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教授家的黑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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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教授家的黑魔王-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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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拉科咳嗽了一声:“道歉就不必。”他看了看把自己绑在椅子上的绳子:“只要把这个给我解开了就好,你不是想要日记吗?我可以带你去拿。”
   卡尔森环顾了一下被他和贝拉特里克斯翻得一片狼藉的书房,每一个角落他们都找过了,确实没有那本日记的影子。
   他挥了下魔杖,绳子自动松开了德拉科:“那就麻烦你,带我去拿日记吧!”
   德拉科摇头:“我不相信你。”他指着贝拉特里克斯:“更不相信我姨妈,留她在这里看着哈利和我母亲。”
   卡尔森阴阳怪气的笑了一阵:“你连自己姨妈都信不过?那你说怎么办呢?”
   “放他们走,让他们离开庄园,只要他们一到了安全的地方,我立刻就带你去拿日记。”德拉科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他并没有抱希望卡尔森会答应,这个条件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没想到,卡尔森非常爽快的点了点头:“没问题的,我只要日记,不会杀人,就算你现在不要求,拿到了日记我也会放你们走的!”
   贝拉特里克斯疑惑的看着他:“这?”
   “有什么关系呢,他们的魔杖都在你手里,你还担心他们反抗吗?”德拉科的心跳得异常激烈,生怕卡尔森反了悔。
   卡尔森大步走过去,将哈利轻轻放下来,落在昏迷的纳西莎旁边。
   “请吧。”他弯腰朝房门做了个手势。
   哈利看着德拉科,德拉科的眼神闪烁:“快走,去找人来帮忙。”
   也不知哈利看懂了没有,反正他转过身,一咬牙扶着昏迷的纳西莎往门外挪。
   卡尔森眼里闪过一丝残忍,外面的森林里等着的都是饥饿的狼人,这两人出去,绝不要想活着了。
   卢修斯躲在楼梯的阴影里,眼看着哈利扶着自己的妻子下了楼。
   他只能看见纳西莎毫无知觉的倚着哈利,心痛如刀割。
   但他毫无办法,他只能等待,因为德拉科还在上面。
   一个男人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儿,这样的事实让他怒火中烧,恨不能将楼上那两人撕成碎片。
   等哈利蹒跚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处,德拉科叹了口气,转头对贝拉特里克斯:“姨妈,你是不是对我用了‘Conjunctivtis Curse’?为什么我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你怎么忘记了,我可是个医生啊。”卡尔森拍了拍德拉科的肩头:“没关系的,结膜炎还不太严重,等拿到了日记,我可以帮你治好它。”
   “那为什么不现在治呢?治好了我刚好带你去找日记本。”德拉科的肩头疼得厉害,刚才卡尔森拍的那两下看起来轻飘飘的,实际上用足了力气。
   “因为啊——”卡尔森弯腰凑到德拉科耳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拖延时间吗?不用等了,你父亲早成了狼人的晚餐了,他不会来救你的;至于你母亲和波特,如果你配合的话,我说不定会在主人面前帮你求个情,让你母亲死得舒适一点。”
   “要死也是你先!”德拉科用足了全身的力气,狠狠一拳捶在了卡尔森的下巴和耳根之间。
   这是哈利教他的,哈利说叫做格斗,麻瓜们遇到紧急情况的时候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卡尔森猝不及防,又被那样狠的一拳打在了要害,整个人向后跌飞了出去,后脑勺磕在了书柜的角上。
   卢修斯抓住时机冲进来,贝拉特里克斯还没来得及抽出魔杖,就被绳子结结实实的绑住,魔杖也被夺了去。
   德拉科朝卡尔森扑过去要抢魔杖,卡尔森忍着剧痛的眩晕,大声吼道:“Avada Kedavra!”绿光直指德拉科前胸。
   妻子已经生死未卜,卢修斯绝不容许儿子再受哪怕一丁点儿伤害,他拼尽全力,朝德拉科同时发出了三个魔咒:“Finite Incantatem!Protegos!Impedimenta!”
   三道不同颜色的光芒在德拉科身前与那道绿光重重的撞在一起,一套厚重的青铜盔甲将德拉科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咒语撞击的冲击力把他震飞出去,撞飞了身后的落地灯。
   卡尔森在发出咒语之后立即就幻影移行消失了。
   卢修斯木然的站在原地,他不敢呼吸,瞪着眼睛看着地上的德拉科。
   青铜盔甲一动不动,摔在地板上。
   “德拉科?”卢修斯声音颤抖着,唤了一声。
   “疼。”德拉科虚弱的声音从青铜盔甲后面传出来。
   卢修斯狠狠抹了一下眼睛:“还能战斗吗?”他的声音又恢复了冷静。
   “右手手臂摔断了。”德拉科的右手上臂摔断了,断骨戳穿了皮肉露在外面。
   “你照顾好自己,我去救你母亲。”卢修斯立即转身,扭头往外冲。
   家养小精灵多比突然出现在门口:“主人,不用去了。”
   卢修斯猩红的眼睛盯着多比:“你说什么?”
   “我是说——女主人和哈利——他们很好——”多比结结巴巴的回答:“在我的房间里——”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卢修斯立即消失了。
   “快带我去!”德拉科忍着失血的眩晕唤多比。
   多比立即带着德拉科幻影移行到城堡地下室他的房间,哈利好好的在椅子上坐着,脸色虽然惨白,但是微笑的;纳西莎睡在多比的小床上,呼吸平稳面色如常。
   德拉科终于放下心来,心头一松,晕了过去。
   蜘蛛巷。
   斯内普闻到了风送来的腥臭气息,他勉强落下眼睛,狰狞的獠牙距离自己的脖子,只剩下半英寸都不到。
   他意识到危险,但无论如何也已躲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獠牙刺进自己的皮肉里面。
   芬里尔甚至好心的朝斯内普微笑了一下,因为猎物如果死于惊恐,血肉是酸的,不好吃,他一贯是挑剔食物口味的。
   一瞬间,风似乎停了,时间也不再流动。
   斯内普的眼神之中没有恐惧,他并不怕死;只是他很遗憾,遗憾的是他还没有能够告诉Mario他的爱情。
   芬里尔的心一紧,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似乎事情不该这么容易的,似乎自己哪里做错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视了。
   “只是一秒钟的事情。”他这么安慰自己,等待着牙齿撕开斯内普的喉管,等待着滚烫的鲜血涌进口中。
   这一秒钟似乎变得异常漫长,等得芬里尔的下巴都酸了,斯内普的脸仍然近在咫尺。
   “怎么回事?”他开始惊恐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不能动了!手,脚,牙齿,全身都像是被石化了一样!
   但他却还悬在半空,嘴巴大张着,獠牙贴在斯内普的皮肉上,肉被牙尖按的略向下凹陷,只要稍一用力,就能刺穿进去。
   偏偏就是这“稍一用力”,他做不到。
   冷汗迅速打湿他全身的衣物,风一吹,凉透心底。
   “他是我的。”Mario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夜风卷起他的黑发,肆意的飞扬。
   遮住月的那一片云悄悄移走,月华重新洒落地面上。
   Mario一步一步走近芬里尔,每走近一步,芬里尔都觉得呼吸变得异常艰难。
   月色映在Mario的眸子里,化作森森寒芒,落在芬里尔的身上,却带来一阵阵灼烧般得刺痛。
   “你——你是——黑魔王!”芬里尔说不出话来,但是他的心还可以哀嚎,他认得这感觉,或者说,他狼人的本能认得这周身的疼痛。
   Mario终于走到他身边,他轻轻一伸手,魔杖扫过芬里尔口中,他满口的獠牙立即尽数化作粉末。
   不痛,一点都不痛!
   这是芬里尔脑中全部的想法。
   Mario看都不看斯内普,他的魔杖轻轻点在芬里尔身上,从手指,一寸一寸沿着手臂往上。
   每落到一处,都有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芬里尔绷紧了全身的神经,他眼睛瞪到最大,目光跟着Mario的魔杖,起,落,再起,再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芬里尔突然不可抑止的大笑起来,笑声诡异突兀,回响在夜空之中:“不痛啊,一点都不痛啊!”
   真的,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头一截一截被打碎,却感觉不到一丁点儿的疼痛。
   皮肉也是完整的,没有一星碎骨穿透皮肉,戳出些血肉翻飞来。
   他杀过无数的人,撕碎他们的皮肉,嚼烂他们的骨头。
   但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什么是死亡。
   死亡,不是呼吸停止不是心脏不再跳动,而是你明明是活着的,却盼望自己死了,明明心脏还在跳动,却强迫自己的大脑命令它停了,明明每一口都能吸进微凉的空气,却仿佛吸进去的是毒气,只想逼自己止住。
   这就是死亡。
   斯内普回过神来的时候,Mario已经点碎了芬里尔一整条胳膊。
   “……”他伸出手去,环住了Mario的腰,把脸贴在Mario后背,口中轻喃着。
   Mario听不清斯内普的低语,他一低头,看见了圈住自己的斯内普的双手,十指相叠用力扣着,生怕被掰了开来。
   芬里尔的眼早就灰了,没有一丝鼻息,Mario一松手,他从空中掉下去,砸在地面上,扑通一声响。
   “放开我。”Mario冷淡的说。
   哪里由得斯内普拒绝,Mario自己分开了他的双手,从怀抱中脱出身去。
   “父亲。”他转身,握着斯内普的手:“我们,可以回到以前吗?”
   这是他的极限。
   怎么办呐?骄傲是骨子里天生的,丢不掉;但是斯内普也一样丢不到。
   “不能。”斯内普干脆的回答。
   Mario的眼神迅速隐入了黑暗里:“是吗?抱歉。”他努力的笑了一下,抽手想要离开。
   身体里面,黑暗的血液正在沸腾,一个尖利的声音在耳边嚣张的嘲笑起来:打碎你所有的骄傲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什么也换不来?他注定是不爱你的,即便你去讨好去乞求,也是无济于事的!
   Mario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听见这个声音。
   两片温暖的唇落在了自己的唇上,一个柔软的舌略带羞涩的启开Mario的牙齿,将自己送了进去。
   Mario睁开眼睛,斯内普也看着他。
   “我们当然回不去了,因为我爱你啊。”
   【注:】Conjunctivtis Curse:就是那啥“眼疾咒”。
   Finite Incantatem:就是那啥“咒立停”。
   Protegos:就是那啥“盔甲护身”。
   Impedimenta:就是那啥“障碍重重”。
 
   谎言
 
   话说卡尔森从马尔福庄园逃出去,躲进了庄园外面的山林里。
   他原先得到的命令是,偷到那本黑色日记,然后将日记送往蜘蛛巷的奇洛手中。
   眼下,他不仅没能偷到日记,贝拉特里克斯还被捉住了,自己又受了伤。
   卡尔森思前想后,他这个时候要是回去见黑魔王,肯定是要受惩罚的,还不如先拖延着,想想有没有别的补救的办法。
   于是,他不敢惊动埋伏在林子里的其他狼人,悄悄的从林子深处溜走。
   卡尔森是个孤儿,父母都是普普通通的麻瓜,当他们发现儿子有非同寻常的能力之后,居然将年仅十一岁的卡尔森抛弃在了一家孤儿院门外。
   就是在孤儿院度过的第一个晚上,卡尔森收到了霍格沃兹的入学通知书。
   他的接待教授,就是奇洛。
   那个时候,奇洛还只是一个空有野心却没有能力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奇洛对卡尔森很好,卡尔森没有钱,一直都是奇洛支付他学费和其他的费用。
   卡尔森也一直对奇洛心怀感恩。
   所以,当奇洛告诉卡尔森,他成为了黑魔王的仆人,愿意忠心耿耿跟随黑魔王的时候,卡尔森立即表示自己也愿意。
   卡尔森恨他的父母抛弃了他,这仇恨将他的心彻底染成了黑色。
   他很聪明,在霍格沃兹上学期间成绩一直非常不错,从拉文克劳毕业之后就进入了盛芒戈医院。
   马尔福家的老家庭医生去世之后,他就代替了他的职位。
   一个聪明的,隐忍的,还有着满心仇恨的年轻人,正是黑魔王需要的。
   就这样,他成了最年轻的食死徒,由奇洛在他的右手手臂上印下了黑魔标记。
   卡尔森逃去了伦敦郊外的一个小村子,那里有一栋老旧的木屋,就是他的家。
   没有人知道这里,连奇洛都不知道。
   他自从那年被父母抛弃之后,也只回来过一次,亲手解决了自己的仇恨。
   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麻瓜村落,广袤的田野里稀稀疏疏分散着十几户人家。
   这个季节,麦子已经收割了,无数金色的一人高的麦轮立在田野里,散发着收获的清香。
   趁着夜色,一身长袍的卡尔森穿过田野,“啪”的一声幻影显形在自家院子里。
   那一声脆响在黑夜里异常响亮。
   原本漆黑一片的木屋二楼立即有一扇窗亮起了灯光,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口:“是谁!”
   卡尔森没回答,迅速的开门进去,刚关好门,里奥从楼上下来,手里举着魔杖。
   “哥哥?你怎么回来了?”
   里奥从霍格沃兹回来过暑假,他一个人在家住了两个月的时间,都没见他哥哥回来过一回。
   卡尔森一脸凝重,拉着里奥直奔楼上:“弟弟,我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告诉你了。”
   这些谎话,是卡尔森在逃回来的一路上,匆忙之间编出来的。
   他对自己的缜密心思有足够的自信,笃信骗倒单纯的里奥绝对没有问题。
   就好像他骗里奥说,父母是一夜之间双双生病暴毙的,里奥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一样。
   “里奥,你认识德拉科·马尔福吧?”
   “当然,斯莱特林的‘王子’,怎么可能不认识。”里奥冷笑,他当然认识德拉科。
   卡尔森要的就是这样的态度,他不动声色的继续说:“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马尔福家的家庭医生。”
   里奥一听,差点儿跳起来:“什么?哥哥你……”
   “我怎么?这是我的工作,我不做家庭医生,哪来的钱供你上学!”卡尔森提高了音调,果然把里奥骂得低下了头去。
   于是,他又放缓了语气,伸手拍了拍里奥的肩:“傻弟弟,我还不知道你的想法么,你看不起他是斯莱特林,但是他的钱上又没画着绿色的蛇。”
   里奥闷闷的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卡尔森继续说道:“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话,你听过之后,就牢牢记在心里,跟谁也不要提起,知不知道?”
   “什么?”
   “别问,只说你知不知道!”
   里奥迟疑一下,点了点头。
   卡尔森这才继续说:“我今天晚上就是去马尔福家出诊了,结果撞见了不该看见的事情。卢修斯·马尔福,他居然在帮神秘人做事,我不小心听到了他的计划,所以他要杀我灭口,幸亏我机敏,逃了出来。”
   里奥的格兰芬多血液立即沸腾起来,他握着魔杖的手背青筋暴起:“卢修斯·马尔福!我决不会放过他!哥哥,我要报仇——”
   “你给我站住!”卡尔森一声怒喝:“你以为你能干什么?你一个二年级学生,有多大本事?我告诉你,就你这样,还没走到马尔福面前,就死了!”
   “可是……”
   “别可是了,听我说!”卡尔森内心狂笑不止,果然里奥上钩了:“我偷听到了马尔福的计划,他肯定不会放过我,我猜他大概会将这件事嫁祸到我头上,你等着看吧,明天魔法部肯定就要出通缉令,通缉我这个食死徒了。”
   “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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