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主:男色太多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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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公主:男色太多挡不住-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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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清瑟嘿嘿一笑,“父皇,刚刚要么有人唱歌,要么有人跳舞,此外这音乐就没停过,宴席办到现在也两个时辰了,想必父皇耳朵也累了,那儿臣便斗胆命音乐停了,让父皇的耳朵歇息片刻。”
  众人闻言,提心吊胆,都胆战心惊地看向皇上。
  皇上对李清瑟是溺爱的,并非因为她是他女儿,而是他已去救命恩人唯一的女儿,他对她的溺爱甚至超过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此时不仅不生气,还突然被她的古灵精怪逗乐了,“瑟儿想的真周到,朕一直听着还真累了,那瑟儿,你为朕,准备了什么才艺?”他说的是真,连续听两个时辰的各种吹拉弹唱,他早就觉得脑子乱哄哄的,如今静下来,很是舒适。
  李清瑟点了下头,“儿臣愿为父皇献诗,为父皇助兴。”
  “哦?”皇上一下子来了精神,众所周知,当今大鹏国皇帝酷爱诗歌,闹了半天,原来五公主是为了投其所好。“那瑟儿,你便吟来听听。”
  后者微微一笑,若是以为李清瑟开口闭口来几首中国古诗,什么《将进酒》,什么《蜀道难》什么《满江红》什么《沁园春雪》,那就大错特错了,没有一首诗说出来技压群芳,诗歌这种东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主观性很大,你喜欢李白,我喜欢杜甫,你觉得浪漫主义好,我坚持现实主义也不为过,总的来说,众口难调,何况这古人除了武功就是古诗,就算她侥幸剽窃个诗歌过了关,她这才名一处,以后少不了叫她吟诗,她肚里墨水有限,能背出来的古诗十个指头都能数完,十首用完怎么办?那就露馅呗。
  再说,诗风如文风,今天背了这个人的,明天再说别人的诗,诗风大变,谁看不出来?难道这天天背四书五经的古人傻?
  李清瑟轻咳几下,清脆的声音将一句不成诗的小诗慢慢吟了出来。
  春雨惊春清谷天,
  夏满芒夏暑相连。
  秋处露秋寒霜降,
  冬雪雪冬小大寒。
  室内哗然。那些自诩学富五车的文官太傅们有的仔细研究,有些交头接耳。
  太子李清睿一愣,他为了投父皇所好,也钻研诗歌,但就他的文学造诣,还是不理解李清瑟这首事,好像是在说天气,又好像是在说风景,最后一句仿佛又是抒情,春雨惊春,春字重复,诗歌大忌;夏慢芒夏,又重复,而后的句句重复,还隐人费解,怎么看,都是小儿随便乱诌的打油诗,但清瑟却又胸有成竹,这是怎么回事?
  不仅仅太子这么想,众臣也如此想,就连那肚子里没几瓶墨水的武将,都觉得自己做的诗要比这五公主做的好。
  皇上眉头皱起,心中只有两个字——胡闹!
  使臣们笑开了,几个使臣互相沟通者,谈笑着。
  皇后本是高兴的,但当看到使臣们如此,作为一国之母的她也心中难堪,一方面责怪这李清瑟,一边又有些埋怨自己的侄女。想收拾这傻公主为何要在这么重要的宴席上,同时自恼为何刚刚她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难怪刚刚皇上那么瞪她。
  赵灵修突然站起身来,对着皇上行礼,“启禀皇上,臣有话想问五公主。”
  皇上心情不好,声音越发威严,“嗯,你问。”
  “五公主殿下,这首诗,看似杂乱无章,其实自有其序,从春说到夏,从夏说到秋,从秋说到冬。难道这是一首四季歌?”
  众人再次哗然,刚刚他们只注重了韵脚韵律以及措辞,并未主意这打油诗的含义,还是赵公子心思敏锐。
  其实赵灵修也是不解,但他有种感觉,五公主不是胡闹的人,她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原因,她需要只是个台阶,而自己,便愿做这台阶。
  李清瑟心中嘿嘿一笑,不错,赵灵修这帅哥上道!有了逗哏,怎么可以没捧哏。
  “赵公子才思敏锐,这首诗,确实是四季歌,只不过它吟唱的并非四季美景,也不是悲秋伤月,这首诗囊括了国之根本,它有个名字,叫——二十四节气歌。”
  整个大殿轰然,仿佛开了锅,相互议论,这五公主好大口气,国之根本?她还真敢说。
  皇上的眉头越皱越紧,“瑟儿你倒是说说,这国之根本是什么。”
  李清瑟胸有成竹。“回父皇,这可就说来话长了。有人说,国之根本是兵,有人说,国之根本是民,其实并非兵,也并非民。”
  大殿猛然从轰然安静。这五公主又发什么疯?向来帝王术有两个方向,一个便是铁腕统治,一个是以德服人,各有利弊,两方学者争夺不下,如今这公主竟然将两种都否了。
  “那瑟儿,你觉得这国之根本是什么?”皇上眉头展开,突然来了兴致。
  “是粮!”悦耳的女声铿锵有力。
  “粮?”皇上惊奇,这种学说,以前倒是没听过,新鲜。
  清瑟点头,“父皇,试问,民以何活?答曰:粮。试问,兵以何养?答曰,粮。没了粮食,人都活不下去,还谈什么百姓?还谈什么立国安邦,还谈什么发兵征讨!?无论何国,年年有灾,怎么解决?放粮!无论何国,边境纷争,百姓流离失所,如何解决?放粮!所以今日儿臣斗胆放言,这国之根本,是——粮。”
  众人震惊,万万没想到,这傻名远播的五公主竟然能说出这些话,她的话确实有道理,那些人争国之根本是民是兵的,没有粮,那便什么都不是,舍本逐末!
  “好!好!好!”有一个连说三个好字,这是除了刚刚梁贵妃的天人舞蹈外,皇上第二次给了如此高的评价。龙颜大悦!“瑟儿说的有理,国之根本,就是粮!那瑟儿你倒是说说,你这二十四节气歌,到底有何含义。”
  “是,父皇。”李清瑟微微想了一下,而后将前世的记忆慢慢娓娓道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分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春天播种秋天收,这是妇孺皆知之事,而这四季的每一级又分六个节气,一年便有二十四节气,每个节气间间隔时间相同,都是十五天,也就是说,这一节气过后的十五天,便是下一个节气。
  春季,共分六个节气,分别为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
  夏季,也分为六个节气,分别为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
  秋季,六个节气分别为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
  冬季,六个节气分别为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
  而农民完全可以根据这二十四个节气,种田收获,播种丰收。
  而刚刚那首诗,就是为了将这二十四个节气的简称穿插起来,形成的诗。”
  大殿有微微议论声,这二十四个节气他们闻所未闻,是因何而分,为何而分?
  这个问题被户部大员提了出来,因为这大鹏国农业,正是户部管辖。皇上也对此很有兴趣,“瑟儿,那你说说,农民如何根据这二十四节气种地?”
  “父皇,我这有一首详尽的长诗,这边为父皇诵出来:
  立春春打六九头,春播备耕早动手,一年之计在于春,农家院里乐悠悠。
  雨水春雨贵如油,顶凌耙耘防墒流,多积肥料多打粮,精选良种夺丰收。
  惊蛰天暖地气开,冬眠蛰虫苏醒来,冬麦镇压来保墒,耕地耙耘种春麦。
  春分风多雨水少,土地解冻起春潮,稻田平整早翻晒,冬麦返青把水浇。
  清明春始草青青,种瓜点豆好时辰,植树造林种甜菜,水稻育秧选好种。
  谷雨雪断霜未断,杂粮播种莫迟延,家燕归来淌头水,苗圃枝接耕果园。
  立夏麦苗节节高,平田整地栽稻苗,中耕除草把墒保,防虫防风要管好。
  小满温和春意浓,防治蚜虫麦秆蝇,稻田追肥促分孽,抓绒剪毛防冷风。
  芒种雨少气温高,玉米间苗和定苗,糜谷荞麦抢墒种,稻田中耕勤除草。
  夏至夏始冰雹猛,拔杂去劣选好种,消雹增雨干热风,玉米追肥防粘虫。
  小暑进入三伏天,龙口夺食抢时间,玉米中耕又培土,防雨防火莫等闲。
  大暑大热暴雨增,复种秋菜紧防洪,勤测预报稻瘟病,深水护秧防低温。
  立秋秋始雨淋淋,及早防治玉米螟,深翻深耕土变金,苗圃芽接摘树心。
  处暑伏尽秋色美,玉主甜菜要灌水,粮菜后期勤管理,冬麦整地备种肥。
  白露夜寒白天热,播种冬麦好时节,灌稻晒田收葵花,早熟苹果忙采摘。
  秋分秋雨天渐凉,稻黄果香秋收忙,碾谷脱粒交公粮,山区防霜看星象。
  寒露草枯雁南飞,洋芋甜菜忙收回,管好萝卜和白菜,秸秆还田秋施肥。
  霜降结冰又结霜,抓紧秋翻蓄好墒,防冻日消灌冬水,脱粒晒谷修粮仓。
  立冬地冻白天消,羊只牲畜圈修牢,培田整地修渠道,农田建设掀高潮。
  小雪地封初雪飘,幼树葡萄快埋好,利用冬闲积肥料,庄稼没肥瞎胡闹。
  大雪腊雪兆丰年,多种经营创高产,及时耙耘保好墒,多积肥料找肥源。
  冬至严寒数九天,羊只牲畜要防寒,朝廷派下好官员,增产丰收靠钻研。
  小寒进入三九天,丰收致富庆小年,冬季学习常翻看,不断总结新经验。
  大寒虽冷农户欢,民富生活夸不完,大鹏国人很骄傲,欢欢喜喜过个年。”
  这是一首长诗,李清瑟凭借记忆从头到尾背了下来,好多处不符合这古代实情还动脑子改了一改,她算是说完了,也不知道这些人能听懂吗。
  她在现代就是个混混,哪懂这些东西,但她敢说,在她还没什么自主意识的时候,也就是年幼无知的时候,更可以说上小学的时候,绝对是个好孩子、好学生,老师讲什么她便听什么,老师让他们背什么她便背什么,老师曾经说过,知识是解开一切难题的钥匙,如今,在这古代,算是将老师的话验证了,谁能想到那脑袋不知一天进多少次水的莫名其妙总抽风让他们背乱七八糟东西的语文老师竟然能预料到她未来经历的苦难?
  她必须要感谢那位姓……咳咳,忘了姓什么的语文老师,清瑟在心中对曾经的老师膜拜三次,但还是不解,当年那老师逼着他们背高尔基全名——阿列克塞马克西莫维奇比斯科夫,到底有何用处。
  “好诗,果然是好诗!”第一个从震惊中苏醒过来的竟然是赵太傅,他本就对勤奋好学的五公主赞赏,如今这五公主既是为自己解了困,又说出如此好诗,真真奇女子。“此诗好在淳朴,妙在用处,比那春花秋月更为实际,比那些无病呻吟的所为才子更能反应民情,解决问题,公主,老臣虽为帝师,为公主您的太傅,但今次,老臣必须要承认,在这一点上,老臣,甘拜下风,佩服,佩服。”
  说着便向李清瑟鞠了一躬。
  李清瑟哪敢受啊,赶忙努力摇手,“别,别,太傅您真是过奖了,这诗……确实是我串联起来的。”好吧,她吹牛了,她可不敢说是剽窃,若承认剽窃,那叫什么崔茗甄的又拿她说事了。“但这二十四节气可不是我分的,我这深居宫中,哪懂什么种田啊。”
  户部大员刘大人一愣,“哦?那敢问五公主,这二十四节气是何人所创?老臣定当上门拜访,努力说服这等能人能为朝廷效力,入京为官。”
  坐在上位的皇上也微微点头,他其实也不懂种田,但户部尚书刘瑜农是懂的,既然得到了他的肯定,看来这二十四节气定然有道理,若是这种能人能为国效力,还真是大鹏国之幸。“瑟儿,这二十四节气,是何人教你?”
  李清瑟晕了,她刚刚只想着如何解围,如何说的有道理,却没想过这出处,五公主生在皇宫长在皇宫,去哪结识外人啊?若是说宫中嬷嬷什么的,她还真不认识,看他们这架势肯定要去刨根问底找出这人,早晚露馅。
  头脑中又灵机一动,有了!
  “回父皇,是母妃生前告知儿臣的,那时儿臣还在病重,不懂其意,只是死记硬背的记下来了,如今头脑清醒,反复思考,才将这些串联成诗。”她记得太子说过,她母亲是江湖人,救了皇上的命才留在宫中避难,所以她母亲应该知道这些宫中人不知的东西,更重要的是——她娘死了!死无对证!
  若不是时机场合不允许,李清瑟真想仰天长啸,拍着胸脯大吼一声:天助我也!
  皇上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好,瑟儿的才艺,父皇看了,甚是喜欢,你入席吧。”
  丝竹声响起,宴席恢复,回到桌位上李清瑟只觉得浑身难受,因为里衣,早已被汗湿透了,说不紧张是假的,说不害怕是假的!
  “静妃姐姐,我……我出去走走,透透气。”刚刚硬装了坚强,此时有些虚脱。
  东倾月微微点了点头,看着那道水绿色的倩影跌跌撞撞而去,突然有冲动过去扶住她。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忙调整了心思,告诉自己不许再看李清瑟,不许再想李清瑟,她的事他不关心,不过问。
  李清瑟偷偷地走了,没几个人发现,李清玄一抬头,看到她位置空了,赶忙四处寻找,没了倩影,正想离席,发现他母妃狠狠瞪着他,他无奈,有把柄在自己母妃手中,以后还有事要求自己母妃,只能怏怏作罢。
  太子和二皇子也见到,但无奈他们有应酬在身,只能心中暗暗祈祷清瑟能没事。
  若是其他公主或者官家小姐,都有宫女陪伴,李清瑟没有宫女只有太监,而这夜宴女席是不允许带太监伺候的,于是她将小朱子留在了舒云宫。
  夜深,月圆。
  如银盘似的满月挂在深蓝色的天际,洒下一片银色月光,将凡尘也照耀得甚为纯净,李清瑟十分不舒服,也许是昨夜冻醒的几次,也许是刚刚的惊吓,也许是月明思故乡,她心情不好,压抑,苦闷。
  只觉得平日里平整的地面突然变了形,她大叫不好,自己身子怕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便栽了下去,心中狂叫,千万别啊……这样会毁容!有意识,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预料的疼痛没出现,她跌进了一人的怀中,那人将她打横抱起,走到一侧。
  她不知道对方是谁,很想知道,她也很想感谢他,没让她毁容。
  他的身上有一股香味,那香味很淡,若不是她的脸紧靠在他的衣衫上,根本闻不到这香气,通过面颊上的触感可知,这人穿得是上好锦缎,那应该就不是侍卫,难道是宴席上的某个人?是谁呢?
  他身上的香气沁人心脾,闻着很舒适,她身上逐渐放松,刚刚猛地失去的力气也逐渐恢复,但同时,浑身肌肉猛疼,如针扎的一般,头也逐渐疼起来,如生生灌了铅。
  刚刚还不知自己到底怎么了,如今是知道了,她……感冒了。
  一想也能理解,昨晚被冻醒了很多次,最后是忍无可忍才钻了静妃的被窝,估计那时候已经晚了,已经有了感冒的前兆了,而这整整一天没发病是因为一直忙忘了,刚刚那种大难不死的感觉令身上更为虚弱,于是乎……
  浑身疼开了,她也睁开了眼睛,她十分想知道此人是谁。
  入眼的是上好的米白色锦缎,带着赭石色暗花,同色系滚着边,这暗花是云与鹤,好生雅致。
  顺着衣服向上,可见其白皙的颈子,皮肤白净整洁,再向上看,便看到了他的容颜,那是一副精致的容颜,无论是下巴还是嘴,无论是鼻子还是眼,只能用精致二字来形容,那五官,如刀刻一般精细完美,仿佛出自大师之手一般。
  以前她就见过此人,却从未觉得他如此美,难道是因为今天离得很近?
  “崔……茗寒?”
  崔茗寒垂下眼,那长长的睫毛如小扇子一般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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