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灵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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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灵的重生-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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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好似在廷卫中为首的人站了出来,“咣”一下拔出随身的匕首,要知道,这些廷卫说穿了就是皇帝的亲卫,在宫中行走可是允许带刀的。
  他径直都到青烟的面前,在任何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匕首“嗖”一下就直接插入了青烟的右眼,然后迅速再拔出来,再次没入左眼。太快了,快得连青烟自己右眼被刀子插入的时候都没察觉,直至匕首再入左眼才疼得发出凄厉的惨叫,她想挣扎,却牢牢被盯住跪在原地,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凄惨的叫声划破空寂,其他跪着的奴才们这时候才开始真正地害怕起来,惊恐万分、汗留如柱便是他们如今的写照。
  小烟已经吓瘫了,半倒在地上,眼睛直直地不知道在想什么。吴咏蠕动着嘴唇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是老半天却怎么也没憋出半个字。
  元初却沉下了脸,恶狠狠地瞪视方才动手的男子:“爷是让你这么做的吗?”
  那廷卫一怔,眼里有一闪而过的茫然——难道他不是那个意思吗?
  元初重重冷哼一声:“亏你们还是动惯私刑的内廷卫!私刑的目的在于什么?罚!我适才怎么说的?是‘剜’出来,何谓剜?便是慢慢地、一步一步、一刀一刀地给爷挖出来!爷有让你插瞎她的双眼吗?你没看到在第一刀下去的时候她根本就没任何感觉!真是打败你五爷的兴致!”说话的时候暴戾四起,眼内充满残暴的光芒,嗜血的本性暴露无虞。
  这下不仅仅是那些奴才们的情绪大大失控,就连那些以冷血著称的廷卫们也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除了刚才动手的那个人之外,其他人一旦触及元初的目光便马上低下头去,不敢与之对视。
  元宓此时也看不下去了,他皱禁了眉站起来:“五弟。。。。。。”
  “大哥。”元初没又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记得你曾同我说过的话么?记得你就别阻止我。当然,你也可以反悔,但不是现在,等我做完这件事——这事,还没完呢。”他说话的时候并没又看元宓,而是一直盯着那群奴才们,嘴角是一抹及其残酷而且诡异的微笑。
  如果说众人之前仅仅是对死亡和灾难的害怕的话,那么现在,他们体会到的,是恐惧!绝望的恐惧!比死亡还可怕,比灾难还残酷的恐惧。
  “啊——啊——”终于有人受不了,一名宫女突然捂紧了耳朵尖叫着从地上爬起来,她漫无目的地乱撞,在厅中狂奔,一名廷卫抬眼望了一眼元初,在元初微微点头的示意下,拔刀一把砍下那名宫女的脑袋。温热的血液洒向天空,喷到很多人的脸上、身上、洒满一地。。。。。。头并没又被完全砍下来,有半还连着皮肉,在尸体倒地之前,脑袋先挂了下来,死鱼般的眼睛鼓鼓地突着,瞪视在场所有的人。。。。。。
  当人迎来最大恐惧的时候,往往并不是大声哭叫,而是张着嘴,忘记呼吸、忘记一切,但是身体、心脏、脉搏,却仍是忍不住剧烈地颤抖、颤抖。。。。。。
  但是,对那些廷卫来说,这样的杀人方式反而令他们的心理轻松一些,他们也意识到今天是碰上个难缠的主了,哪怕现在叫他们立马进行一场屠杀他们都愿意,只是。。。。。。希望这个五皇子不要再玩什么奇怪的花样了。。。。。。
  可惜,元初是绝对不会遂人所愿的。
  杀了一个宫女以后,他抬抬下巴,示意继续,刚刚只剜了眼,还有舌头没拔呢。另外,他又补充一句:“记得,慢慢来,我要她能好好地享受到痛苦的滋味。”没弄个油锅来,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那名廷卫首领深吸了一口起,点点头,然后一步一步朝青烟走去。。。。。。
  元宓颓然地坐下来,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他甚至从他身上感受到他对鲜血的渴望和热爱,他知道,他此时才知道,他的五弟其实并不认为这是刑法,而是游戏,一种可以令他亢奋以至精神百倍的游戏。这——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个五弟。
  青烟早已经满面是血,却仍是被押在那里,看不见、不能说话、不能动,只有疼,无止境的疼,最可怕的并不是疼痛,而是恐惧,她仍然存有理智,她知道元初还没有放过她,仅存的一丝丝希望也土崩瓦解,她开始恨自己的理智,她为什么不疯?她如果疯了便不再害怕,甚至感觉不到痛苦。。。。。。于是,她知道她错了,她想求元初,她并不是想求他放过她,她想求他给她一个痛快,就像刚才那名被砍死的宫女一样,给她一刀了结的痛苦。
  可是,她无法开口,上天也不再眷顾她。她觉得她的嘴被人撬开,然后有两只手指,两只冰冷的手指在拉扯她的舌头。不行!绝对不行!她拼命地想缩回来,她用她仅存的力气在抗争,不要!不要!
  可是没有用,那个男人还是很轻松地就拉出了青烟的舌头,他最后望了一眼元初,轻轻突出一口气,开始专注与自己的工作,他开始仔细切割舌头,一块一块、一根神经一根神经地挑,舌头的人身体最敏感的处所之一,他细细地动作,从里到外,仿佛是在对待一件精细的雕刻。。。。。。
  从剧烈的痛苦到麻痹,从还又些声响的惨叫到呜呜的哀鸣,整整半个时辰,她都一直在承受着痛苦的折磨,现在的青烟,除了还有微弱的呼吸,其他已经同私人无异。血流了很多,特别的眼窝子里的,不仅她自己的上衣已然被血液浸透,就是押着他的廷卫身上都沾了不少。
  那群宫女太监吓昏的也都好几个了,她们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就是宫里那些娘娘折磨人也是用针扎之类的看不见伤口、出不了人命的刑法,这种场面无论是对他们的生理还是心里都是无比巨大的刺激。
  就连个别廷卫都悄悄别过脸,不愿再看青烟惨状。对他们来说,哪怕是在搏斗中将敌人砍得乱七八糟、四肢横飞也好过折磨一个无还手之力的人。
  元初本来十分满意的,那个廷卫首领果然是个可造之才,于是他还满意地拍了拍玄衣的肩膀。然后,他皱起了眉——他闻到了屎尿的味道。。。。。。
  KAO!他忘记人类除了会被吓死、吓疯之外——还有能吓出屎尿的!他嫌恶地挥挥手,对其他站着没事的廷卫道:“拖出去拖出去。。。。。。。脏得要命。”然后,他忽然瞄见吴咏也在被拖者之列,于是乐了,喊了声“慢”,而后笑着对吴咏说:“呀!大总管(这里并不是指大内总管,元宓府内只有一个首领太监,那么他必然是和秀宫的太监总管。)怎么吓得尿裤子了?不该呀不该!有失仪态,有失风范!该罚。”说到罚,他又笑得诡异。
  
  




立威(2)

  吴咏几乎已经吓瘫,他对元初的话也基本没有反应了。
  元初才不管,他转而笑着问廷卫们:“你们见过提线木偶么?”
  众人疑惑地摇头,不过却暗暗在心中戒心大起,他们不知道这位主子也又想做什么奇怪的事了。
  他们摇头,元初反而更加兴致勃勃:“就是用木头做的人偶,艺人们将它们的各个关节都用线给连起来,拉不同的线就动不同的地方,稍有技巧,就可以让木头人偶随着提线人的意思像真人一样做出任何动作。有意思吧?”人类的发明是很伟大的,比如电视。他看过提线木偶剧,当初看到的时候就有想过要将此法用在哥哥身上,只是当时还是灵体的他操作起来有点困难,于是才作罢了。今天也算是灵光一闪,了却他多年未尝之心愿。
  听到这话,廷卫们心头纷纷涌上不好的预感。而那些宫女太监早就没有更多的反应可给了,还有气的也就剩喘气了。
  果然,元初接着说:“你们就用他做个活的提线木偶来给爷我看看。记住,掌心、四肢的关节还有脖子、锁骨、背后的琵琶骨都要打穿了栓上绳子,最重要的事——人别给我弄死了!我要活得,而且至少得活到明天。给你们一个时辰,够了吧?”
  廷卫们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贸然开口回答。
  “一个时辰以后做完,定然一丝不差照着五爷的吩咐。”此时那廷卫头领上前一步躬身而答,语气不卑不亢却又不乏恭敬,面色冷静自持,自始自终没有任何波动。
  元初忍不住又在心里大赞,然后挥手让他带几个人去了。
  前厅里已经是倒了一大片人,乱七八糟得极不像话。
  元初这才扫了一眼被捆成粽子的两名侍卫。阴测测地笑着朝他们走去,他们目睹了方才的一切,又口不能言,早已是惧得双目圆睁欲裂,看到元初走近,两人皆惊恐地在地上挪动,力求离元初远一些。
  一旁仍留着的廷卫也是浑身一紧,不知道着位爷又想出什么折磨人的法子让他们来执行了,于是同样也是绷着神经,神情紧张。
  不曾想元初见了他们的样子先是哈哈大笑,后来却挥手让廷卫把他们给放了。
  廷卫们也是惊疑不定,虽然是放人,却也丝毫不敢松懈。
  “以后,你们给我老老实实看着这和秀宫,好好守着你们主子,若有二心,”他朝吴咏被拖走的方向呶呶嘴:“例子在那呢。”
  “还有,”他接着又慢悠悠地转向其他人:“都起来给爷弄干净了,弄出个人样来,别叫人说大皇子养出来的人就你们那野德行!然后四周好好打扫打扫,把你们主子爷给侍候好了。多了五爷我也懒得说,你们自个儿心中有数就成。”他懒洋洋地说着,居然还回到桌边喝茶,只喝了一口,然后便吐出来骂道:“都死人啊,爷的茶凉了也不知道换。”
  这话一出,众人先的惊呆,然后到难以置信,接着是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在汪洋里抓到了浮板,先前的绝望和恐惧伴着疑虑在一点一点消散,他们仿佛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又做梦似的活过来般,直到机灵一些的人突然醒悟,先是趴在地上猛磕头,然后口中颤抖地说着:“奴才先去清洗,洗干净马上就来侍候爷。”才爬起来,一颠一簸地跑了。
  这时其他人才纷纷醒悟,七嘴八舌地猛磕头猛谢恩,然后相互搀扶着离去。
  连小烟也都有了反应,在她身边的一个宫女也正伸手去扶她。元初却说了声:“小烟。”
  还没走的人神情又是一紧,想走的,顿时连步子也不敢迈出去了。小烟刚被扶起来,听到他叫,更是一把重重地跌回去。一会,居然大声地痛哭起来。说来也是,其实就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刚刚经历了她这一辈都不曽想过的事,甚至是死里逃生了一会,谁知道,自己又突然被叫住。才想起,自己拿了大皇子的那块玉,所有的害怕和恐惧在那一瞬间爆发,只好用大哭来宣泄。
  她这一哭倒是把元初给哭愣了,元初摸摸脑袋无辜地道:“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哭什么?”
  “五爷饶命,五爷饶命,小烟再也不敢了,五爷饶命,小烟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牛做马侍候您。。。。。。”她终于能说出完整的话了,跪在地上就是死命磕头,脑袋破了也不管不顾。
  元初苦笑道:“谁说要把你怎么着了?我是让你洗干净后去搜搜青烟的房,东西怕是她拿了然后赖你新来的,你给你主子找找去,也给你自己洗洗冤。”他的暗示够明显了吧?要是这个小烟仍旧不懂,那死了也活该。
  幸而,小烟再傻也是宫里头混的人,在这种恐惧的情况下仍是听懂了元初的意思,马上喜极而泣,磕了头,口中称是,又说谢五爷,然后跌跌撞撞跑了。其他人也终算松了口气,纷纷散去。
  “五爷,这个女人怎么办?”有个廷卫见元初的心情似乎转好,才上前指指青烟问道。他想五爷既然气都出了,也放过了其他人,这个女人还没死,是不是会找个太医什么的,看看那宫女的品级也不低了,今天的惨事,令一向自恃冷血的他也动了恻隐之心。
  “她?哦!捆起来吊大院里吧,让他们先看个够,死了就埋了吧,随便找个地。”刚背过去走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哦,还有,一会的提线木偶我就不看了,你让他们好好看看,看完了也和青烟吊一起,死了一起仍。”其实他是想多摆几天的,可是这毕竟是皇宫,他今天已经有够嚣张的了。
  “是。”那发话的廷卫只觉背脊发凉,冒着冷汗应了一声便默默退下了。
  “你们把这打理干净吧。”元初对还剩下来的廷卫们吩咐道。
  也不等众人应答,他就径直朝已经坐在那里很久没有说话的元宓走去。
  刚刚一碰他的肩膀,元宓却惊了一下,以很快的速度回头看着元初,一会,才勉强笑了一下。
  元初看到,他的脸色已经非常非常的不好了,甚至在他的目光触及元初的目光的时候,他闪避了。
  元初缩回放在元宓肩膀上的手,淡笑着轻声道:“大哥,里屋说话,如何?”
  元宓垂着的头仍的点了点,一路不说话也没有打算说话的样子,默默地朝自己屋子的方向走。
  回到他的寝屋,仍是去前厅之前的样子,那一桌子的菜仍摆着,只是更冷了。
  元宓坐到桌边,垂头并腿不说话,像是在等待元初开口。
  不知道为什么,元初看到他那个样子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但是他并无后悔,于是选择忽略心里那种奇妙的感觉,他轻轻地说:“大哥吓到了?觉得自己看错人了?觉得我很可怕?”他不是试探也不是逼问,他是真的这么觉得就这么问了,以至于他说得就好像在肯定一个板上订钉的事实。
  元宓还是那个样子,没半点说话的打算。
  想想也是,在他的人生中、在他的世界里,再被人欺负再受□却也不曾想到这样的酷刑真的存在于世,并且不是在牢狱里,是活生生地发生在他面前。估计他更难想到的是,做出这样事情的人,是他曾一心维护的弟弟,想不到,是应该的,所以,元初觉得自己可以理解。
  对着元宓,他还是那般温柔的笑脸不变:“如此也好,或许看清我便能离我远些,更能离开那是是非非。今日的事,我会处理好的,大哥不必担心我。还有,我一会出去就吩咐他们直接把两人埋了,免得吊在那里扰了你。以后那些奴才定然不敢再造次了。小烟估计一会就能把你的青玉给送回来。”他说了长长的一串,像是临别的交代一般。
  元宓仍是没有一丝的反应,元初略有一些些失望,却仍是笑着,告诉自己,也好也好,自己同他,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元晰才是他的同类。
  独自一个人出了和秀宫,留着玄衣处理善后。中午出来,现下居然已经是傍晚了,夕阳正在西下,本是大好美景,却被层层叠叠的宫銮给挡住了,他不自觉地叹息一声,然后又觉得自己挺好笑的。摇摇头,便慢慢踱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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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

  元初走得很慢,心中酸涩的感觉挥之不去,以至于他觉得极累,好像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他慢慢地走,一步一步地走,脑袋里却什么都想不了,有一些茫然。
  花了很长的时间,他却也不过走了几百米,大概是心里还不想回去,府里头还有个童灵,他现在并不想去面对它。
  后头突然传来疾驰的声音,“嗒嗒嗒”地很急,元初一直都很警觉,但是今天,他连回头都觉得懒,自嘲地笑笑,哪怕——现在有人拿刀直接砍他的头,怕是他都懒得躲吧。
  “五弟。”
  元初忽然落入一个怀抱,冲上来的人从后面抱住了他,将头紧紧地压在他的肩膀上。元初甚至能感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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