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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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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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天地间,这样同时拥有美貌与聪慧的女子,只此一处,再无二家.不忍打扰九天仙女的小憩图,便抬手制止了侍女的为难,轻迈着步伐,坐到同一张长椅上,也倚靠在栏杆处,静静看着美人如玉,享受着此番光影. 

  凝视中,那美人缓缓勾起了嘴角,长长的睫毛若扇面展开,若一幅浓墨淡彩的绝美风景,清透笑意. 

  我不自觉得伸手去模,用指间弹跳着那凝脂肌肤的美丽,赞道:"比白莲的还嫩滑." 

  槿淑妃若清风般的笑道:"怎与吾儿对比?" 

  我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诚恳道:"跟我的也没法比啊,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 

  槿淑妃眼波清亮地笑望着我,柔声问:"山儿可喜欢吾儿?" 

  这个......怎么突然这么问?让我如何回答?怎么感觉像丑媳妇见婆婆? 

  槿淑妃见我不答,又问:"山儿可喜欢圣上?" 

  那个......不是吧?怎么又这么直接?这个问题感觉更像正妻质问第三者的开场白? 
   
第93章 

槿淑妃淡笑;指了指园子里的果树,道:“山儿,你看,那李子树定然要结李子,杏树定然要结杏子。偶尔乱吃,伤其胃;长久乱吃,会要其命的。” 
我微仰着头,望着树上的果实,嚷嚷道:“可是,人的身体里,本来就需要多种水果的营养。”说完后,自己先楞了一下,转而看向槿淑妃,笑道:“其实,李树和杏树未必就只能产李子和杏子,也可以嫁接出新的品种,槿淑妃不防试试。” 
听闻槿淑妃素喜研究花草瓜果,听了此话,眼睛果然一亮,问:“如何嫁接?” 
我将曾经看过的嫁接技术书,照样子简单地搬弄了一番,却激动得那槿淑妃握紧我的手,不停地催促着我继续讲下去。这个样子,和白莲到有几分相似,满可爱的。 
我们这边刚热火朝天的讲完,就听人击掌数声。 
狮子、眼镜蛇、黄连太子、月桂、罂栗花、白莲,一同兴致勃勃地听着我的演讲,眼睛都变得异常雪亮灼热。话说,就连那三位随行而来的公主,都露出了感兴趣的样子。 
狮子迈着稳重的步伐,与眼镜蛇相让坐下,槿淑妃落落大方地起身行了礼,被赐了坐,而我从始至终也没挪动过屁股,仍旧依靠在栏杆处,看着大家走近。 
坐下后,狮子问:“想不到山儿对务农之术也颇有研究?” 
我坦白:“没有,只不过知道些皮毛。” 
狮子又问:“三国皆四季常温,但冬天却较为阴冷,果蔬不产,可有办法?” 
我想了想道:“那就…扣大棚吧。” 
狮子眼前一亮,问:“如何之法?” 
我比手画脚地讲道:“大概就是将蔬菜水果种在大棚里,使其不至于太冷,保持春夏的温度,这样,应该就可以长出瓜果,从而不受时令限制。” 
狮子一激动,竟然伸手将我抱人怀里,欣喜兴奋道:“山儿,你真是上天赐给朕的 宝!”转而却问:“山儿以前为何不与朕提及此番事宜?” 
我迫了迫脑袋,无奈道:“拜托,你以前也没问过我,我哪里知道三国的发展状况?” 
狮子眼中划过一抹异彩。 
我瞬间眨了下眼睛,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外行的话,显然把自己摒弃在三国之外了。 
气氛突然变成真空状。白莲伸出漂亮的手指,将我拉扯了过来,谗猫样地喵喵道:“山儿,好久没吃你做的美味。” 
我打了个哈欠:“改天吧,我有点困了,得去补一觉。” 
白莲却不放手,用那双葡萄眼扫着我,小狐狸样的嗤牙道:“不然,我亲亲山儿,山儿就不困了。”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不敢去看槿淑妃的脸,就像怕见婆婆一样,认命地点点头,问:“想吃什么?” 
白莲眨了眨漂亮得不象话的眼睛,道:“今天说到水果,就吃水果餐吧。” 
我皱眉:“你当我全能啊?” 
白莲亲昵得低下头,眼巴巴的望着我,不说话。 
我……我……我剁了一下脚,一把撸去起袖子,恨声道:“给你做罐头!” 
白莲瞬间在我唇上轻了一口,眯眼笑道:“最喜欢山儿了。” 
脸,竟然有点红。想起 了白莲泻在我手中时,也是如此说的。 
白莲抱着我的腰,转而对狮子撒娇的笑道:“儿臣想娶山儿,父皇什么时候下旨赐婚啊?” 
狮子的手指敲击着栏杆,一下下,分外分明,声音却波澜不惊道:“哦?朕什么时候许你赐婚之事?” 
白莲却贴着我脸,柔声道:“父皇,没有山儿,儿臣活不了的……” 
在狮子开口前,我悄然地举器手:“报告,我有话说。” 
狮子黑金色的眼,载着万分压力落下,仿佛我若说了不应该的话,定然就扑过来,撕碎我,吞下腹。 
眼镜蛇更是目目紧逼,若毒蛇盯者老鼠般,若有异动,定然活吞下肚。 
月桂则淡笑的望向我,手中却将那纸扇捏得断了筋骨。罂栗花仿佛困意袭来,轻依在栏杆处,闭目养神,不见异常。 
我眼波流转,扫视一圈,认真道:“别强加给我所谓的赏赐与恩宠,那些东西于我而言,分文不值。我着一背子,没打算嫁给谁。喜欢,就在一起过;不喜欢,我就走。就这样子,完毕。 
众人无语了,我的劳作开始了。 
本想试探槿淑妃的意欲,却被白莲抓了苦力,硬是挥着膀子,捣动出一坛坛的各种水果罐头。 
我前面忙乎着,白莲亲昵地从身后抱住我的腰,说是要帮忙,却每做好一样,就第一时间神出晶莹剔透的手指提出一块儿,送至嘴巴,咬掉半边,尝个鲜儿,然后再把剩下的半面塞进我口中。 
我被他压破得实在难受,直叹被剥削阶级的苦难日子,根根吞下果实罐头,万般感慨道:“白莲,你 还真孝顺哈。” 
一句话,狮子乐了,白莲怒了,我忙疯了。 
没错,确实忙疯了,被白莲的巧笑倩兮、忽冷忽热,弄晕了脑袋,只能拼了命地做罐头。 
最后,大家都吃饱后,才将吃不完的 用蜡封好,储藏起,留做冬日再食。 
我发现,一碰上白莲,我总短路。面对那克星,我还是躲得远点为好。 
喂饱了二皇三王一妃三公主的肚子,让他们继续夜夜笙歌,我则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拖地回到自己的屋子,直接扑到床上,呈现大休状,不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睡了个特香的回笼觉。 
半夜一幕幕重叠交错,让我不得不怀疑,那神秘的教主,必然与二皇三王有着绝对亲密的关联。 
而,今天,那木珠暴露在阳关之下,不 知在日后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心里,总有种不塌实的感觉,仿佛要发生什么。 
站起来,悄然无声地躲开侍女守卫,潜出了屋子,往文淑媛处绕去,打算先拿到“兵布人脉图”再说。 
当我路过曾经和衣跳下的湖泊时,不禁想起那个被文淑媛陷害的夜晚,不但月桂险些被扣上淫乱后宫的罪名,甚至连累罂栗花为我挡了一刀,让我一辈子,都还不清这样的债。 
心有所动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转身往那块我最爱的大假山处蹿去,总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说这个联络地点被暴露,说不准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例如,谁来接个头什么的…… 
只可惜,我隐匿在假山的洞穴碎石中,等了半天,仍旧没见到任何异常,到是被秋天的蚊子叮了好几口,奉献出不少营养体液。看来,这招守株待兔不是到任何时候都好用地,那得需要中彩票的运气。 
刚要起身,便听见洞外有脚步声邻近,那盈盈而来的声音,若女子轻抬下的细小急步,若不在万籁具息的夜里,定然不会听出这份隐约间的真切。 
我企图从碎石中潜出,到洞口去窥视了一下真人容颜,却发现那女子竟然闪身进了假山洞口,慌乱地四下扫了一眼,便支身向外探出头去,仿佛在等什么人。 
哦吼吼吼…… 
我突然觉得自己今晚压队了宝,站对了队伍,蹲对了大坑,顶对了帖子,来人不是她人,正是我们巨乳丰臀的玉淑媛!有趣儿,有趣儿,我的木珠儿,莫不是她放的吧? 
刚有所怀疑,洞口处便无声地闪身出现一人,那微风拂起鬼魅的发丝,风动腰身的流苏带子,端得是一只梨花压海棠,面若芙蓉窃玉香。 
此人,竟是…罂栗花!!! 
我突然觉得,今晚 的戏,没什么意思,甚至是苦涩的,发酸的,气愤的,说不明的! 
但见那罂粟花一指压在唇上。 
那包含促狭的语调,若情人间的呢语般,满是诱惑地轻嘘了声,示意女子不要出声。 
黑暗朦胧中,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却见那玉淑媛玉指一抬,便抚上了罂粟花的胸膛,划过胸乳的位置,轻佻地戏弄着… 
我脑中瞬间化过个画面,想起了初入皇宫时,因我的许配问题,玉淑媛与罂粟花便异样相对;想起了在此假山旁,罂粟花走后,玉淑媛曾鬼祟来寻,却被我突然的出现惊出了慌乱;想去了我被文淑媛陷害在罗帐内时,玉淑媛的紧张与不安,愤怒与狂乱。 
难道说,他们有一腿? 
很显然,还是中间那条腿。 
我突然间觉得很不妥,甚至很糟糕,心里,竟然产生出一种非常微妙的,却又异常刺痛的错觉,就仿佛狮子的背叛,眼镜蛇的不信任,月桂的不割舍一样,让我即清晰又模糊的意识到了什么。 
手,不自觉地抓紧碎石堆,一不小心竟然变成了大力士,根掰了一大块下来!在这样连喘息都显得异常小心的空间里,赫然是一声巨响! 
罂粟花低喝一声:“谁?”便身如闪电般向我所隐之处袭来…… 

           九十四 几死几生 

  我知道避无可避,索性往地上一躺,含糊地哼了声,"嗯......" 

  罂栗花如铁爪的手瞬间改变了力道,伸手将我扶起,焦声唤道:"山儿!山儿!怎么了?"见我仍旧昏迷不语,便长臂一圈,将我抱起,急急往洞外蹿去. 

  同时,那玉淑退却竟然悄然无声地潜出了山洞,就仿佛从来没有出过般,消失在茫茫月夜下. 

  我装做初醒的样子,疑惑的问:"这是哪里?" 

  刚步出山洞的罂栗花一愣,续而用眼睛扫着我,似审视我话的可信度,更似确认我有没有受伤,缓缓上扬着嘴角,竟无赖道:"这当然是小娘子与为夫的月下私会处,以解相思地." 

  我呸!明明是翘你后妈的地方!还敢拿出来往我身上套近意词?虽然...我...曾经也是罂栗花的后妈...... 

  刚要出口抨击,便意识到罂栗花所下的套子比较凶狠,忙闭口不语,装出初醒的样子,将眼向四周扫去.赫然瞧见一抹人影,衣衫飘诀地矗立在月夜下,拉长了孤单的味道,染色了凝视的眸子,泛起了痛楚的清洌,勾起了受伤的痕迹...... 

  我试图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与月桂说些什么.也许,让他误会下去,也不错,到少,他不用衡量我与他子女王妃间的孰轻孰重. 

  其实,我并不是要争什么,也不是想要霸占着他不放,却不知为什么,不能像接受狮子后宫三千佳丽那样,坦然面对他的家庭,他的儿女,他的王妃. 

  也许,在我的心里,月桂,就如同那一轮皎皎明月,应该是独特的唯一,只为我一个人湿润柔和,情谊绵绵. 

  人啊,果然不能太好,不然,被人期望的就越高. 

  往罂栗花怀里一歪脑袋,不去看月桂的微微颤抖,苦苦守望,不理会月桂的俗语无言,不去纠结那唇齿几番闭合,手指几番挣扎...... 

  记得江米每次恋爱,失恋,再恋爱,再失恋后,都会与我述说其中的因由,导致我认为每一件事情背后,都不可寻的必然性.可,这一次,我却发现,我给不了月桂其中因由,正如他无法述说一样,没有可言之处,情理之初. 

  当罂栗花抱着我,走过月桂身边时,我仍旧忍不信转过头,睁开眼睛,对上桂一直凝视的目光,哑声问,"还是朋友吗?" 

  月桂身体僵硬,缓缓而笑,若瞬间倾泄了所有月光的精华,只为谱写出这一夜的璀璨篇章,对我微可不察的点点头,喑哑着嗓子,问:"还让我护着山儿吗?" 

  鼻子,竟然酸了. 

  我问出的,是决然的残忍,而他,问出的,却是守候的愿望. 

  我是自私,却不愿拖欠,狠心道:"我是杂草,春风吹又生,你且守护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吧."转而调皮而费力地眨了下眼睛:"今晚有良人约,改日再与你拼却人生一场醉." 

  拍了拍罂栗花,喝出微哑的一个字:"驾!" 

  罂栗花抱着我,一步步走远,身后,月桂的箫音如泣如诉地婉转传来,若空洞的眼眸流不出泪水,若喑哑的嗓子无法述说,若情人的转身无法挽留,若岁月在红河中怅然若失,若怜惜之花悄然凋零,与风中,碎了一地的残败...... 

  罂栗花没有问我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假山洞里,而我,也没有心思去解释.毕竟,失恋的人最大. 

  赶走了罂栗花,自己悄然潜入厨房,打算来个一醉方休.反正,我就这么点能耐了,看得到的,看不到的,都死个劲的闹心! 

  提溜着一坛子佳酿,在皇宫的花园里不停的喝着,任那酒水袭击眼睛,辣出一行行眼泪.远处,仍旧是箫音萦绕,不眠不休地绞缠着,让我几乎有冲过去的冲动,将手中的坛子,砸向那人的脑袋,让他关闭那痴缠,好好睡一觉. 

  想着,想着,竟然傻笑了起来...... 

  恍惚间,突然觉得背后一凉,直觉身子前扑,避开主要攻击,同时回手砸出酒坛子,袭向那人的脑袋! 

  虽然洒坛子没有砸中那黑衣蒙面人的脑袋,但却在夜里发出异常清脆的碎裂之声.那刺杀我的黑衣人,见事迹败露,便拼尽全力,使出致命杀招,若迅雷般的身影狂刺而出...... 

  我避无可避,只觉得腹部一凉,心道不好,中招了. 

  那黑衣蒙面人不敢深究,怕引来人后无法逃脱,虚晃一招后,几个跳跃,便消失在黑色月夜下. 

  箫音停了,月桂的脸第一时间出现在我模糊的眼前,那伸向我的手指竟然是如此冰冷,就连唤我的名,也带着颤抖的尾音...... 

  闻声赶来的近卫军,只看见我捂着肚子,倒在血泊中,惨白着脸,无声地散发着生命的温度.没有人敢动我,就连闻讯而来的狮子,眼镜蛇,罂栗花,白莲,皆傻在当场. 

  我想挤出个笑容给他们看,却只化做无力的疲倦. 

  罂栗花突然冲了过来,将我抱起,疯了般往最近的宫殿跑,毫无形象的失声大吼着:"太医!!太医!!" 

  当太医老徒弟为我把完脉搏,便低垂着头颅,对守候在一旁的狮子,重跪在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狮子突然暴笑起来,震得人耳膜刺痛,大掌一挥,道:"好,好,朕养了一群的饭桶!全部,斩!" 

  我忙费力地睁开眼睛,用乞求的目光望向狮子,狮子则闭上了眼睛,不肯看我.半晌,狮子仿佛被抽干了全部的血肉般,张开眼,无力地动了动手指,道:"都......下去吧." 

  一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便连滚带爬地迅速离了寝宫. 

  充斥着血腥的屋子,没有一人言语,只剩下我们错综复杂的目光.说不清,道不明,理还乱...... 

  恍惚间,槿淑妃闻讯而来. 

  我虚弱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要与...槿淑妃说." 

  仍旧如行尸走肉的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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