眼前更好的饭菜给大家。或许因为味道的不同另大家十分怀念阿步，但七杀已经努力了。

　　　　这天傍晚，七杀在伙房准备烧水供人洗澡时，许久未见的冲田难得出现在了她的身后，似乎想来说什么。同是新选组的一员，大家平常抬头不见低头见，之前的事七杀也忘的差不多了，这才没有抵抗的和他攀谈起来。

　　　　“怎么会突然来找我？伙房里脏的很，别把衣服弄脏了。现在就我一个人洗很累的！所以要珍惜别人的劳动果实啊！”

　　　　许久没听到七杀吐槽，现在难得听她念叨，另冲田沉寂许久的脸上难得浮现了真实的笑容

　　　　“我是来还这个的。那天。。。你跑出去后，把这个忘在了我房里”

　　　　冲田缓缓摊开手，如同捧着最珍爱的宝物般将其展现在七杀眼前，金色丝线绣着姻缘两个字的红色锦囊正静静的躺在他手里。像是才想起有这东西一样，七杀慌乱上下摸索自己，似乎在确认锦囊是否还在。果然，片刻的找寻无果后，七杀认输一般拿起了冲田手里的锦囊

　　　　“抱歉，我竟没有察觉。。。还麻烦你送了过来”

　　　　面对七杀尴尬的笑容，冲田反而觉得自己不该出现，更不该来见七杀。毕竟自己说出了那样的话。。。

　　　　“不需要道歉，或许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冲田总司本打算做一个正式的道歉，至少要为自己失礼的抱住七杀作出歉意。未经允许擅自碰一个女孩子的身体，如果弄不好可是违背新选组的规定的。新选组的规定一直很严格，深知这些并严格遵守的冲田并不打算违背那些信条。如果七杀不原谅自己，他随时有可能要去切腹！

　　　　然而就在他开口说话时，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冒冷汗。明明是炎热的盛夏，但那样的寒冷却另冲田不由自主的开始咳嗽。最初只是轻咳，但随着身体不断盗汗，咳嗽不仅没有止住反而愈演愈烈。

　　　　“冲田？？不舒服么？！”

　　　　见此情景，七杀不断的轻拍少年的背，又端上温水让他饮下，但都没有明显的效果。七杀这才想起，最近冲田的饭量不是很大，和以前相比要减少一些。不知道是否是阿步的死另他没有胃口，整个人也消瘦了许多。听他咳嗽不断，七杀的心更是无法安宁。她本该庆幸的，庆幸立刻就能从这个乱世解脱，但眼前冲田俊秀的面庞因为病痛而皱在一起，她的心里不仅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更加沉重。。。

　　　　待冲田好不容易才缓过呼吸，七杀紧悬着的心才缓缓落地

　　　　“喝点水吧。”

　　　　但冲田却没有接下那杯水，反而是握住了七杀的手腕。

　　　　“不用了，我的身体我很清楚。其实。。。我还是想再问一次。。。我，真的不可以和你在一起么？”

　　　　面对病痛过后的冲田，七杀无法说出重话。不过至少这次，七杀学会了聪明的方法。逃跑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特别是对冲田总司这种人来说，如果不直接拒绝他，问题就永远不会结束。但他又是这次的任务里涉及到的重要人物，为了任务的圆满完成，七杀不能直接拒绝他。况且，在看到冲田被病痛折磨后的模样，七杀觉得自己至少该对这个即将逝去的人仁慈一些。。。

　　　　“请。。。再给我一些时间吧。。。让我好好的考虑一下。。。。。。”这已经是七杀最大的让步。至少她还肯给对方机会。。。至少她还可以演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算是给这个人的陪葬品。

　　　　见七杀给出如此答案，冲田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这样的缓死比咳嗽带来的剧痛还要另自己难以忍受，然而他看到七杀眼里的动摇。或许再给她一点时间，她就能答应呢？明知是欺骗自己的谎言，但冲田也必须相信并且点头。

　　　　土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正在做最后的审批，从他衣衫工整却染了腥臭味看来，确实是刚从拷问房中出来。按照惯例，他总是要喝着茶才能从容的整理出接下来的事。尽管美纪的茶他实在饮用不管，但转念又想起七杀回来的事。不用片刻，七杀端着早已泡好了茶水出现在他房间。

　　　　像是干渴很久终于得以喝水一样，土方毫不理会七杀的诧异开始独自饮用茶水

　　　　“土方先生，你很久没喝水吗？何必喝的那么急？小心呛到”

　　　　话音刚落，土方就因为饮用过急而开始咳嗽。七杀一边无奈叹气一边轻拍土方的后背，像是在照料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然而土方却没有推开七杀，只是一边咳嗽不断一边感谢这小小的意外。待他不再咳嗽，七杀才回到自己的原位，重新给他斟茶将茶杯填满

　　　　见七杀自己只字不提不管离开后的事，放是在一旁等待的土方忍不住开口询问

　　　　“你和冲田的事。。。怎么样了？”

　　　　“又是山崎告诉你的奇怪八卦吗？”而且与其问我和冲田的关系，倒不如问问你和冲田的关系反而比较好吧！你们之前的暧昧气场才十分强大甚至可以使人致死的！

　　　　见七杀不说正题，土方以为问到了七杀的伤心事。但男婚女嫁都是迟早的事！或许赶快来个喜事让大家从悲伤的氛围中走出也不错。当然，如果新郎能是自己的话那肯定更可喜可贺！

　　　　（风：某种意义上，确实是那样没错。）

　　　　“你也年纪不小了，早点成家吧！跟一群臭男人混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明明你才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你才该考虑考虑结婚呢！！真想看看你未来的夫人什么样子！一边这么吐槽着，七杀一边回击道：“。。。土方先生，你也把自己归于臭男人那一类么？”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喜欢上坏男人的女人结局都很悲惨。所以为了减少人间悲剧，还是请土方先生你保持单身吧！除非有一位伟大的女性，否则我看你还是减少出门荼毒少女吧！”

　　　　“那你考虑为了世界和平而献身成为那个伟大的女性么？”

　　　　突然插入的话题让七杀一时没明白过来，待她仔细参透土方背后的说话，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极端复杂。

　　　　。。。。。。土方先生，自冲田之后你也没救了么？一边这么想的七杀一边忍不住作出扶额的动作。她现在根本没心思也不想考虑那些！

　　　　“我现在不敢想那些。。。”

　　　　“怎么？难道是嫌弃我不够正经么？也是，冲田那小子是正经的武士世家，肯定比我这种街边游民出生的要好多了”见土方有了自己的一番见解和定义，七杀突然不爽起来！他把自己当什么人了？！真把自己当艺妓耍啊？！！

　　　　“不要胡闹了！土方先生，现在对你们来说是重要的时刻吧？！现在怎么可以因为一点儿女情长而拖拖拉拉的！而且感情和出生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人之后选择走的道路！”

　　　　不知道是赌气还是调侃，最终七杀做着鬼脸跑出了土方的房间。已经不知道是该羞红还是该刷白，七杀唯一知道的，就是当一个男人在跟你提出正式求婚时，即便他平日是魔鬼是混蛋，那张脸在烛火的熏陶下都会变成一副很美的画面。。。所幸自己还有几分定力，若是换了其他小姑娘，恐魂都要被勾去了吧？！土方，你学什么不好学妖孽？！

　　　　就在七杀一边撅着嘴一边在内心大力吐槽时，一只带着信笺的箭羽刺入她眼前的门栏上！如果她再走快几步，那箭就要刺入她的大脑了！一时间冷汗顺着七杀的后背就下来了，因为这只箭，七杀也从自己的吐槽中清醒过来。卸下箭上的信纸，上面是吉田留下的文字。因为最近七杀都待在屯所没有出来接头，不得已才用这种方式

　　　　像是早就料到这样的情况，七杀也只能赶快去听听那位大人究竟有什么话要说。不过在那之前她要把箭和信都处理掉。

　　　　打整好一切的七杀换了平日不穿的和服，仿佛是要去迎接一场盛大的宴会。毕竟她若是穿着新选组打杂的衣物去见吉田，估计会被他乱刀砍死吧？毕竟他还派人传授自己关于艺妓的知识并勾引新选组的人，只可惜时机都太糟了。七杀不仅没有去诱惑任何人，还每天像个老妈子一样洗衣做饭。。。如果吉田知道了，真不晓得他会不会吐血身亡。

　　　　带着如此恶劣的想法，七杀嬉笑着准备出门。只是在出门前，她遇到了穿戴十分整齐的山崎，一身忍着装的山崎看起来比平日眼精神很多，在他和七杀碰面时两人都是同样的吃惊。而他们两人的眼神也在说同一件事：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这么晚了还出去？”

　　　　面对山崎的关心，七杀只是露出职业的笑容示意他无需担心

　　　　“是的，稍微有点事。。。我会尽快回来的”

　　　　或许是痛失姐姐的事另山崎对女性变得有些迟钝了。又或许是因为今天是他们新选组最重要的一夜另他对其他事都不敏感。况且女孩子穿的很华丽出去约会也没什么不对，她也是这个年纪的人了，没和新选组的人乱搞还负责后勤也算大功一件，至少比留下来听他们新选组的计划要强的多。

　　　　七杀甚至没有都没有察觉到，当天这一场夜幕的降临，竟会是池田屋事件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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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田屋事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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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杀抵达池田屋时天还未黑完。不知道吉田稔磨这次叫自己来又有什么事，反正叫自己诱惑他们是不可能了，七杀也想借此机会跟他说明，让他换个方法算了。更或者再宽限自己一些时间，让自己劝服新选组归顺。这大概是七杀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况且，谁让自己已经卷入此乱世的漩涡无法脱身呢？

　　　　在确认七杀是自己的同志后，门卫终于放七杀进入。平日守卫明明没有这么严格的，但七杀却没有怀疑。待她上楼后才发觉，今夜出现在池田屋的人，竟有许多都都是平日不可能见到的上层人员。不过吉田稔磨依旧是一副老大的模样，对于大家要营救同伴的想法毫不理会，反是埋头自那自言自语

　　　　见七杀来了，原本紧绷的气氛才稍作缓和。只是大家对这个突然出现的艺妓感到一股莫名，他们明明没有叫这种服务。。。

　　　　“终于来了呢。”

　　　　“吉田先生，这位艺妓。。。是你叫来的么？”

　　　　现在可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啊！七杀隐约可以读出众人眼中这样的质疑。其实七杀也很想问，为什么之前的信笺中特别说明要自己打扮成花魁的样子？明明这样行动超级不便吧！但吉田稔磨似乎并没有理会那些人的目光，只是独自起身走向门的这方

　　　　“我还有些私事要处理。总之如果你们要去救那个人就去吧，不过如果被壬生狼抓住我可是不会来救你们的。两天后，计划会照常进行”说罢，便掳着七杀离开了房间。

　　　　吉田稔磨在七杀眼中一直都类似总BOSS一类的人，平常摆着一张冰山脸也就算了，对自己也从来都是带着爱理不理，甚至戏谑的态度。这让七杀觉得他和自己的关系就好想大老爷和婢女一样。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在离开房间后他竟会捏着自己的胳膊向前拖，而且捏的也很用力。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另他讨厌的事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很痛唉，吉田先生”平日都自己走在前面的吉田今天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了？还是说他和那些同事有所不合所以赶紧拿自己撒气？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

　　　　在抵达更深处的房间后，吉田稔磨才总算是松开了七杀的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十分狰狞。

　　　　平板的房间里放着一面西洋的落地镜，与西式房间的格格不入，看起来似乎是谁不慎遗落在这里的。想维新志士经常和西洋人打交道，而明理又是艺妓，这可能是她上次到来后不慎遗落在这里的。没有多想的七杀回过头，吉田稔磨正在那边发出类似野兽低吼的声音

　　　　“前几天看到了一个另我很不愉快的东西，我想尽早解决他。但是那群笨蛋却擅自要救所谓的同伴。。。估计现在已经背叛我们了吧？明明就只是一些没什么本事的人，也就只能嘴上逞强罢了。”

　　　　阿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