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他真的是这样说的?
    落篱大惊失色!
    “是啊,我听龙瀛宫那边的小太监说的啊,说是当时就给太后气得默默无语,两眼泪了!哈哈!”
    素素大笑起来、
    “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皇帝,怎么就那么可笑呢?”
    “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这样啊?”
    落篱真的要气疯了。
    自己怎么越是想要避开他,想要给自己腹中孩子一个安然的环境。
    他就越是跟来呢?
    他想要干嘛?
    难道非得要让别人知道了,害死孩子,他才甘心啊?
    不行!
    我绝对不能让他来日暮宫里住!
    “啊?你不让他来?他可是皇上啊?而且还把这个寝宫收拾的这样美轮美奂的,你不让他来,你也得有个理由说出来吧?”
    素素表示吃惊,以及不可能。
    落篱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圈、
    然后她忽然一拍脑门,“素素,你快去,找一把锁来。”
    “啊?篱儿姐姐又要锁门啊?那么好看的大门不走,又要越墙进出啊?”
    素素真的是太吃惊了。
    “素素,你快去啊。求你了!”
    落篱有点急了。
    她那眼睛时不时地盯着外面的门。
    唯恐下一刻,那门开了,秦世尧迈着大步就走进来了。
    边走,边吆喝,快点,篱儿,快出来,给朕侍寝!
    “哎呀,好吧,好吧,真的是服了你了!”
    素素摇着头,很是无奈地出去找来了一把锁。
女人,朕要给你侍寝!5
素素摇着头,很是无奈地出去找来了一把锁。
    于是,啪嗒一声,那门给锁上了。
    落篱这才拍了拍心口。
    说了句,这下好了,暴君,你就别想进来了!
    素素在一边摇着头,哎呀,真是一对宝啊!
    那是一个月朗星疏的夜晚,秋风不是那么萧瑟,只是缓缓地挪着微步。
    时不时地还回头看看。
    似乎对日暮宫的院子建筑之精美感到很是欣然。
    落篱正在屋子里试着做几件小孩子的衣衫。
    她的针线是不怎么样的。
    不过,总好过素素,那个丫头,那双手啊,就是持刀舞剑的,笨拙得紧。
    竟怎么也拿不住那小小的一根梅花针!
    “哎呀,篱儿姐姐,我实在是不行,还是你自己来吧,别到时小宝贝穿在身上被人笑话了,那我可真的无地自容了啊!”
    落篱笑笑。
    心说,真的没想到,古代的女子,竟也有不会针线活儿的。
    这个实在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素素在一边看着她做,看着看着就哈欠连天的。
    眼见着就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落篱敲敲桌子。
    嗔怪的语气对她说,“大小姐,快回去歇着吧,那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呜……对不住啊,篱儿姐姐,我实在是不在行,对这个……”
    素素有点窘困,走了出去。
    屋子里静下来了。
    重新整饰以后,屋子里就换了个样子。
    大大的龙凤床,粉红色的床帏、
    甚至连床上的枕头,都变成了两个。
    不过,从昨天素素说了,秦世尧打算住进来的那话后,她就把那个枕头藏起来了。
    心说,你来,我让你来,没有枕头,我看你用什么?
    做了一会儿,在快到10点的时候,落篱感觉到了疲倦。
    她伸了个懒腰,然后将那未做完的小孩子的衣衫放在了一边的小几上。
    拖过了被子,刚欲钻进被窝里睡觉。
    忽然就隐隐地从大门外面传来敲门声。
女人,朕要给你侍寝!6
忽然就隐隐地从大门外面传来敲门声,似乎还夹杂着一个人的叫声,“篱儿……”
    呃?
    是谁?
    落篱的心骤然一紧。
    她侧着耳朵听听,这下听的清楚了,外面那人在喊,篱儿,开门,给朕开门!
    朕?
    秦世尧?
    如此一联系,落篱的脑袋倏然就大了。
    怎么他来真的啊?
    “哎,篱儿姐姐,怎么办?看样子皇上是真的来了?”
    素素也被那敲门声惊醒了,披着一件夹衣,就过来了。
    “不用管他,爱敲敲去,就当没听见,睡觉!”
    说完,落篱钻进了被子里,就躺下了。
    “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篱儿姐姐?我怎么觉得这个皇帝有点可怜呢?真的怪可怜的啊,外面又很冷,不知道他穿了多少衣裳啊,若是把皇上冻坏了,那全国北越人都不会原谅我们的……”
    “素素,我要关灯了,你回去不回去睡?”
    落篱打断了她的话。
    脸色也有些沮然了。
    “好,好,这都是姐姐的事儿,素素不参与,那个倒霉催的皇上就让他在外面冻着吧!”
    素素忙不迭地回去了。
    关了灯,屋子里有淡淡的月光,就那么清亮着。
    外面的敲门声还在响,响声不大,若有若无的。
    哼,他的本事哪里去了?
    怎么就不用踹的?
    门反正是你们家的,你踹破了也没人管!
    落篱脑子里这样想着,心里却乱得一团麻似的。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里忽然就一个异样的动作。
    就好似孩子的手脚突然地就踹了自己一下。
    那种感觉是那么的清晰。
    她惊喜。
    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她轻轻地说,宝宝,是你么?是你踹妈妈了么?太好了,很给力,再来一下好不好?
    说完,她就眼里含着微笑等着,等着自己与孩子那亲身碰触的一刹那。
    但是她失望了。
女人,朕要给你侍寝!7
但是她失望了。
    宝宝再也没有动。
    你是生气了吧,妈妈把爸爸关在了门外,实在是迫不得已。
    你的父皇是个危险人物。
    他带给妈妈的危险已经够多了。
    妈妈真的不想让宝宝也和妈妈一样被人猜忌,被人艳羡,而后再屡屡涉险!
    原谅妈妈吧,宝贝儿!
    她呢喃着。
    早上贵德子伺候秦世尧起床的时候,就发觉皇上的精神状态不对劲。
    似乎……
    “皇上,您……”
    他的话没完,秦世尧就猛然地打了一个大喷嚏。
    “皇上,您受寒了?”
    “朕没事!”
    说着,秦世尧就要从床上下去。
    由于起床过猛,他的身子在下到地上时,竟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一个微小的踉跄,差点就摔倒在地了。
    “皇上,您没事吧?和泽,快传御医来!”
    “狗奴才,你就多事儿,告诉你了,朕没事……”
    他的话说到这里,就又实在忍不住,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皇上,快,您喝点茶!”
    递过来一杯暖暖的茶。
    贵德子有点担心地看着秦世尧。
    “弄那个样儿干嘛?不过就是受寒了,能怎么样?”
    秦世尧瞪了贵德子一眼,尽管也知道他是好心,但还是佯装强悍。
    喝了那杯水,他坐在了床边上,感觉到了周身无力。
    心里就在骂着篱儿了,那个臭丫头,竟又把门在里面给锁上了。
    那把锁朕给她没收了,实在以为,她不会再锁门了。
    却没想到,她竟又弄了一把锁,奶奶的,谁给她的锁?
    宫里的锁就那么多么?
    今天朕就让人查查,把宫里所有的锁都给没收了,都存放在龙瀛宫。
    看那个臭丫头,还怎么在里面锁门???
    昨天夜里,自己等了那么久,也小声喊了那么久。
    贵德子都说女人都是心软的。
女人,朕要给你侍寝!8
贵德子都说女人都是心软的,你给她点好处,她就会感动得热泪盈眶,而后投进你的怀里,叫着你的名字,再也不会离开了!
    朕费了那么大的力气给你修葺日暮宫,怎么你个死丫头一点感激的心都没有么?
    唉唉,真的是太不幸运了,朕遇到了那个臭丫头!
    这若是被人知道了,朕想要一个女人侍寝,却吃了闭门羹,那还不被人笑话死了啊!
    哀哀,这个臭丫头啊!
    可是,他越是那么想,心里就越是放不下她。
    这好像要归功于人的贱性。
    在你嘴边的,你偏生不想吃,吃的厌了。
    离你千里的,你倒是心心念念地想着。
    得不到,就时刻惦记着,时刻怕再也见不到了……
    “皇上,您……您昨天晚上去日暮宫了么?”
    御医给皇上诊断过了,然后拿着药方煎熬去了。
    贵德子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哼,谁说的?朕那里有去?你不知道么?朕说是要睡了,然后不就睡了!”
    秦世尧低吼。
    贵德子被吼得稍稍退后了一步。
    肃立在哪儿,不敢再说话了。
    心里却说,昨天,您是说您要睡了的。
    可是您一反常态,不要奴才伺候说是自己一个人就能宽衣睡下了。
    硬赶着奴才出去了。
    奴才出去了,谁知道您在没在龙瀛宫里睡啊?
    反正今日一早,和泽就小声和我说,说是皇上昨天晚上前半夜没在寝宫睡。
    他是值夜班的,就在皇上卧房门外伺候着的。
    他前半夜说是出去走走,结果就一走,走了半夜,才回来的。
    回来的时候,冻得全身都发抖,嘴唇子都发青了。
    还直冲和泽瞪眼,说是被子里太冷,赶紧弄个暖袋来!
    吓得和泽赶紧去准备了。
    但是一早起来,皇上,您还是受凉了,您说,您能怨奴才么?
    “你个狗奴才,你哑巴了?”
女人,朕要给你侍寝!9
“你个狗奴才,你哑巴了?”
    沉默了几分钟,秦世尧又吼。
    “呃?皇上,老奴心里有话,不敢说。”
    “说!你不是大学问家,就是有话憋在心里,那也成不了经典!”
    秦世尧恨恨地。
    “皇上,其实您想进日暮宫还不简单么?”
    “谁说朕要……”
    秦世尧刚要说什么。
    但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
    就改口了,“简单?朕倒要听听,怎么个简单法儿?”
    “皇上,您救篱主子的时候,是怎么进的日暮宫呢?”
    “呃?你的意思是……让朕跳墙?岂有此理,朕怎么能那么做呢?被人传出去,那还有何颜面在?朕救人跳墙那是高大巍峨,可要是为了临幸一个女人跳墙,那不是太搞笑了么?”
    秦世尧摇头,“你个狗奴才,你出的什么狗点子!”
    “皇上,老奴以为啊,其实这个皇宫是皇上您的家,既然是您家,您要去您家里的某一个房间,那还用管方式方法么?只要能进去,那就可以了,至于外人说什么?您管他们说什么呢?能有篱主子那样的女子相拥着,那相信任世间的哪一个男人,有机会跳墙的,他们都是不会放过的!英雄难过美人关,只有英雄才不拘一格,追求美女呢?别的那些懦夫他们有那胆子么?所以懦夫遇到美女,也只有看看而已,而那些英雄的怀里,才是美女济济,如皇上这样三宫六院呢!”
    贵德子摇着头。
    一板一眼地说出了一大套。
    是这么回事么?
    秦世尧有些狐疑地看着贵德子。
    “你说的,有理么?”
    贵德子看皇上那傻傻的样子,真的是想笑又不敢笑出声来。
    心说,好个篱主子啊,你的魅力可真大啊,把一个英武神伟的皇上给折腾傻了都!
    “皇上,您就听老奴的,再说了,日暮宫地处偏僻,只要您不说,奴才不说,那谁会知道您去了?而且皇上您用完了晚膳,就当是做做运动了,爬爬墙的运动,那运动对身体的益处可是大大的哦!”
女人,朕要给你侍寝!10
“皇上,您就听老奴的,再说了,日暮宫地处偏僻,只要您不说,奴才不说,那谁会知道您去了?而且皇上您用完了晚膳,就当是做做运动了,爬爬墙的运动,那运动对身体的益处可是大大的哦!”
    贵德子继续怂恿。
    他很清楚,自己若不把皇上的心愿给完成了,那他今日就别想消停了。
    皇上是谁?
    他一国之君,后宫佳丽之主宰,他想要的女人,焉有得不到的道理?
    只不过,篱主子性子倔强,要去往她床上的路,要稍稍曲折些罢了!
    “行了,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朕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朕就算不是一个英雄,也断断做不出来什么跳墙,耍笑之类的事情,你滚一边去,朕要歇着了,太……太……哈楸!”
    说着,秦世尧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心里也骂了一句,坏丫头,你等着瞧,看朕怎么收拾你?
    秦世尧突然的恼火其实是在贵德子意料中的。
    他深知,皇上的性子是暴躁些。
    但是对于脸面上,他是极其维护的。
    他怎么可能当着一个奴才的面说,朕的女人,朕想要亲近,就只有去爬她的墙了!
    那会让皇上多没面子啊?
    所以,贵德子并没觉得皇上就是生气了。
    反而,他一身轻松地走出了皇上的卧房。
    到了外面,吩咐道,皇上正在批阅重要的折子,谁来也不见!
    是。
    守门的奴才应着。
    傍晚的时候,秦世尧才从梦里醒来。
    这一醒,他就有些叹气了。
    看来秋夜真的是寒彻骨啊,自己多结实的一个身子板,竟也不过是吹了半夜的冷风,就受寒了。
    睡一觉不但寒气未去,倒是身子沉得犹如绑了千斤石般的了。
    “贵德子,水!”
    他喊了声。
    贵德子进门,端来的是一杯龙井茶。
    “皇上,您感觉怎么样?”
    他小心翼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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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问。
    秦世尧点点头,“嗯,朕没事了……”
    什么没事了?您的脸都烧红了,还没事?
    贵德子想说的,但是君心难料,他还是闭嘴了。
    不过是问了一句,“老奴让御膳房给皇上准备了甜姜粥,现在给您端过来么?”
    秦世尧本来想不吃的,可是身子实在虚的要命。
    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也许是睡了一天,没吃饭,自己才这样昏昏沉沉的?
    想到这里,他说,给朕拿来吧。
    喝了点粥,秦世尧感觉到身上似乎有点气力了。
    “行了,都退下吧!”
    他淡淡一句。
    “皇上,奴才还是在这里候着吧,万一您要是想喝水呢?”
    贵德子有点犹豫。
    “让你滚,你就滚,罗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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